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彼渭曳鬯緾说。
……
温子然一边逛论坛,一边眯起了双眼,右手禁不住地抖起来。
什么…
这,难道说…
难道说,她们两个!
如同遭遇晴天霹雳。
陆笑父亲的那番话,很明显,说明陆笑现在是与宋千夏在一起的。
说明宋千夏并没有出什么事。
可是,为什么打不通她的电话?除非,她不希望有人打扰,甚至,不希望自己联系到她。那么,又是怎样的情况,会促使她产生这种心理?
除非…她变了心!
想到这一点,温子然只觉得大脑再次一震,再也无法理智,整个人伏倒在电脑桌上,任泪水一滴滴地流了下来。
现在是正式放假的第三天,舒琳已经离校,所以,现在宿舍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哭泣。
然而,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温子然一急,甚至没有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起了电话!
“喂?”温子然试探地问出了声,与此同时,又有一行泪水无声无息地划过了右颊。
“喂,请问是温子然小姐吗?”对方是一个陌生的女声,语调急匆匆地,但是听不出多大感情。
“我是…请问你是?”温子然的情绪逐渐地平复了下来,但是却甚是疑惑。
“是这样的,我是光速传媒的记者小贝,请问你认识宋千夏么?有同学提供线索说你是她的女性恋人,所以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你们交往多久了?宋千夏之所以退赛,你知道原因么?…”
对方像是倒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就把话全部倒出来了。
听到这番话后的第一刻,温子然变了脸色,只是匆匆地答复了一句:“对不起,我和她不熟。”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虽然当初自己和宋千夏那张被高丽偷拍的照片被上传到网上过,但是父亲在第一时间就托人将有关那件事的讯息删除得一干二净了,所以,
对于那件事情知道得比较多的,只有自己学校的人。
而且,自宋千夏参赛以来,也不乏有人跳出来指出过她所读学校是哪儿以及她性取向的问题,但是大家都没有当真。
可这次,居然有记者掌握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那么,是谁泄露出去的?
☆、53。分手?
“一共八块七。”水果店中,一个头瘦小皮肤黝黑却眼神明亮的小男孩将一袋苹果从秤上提起,递到了面前那个高个子客人手中。
这个客人很瘦,穿着一件雪纺无袖的素白上衣和一条牛仔短裤,戴着一顶宽檐的褐色遮阳帽,将眼睛都完全挡住了,蓬松微卷的长发滚落在笔直的背脊上。
她接过水果,低头打开钱夹,取了一张五元,四张一元来,递给他。
“谢谢。”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抬一下头,只是接过购买的水果后就急匆匆地转身走向了一条路面久经失修,坎坷清冷的小巷子中。
她走得很快,步子又跨很大,经过之处总会带起一阵风,不多时就走出了巷子,穿过斑马线,进入了一家医院。
推开病房房门,将水果放到床头柜上。她拉开凳子,在一张病床前坐了下来,然后又看了看输液瓶中剩余的药液,之后才又放心地呼出口气。
病床上平躺着一个女子,长发如瀑,下巴尖尖,皮肤苍白,如同中年不见光的密室人类,宽大的病号服将她勾勒得越发瘦削。
也许是听到了动静,于是,病床上休憩的女子霍地睁开了双眼来。
“千夏。”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女子嘴里喃喃出两个字。
“嗯,我在。”宋千夏将帽子取下,抚了抚太阳穴。
一整夜的不眠不休使得她看起来疲惫不堪,眼睛似乎也凹下去了不少,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青色。
“对不起,把你给连累了。”陆笑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起来“千夏,你曾经说过,我的眼神很像你妹妹。”
闻言,宋千夏先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是的,很像”。
正值午后,太阳将辉芒温顺地地撒入房中,温柔而暖和,似乎连酒精味儿也显得不那么刺鼻了。
“姐姐。”不再多说,陆笑侧过头,用右手撩起了遮挡住右耳的长发,于是,在那里,一个浅浅的印子出现在了眼前。
那是小时候被树枝戳伤后,结出的痂还未脱落便被抠下而形成的。当时宋千夏还手足无措地帮她止血来着。
重新放下长发,陆笑那双一直都显得不喜不悲的大眼中豁地噙满了眼泪,就要滚落出来,不顾自己刚做完手术,也不管手臂上还插着输液管,她挣扎着坐起来,将手伸向了宋千夏。
那一刻,原本披挂在外表上的所有坚韧都在一瞬间土崩瓦解,那么多年来的思念和委屈都在瞬间倾泻而出。
往事如云烟,翻滚袭来。
就像是陡然回到了年幼时那个温暖的小家中。
那时的妈妈还很年轻,貌美脱俗,是亲戚邻居公认的贤妻娘母,闲暇时,妈妈会坐在沙发上灵巧地织着毛衣,手指的关节就好像在跳舞一样,她经常会盯着那手与线,津津有味地看上半天。
沙发的对面,是一个阳台,阳光由那儿鱼贯而入,披落在妈妈的身上,衬着她温婉的笑,那样的感觉,怎么看都像是电视里面的仙女。
爸爸是做家居装潢的,每晚下班回来都会给家人带点小礼物,进屋的一瞬间会大喊:“老婆,千夏千月,我回来啦!”
