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算了算了,不想了。洗洗洗睡觉去。
第二天,我把刀送去一个老师傅的铺子里,我和他说要打一个霸气侧漏的手柄,能兼顾实用与美观。他只笑笑,说一定办好,让我隔天来取。
我这趟也不想多呆,干脆就订了明天下午的机票,给胖子说晚点接我去吃饭。二叔说派给我的人还没等到,我就让二叔给留我个他们的电话,说直接在北京碰面。他留了一个叫阿柳的人的号码给我,二叔说他身手好,反应快,最主要的是一对耳朵特灵,听声音很敏感。我心说我是去参加婚礼做客人的,怎么整的像我要抢婚一样。不过那女的我也不认识,要抢也是抢闷油瓶。这么一想我就乐了,闷油瓶这个大闷神当新郎是个啥样。
回到铺子,我又收了些东西,找了个装古董的檀木匣子,到时把黑金古刀往里一放,可算是对得起铁三角的革命友谊了。又在铺子里混混了半天。
隔天一早,我吃了早饭就往昨天的老师傅那儿跑。拿到了刀,打得实在好,没多余的花纹,手握的地方经过处理,拿着特别称手。刀柄打得稍微长了一些,整个大小只比闷油瓶原来那把短了一指甲盖。要不是闷油瓶,都能以假乱真了。他原来的刀,他肯定认得出。
我回到铺子把刀用白帛裹了一层小心放进檀木匣子,收进了行李。开始往飞机场赶。
晚些时候到了北京,胖子已经在外面接我了。老远就看见他滚桶洗衣机一样的身影,我心里顿时高兴了,好久没见胖子,膘又长了。
他一手拎过我的行李,又一大巴掌拍在我肩膀上开始吵吵:“天真,你他娘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熊样儿?”
我瞪他,问:“什么样儿啊?”
胖子道:“看看你,啧啧,这小胳膊小腿的,脸苍的跟苍蝇似的,还胡子拉茬的。”
我道:“这都什么形容词啊,我这是苗条,你懂个屁。”
胖子道:“还苗条?你这样子胖爷我看了胃口都没有,明天我可得给你收拾打扮漂亮点,省的等婚礼那天丢脸。”
我一下就不乐意了:“你瞎说个鬼,老子怎么就丢脸了。”
胖子笑道:“成,成。不丢脸,走,跟胖爷我吃饭去。”
我道:“你他娘的不是说看着我吃不下去吗?”胖子道:“嘿,你还记仇,胖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吃完饭去我那,给你看看我给小哥找的大礼。”
说着胖子就要拉着我上车。北京堵车厉害,等我们去胡吃海喝了一顿回到胖子家时,已经大晚上了。我多喝了两杯上头了,正想去睡觉,胖子拉着我就要给我看他准备的贺礼。我强撑着意识跟他到了一个房间。呵,这一看可清醒了,整个一小金库。
三面都靠墙立着大架子,一格一格的放着各种古玩器物。靠门的那面墙上是各种字画。
我道:“胖子,你这些个玩意儿都是你自己倒来的?”
胖子乐道:“有些是市面上找来的,有些是前些年自己倒来的,也有别人送的。你别说,这些个明器,我都舍不得卖了。这可是老婆本儿。”
说完他又拽着我到了一个精致的锦盒面前,道:“这就是我给小哥准备的贺礼。天真,你给估估价儿,够不够得上咱铁三角的情分。”
我端详起这个盒子,宝蓝色,一本英汉词典的大小,带着一个金色的扣子。
我对胖子道:“你送这么个娘里娘气的东西给小哥干嘛,再说了,就这玩意儿顶多百来块钱。你他你娘的怎么抠成这样。”
胖子抬手给了我一个爆栗,嚷嚷起来:“你他娘喝多了酒就跟蠢驴一个样儿,胖爷我怎么可能就送个盒子!东西在里头装着呢。”
我揉揉脑袋,伸手打开了锦盒精致的扣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对橙黄色的玉镯,抛光面呈蜡状光泽,我小心拿起了其中一只细细看起来。半透明的玉质上生了几道萝卜纹,放在手上触感温润细腻,是极好的田黄石。
我放回玉镯又盖上锦盒,对胖子道:“好东西啊,专门用来给皇帝当玉玺的田黄印石,你怎么给打成镯子了?大材小用,暴殄天物啊。”
胖子见我看玉看的酒都醒了,立刻得瑟起来:“当然得是好东西,不过小哥又用不着这玉,总不能打成玉玺给他印着玩儿吧,我就只好打对镯子送给小嫂子戴了。”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出了房间,胖子问我:“天真,你是不是有事儿,今天一天都不对劲。咱俩还有啥不能直说的?”
