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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
一个不要一个不行的,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吗?!
雷克顿已经忍无可忍了,可还是耐着性子,为人师表地问这个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自然荒漠屠夫也不怕的黄毛丫头:“为什么不行呢?”
林船看着雷克顿几乎暴走的表情,也是小抖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说:“因为我是女生,班上那么多男的,都比我合适。”
这理所当然陈述的语气发自十几年来从来没有留过长发,平时钟爱的打扮也是中性Tshirt衫+牛仔裤,打起架来通常是1VN的林船口中,无疑把在场所有人雷了个外焦里嫩…
雷克顿:“找茬是吧你?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林船觉得自己没有错…
可是下课了仍然在周围那群狐朋狗友的嬉笑下去了办公室。
被雷克顿又是一顿苦口婆心地谆谆教导之后,不得不答应下来了“你就给叔一个面子吧!”的请求。
解放了的林船终于送了一口气准备往回走,门口又响起一个悦耳又熟悉的声音:“雷老师…”
颜希雅敲了门,但是很明显里面一老一小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于是只好擅自走了进来:“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自己不能担任这个职务…请老师另谋高就…”
听她这么文邹邹地说话,林船不由地觉得好笑,也多看了她几眼,发现这个女生瘦瘦高高的,皮肤意外地有些苍白,镜片下的眼睛清澈透明,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林船忍不住插嘴搭话道:“就挂个名而已嘛,用不着这么糟心,说是学习委员,其实什么都不用干!……”
“不是这样的!”颜希雅打断了她,林船一瞬间有些尴尬,颜希雅看她一副自觉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却也没有解释,而是继续对雷克顿说:“雷老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说完,利落地转身,踏着上课铃声去了教室…
“这个颜希雅…真是个怪人啊。”林船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道。
雷克顿嗤之以鼻:“人家有拒绝的资本,你也不看看你,天天就知道睡觉,还学人家说不,你啊你,什么时候让我省点心……”
“下节课是袁老师的!不去她会骂人的!”林船脚底抹油逃离了办公室…
可是疾行的脚步在却卡在后门门口。
因为她看见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人,正和同桌的胥梓欣很亲密地在窃窃私语。
那个人是李吉,也就是前一天没能来上课的福建高富帅。
林船没能迈动脚步进去,倒是靠着门坐在最后一排的洛亍探了个头出来:“班上没有多余的桌椅了!”
胥梓欣似乎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瞧了过来,刚准备说什么,讲台上因为看她和李吉讲小话不爽很久了的英语袁老师已经点了她的名回答问题了。
等胥梓欣在周围狂热fans的帮助下支支吾吾地逃过一劫再朝门口望去,林船已经不见了踪影…
胥梓欣的心像被划了一刀,目光里也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而这一切,都被李吉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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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船在操场上游荡到黄昏都没等到那该死的下课铃声…
该死…
林船随脚踢开一粒小石头,有些愤愤不平地想,那明明是我的位置,为什么是我要走开…
那粒石子掉到不远处的水池里,溅起一圈水花,此时也有许多提前下课的班级的学生陆陆续续出来了。
林船跑回有些不适应他们投来的目光,三两步跑到停车棚,把自行车推了出来,潇洒地骑了上去。
“哇,你看,那个人好帅!是哪个班的啊?”
经过校门口,风声把两个议论自己的女生的对话传到林船的耳朵里。
帅么…
脑海里教室里郎才女貌的那一幕挥之不去。
——可惜,再帅我也不是男生。
十几分钟的路程到了家,林船又想起自己作业还没拿…
也不知道教室锁门了没有…
算了,大不了明天又被荒漠屠夫念一阵…
这样想着林船随意地把手伸进兜里
——坏哒,大门钥匙还在书包里呢!
林船再次跨上了自己的坐骑,速度之快,甚至没有注意到路口擦身而过的胥梓欣和送她回来的李吉。
胥梓欣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愣了一下。
李吉笑着说:“你看吧,我就说了她肯定已经回来了,这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胥梓欣对他笑了一下,然后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快点回去吧,被我妈看见不好!”