那个时候,她和千月就会立马丢下正在玩的小游戏,起身朝着父亲跑过去。
记忆中的爸爸,留着干净的小平头,喜欢穿白衬衫和西服,长得很高大,很有力气,可以空手劈碎核桃,每次他一表演这个绝技,自己和千月都会惊呼起来。
然后,爸爸会爽朗地笑着,一手抱起千月,一手拉着自己,问:“千夏和千月爱不爱爸爸?”
“爱!”顿时,千夏和千月都会大声地应答。
可是,后来,渐渐地,父亲很少回家。
母亲也渐渐变了样,那双手不再灵巧,只是放在怀中,眼神木讷地望着墙面上那个钟,常常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后来,她开始喜欢在白天出去同亲朋好友诉吐,夜里回来魂不守舍地就上床睡觉,完全不再管两个年幼的孩子。
于是,渐渐地,妹妹和母亲都开始由她照顾。
不过,千月是极其懂事的,虽然年幼,但是,在自己做家务时,千月也还是会跑来帮忙。
那个时候,屋内墙上贴着一张画,里头是一个高挑优美的女孩子,爸爸曾经说过那叫做模特。于是,她和千月便拉钩钩说:“以后我们都要成为模特!“
有时候,千月会抱着千夏亲一下,说:“千月最喜欢姐姐了,姐姐呢?”
那时候,千夏的内心却是起伏不稳——在以前,妹妹常说的一句话是:“千月最喜欢爸爸了。”,可到现在,却成了“千月最喜欢姐姐了。”,这样的变化,是怎样酿成的,那两个大人有没有想过?
“姐姐。”
眼前,那个穿着病号服,打着点滴的女子在病床上向着她伸出手来,轻声唤着,脸上的神色和当年无异,大大的双眼里面带着一种渴求,对于亲情的渴求。
宋千夏弯□,小心地抱住那具瘦弱的身躯,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我其实,早就猜到了。我的妹妹,长得特别好看,很能吃辣,但是皮肤很好,对于周围的人都很警惕疏离,可是却非常黏我。千月,直到现在,你仍旧未变。”
所以,在陆笑的检查单出来的时候,在看见‘肺癌’的时候,她是那么地心痛,几乎没有多想,毅然决然地就和陆笑一同退了赛。
“哭什么呢。”陆笑那双芭比般的眼睛里泛着点点晶莹,然而目光却是极其柔和的,她歪着头,伸出没有挂水的右手,一点点拭去宋千夏脸颊上的泪水。“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所以,就算我不在了,也不会忘记你。”
宋千夏苦笑了一下,拉下陆笑轻抚自己脸颊的手,放到手中,说:“千月,接受治疗吧。”
陆笑听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宋千夏。
是有多久没有相见了?细细算来,有十三年了吧。这十三年里,她经常都会梦见这个姐姐。她们有着共同的爱好,有着共同的血脉,只是,姐姐长得像爸爸,而自己长得像妈妈,甚至连肤色都是那样,以至于经常有人说她们两个看起来不像是两姐妹。
但在幼时,每次有人在她面前说那样的话时,她都会嘟起嘴抓着姐姐的说:“你羡慕我有这样一个好姐姐吧,你是个坏人!”
