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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卿绝不信任地哼了一声。
张良*保持微笑。
“行了,不用担心,我见过端木姑娘的伤,和死了没区别,却还喘了一口气。我只能给一个没谱的答案,还能活多久就看她自己了。”
张良*看着荀卿,表情瞬间像是在做梦……愕然。
端木姑娘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荀卿没有表情,但眼神儿看起来不耐烦,摆了摆手,用一种在赶人的姿态说:“她的事你不用太操心,我会替努力救治她的。”
张良*一头雾水,也只能躬身,然后离开房间。
☆、第三章 凤*跖
行走在竹林,看了一眼前方的石阶梯,就算是阳光透过竹林,那片阳光也不能驱散张良*心底的疑惑。
他被师叔的话难住了,显然,师叔是不屑说慌,更不会有开玩笑的闲情。
端木蓉什么时候受伤了?怎么受伤的?而且似乎还是那种几乎毙命的伤?
脚步顿了顿,想不明白的张良*仰头莫名感叹,怎么一睁眼,对这个世界有种陌生的感觉呢?
还有,他家猴子跑到哪里去了???
想到昨晚种种□,那只猴子满脸通红,那种诱人的红晕从脖子蔓延到脸颊……张良*抬手,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人温热的体温,他指尖微微摩挲了一下,眼光异常柔情。
张良*心情很好地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然后,在经过石亭的回廊里,张良*不经意淡淡一瞥之下,时光似乎有一瞬的停止流淌。
就着盆栽树枝的遮掩,张良*看到不远处一个男人斜靠在木椅上细细地看着手中的一卷竹筒,朝阳的金晖洒在俊美脸上,狭长的凤眼凝神而专注,浑身俊美而优雅——而张良*只觉得毛骨悚然,那分明就是自己!
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自己,石亭里的张良抬头,没发现有什么人在,周围一派的闲静,他笑了下,这个时候,那些调皮的弟子都在学堂里呢。
摇摇头,张良继续看自己的竹筒。
张良*及时回转身将自己掩藏在树叶之后的阴影处,良久,良久才活络思维:怎么会有另个一我?
一向聪明的张良困惑苦恼了,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怀疑那人是谁假扮的,因为只一眼,他就知道那人是不是自己。
好吧,是不是他本人,张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那种气质,那种眼神,那样的样貌,怎么可能有人假扮的分毫不差呢?
静静地呆在角落里,张良*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想到了一个他避如猛虎的人,也许,那只老狐狸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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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旋风卷着落叶从身边掠过,中间还夹杂着几片残叶。
白凤*停在隐秘的树枝上,通过密密麻麻的枝叶,美丽的蓝色眼眸盯着头顶上的……崖顶。
表情是那么冷凝而困惑。
他昨晚做梦了,而那场梦的内容就是:他似乎在坠崖!
被这不着调的梦境所惊醒的白凤*,惊诧地发现自己真的在坠崖!
来不及思索怎么回事。错愕不已的白凤*及时施展轻功,一个回旋,一手抓住藤条,脚尖落在崖壁的树枝上,这才堪堪阻止了一场坠崖事故!
白凤*低头望着脚下深不可测的深渊,俊眉再次蹙紧:这到底怎么回事??
距离崖顶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要上去得费一番功夫。但是比起往下的风险嘛,白凤*果断选择前者。
白凤*的脚在树枝的叶尖上微微用力一点,只一下,一道比清风更快的疾风掠上崖顶,白凤*的身形消失得无影无踪。
脱险的白凤*站在崖顶,瞬间微眯起蓝色眼眸。
眼前这一幕又算什么?
他面前是一座断木桥,从那切平的断口上,这座木桥是被齐齐斩断的,似乎是战斗所致的结果……方圆十丈的所有物事悉数摧毁,再无半点活物能在强大的战斗范围内存活!
但是,又是谁,能够一刀就斩断一座桥??
白凤*思索了一会儿后,双手抱胸,转着左手上的羽毛,似乎是在看着那座桥,似乎是在看着那星空,又似乎、在等谁?
