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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时候我都没有现在那么失控那么心痛过,以前最起码我没有哭。可能那时候我知道,我能去找他,把他找回来,他再走,我就再跟。
每次都是他对我说再见,今天也算扳回一成。可不一样的是,从前生离,今日死别。
我再也不能跟着你了。
张起灵,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归去来(下)
第二十一章归去来(下)
我和胖子、小花一早去了医院,医院的结果已经全部出来了,医生一再肯定,没有其他问题。胖子大手一挥,道:“收拾东西,上北京。”
我们又回了酒店。到了中午就收拾好准备去机场。
我还剩四天的命。闷油瓶就在这一天,再次离开了。
胖子去敲闷油瓶房门的时候,我已经预料到了。小花气冲冲的下楼去问前台,小姑娘被他吓得哆嗦着说:“他一早就退了房。”
小花走到我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吼:“你他妈是不是知道他要跑?”我没否认,他这一下更火大了,揪住我的领子就叫嚣着:“吴邪!你把救命的机会丢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怎么不跟他说!”胖子上来拉开了小花。
小花满脸通红,放了手又问我:“他去哪儿了?”我摇摇头,还是不说话。小花拿我没辙,又转向黑眼镜,道:“还能找到吗?”黑眼镜挑起嘴角,道:“这事儿可不好办。”小花道:“算我欠你人情,一定要把他找回来。”黑眼镜还是笑,却不说话。
我们买了时间最近的一班飞机。快要登机的时候我发现黑眼镜不见了,我不敢问小花,就去跟胖子说,胖子也是一脸败家玩意儿的表情看着我,道:“黑眼镜去找小哥了。天真,我说你这次真是太糊涂了,小哥的血万一能救你怎么办?”
我苦笑着想,就算他的血真的能救我我也不敢告诉他,这影蛊本来就厉害,那得放多少血?我已经欠闷油瓶太多了,决不能为了我这条早该折了的贱命,再让他放干血来救我。如果我活下去是要他的命,我情愿马上就去死。
黑眼镜去找闷油瓶我倒不担心,他这回不可能找到的,闷油瓶的要去的地方刻在金片上的事只有我知道,黑眼镜就算看见了也不可能看懂那种文字。闷油瓶更不可能主动告诉他,他还能到哪儿瞎折腾去?
到了北京我们还是直奔医院,照着在昆明的检查统统再来了一遍,已经全面的不能再全了,胖子期间还问我要不要连精神科也看一下,我白了他一大眼。这次我们直接留在医院,准备等结果一出来采取措施。我估计这里和昆明检查的结果差不离。小花急急地回了解家,临走说了句出结果了打电话告诉他。
我到了北京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医院给我先挂了几瓶消炎针水大着,胖子就在我旁边陪着,一晚上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说什么天真你别睡再睡胖爷打你了啊睡了就醒不过来了这种话,我心说你打我也没用,反正小爷现在不会痛,只要你肯闭嘴,小爷给你当人肉沙袋打两拳也行。半夜的时候我被重重的关门声吵醒,一睁眼发现是小花。我脑子依然不清醒,全然没注意他脸上难看的表情,问了他一句:“小花,你怎么来了?” 他捏起拳头朝我挥来,我靠到墙上闭起了眼。脸上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疼痛,我慢慢睁开眼,小花凑到我眼前,拳头打到了墙上去,我推开他拉过他的手看,“出血了。”我说。他依然没什么好脸色,退回到椅子上坐着。我觉得奇怪就问他:“小花,你怎么了?”小花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才对我道:“吴邪,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我心说好快。但是看小花这样子八成是胖子告诉他了,显然不是什么好的结果。小花道:“必须把张起灵找回来。”我一下子淡定不起来了。对他道:“小花。。。。。。没有别的办法吗?”小花有点不高兴道:“我现在说的就是别的办法。吴邪,这里还是查不出任何东西,明天我和胖子带你去中医医院。”我点点头,不敢说话了。
小花有些无奈的看着我,半晌才说了一句:“快睡吧。”我躺下来闭上了眼。