“我不。”然而,下一秒,陆笑却是执拗地拒绝了。
“治疗吧。”然而,宋千夏也毫不让步。
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想放弃。
“如果我想治疗,不用人劝我自然也会治。”陆笑的眉头皱了起来,那双大眼盯着眼前那个刚刚才相认的姐姐,却是幽幽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是的,陆笑早已对生不报任何希望了,所以,她才那么努力地过好余下的所有时刻,把自己想做的一切都争取做完。
两姐妹之间的气氛在一瞬间就变得僵持了起来。
宋千夏的眉头紧皱着,这是陆笑第一次看到脸色那么可怕的宋千夏,然而,转瞬间,陆笑却歪着头笑了起来,声音清脆。
“姐姐,我很开心啊,你这么紧张我,我真的很开心啊。”陆笑望着手臂上插着的管子,说:“只是,姐姐,这是我选择的,所以,就算死了也无憾。至于这病…我不想我的最后时光是面对着凄冷白墙啊,姐姐。”
话语的末端带着叹息。
“姐姐,与其生不如死地等待死亡,不如快乐一些地死去。”说话间,陆笑突然扯下了手上的管子。
宋千夏一惊,却仍旧慢了一拍,陆笑丢开管子,右手按着左手手臂上的那个小孔,抬起头来,诡异如幽灵的双眼中却跳跃着一种奇异的火焰。
“姐姐,我想去见见妈妈。”说着,陆笑顿了顿,继续说:“哪怕是坟头。姐姐,带我回去吧,姐姐。”
然而这时,病房却被一双手急匆匆地推开了!
“笑笑,笑笑!”进门来的是一对两鬓斑白的夫妻,以及一个戴着眼镜的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子,在见到陆笑的第一面,那个穿戴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妇人就什么也顾不得地,直奔病床,一把抱住了如同假人般怔住的陆笑。
“妹妹,出了这样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在电话里面告诉我们呢?要不是宋千夏后来打电话给我们,你还打算要瞒到什么时候?!”青年男子显然就是陆笑现在的哥哥,陆俊才。
然而,陆笑望着他们的眸子中,却是空空荡荡的,几番飘忽,终于又落到了正在与养父交谈的宋千夏身上,但是她仍旧没有说话,就像是断线木偶,只是定定地望着,似要将所望之人穿透。
这边,宋千夏同陆笑的养父陆天德交谈完后,点点头,随后走上前去,按住陆笑的肩膀,说:“千月,不要任性。”随后,按下了呼叫护士的按钮。
然而,陆笑仍旧只是倔强地仰着头,手指用力地抓住床单,苍白如纸的脸上,那双大大的眼中,神色剧烈地挣扎起伏,最终,缓缓地归于平静,似乎终于累了,她阖上眼,点头。
宋千夏转过头,出神地望着窗外,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在窗外极慢地游移过去,映入她狭长深邃的眼眸中,折出水晶样的光泽。
陆俊才和任桂玉明显地对于宋千夏口中喃喃的那个名字感到不解,但是没有多问。
陆天德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宋千夏是谁,因为当初陆笑初来自己家庭的时候,说过自己的名字叫做宋千月。想也不用想,这个叫做宋千夏的人,自然就是陆笑的亲生姐妹了。
但是陆俊才和陆天德的妻子任桂玉对于这些事情是完全不知晓的,因为陆天德当年收养宋千月时,是在广州做生意时收养的,等回到武汉家中让陆俊才和任桂玉见到陆笑时,已经是一年后的事了,那个时候的宋千月在别人问起姓甚名谁时,不会再说“我叫宋千月”这五个字,而是说“我叫陆笑。”。
收养陆笑那天的事情,直到如今,对于陆天德而言,仍旧记得纤毫毕现。
那是在凌晨,他与一群人在俱乐部中谈完生意走出来后,走到停车位旁自己的车辆处,却不料见到一个女子背着什么东西站在车辆的夹缝间,怔怔地望着他,他向着车门走进一步,那女子就也逼近一步。
“有什么事?”终于,他忍不住发问了。
然而,那女子的神色看起来却又极其警惕。当时是初冬时期,她身上的穿着很随意,大而旧的棉衣套在瘦弱的身躯上,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脸颊清瘦小巧,一双大眼却红肿不堪,眼袋毕露。
听陆天德说了话,那女子就急急忙忙地解下腰间的绑带,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