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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是移动靶场,「准备好。」
云雀反应极快,每枪必中,全部是人形的射击点。一轮下来,拉尔赞叹道「真是厉害!不愧是圣殿的精英。」
「六道君,你还需要练习。不过这也不错了。」拉尔看着零脱靶且半数以上击中射击点的成绩赞许的点头。
「多谢您。」六道骸绅士地行礼,「您去看那边吧。」
拉尔走远之后,六道骸看着还在发愣的云雀,「你已经不是圣殿的人了。她也不是故意的。那是称赞,我猜。」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云雀自嘲的笑了一下,放下练习枪,「但我手上的血一辈子都不可能抹掉。即使我脱离了圣殿,但我选择的还是杀戮。」
「也许。」六道骸摘下护目镜,「不过至少这有你值得保护的东西。」
「好了,到此为止。」拉尔大声说,「耳机摘下来。把枪归位。」
「五点,地下训练场见。所有人的格斗训练,下午射击练习。晚饭后家族史之类的课程。你们要玩儿命去学,我们时间不多。」
「今天解散。」
小鬼
这种程度的训练对于云雀来说还好,和他在圣殿的程度差得远。而且他的成绩相当好,练习的时间比起狱寺他们也要短不少。
六道骸因为射击成绩相当好所以每天下午只是练习一小会儿,得了不少休息时间。
但是两人另外有任务,脑子费的厉害。
但是对于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受了,几乎每天都是用最后的力气把自己拉上床。
看了几天,云雀不得不承认六道骸的话——这几个少年潜力非凡。
下周就该进行「家庭教师」的个人指导了。
距离彭哥列继任仪式还有14天。
家庭教师的个人指导开始,但其实教师和学生的搭配没什么变化。
云雀和骸这边有拉尔盯着,在两个人过招的时候偶尔说几句指导一下——说实话拉尔真的是捡了个大便宜。两个人都聪明一点就透不说,本身也不需要再教什么特别多的东西。
狱寺那儿夏马尔看着,但那毛头小子死活就是不开窍——泽田家光看着狱寺拼了命的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简直不忍心。
后来还是家光告诉他为什么夏马尔甩了他。
这些云雀并不知情——就连狱寺和夏马尔本是旧识也是骸告诉他的。
早些年夏马尔也是狱寺的师傅,早在狱寺有somking boom的名声之前。但是夏马尔突然甩了狱寺说不会再教他这样的不懂事的小鬼战斗。
说到这骸停下来没再说话。正在擦汗的云雀瞪了一眼让他继续说——他最讨厌话只说一半。
「你知道么?」突然六道骸冒出这么一句。
「嗯?」这是问应该知道什么。
「夏马尔为什么不教狱寺隼人战斗。」
「不知道。」这是说你少罗嗦要说就说。
「你果然不知道……不过也不是你的错。」
「……」这是说你到底说不说。
「你们都不懂得珍惜自己。」六道骸看见云雀的表情又说,「你果然不明白。」
「……」云雀很清楚自己是面无表情,他在奇怪为什么六道骸能看出他的疑惑。
「你得知道,会有人担心你的。不明白这一点你永远是个不成熟的小鬼。」
「我已经17了。」云雀白了他一眼,心说做杀手都好几年了还能是小鬼?
六道骸笑开了,「果然。」
一个礼拜的个人指导过得很快。
但云雀没有看出什么实质性的进步。
六道骸说那几个其实还是孩子,你不能要求他们都像你我一样。
云雀没搭理他。
接着马上就是「指环争夺战」。
被告知必须参与这战斗才能正式成为彭哥列家族的守护者的众人,在见到大空泽田纲吉的时候看见对方仍然是一付好欺负的样子直想叹气。
不过等到里包恩安排泽田纲吉和六道骸打了一架之后,大家发现小言纲其实很厉害,就开始琢磨为什么平时看着那么人畜无害的一个,战斗起来简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而且那超直觉怎么就那么厉害那么准呢?
「怎么样?」六道骸的眼睛红着——刚刚他真的抠了眼睛,疼。
「没想到。」云雀眯起眼睛打量着泽田纲吉,「这小鬼还蛮厉害的。」
「小鬼?」六道骸开始笑,说人家可比你还大几个月呢?