李吉有些耍赖地说:“这么久没见了我好想你,多陪我一下不好吗?”
胥梓欣看着这张被誉为“校草”的英俊的脸,心里却异常烦躁,可是表面上,还是敷衍地说到:“我也很想你啊,可是今天上了一天的课,我是真的累了,下次再出来一起玩好吗?”
“那你答应我哦,这周末一起看电影!”李吉得寸进尺。
胥梓欣心里盘算着林船也该回来了,被看见不好,只能草草答应了。
李吉兴奋地在胥梓欣额头上吻了一下,胥梓欣看他骑车离开消失在转角,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被亲过的地方,忍不住一阵恶心,复而眉头舒展开,拐了个弯,向林船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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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关门!
林船急匆匆地打开课桌,从里面翻出书包,一抬头,却发现自己很不合时宜地闯入了某个本不该看见的场景里。
高三教室的前排跟后排,像是银河一样,隔开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与一心只不读圣贤书的学渣。
在林船眼里,第六排往前,基本就都是机器人了,从进入这个班级以来,哪怕只是值日的时候去前面擦个黑板,她都能感受到一路骤降的气压…
可是现在,那群机器人中变形金刚一样的存在,颜希雅,她竟然在哭。
晶莹的眼泪从眼底,睫毛,镜下,脸颊,脖颈一路流下,滑落到敞开的校服领口里,源源不断地也没有去擦。
发现被人注视,事件的主角——颜希雅和她的同桌仇持持都望了过来。
仇持持明显有了一丝慌乱,她不知道这个第一天就被老师抓出去训话的“问题学生”听了多少进去,只是觉得羞愤难当…
这个人总是跟后面那群多嘴多舌的男生混在一起,肯定会乱说些有的没的吧!
仇持持气不打一处来,竟是咬紧了牙关,把所有愤怒发泄到面前的颜希雅身上:“是的!我就是讨厌你!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朋友!”
说完,用力一推,弱不经风的颜希雅几个趔趄摔了好几个座位,直接屈膝跪在了地上。
仇持持没想到自己轻轻一推对方竟然会有这样的大的反应,也有些自责,可是尊严由不得地她这么做,她抱起桌子上的书,头也不回快步跑了出去…
“持持…”
颜希雅艰难地就着两个桌椅试图爬起来,没想到又是一滑,差点再摔下去,还好一双精瘦却有力手适时伸了过来将她的手腕扼住,往上一提…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林船也没有想到颜希雅竟然会这么轻,简直可以用薄如蝉翼来形容了,于是两个人在这样双方都没有控制好的力道下撞在一起,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唉呀…”颜希雅的膝盖受到二次撞击,忍不住发出了吃疼的呻吟。
林船低头漠视一眼,淡淡地说:“你受伤了。”
这不是废话么…
颜希雅有点对话无能,手已经被林船抬过肩头,被动地环住林船线条柔美到有些性感的的脖子…
“能走路吗?”
“啊?…啊?…”
颜希雅脸红耳赤,第一次跟人如此亲密,这一切来得那么猝不及防,下一秒,纤细的腰也被林船的另一只手紧紧抱住:“这样呢?能走了吗?再不行我就只能抱着你走了,那样就是不太好看…”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颜希雅赶紧打断了林船的自言自语。
林船爽朗地笑了一下,借着这样方便的姿势,把颜希雅搀扶到了车棚。
“坐!”林船豪迈地开口。
“没有座位欸…”颜希雅呆滞地看着没有后座的帅气山地车,不知道坐如何是好。
“坐前面。”林船依旧惜字如金地说。
于是呆萌呆萌呆萌的颜希雅,真的就坐到了山地车前面的斜杠上…
想起这个家伙不久前在办公室颇具文采的那番话,加上把自己的宝马当八十年代外公常骑的那种黑色老古董单车来坐的行为,林船满脸黑线地拍了拍座位:“我是让你坐这里啦!”