我感慨于胖子的心细。其实我就是想着那请帖的事,胖子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被请过去的。本来我也不好开口,没想到他先提了,我就直接道:“胖子,给我看看小哥送来的喜帖。”胖子脸色一变,挠了挠后脑的一撮头发,道:“想不起让我随手给搁哪儿了,找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座上宾(下)
那晚的对话并没有再继续下去了。胖子有事瞒我,我也再不能问。当做醉酒就遮掩过去,隔天我们还是照旧。
胖子非要带我去理发店,说要给我打扮,我心说一老大爷们有什么好打扮的,看他一副揍翻我也要拖我去的架势,我就随他了。
从店里出来,胖子就一直瞧着我笑。我实在看不下去,道:“你他娘的别笑了,吓人,有屁就放。”他掰过我的脑袋打量着道:“果然嘛,打扮打扮总是有个人样儿的,胡子也刮干净了多年轻。”我无语,白了他一眼,心说这理发店进去再出来除了包里的钱少了,我还真没看出我有什么变化。
这时电话响了,是那个阿柳。我接起来:“你就是阿柳吧,你们到北京啦?”那头传来很干净清亮的声音:“小三爷。我们刚下飞机。”
我道:“你们先等着,我这就过去。”他应了一声。我按掉电话就扯着胖子的衣服,道:“走走走,跟小爷接人去。”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见到了阿柳。
他的样子很清秀,鼻梁也高,眼睛笑起来弯弯的。一点也不像会打架的人,我心说这模样跟个孩子似的,到时候别要我保护他算不错了。他们一共就来了两个人,另外一个小平头,比阿柳皮肤黑些,一看就想起我中学的体育老师。
我和胖子带着他们吃了饭,把他们安置在了胖子家附近的酒店。我问过阿柳,二叔有没有特别交代过什么,他摇摇头,只说二叔叫他们来跟着我,美名其曰“保证人身安全”。
后一天就是闷油瓶的大喜日子了,我和胖子在此之前都没见着他。
晚上我杵在胖子家的阳台上抽烟看星星,胖子往背后拍了我一下,坐到了我旁边。他说:“天真,我原先想着咱仨结婚不是你先就是我先。没想到还是人家小哥艳福不浅。”他拿出一支烟,问我要了火抽起来。
我笑道:“我以前就想,我们到底了解他多少。结果除了张家楼,我不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胖子道:“他一个独来独往的人,能和咱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咱也算有幸啊。别的东西,知道多了有个屁用。再知根知底的人,也不能保证像小哥那样护着咱们。”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胖子一掌拍我脑袋上,道:“你他娘的别抽疯。”我掰开他的手,道:“小哥怎么对我们,我们就得一样。我就不喜欢那他样,什么都自己来,什么都自己扛。”
胖子拍拍我的肩膀,道:“他有他的想法。他现在有了归宿了可能会改变吧。早些睡,明天就能见到他了。”我点点头,灭了烟,我们起身各自回房。
第二天吃完午饭,我和胖子带了贺礼,换上西装,又带了两套去接阿柳和小平头。还别说,他俩穿上西装都还挺好看的,等他们换过衣服我们就开车往新月饭店去了。
下了车,我看见胖子勒得走路都不利索,我在他后边憋笑,心说他现在才是真的丢脸了。
我们进了门,发现人还不多,里头的几个都是生面孔。服务员领我们到一张桌子前坐下,板凳还没热我就一下子站起来,胖子奇怪的看着我,我指着二楼的一扇门,对他说:“我看见小哥了。”
胖子也站了起来,道:“那咱先上去呗。”我点头转身就想走,突然想起什么,又对这阿柳和小平头道:“我们上去一会儿,你们先坐着等着。”交代完了才和胖子捧着贺礼上了二楼。
我拽着胖子在我刚才看到小哥进去的那扇门前面停下,对他道:“胖子,就是这儿了。”说完发现我的手心居然出汗了,我他娘的不会是紧张了吧。
胖子一脸犹豫:“天真,咱们就这么进去?万一新娘子在里边。。。。。。”
我一下也没了主意,心说平时脸皮也没这么薄,这回怎么还没辙了。我跟胖子正犯难的时候,门就开了。我猛地一下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熟悉的人,那双眼睛里还是没多少情绪,或者说有我也看不出来。
但是闷油瓶穿新郎服真他娘的好看,我眼睛都看直了,还是胖子出声了,才回过神来。胖子说:“哎呀小哥啊,咱们可好久没见着你了。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脱单了,我之前还奇怪呢怎么从那张家楼出来刚养好了伤,你就火急火燎的走了,原来是。。。咳咳,是去办大事儿了。”
