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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胖爷我推着你。”
我就这样开始了我悲催的轮椅生活。
胖子和小花在长沙呆了三天,我跟他们说我想回杭州去,在他们怀疑的眼神下再三保证了自己目的很单纯,绝对不会再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他们才勉强信了我,把我送到杭州之后就回了北京。
其实我并不甘心放弃,不过我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过一阵再说了。
我光荣的再次成为了闲的发慌的小老板,加上我腿脚活动不便,王盟这小子什么都抢着干,让我不甚欣慰的同时,也更加的悠闲。一闲下来就容易多想,一多想就容易发愁,一发愁还可能得抑郁症,这风险可大了!所以看着王盟辛勤劳动的样子更加坚定了不能给他加工资的想法。
每天睡到自然醒,写写笔记玩玩电脑。当然重点是我买了一套茶具,还准备了笔墨纸砚,心烦意乱的时候就泡泡茶写写字,妄图是自己平静下来。
效果也就那样吧,有时候会把茶倒洒烫了手,有时候会在纸上写他名字。
许久不练字了,我一直觉得瘦金体在细狼毫毛笔之下才能传神。
九月的第二十一天,阳光很好的清晨,我坐在轮椅上已经能熟练地自己转弯移动自如了。
泡了杯茶放在书桌上,开着窗户任凭微风把茶杯里冒出的热气卷向窗外,碧色的龙井在热水中舒展弯曲,一片挨着一片。在明黄色的阳光照耀下,杯中的水平面泛着光。
研墨,提笔。
茶香与墨香交汇,引出了百味陈杂的心思,那些不是秘密的秘密,随着流浪的心撰写出的诗篇:
静默山林野风狂,
候时已久人彷徨。
灵鸟遥寄钟情苦,
归路无边雪茫茫。
安稳的日子其实很好,真的很好。
可是如今安稳的,只是这具躯壳,我的心依然在外漂泊,我能感受它正追随着那个单薄、孤勇的身影,跟着他的步伐,一下一下地有力跳动。
还好,这样的生活没有持续很久,不然我会觉得我在浪费光阴。
又休养了一个星期之后,我的腿已经可以走路了,还不灵活,动作有些迟缓。在完全复原之前我一直不敢回家去见父母,怕他们知道我的腿有事。右膝盖上留下了一颗玻璃弹珠大小的凹处,不难看出是枪伤。
为了避免麻烦和教训,我准备中秋再回去,顺便给那些贵人事儿多的发条短信,没地儿过中秋的全部来小爷家!
不出意外今年也是去长沙祖宅过的,我奶奶还在那里,二叔也在长沙,我爸妈几年前随我搬来了杭州,自从三叔失踪,中秋没多大意思了,我爸我二叔两兄弟加上我妈我奶奶两婆媳,还有个我,就是五个人大眼瞪小眼。不如把人都找来一起过,我贪恋那种热闹,能让我恍惚觉得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圆满。
为了短暂的拥有这种错觉,我做了太多的努力,甚至想过,我他娘的还有什么不满意?
其实仔细想,不圆满的地方很多,比如三叔下落不明,不如潘子的死,比如。。。。。。闷油瓶,他还没回来。
十全十美不太可能,所以我注定会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夜
第五十五章中秋夜
十月三日,我和爸妈一起回了长沙祖宅,我已经很久没见奶奶了。
她在院子里中了很多花,幸好,没有桂花树。
我跟奶奶说养只猫陪着您吧,她摇摇头说猫养不亲,就算你对它再好,它哪天想走了也是蹿个墙爬个房顶的事儿,谁知道还回不回来。它陪得久了自己就舍不得了,可是它不会,猫好像没感情一样的,走就走,来就来,想留都留不住。就像流浪惯了的人,在哪都一样。
那我说养只狗吧,奶奶笑了:“你爷爷都走了,养狗也没意思了。”
我一直觉得睹物思人是一种自虐行为,那只会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物是人非。
又过了两天,我在黄花机场接到了小花和胖子,胖子一句一个死人妖的喊着小花一路过来,他们非吵着要去买点礼物拿着,空手去不礼貌。
上了车,我道:“小花,你的小黑保镖哪儿去了?”
