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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却是没有影响。
那人倒地后,不甘心的说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你怎么发现的……”
剩下的几个刺客也相继挂掉。
刘盈感觉到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模糊,跌倒在地上,拼着最后一丝力,掏出张良的药和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绢帛,将绢帛塞给了吕太后,然后喝下药,晕了过去。
吕太后抓紧绢帛,大喊着:“太医,给哀家宣太医。皇上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全都给哀家陪葬。”
那叛变的暗卫却不是杀生,那人是燕王的王牌,那人及擅长模仿,及擅长易容,在那日长安驿馆行刺行动中,他的任务便是按兵不动,如果刘盈被绣花针刺中,定然活不成,如果刘盈没有被刺中,自己就想办法混入皇宫。
而那日刘盈将暗卫替换为侍卫却给了他机会,他趁着皇上第二次晕倒这个契机,偷偷杀掉了真正的杀生。作为暗卫本就不需说话,平日里只需隐藏在暗处便可,所以他暗暗观察刘盈,学习对方的一举一动,等待时机取而代之,可惜的是,他潜伏的这段时间,刘盈一直躺在床上装病,作为暗卫,相互之间并不交流,所以,没有人发现他是假的。暗卫首领是破军,假杀生知道自己暂时无法替代破军,所以,一直没有朝破军动手,平日里,刘盈从不召唤暗卫,所以,假杀生也无法与皇上发生交集。
直到刘盈命令破军和杀生去保护吕太后的时候,杀生的一点迟疑,还有那一声“皇上”暴露了他。
原来作为刘盈的人,第一条便是无条件服从主上,主子让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这是本能,特例只有张辟疆和灵犀,曹窋和破军就是顶级下属的代表,只要刘盈吩咐的,对方绝不会迟疑,之前危急时刻刘盈吩咐曹窋带走孩子们,对方一方面是完美下属的本能,另一方面是对好友的信任,而刘盈一声令下,破军毫不迟疑的去保护吕太后。而,杀生,却有了一丝迟疑,他才进入暗卫不久,拿不准这支队伍的行事作风,所以,他会等破军先行动,还有一点,刘盈的暗卫、刺客、密探对他的称呼只有一个,那便是“主子”。杀生在他不知道的时刻露了两个破绽。但是还是给刘盈带去了极大的麻烦。
这厢刘盈喝下张良的药后,经太医诊断,毒,解了一半,另一半却让太医束手无策,这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刘盈现在的状态和植物人似的,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不尽快解毒,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
远在燕地平叛的刘章,在杀掉最后一个顽固不化的敌人后,正准备攻入燕王宫,却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眩晕,一阵心悸。刘章觉得有点不对劲,心里突然有些慌张。
但,他还是尽职尽责的平叛,攻下燕王宫后,平叛彻底完成,而梁王那边也解决了淮阳那边最后的抵抗。
刘章向梁王和齐王说了一番话后,便只带了两三个人快马加鞭连夜赶回长安,他的直觉告诉他,刘盈可能出事了。
而还在齐国安抚灾民的张辟疆,一日前突然接到自家老爹的飞鸽传书,说什么,“帝星晦暗,恐有危急”后便也立马往长安赶去。
长安附近之前出现的仙风道骨的老道则摸摸胡子,笑道:“你自己选的路,自然要自己去承受这般艰辛,先躺个几十天吧,如果,你的意志让你还坚持着,我便去救你哦。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阿盈又有麻烦了~~~慢慢熬吧~
37
37、昏迷以后,前尘往事(1) 。。。
刘盈依然昏迷着,他睁不开眼,但他知道自己还有意识。
他听得到周围的动静,可就是不能动弹,难道自己成了植物人?这是什么毒药?哎,难道自己真的逃不过这一劫,没死,倒成了植物人。什么,如果一个月内解不了毒,可能永远醒不过来?那,自己真成了植物人了。
吕太后屏退左右,拿出刘盈之前给的布帛,上面写着:
母亲,当你看到这块布帛的时候,说明,我可能出事了。要么我已经离开人世,要么,我也是惨的和死了差不多。母亲,如果真是如此,你不要伤心,儿子这一生虽然短暂,但是,却很丰富,很知足。我有全天下最伟大的母亲,有最疼爱自己的父亲,有亲爱的兄弟,有最亲密的朋友,还有四个儿女,还是这天下最尊贵之人。如果一定要我说有什么遗憾,那便是不能继续孝顺母亲,不能看着孩子们长大,不能继续和阿窋、阿疆、阿禄一同嬉戏游玩,不能和自己的爱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能建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帝国,不能将匈奴驱赶出祁连山,不能看遍这大汉的大好河山。这样说起来,我的遗憾太多了。
母亲,你不要难过,也不要铤而走险,孤注一掷,我已经为你和孩子们做了最好的选择。
母亲,盈儿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如果孩儿真的再也醒不过来时,请您完成孩儿的遗愿。请您一定要答应孩儿。
母亲,我已经安排好人,一旦我离开人世,你便随着审食其离开长安,如意会在我安排好的地方等着你们,希望您一定要答应。
至于孩子们,我不要他们成为傀儡,我已经为他们做好了最佳选择。
至于帝位,我也准备好了圣旨,一旦我离开人世,传位于代王刘恒。母亲,我知道您不喜欢他们母子,可,为了大汉,他们是最好的选择,想必,您也会这样认为。
圣旨,以及给阿章,阿窋,阿疆的信,我放在破军那里了,他会在该拿出来的时候拿出来,您逼他也没用。如果我没死,他只听我的,如果我死了,他的主人就是刘章。
盈儿。
吕雉看完这封信已经泣不成声,本来她还有想着如果盈儿有个什么不测,她便会让皇长子刘瑾登基,自己拼着老命也要保住刘盈血脉的江山,可是,刘盈的安排让她无从反驳,确实,那样的安排是最佳结局。
她只是守在儿子身边,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就像六岁那年一般。
刘盈看着母亲的坚持和辛苦,看着四个小包子每日也都来看望自己,和自己说话,希望自己醒过来。
三日后,刘章和张辟疆赶了回来。
吕太后出去了,曹窋,刘章,张辟疆,吕禄站在刘盈的床榻前。
刘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苍白消瘦的人真的是他的神采飞扬,风华正茂的阿盈吗?是不是,又是对方的玩笑。
吕禄更为直接,扑到刘盈身上,大哭了起来:“阿盈,阿盈,你装睡的对不对?你怎么了?”
张辟疆咬着嘴唇把吕禄扯了起来,紧紧地抱着吕禄,自己强忍着泪水,说道:“阿禄,阿盈只是睡着了,嗯,他一定会醒过来。”
刘章伸出手,想触摸刘盈,但却不敢,因为,他怕摸到对方时,对方身上不再是那温暖的感觉,他害怕,他的阿盈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尸体。
终于,刘章忍不住了,他握住,刘盈的手,说道:“阿盈,我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我不该去平叛,不该生你气,不该怀疑你,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在,你……”话没说出口,他已经潸然泪下。
这时破军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极为精致的盒子,对刘章说道:“这是主子给你们的信,还有圣旨,如果,如果主子有什么不测,主子说,让曹统领把圣旨交给右丞相陈平。”
三人拿起刘盈留给他们的布帛。
曹窋的信主要是说,哎,不好意思了,看不到你儿子做我儿子的伴读了,如果自己有什么不测,把圣旨给陈平,并和他一起迎立代王。
张辟疆的则是,如果自己有什么不测,让他带吕禄离开,顺便带走刘瑾,刘璃和刘瑜。并把密探营和姚新留给他。
而刘章的则是:
阿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有两种可能,要么,我已经离开了,要么,我在离开的边缘。如果有什么令我对这个世界那么的执着和不舍,这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定然是你。
当我知道我可能活不到二十四岁时,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爱你,第二个念头是,我舍不得你,第三个念头是,我要放你自由。
你本来是属于快意恩仇的江湖,你的梦想是仗剑行天下,可我限制了你,最开始是因为湛卢,后来,则是因爱。以爱之名让你不再自由,不再肆意,是我的错。原谅我的自私。
当我发现自己可能不能再陪你时,我便想到,让你带走刘琅,他是最像我的孩子,不是吗?原谅我的又一次自私,让你带走他,只是想让你,不那么快忘记我。
嗯,我把暗卫营留给你了,一旦我不在了,你便是他们的新主人,别拒绝,至少,多一重保障。
对不起,我爱你。
阿盈
刘章看完信后,没有任何表情,只看着刘盈,轻轻抚着曾经鲜活的容颜,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只是自己承担这一切?”