胖子塞给他那个装玉镯的锦盒,又道:“小哥,这是我送给小嫂子的礼物。连天真都说是难得的好东西,小嫂子要是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闷油瓶道了声谢,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才发现我到现在还一句话没说呢,赶紧道:“小哥,好久不见啊。”我把檀木匣子递到他手上,道:“这是给你的,可能你以后不太用得到了,不过我觉得这个东西对你应该很重要。”、我说完,他已经打开了檀木匣子正在仔细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诧,然后他开口道:“原来是在你这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胖子刚要开口嚷嚷,我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捏了两下,道:“呵呵,这原本也就是你的,我这其实也不算送贺礼,物归原主罢了。要不然我重新备一份?”
他抬起头,道:“不用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吴邪,你来北京也不来找我叙叙旧?”我闻言转过身去,又是那张妖异的脸和万年不变的粉色衬衫。
我道:“我也才到没几天。再说了你可是管实事的人,怎么有空出来瞎转悠,哪像我光顶个虚名,闲的要命。”他挑了挑眉说:“要是你找的话,我在忙也得奉陪啊。”又对闷油瓶道:“哑巴张这次可是有福了,娶了张大佛爷唯一的孙女。换别人的话,怕是没那个本事。”
闷油瓶没理他,对我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胖子还想说什么,我说了句:“那你们聊。”拉着他就往楼下去了,到了楼下胖子就开口道:“我说你他娘的是干什么呢。老不让胖爷说句话。”我皱着眉犹豫,胖子又不耐烦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干的什么事儿啊。那解语花来了小哥就让我们走,你说他俩又不熟,能有什么好聊的。”
见我不说话,胖子又道:“天真你他娘的也是有病,那刀你什么时候拿的,我可记得咱们从塔木陀出来的时候你可没这东西。”
我眉头皱的更深了,对胖子道:“那刀是咱俩从张家楼里顺出来的那把。”
胖子愣了一下,又道:“原来是小哥认错了,他失忆了,不记得也很正常。”
我道:“那他还说什么原来是在我这里。这不摆明了是想起来了嘛。”
胖子拍拍脑袋,道:“这刀和原来那把也挺像的啊,他这病的完全是脑子,认错了很正常。天真,我说你该不会又在瞎琢磨什么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对胖子说:“他可能不是小哥。”
作者有话要说:
☆、鸿门宴(上)
第六章鸿门宴
胖子瞪着眼睛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带着他回到了座位前。阿柳和平头都还好好坐着,周围人也越来越多了。
我心说要这小哥真是个西贝货,那这回婚礼可就不对劲了。他为什么要扮小哥?张素娥知不知道?真正的闷油瓶又在哪里?这么一想,心里又乱糟糟的。我觉得我还是得找个机会再试试这个闷油瓶。
“小三爷,你也来了。你家二叔呢?”我闻言抬头一看,是黑眼镜。我招呼他坐下,才道:“我二叔手头有事走不开,没来。”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黑眼镜对闷油瓶也算是熟知,我要不要告诉他,让他也注意呢?可万一他是知情者,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反而暴露了自己。
正想着就瞧见他和胖子聊起来,两人上次在云顶天宫见过,也算半个熟人,现在又不知道天南海北的扯些什么。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坐到我旁边。我一看,是小花。
小花开口道:“这次道上来了很多势力,张大佛爷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