小花玩着手机眼睛都不抬:“谁知道他死哪儿去了。”胖子好像是知道什么一样,嘴里一直“啧啧”还摇着头。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他娘的知道什么就说啊。”胖子道:“胖爷我只不过替眼镜兄感叹一下,他要是回来了就完蛋咯。”胖子看了小花一眼,然后向我眨眨眼:“这位爷绝对得收拾他,家法伺候!”小花“啪”一声合上手机盖:“死胖子,怎么说话呢。”
“怎么回事啊?小花。”我问道。
小花向后靠上了椅背:“上次我们送你回杭州之后就回了北京,那时候他就不见了,我打听了才知道,他竟然自己带着解家的伙计去下斗。”
“你家那伙计没有你的吩咐就敢跟他跑了?”我诧异道。
“人家小伙计是看黑眼镜跟他们花儿爷整天同进同出的,说的话都当一个人的听,就跟那唐朝的二圣一个样儿。”胖子道。
小花冷哼一声:“这种伙计算是我白养了。他也最好别让我逮到。”
“万一人家黑眼镜是给你找明器去了,东西太好走得急没来得及说么。唉,我说,要是他真带回来宝贝了我可得上你们家开开眼去!”胖子已经眉飞色舞的了,小花白了他一大眼,又把手机打开了。
买完礼物又回了祖宅,小花和胖子跟爸妈、奶奶问了好送了东西,七七八八的又唠了一堆,之后把他们安排在了二楼住下。
十月六日,中秋节当天,二叔下午两点才来的,他还带了一个人,李昭柳。
“二叔。”我走上前去喊他,二叔道:“小邪,来得正好,你把阿柳带去坐着,我去找你奶奶。”我应了一声,二叔就朝前去了。我转头看向阿柳,其实我跟他也不熟,加起来总共只见过两次面,不过他好歹也救过我一次,摸了摸鼻子,我道:“阿柳,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道谢呢,幸好你来的及时。”阿柳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常服,跟上次西装革履给我的感觉不一样,这样还是像个清秀的大学生,也不知道他几岁了。阿柳咧嘴笑着,说道:“小三爷,这有什么好谢的,本来就是那些个贼东西起了坏心眼,算起来还是我管得不周到。”
我道:“阿柳,你还是别叫我小三爷了,你都是李家当家的了,这样实在不合适,叫我名字就好了。”阿柳说道:“行吧。”我道:“那我带你上去吧。”阿柳点点头,把手□□了口袋里,我们一前一后上了二楼,二楼也有一个客厅,小花坐在单人沙发上玩手机,胖子坐在大沙发上翘着腿嗑瓜子,我走上前去踢了他的腿一下:“收收腿,来人了。阿柳,你们见过的。”
胖子换了个稍微雅观了点的姿势,道:“阿柳,你就是救吴邪那个吧,咱们在北京见过的。可麻烦你了,他就一小麻烦精。”
“去去去,死胖子,怎么说话的!”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压着他搭在沙发上那只手。他“嗷”了一声,收回手去:“天真,你他娘的。”我白他一眼,小花收了手机,道:“阿柳,我们也在北京见过的,原来你是上三门李家的,我是解雨臣。”
阿柳点点头:“解小九爷,我听吴邪叫你小花?”
小花笑了一下:“那是艺名。”胖子“噗”地一声笑出来:“还艺名,你在泰国的艺名也给介绍介绍啊。”小花依旧保持着很骚的笑容:“我记得解家在泰国没做过生意,看来胖爷倒是去过不少次,还蛮懂的风土人情的。”我憋住了笑,阿柳坐在我旁边轻声道:“他们一直这个样子说话么?”我点点头:“他们都是不找骂不自在的,我平时老被他们开玩笑,待会儿要是说你了,你尽管说回去,噎死他们!”
胖子白了小花一眼,吐掉一个瓜子壳,向我们这边道:“诶,咱们今天热闹了,什么花啊柳啊的都有。”
“滚蛋。”我说了他一句,他又抓了一把瓜子,冲我眨眨眼睛,我注意力立刻集中起来,这种时候一般都是他要干什么事儿了让我配合。我不动声色地把头转向了正在放肥皂剧的电视机。
只听胖子清了清嗓子,道:“阿柳,你也知道吴邪去黄石是干嘛的吧?”阿柳点头:“二爷跟我说过了。”我一听这死胖子是想旧事重提啊,我之前是准备并了那个盘口的,没想到是阿柳的,人家没怪我算不错了,死胖子这时候还说这个!