良久——他嘴角噙着笑,很温柔又很惆怅地叹气:“……你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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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上阳光漫漫,在绿林枝叶掩蔽中,有一人影一瞬而过,不留下半点涟漪。
橘黄色如艳阳的发丝因为迅疾的动作而甩出缕缕弧度后,终于随着盗跖的停下而停下。
盗跖在树上蹲了一会儿后,听到身后簌簌声,这才嚣张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大铁锤。
大铁锤撇撇嘴:“行了,不就是速度慢了点,你还好意思笑话我!”
“不不,兄弟,你误会,我可没有笑话你哦。因为你嘛,本来就很‘迟钝’,兄弟我早已经习惯了。”盗跖诡谲地笑了笑,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大铁锤瞪目不转,一字一字道:“你个没口德的贼骨头,你本来就……”
然而,盗跖没给他反驳的机会,他忽然伸出食指,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嘘,有人来了。
大铁锤忍了忍,闭紧了嘴巴。
就在此时,山谷狭道中,一阵的马蹄声向这边而来,来人是一对十余人的人马,几人几匹马似乎在护送着中间的一辆马车缓缓行走,但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群人在警惕四周,举止行为也不似普通人。
盗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锐的戾气,又看了大铁锤一眼,大铁锤点点头,盗跖拿出瞬飞轮,起身就出了遮蔽的树荫。
这次情报可大可小,所以班大师、小高他们特别让盗跖和大铁锤亲自领察看——事实证明十分明智!
这群人果然有问题。
“啊——!!”
“嘶……有人偷袭——!”
只需一瞬间,场面立刻混乱起来,利刃的光芒划过天际,正好穿透那脆弱的咽喉,一阵战栗过后,为首的那人突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在开始模糊。
一股浓重的肃杀血腥味扑面而来——然后就看到马匹和人统统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用铁锤砸落在地,再也没有起来过。
所有那些商客,毫无一丝血色的双目紧闭侧身躺在地上,咽喉处还留着一道流淌着着殷红血液的刀痕。
场面顷刻恢复平静,前前后后不超过半分钟。
盗跖收回瞬飞轮,大铁锤也收回自己的铁锤,对眼前一幕查看,扫了一眼四周死状凄惨的尸体,两人特别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辆马车。
大铁锤就来到马身边,摸摸马身,对盗跖说:“恩,这些马匹和器具都是秦国专用,情报没有错,这些客商都是秦军骑兵化装而成的。”
“这里都是秦国的地盘,在自己家里行走,还要化装成其他身份,显然他们身上有特殊使命。”盗跖蹲下来察看那些人的身份。
“他们的特殊使命应该只有一个。”大铁锤接话。
盗跖顿了顿,不再说话。
他和大铁锤看着那辆马车。
最后马车里的东西出人意料,不是人,而是一个黑色青铜卷轴,外围还绣着龙纹。
盗跖和大铁锤默默对视一眼,都看出来这卷轴不简单。
“小跖,这东西不简单。”大铁锤大老粗也能发现了这点:“还是赶紧回去交给班老头和小高他们。”
盗跖点头,郑重地将卷轴收入自己的衣服。
动了动胳膊,盗跖仰头望着大铁锤,郑重的神色一下子烟消云散,戏谑和不羁的笑容扬在他的嘴角上:“兄弟,敢不敢再比速度啊。”
大铁锤没好气地喷口气:“比一万次还是输,有什么好比的,有本事比力气啊。”
“这个嘛,你还是找少羽比吧。”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这话又让大铁锤郁闷不已。
“我就和你比了。”大铁锤恨恨地说。
“嘿嘿……等你赶得上我再说吧!”盗跖嘴角弯弯,说完,脚尖一点就先溜了,一股烟地消失在大铁锤面前。
“混蛋!太可耻了——”大铁锤在后面怒吼。
这里一片连绵的山屿,便是桑海城,此时的天气收敛烈日的光芒的,天空迷蒙蒙的,不知觉间便与天连在了一起。
人在其中,很容易就会不见了,被山林所淹没,被万物所吞噬。
没有熟悉的人类来指示东西南北,很容易就会迷失了方向,不过这对偷遍天才无敌手的“盗王之王”的盗跖来说并没有类似的问题。
越过这棵树,前方就是一座木桥,盗跖选择往这条路回去,也是因为这里地势险要,并没有多少行人往这边经过。
身怀重要的东西,盗跖半点不敢轻心。
神行术使来淋漓尽致,只见盗跖橘黄色发丝和淡褐色衣袂在空中翩翩起舞,只是伴随着他如风般动作起舞的不是树叶,
而是薄如蝉翼的身体几乎要跌下树干划破空气的簌簌鸣。
盗跖一个急停,要不是及时刹住,他真的……要和眼前这一袭临风而立的白衣蓝发男子撞上了——当然,盗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敌人。
盗跖一手撑着树干,一蹲一跪,居高临下地看了白凤半天。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另一只手已经准备好了瞬飞轮。
真不希望这时候还要和这个人打上一架。
毕竟,论轻功,对方的实力比之他绝对是只上不下。
盗跖沉默地居高临下,似乎认真地看了一言不发凝视他的白凤*一眼,这让盗跖觉得有些疑惑,他微眯着眼看着白凤*。
白凤*还是一贯的淡漠表情,他的表情依然冷淡,但清冽的眼睛不再冰冷,甚至还流露出了一丝温情?