天一亮,我们吃完了早餐就往中医医院去了。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不知道又会看出个什么来。
这家医院在北京比较有权威,同时也很不方便,我们根本没法说我到底中了什么毒,怎么中的毒。老中医替我诊了会儿脉开出一副温阳补肾的方子,胖子在一旁大笑,我和小花脸都黑了。小花立刻把我们带了出来,胖子直说这老中医不靠谱。小花对胖子道:“王胖子,我们在北京动动关系,打听一下还有什么靠谱的中医没有,最好是知道影蛊这东西的。”胖子一拍胸脯,道:“包在胖爷身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小花和胖子分头动用人脉给我找医生,我暂时到了胖子家。我越来越嗜睡,往床上一趟就没了时间观念,脑子大多数是混混沌沌的没法思考,饭都吃不下。我终日躺在床上,神智一会儿清明一会儿糊涂的。期间总听见胖子对着电话一通发火,可能是没找到医生,我也不报希望。
终于在中影蛊第十一天的时候,我把胖子喊到床边坐下,对他说:“胖子,别折腾了。留着力气,等我死了你们得给我建一个大金斗,摆最好的明器,用最毒的机关,让那些想来打扰小爷的毛贼全部有来无回。逢年过节的时候记得给我留杯酒,再点根烟,最好还是黄鹤楼。。。。。。要是你们实在想念小爷我也不要来看我,不然我起尸吓着你们。等你们老了不行了的时候再来,和小爷我葬一块儿。。。。。。”
胖子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眼圈红着,对我道:“你想死,阎王都不愿意收你!”我还想笑,可是脑子又混沌起来,眼前越来越模糊,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直到我感觉到一股温热液体往我喉间流过的时候,我恢复了意识,感觉口渴就急急地吞咽了两口,这一咽,嘴里泛起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然后我就看到了闷油瓶。
我正靠在他怀里,他端着一杯猩红的液体往我嘴里灌,我猛地瞥见他手上的绷带,一下子明白过来,道:“小哥,你干什么!”他眼神冷冷的看着我,我被吓得有点哆嗦,正想直起身来就被他一把摁住动弹不得,他开口道:“你让他们瞒着我。”陈述句,该死的!谁把老子供出去了,我垂着头小声道:“小哥,对不起。”他微凉的手掌覆上了我的脸,把我的头抬了起来,我眼睛正对着他,他看了我一会儿,又道:“我去过你检查的医院。”我心里一惊,不是吧,这闷油瓶居然在昆明就怀疑我了。还好医院没检查出什么来,否则那时候就要被他知道了。我又一想,不对啊,那他怎么又回来了?或许是看出我的疑惑,他道:“瞎子找到了我,他都跟我说了。”这个黑眼镜,老子小看他了!我还以为他找不到闷油瓶的。“吴邪,你为什么做这些?”他望着我,缓缓开口道。哪些?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指我去找他的事还是我瞒着他我中了毒的事?
这是胖子突然闯了进来,满脸欣喜地开口:“天真,找到能治的医生了!”我和闷油瓶都转头看向了他,我心里一阵茫然,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这时,闷油瓶道:“还有几天?”我愣了一下,看向胖子。
胖子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会儿,咽了咽口水,道:“只剩明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麒麟劫(上)
第二十二章麒麟劫(上)
胖子看着我们,又道:“小哥,你不是给天真喝了点血吗?怎么样,有效吗?”闷油瓶闻言又看向我。我愣了一会儿,道:“我试试。”然后我自己用手狠狠掐了一下大腿,道:“还是没感觉。”胖子皱起眉来:“他娘的破虫,麒麟血都不顶用。”
闷油瓶突然开口,问道:“那个医生怎么样?”胖子脸上表情好了起来,眉飞色舞的开始说:“小哥,那个医生绝对靠谱!他祖上是茅山的,他自己年轻的时候在云南生活过几年,小花的人一跟他说症状他就知道是影蛊了!”
闷油瓶道:“什么时候能见?”胖子道:“他说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就可以去。地址小花已经叫人发过来了。”
闷油瓶点点头脸色柔和了些,看向我,道:“还想睡吗?”