“那你还救他?”胖子道,我听得只想骂娘,敢情你是嫌老子死的慢是不是?我正想说话,小花瞪了我一眼,摇摇头,示意我别吭声。我一头雾水的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要干嘛,只好按下话头,继续听着。
阿柳笑了一下,道:“你们是要问那个盘口的事?”胖子道:“痛快!那咱就不扯那些虚的了,直说吧。”
阿柳道:“那个的确是李家的盘口,不过没有明着用,是李家在道上接暗活儿的。”我心说二叔肯定老早就知道,老子这回祸闯大了,忙道:“阿柳,对不住啊,我之前不知道——”
“吴邪,二爷跟我说了你们之间的协议,你如果需要这个盘口,它可以是你的。”阿柳打断我道歉的话,说了这么一句信息含量挺大的话。我在脑子里过了一下,二叔告诉了阿柳我和他的协议,他跟阿柳居然关系这么不一般?二叔早知道黄石那个盘口是李家暗地里的,肯这么让我去是因为知道阿柳在,我不会有危险,姓段的那件事显然是他没想到的,可是阿柳到底为什么让二叔这么信任他?
还有,他的意思是可以把盘口让给我!太奇怪了。
“天真——”胖子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对阿柳道:“我现在恐怕是用不上了,二叔不让我管这些事了。”
阿柳道:“那你怎么想?”
我道:“我不想就这么放弃。”阿柳沉吟了一会儿,道:“那这个盘口就一定用得上。”
“可二叔不会让我再插手,我该怎么做?”我问道。阿柳无声地笑了一下,道:“你什么都不用做。”
他撂下这样一句话之后就走了出去,我只一直在想是什么意思,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我才明白了阿柳那句“我什么都不用做”。
席间的聊的家里长短不再多说,重头戏是我二叔的一句话,他问我:“吴邪,你还想再接手吴家么?”我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奇怪的是我爸妈之前并不知道我跟二叔的协议,他们现在听到二叔这样的话也并没有震惊的表现,看来二叔下午和他们谈过,连奶奶也是。
二叔又问:“上次的事还没让你害怕?”我道:“这些事情是接受吴家必经的,而且我有心理准备,我不怕。”
二叔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碗筷,道:“那好,从明天开始,你就开始做吧。”我心里一惊,道:“什么?二叔你。。。。。。你肯让我接手了!”
“怎么,不敢吗?”二叔问道,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只不过有点奇怪,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二叔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们愿意让你牵扯进来么,就像你说的,有些事不是躲着就能避免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二叔。”我感觉今天太反常了,一切都很反常,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二叔沉吟片刻,道:“有你三叔的下落了。”
“找到三叔了吗?”我眼中有着不可抑制的欣喜,忙问道。之间二叔点点头,又摇头:“只是有了消息,我要亲自走一趟。本来是放心不下你的,不过有阿柳在,还有你这些朋友。我管着事情抽不开身,比起让你去找老三,不如让你管事来的安全。”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叔又道:“吴邪,你上次来找我说你要接管吴家,你不想再依赖别人。我之所以让你去收盘口是为了让你明白,单凭一个人是做不成事情的。你爷爷当年就是以人脉广朋友多著称的,靠朋友不丢人,丢人的是没人愿意让你依靠。重要的是自己得先有能力,能让别人帮你也是一种能力,你和你爷爷一样,能交到这么些朋友,也许让你来接手吴家不是错误的选择。”
我用力地点着头,道:“二叔,你放心,我会好好接手吴家的事,等着你和三叔回来。”
二叔点点头,宽厚的手掌绕过椅背拍了拍我的肩膀:“别让我们失望。”
我沉重地应了一声,胖子这时道:“二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都会帮天。。。吴邪的。”
“没错,吴二叔,解家和吴家本来就交好,相信霍家也会帮忙的。这么多人在,吴邪不会有事的。”小花说完,又道:“这也是一种合作,您也别不安心。”二叔看了小花一眼,赞赏似的点了点头。
又对我道:“吴邪,我是想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