当身旁响起脚步声时,白凤*第一反应扭过头去看来人是谁。
出现的人长脸,橘黄色发丝猖狷飞扬,高挺的鼻梁,棱角温厚的嘴唇,穿着淡褐色衣服,是盗跖。
白凤*定了定神,心头一凛,不对,眼神不对,盗跖的眼神不对——那里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一时之间,两人皆沉默……
盗跖紧抿的薄唇弯了弯,一个嘲讽的冷意挂在嘴边,对方……这是要以不变应万变吗?
不过,他盗跖可不会坐以待毙的。
“呦——这不是风流倜傥的白凤兄弟吗?真是好久不见啊。”
盗跖以一副熟稔的模样和白凤*打招呼,笑得弯弯眉眼,但白凤*看的出来,那笑意未达眼底,于是也愈加肯定了白凤*心里头的某个念头。
他们花了四年“柏拉图”恋爱,余下时光像所有恋人一样把握住相爱的时光,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相许,一路走来,无波无澜,仿佛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老狐狸都说没见过他们俩这样“无趣”谈恋爱的,但任谁也没法否认他们之间有爱情这个东西存在着。
在很多时候俩人在一起,都是在静静地聆听对方的呼吸,微妙的心有灵犀,就如同在心底放着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着的始终是那人的容颜。
而且,盗跖对他,从来都是坦诚炙热,热情的像一团火,又怎么会……这么疏远,仿佛仇敌一样。
而且,盗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故意为之”。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凤*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戒备警惕的盗跖,眼神中有几许复杂又有几许柔情。
白凤*的沉默让盗跖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该死的,从他认识这个人开始,这个人总是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
所以说,他最讨厌这种沉默的仿佛多说一句就会死的人,盗跖的脑海里已经闪过某个剑客的死人脸。
撇撇嘴,盗跖态度极“诚恳”地说:“不过小爷我最近没空,不陪你叙旧了!”说完,盗跖后脚跟一蹬,借着树干反弹的力道,如出离弓弦的箭矢,唰的一下,飞快越过白凤*头顶,然后木头桥栏上掠过一道残影,待风停,盗跖已经不知所踪。
白凤*淡然地看着消失的方向,最深处有深沉的情感滑过,不过片刻就恢复成了全然的平静无波——既不是本人,已然无需多想。
而在另一边,跑路中的盗跖,分神了,他感到一头雾水。
尤其,是白凤*的眼神很是让盗跖感到困惑。
那个人,那个淡漠的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男人,怎么会有那样热烈的眼神,动情的浅笑,就算是转瞬即逝,也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难道在那家伙冷静自持的表象之下,也隐藏着一颗像他一样明亮热情的心???
不不不……有点混乱的盗跖狠狠甩头,抛开这个诡异的念头。
一定错觉……对,是错觉。
努力让自己不去纠结那人莫名的眼神,盗跖加快脚步往秘密据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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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跖*望向窗外,桑海城的夜晚正深沉。
两条面宽一样的泪从那英俊的面容缓缓无声流淌,盗跖*伸爪拽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