我摇摇头,想了一会儿又说:“我饿了。”胖子立马乐了:“天真你终于想吃东西了,看来还是小哥来了有效果。”
我立刻向他飞了个眼刀,胖子一点也不介意,乐呵呵的道:“咱们出去搓一顿去?”
我全身乏力,现在靠着闷油瓶起都起不来还怎么出门,难不成又要让闷油瓶背着?
这么一想,我果断摇头拒绝,道:“我现在这样也不方便出去,胖子你叫外卖吧。”胖子夸张地来了句:“好嘞!”就冲出了房间。
我在床上瘫了好长时间,突然想晒晒太阳,于是就对闷油瓶道:“小哥,你扶我去阳台吧。”闷油瓶点头,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拉了起来,我半靠在他的身上极其缓慢地踱到了阳台。他把我扶到了一个椅子上,自己坐在了旁边。我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身体突然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过来。
我就这么靠着他,看着远处的景色。
现在已经黄昏了,太阳的光线很柔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远处的天际挂着淡淡的晚霞,近处的天空是一片蓝色,带着几抹散乱的云。晚风柔柔地吹拂着,他的发丝轻轻飞舞,蹭到了我的脸颊上,痒痒的。
我想起了和他在蛇沼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黄昏。
我们在一处遗址的房廊上研究雕刻在墙上的图案,胖子在下面嚷嚷着叫我们吃饭。
一切都那么的相似,我突然有些心酸。这一次,我真的还能幸运的捡回一条命吗?
闷油瓶微微动了动身子,我以为他肩膀酸了正要坐直,不料他道:“吴邪,你说过有话要对我说。”他扶起我,双手握住我的肩,正对着我,又接着道:“是什么?”
我轻轻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原本是想找到你就和你说的,可现在。。。。。。”
闷油瓶捏了捏我的肩,道:“别多想,你会好的。”他好看的眉眼中带着坚定,我心中一动,道:“小哥,我来找你,是想让你跟我回去的。”说出来以后我又觉得不对,又道:“不是回老九门吴家,而是回杭州,吴邪的家。”
他放开了我的肩,双臂环住我,给了我一个轻轻的拥抱,他的头靠在我耳后,我听见他说:“都好。”
我伸出手臂回抱住他,他把拥抱收紧了些,又说:“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就回去。”我将头埋在他的颈间,用力地点着。
等我好了,等你的事结束了,我们就回去。
我求生的希望像是被重新点燃了,我现在是多么想活下去,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放弃。
闷油瓶他说了,他会跟我回家的。
他答应了的。
中影蛊的第十二天早上,我们向着最后的机会出发。
一路上我都不停地告诉自己,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小花的车开到一条胡同口停了下来,里面太窄了,只能走进去,闷油瓶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现在还有些意识,但实在是难以行动自如。
我们走了大约两分钟左右,小花指着一间开着门的四合院,道:“那个老中医就在这了。”
我们进到了院子里,一扇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袍子的老人走了出来,对我们道:“进来吧。”
到了房里,古色古香的装潢让我产生了一种时空的错觉。我坐到了求诊的座位上,把手放在了一个软垫上,老中医搭上我的手腕就开始号脉。这时候我居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古装剧,宫里的娘娘都是这样被诊脉的,只求他下一句话别喊出“恭喜娘娘,是喜脉!”来。
意外地,他什么都没有说,提起毛笔沾了沾墨汁就开始在一张宣纸上写药方。写完递过来,对我们说了一句:“可以了。”
我一愣,这就完了?我们跑了两个西医院,一个中医院都没看出什么来,他这么开张方子就好了?
我接过纸,见上面的居然像是诗:
“麒麟仁兽,血解百毒。命悬一线,吊气成活。”
纸上就留了这么四句,我们还想问这个老中医的时候,闷油瓶忽然拿走了纸,对着老中医道了句谢就领着我们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胖子问道:“小哥,这啥也没搞清楚你怎么就出来了?”闷油瓶只说了一句:“先回去。”就不再开口了。
我心中疑惑极了,看这药方上写的好像是要用麒麟血,可小哥已经给我喝过了他的血,没用啊!那么关键是在最后两句上面了?看来得搞清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