——这个家伙,不会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吧?
颜希雅从“郎情妾意共一车”的幻想中醒来,默默看着前面林船推单车的背影,并不是很雄厚,相反地有些懒散。
但是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颜希雅听话地攥紧了林船的衣角。
“你怎么会回学校?”
颜希雅觉得两人不应该再这样继续沉默下去,于是率先挑起了话题。
“忘了带钥匙。”林船一连串说了五个字,让颜希雅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样啊…”无奈她在心里波涛汹涌了很久,最后还是很丧气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继续话题的能力。
正懊恼,林船主动问到:“你家在哪里?”
颜希雅迟迟没有回答,林船觉得奇怪,就停下了脚步。
“今天谢谢你…”颜希雅扶着林船从单车上下来,单脚跳到旁边的花坛边坐下,“等下我家里人会来接我的,你先回去吧。”
“哦…”林船答了一声,却把单车停在一边,跟着抓了一把石头蹲在颜希雅旁边的位置上,一边像下午一样往池子里填一边说,“你跟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女的?
颜希雅意识到,旁边这位同学,竟然连同班同学名字都不知道,这也太“目中无人”了一点吧?
但是不善言辞的颜希雅对林船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我看出她一直都很想当学习委员了,所以下午的时候才会跟雷老师去说自己不要当,放学后雷老师正好在教室看见我们两个,就说了一句,让仇持持当学习委员。然后她就生气了,老师一走就甩开我的手,让我一个人回家。”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听颜希雅说完,林船很是不解,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
——不对,我自己也是女的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大概意思是,我不该跟雷老师说自己不要,然后把这个位置施舍给她,但是我没有那样做啊…我只是说自己不愿意当而已,你也听到了,我怕她难受…”
颜希雅没有意识到,自己跟这个才认识不到三天的新同学,已经倾吐了那么多心声,等到天都差不多黑了,一直静静听着的林船突然冒出一句:“你家人怎么还不来接你?”
“持持是我最好的朋友…呃?啊?噢…他们就来了,在路上。”颜希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林船把剩下的石头全部扔进水池里:“既然你不让我送我也不能陪你等了,我爸我妈应该回去了,要是发现我又忘带钥匙肯定又一顿揍,我先走啦,你要是有事就去找前面的门卫,他人很好的,或者去那里等安全一点。”
说完,林船担忧地看了看天色,迈上单车,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刚刚跟你吵架的时候,你都哭成那样了,她都没有掉一滴泪,这说明,她根本不值得你重视。”
颜希雅目送林船出了校门,从洗地发白的校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仇叔叔吗?不好意思…我出了点事,可能还是要麻烦你来接我一下…”
林船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却看见胥梓欣蜷缩成一团像个乞丐一样,落魄地坐在自家门口。
“你在干嘛呢?”林船脱口而出,转而又自己想出了答案,“你也没带钥匙么?”
干净利落地开了门,把单车推进去,打开客厅白炽灯的开关,林船对自始至终只是看着自己的胥梓欣说:“进来啊,我脸上长了痔疮么?”
胥梓欣走了进来,坐在客厅里那台竹制藤椅上。
林船则径直走向厨房,看着灶头上中午就温着的饭菜,心想胥梓欣大概也饿着,对客厅的方向吼了一句:“蛋炒饭吃吗?”
“吃!”那边很快回答到。
冰箱里的鸡蛋存货已经不多了。
林船想了想,拿出两个,打碎了在一个碗里,切出四分之一的饭,用筷子碾碎,搅拌起来,等锅里的油热了,再顺手倒了进去,熟练地炒了起来。
林爸爸是医生,林妈妈则三天两头出去打麻将。两人经常是没日没夜地工作玩耍,所以林船从小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
蛋炒饭是懒惰怕麻烦的林船六岁就被林爸爸手把手教会的唯一拿手菜。
香喷喷的味道肆意飘走,饥肠辘辘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