指环争夺战还有几天,他们被告知自己的对手就是彭哥列声明昭彰的瓦利安精英小组——先不说名声好坏,他们的强悍便是最好的招牌。
六道骸做情报生意自然有所耳闻,没想到这次能看现场版——虽然方便他收集情报不过这也没法再当情报卖了去。
云雀自然对他的同行了解不少,但说实话那几个的真面目几乎是党界的谜团——当然,干杀手这行的都差不多。谁让人家干的是高危职种呢,谁也不想挣了钱没花就先死了吧。
瓦利安这边几乎个个对云雀都产生兴趣了。谁让人家是同行,又是那个圣殿的精英人物,要知道那身价绝对比自己只高不低。
看规则就是擂台战。
说得挺轻松,不过过程相当惊险刺激,甚至后来还有人出了书写他们呢。那书叫《家庭教师Hitman Reborn》,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过程嘛,去看那书吧,那个挺详细还带图呢。
(好嘛我知道错了……)
最后泽田这边有惊有险的赢了,里包恩看着倒成一片睡过去的几人笑的奸诈。
打着哈欠醒过来的众守护者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直到他们看到其他人的脸开始爆笑然后笑着笑着就反应过来自己脸上估计除了图案不一样也没啥区别。
云雀自然是不笑的,他生气。但是看着眼前这些家伙吵着笑着他也渐渐气消不少。当然仇是要报的。
集体作案不过基本没成功。里包恩笑笑说你们很有志气,有理想。这也是后话了。
那边六道骸笑够了过来拉云雀说坐过来些干吗呆角落里,云雀等他说还不是你们群聚,吵死了!
笑了一阵大家也都放松不少,毕竟之前几个礼拜大家都累得要死,脑子里那根弦都绷得死紧——有人身体累有人心累,差不多。
本来嘛,年龄相近又都是年轻人,就是云雀还是闷着不说话也渐渐融进这个圈子里了。云雀不觉得自己有变化,但是看在别人眼里绝对是不一样了——
至少,他真正放松了表情。嘴角抿着,似乎是在笑的样子。连带着眼神也少了几分肃杀,清澈很多。
六道骸又逗他说你笑一下呀云雀,你看大家都笑呢。
「不。」云雀面无表情,「不要把我放在和你一个标准上。」
「唔……诶,你看那是谁?」
云雀下意识地说着我怎么知道一边回头,结果看见一只鸟,「……鸟?」
「啧啧,来~」六道骸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圆滚滚黄澄澄的一只,「嗯……这是什么品种呢?」
「诶?这不是那个谁……巴兹……的鸟么。」山本武挪了挪腿,倾身过来,「就是上次那个来捣乱的家伙……」
「嗯……」六道骸歪头看着停在自己手上小鸟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鸟放在云雀的头上了。
然后一片寂静。
云雀觉得脑袋上一沉,发觉自己有些蓬乱的头发竟然成了鸟窝。
而那只黄色的小鸟,拢好翅膀,橘色的小嘴呷吧着,睡过去了。
众人看着瞬间呆掉的云雀脸颊慢慢变红,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手已经攥上拐子,却因为一句「嘘!它睡了……」而不敢动作的样子,想笑而不敢笑。
「六道骸!」云雀抿起嘴,「你就等着被咬杀吧!」说完却也不再移动身体。
「诶,满可爱的画面啊~你们谁有相机么?」
……
大家的手机都有照相功能,但关键问题是,没人想拿出来——惹怒云雀的代价是很沉重的,连蓝波都知道了。
这就是所谓的淫威吧。
「休息时间结束……?」一边敲门一边推门进来的拉尔句未难得用了疑问作结。
「我说你一边敲门一边进来休息室不怕看到什么有伤风化的东西么……」而且那敲还有什么用啊,后面碧洋琪一边吐槽一边越过定住了的拉尔顺着她的视线看进房间,「……哦呀。」
他们看见的自然是一人一鸟堪称和谐温馨的典范的共处画面。
「……咔。」
拉尔晃着手机得意的看着阻止不能的云雀。
而云雀只好撇撇嘴瞪一眼便作罢。
除了对方是女人,大概也有「淫威升级版」的因素在。
回家
12.