说完,也晕了过去。
张辟疆和曹窋安置好刘章,就离开了,两人商量着,不抛弃,不放弃,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刘盈。
刘盈早在刘章和张辟疆回来那刻便感到魂魄离体了,他飘在空中,静静的看着他们,他看到满目悲色的刘章,他看到刘章昏倒,想扶起他却穿了过去。
刘盈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后悔了么?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人生。”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刘盈回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那人长得极为帅气,最为奇特的事情就是对方穿着一套帅气的黑色西装,黑色衬衣,短短的黑发,极为时尚的发型,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刘盈挑眉:“你是谁?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那人不以为意的笑笑:“嗯,我嘛,你可以称我为黑无常,呵呵。至于,你为什么听不懂,那是因为,你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呀。”
刘盈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复而抬起:“你是来勾我魂的?”
那人脸上笑意更深:“你阳寿未尽,我又怎么会勾你魂。”
刘盈松了口气:“那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那人摇摇头,“跟我来,真相要自己去发现。”
刘盈也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怀疑对方的话,乖乖的跟在后面。
那人手指往墙上一点,出现了一个门,“走吧。”
刘盈扭过头,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自己和刘章,跟着那人,走了进去。
穿过墙,却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自己极为熟悉的世界,他,曾经的世界。
他看到自己为母亲挡枪后,当场死亡,母亲昏迷。哥哥忍着悲痛,但是强装镇定的控制现场。母亲住院。自己的葬礼。哥哥大肆报复幕后黑手。母亲夜夜呆在自己的房间,以泪洗面。
终于,三年后,母亲才逐渐缓了过来。
刘盈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妈妈。”
可惜,她的母亲不会听见。
又过了一年,哥哥结婚了,自从他出事,哥哥的脸上就再也没有露出过轻松地笑容,直到哥哥的孩子出生,按照妈妈的话,那孩子和小盈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于是,那孩子取名叫刘小盈。嫂子也没反对。终于,哥哥的脸上又有了笑容。母亲则是又开心,又难过。
刘盈看着这一切,定了定心神,不解的问黑无常:“你为什么让我看这些?”
黑无常笑笑:“因为,你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辈子,有疼爱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也会有一个很好的事业,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刘盈挑眉,等着他的后文。
黑无常继续道:“只是,你曾经选择放弃这一切。”
刘盈不解:“我不记得我做过这样的决定。”
黑无常不多说,又在墙上一点,刘盈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便随之离开。
穿过墙,刘盈又回到了他的宣室殿,自己还昏迷着,而刘章醒了过来,在一旁照顾着自己,喃喃道:“阿盈,已经二十天了,你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刘盈心下酸涩,黑无常说道:“知道为什么了吗?”
刘盈突然看向黑无常,又看向刘章,再次看向黑无常说:“因为,阿章?”虽然是问句,但显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黑无常满意的点点头:“聪明。想知道原因吗?”
刘盈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黑无常伸出手指在两人面前画了个圈,两人便又换了地方。
刘盈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景色,不确定地问道:“这里,是沛县?”
黑无常点点头,指了指,迎面走过来的一个青年人,那人看起来邋里邋遢,极为吊儿郎当,走路大摇大摆,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可取的地方,除了那双眼睛,极为漂亮而灵动的桃花眼,刘盈觉得很熟悉,嗯,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