基本上可以说是暂时完成「学业」的众人,拿到了三天假期。
说是假期,其实也就是给出的搬家时间。
成为了守护者自然是要搬进大宅的——那儿有守护者的房间。
房间是小套间,一室一厅一卫。不过是空的——也就是说家具要自己搞定。美名其曰充分保证个人的习惯。
本来云雀的意思是给它改成和式装潢,但终究还是作罢。在欧式建筑里面搞这个,怎么看都不舒服。
云雀问过六道骸你的理发店怎么办?六道骸说那房子卖了可惜,我租出去了。
「嗯……」云雀点点头,继续挑着家具。
「怎么。你喜欢那里?」
云雀抬头看一眼六道骸,呆两秒,「……没什么特别的。」
「真的?」
「……嗯。」
其实云雀不怎么会撒谎,所以他基本上都是顺着对方的思路用一些半真半假的话搪塞,也不会有什么破绽。
可是六道骸还是觉得云雀情绪低落,估计还是因为那房子的问题。可是他在意那房子做什么?
他有些烦恼。能够从来在交际中占取主动是因为他洞悉人性的弱点、知道怎样利用,他也从来不会因此有负罪感。
他太习惯血腥,也把人性看得太清楚。
但是他捉摸不透眼前这个小他两岁多的少年。处事很老道,但是有些地方又实在像个小孩子。更加让他不知所措的是,他记得他清亮的眼神。那眼神就像发着光的芒刺,直扎到他心里去了,看得他觉得心疼。
而且,云雀到现在也只跟自己才多话一点,这样的感觉让他有点压力。
……
「都挑好了?」
云雀看了看手里的提货单,「嗯。」
「那回去吧,这两天得先住家里。」
「好。」云雀听见「家」这个字,怔了一下。
骸看见云雀的表情,心中一动——自己是猜对了,「那就走吧。回家。」
——云雀想要个「家」。
想到这里,六道骸只觉得呼吸不畅。自己同样无家可归,却让另一个人有了「归处」,很讽刺。
云雀知道骸能看得出来自己在想什么。那样善于攻心在情报交易中无往不利的家伙,对于怎样把握人心一清二楚,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段时间的日子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他这十三年来过的最舒服、轻松的日子,几乎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不用警戒偷袭、不用想怎么杀人怎么湮灭证据、不用想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不用想要怎么降低目标的警戒、也不用再想怎么勾引男人或是女人。
他知道自己留恋那样的生活。平和、宁静到甚至无聊的地步,但他喜欢。
而且,他知道,那时候自己有可以说成是「回去」的地方。
他喜欢有根的感觉。
那让他觉得自己还存在。还有理由存在。
他觉得,那大概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值得他拿出来反复摩挲的回忆。
他觉得有些难过。
除了六道骸和云雀之外,剩下的守护者都和新任的首领很亲近。
原本就是同乡的几个人,又年纪相当,本来就处得非常好。
而蓝波年纪小,老黏着纲吉要抱抱,在日本的时候纲吉根本就是充当了小孩保姆的角色。风太和一平也是,都是他看着。说实话他觉得自己要转行,去做家政一定合适。
来到意大利这边后,不论是功课还是任务什么的,他作为首领,比起其他人来都要更难——他是大空,而大空是要能撑起给天气们的整个舞台的——至少他是这样理解。他知道自己脑筋不灵光也知道自己个性里的畏缩,于是他想要改变。
于是他独力挣扎在各样功课中间,努力做到最好。常常忙得脚不沾地一天只能睡4个小时,而其他人也有各自的忙碌,竟然渐渐疏远了。
说实话,门外顾问们佩服这个小首领。突然被告知自己是黑手党的继承人、不停的被暗杀,而在血雨腥风中迅速的抛弃单纯和天真,对于痛苦的蜕变他只是接受,然后努力成长。而就算他势必成为世人眼中的破坏者,他仍未失去他的善良和温柔。
明明是那样瘦小,努力挺直脊背的样子却让人觉得安心。
有这样的首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