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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自己有了钱了,怎么着也得去风流风流不是么?再想起近日双凤楼里新来的绿绮,那样貌身段比起以前的头牌绮玉差不了多少,也是妙人儿一个。想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再转念间。猥亵的念头又转到安心身上去了。这女子,真是自己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一个了。可惜,她身旁的两个男子看来都不太好惹地样子,否则还真想…………哎哟,不行了,口水又流出来了。那掌柜伸出袖子抹了抹嘴角,屁颤颤跑去收拾东西去了。
“你…………”兰汀是个好女子,压根不知道安心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难道就这样白白便宜了那个掌柜?
“你什么?”安心笑道:“恭喜兰掌柜的又多了一家店铺!回头等碧波岛上的东西运来之后。咱们便可以开张啦!”说着,安心又想起福建的名茶铁观音。那茶,用来泡工夫茶是最好的了。虽然宋朝没有那种喝法,但没有的东西。难道不能自己领着头儿搞创意么?这样银子才会大把大把赚进来呢!当下又嘱咐兰汀,叫她到时派人去福建弄些来。
谁知兰汀才一听完,便附和叫好道:“真是太巧了。蔡襄今年刚刚被调派了福建转运使,负责监制北苑贡茶。这事,便就着手儿叫他去办了吧!”
安心点了点头道:“就说是你的主意。小心着言语间别带出我来。那小子。也是个人精!”说着。不禁笑了。
这时那掌柜已收拾了东西出来了,安心望着他大包小包地提出了门,不由邪恶地冷笑了几声。笑得兰汀毛骨悚然。安心再一回眼间,向着江傲使了个眼色,江傲会意一笑,当下跟着那掌柜出去了。
“你…………”兰汀终于知道安心要做什么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心里转地,都不是什么好念头。”江傲盗术世上无双,皇宫大内都来去自如,更何况是对付这个无赖掌柜。看来,今晚此人是凶多吉少了。他,就自求多福吧!
安心嘿嘿一笑,回眸间却瞧见一大一小两双打量着她的眼………一双是那瘦高男子的,另一双,却是那男子腰间从皮囊中探出头来的小白狐。
安心带着兰汀走了上去,熟捻地向那男子笑着招呼道:“种谔,几年不见,你可还好?”
那瘦高男子,正是安心穿越回去之前,在神农架里遇到地那个小男孩了!时间真是过得飞快,转眼,这孩子也已长大成人了。若不是安心再次穿越回来时,用的是自己那二十岁的身子,现下瞧来只怕就要比种谔大得多了。只是这数年过去了,瞧他那模样,仿佛没比从前聪明多少呀!方才竟然还去与那黑心掌柜理论,如果不是自己出来替他解了围,再说下去,恐怕这个家伙就要乖乖地替那孩子赔银子了。
“你是谁…………”种谔吃了一惊,她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当下再瞧两眼,确定自己真的是没有见过她,便摇了摇头道:“我不认得你。”
安心一笑,她现下这模样,若是别人能认得出自己才奇怪呢。她也不解释,只是在桌旁坐下,伸手就要去皮囊中掏摸种谔地小白狐,口里毫不见外道:“小白借我玩一下。”
“不…………不行!”种谔断然拒绝道:“小白不是宠物,是我地朋友,不能借你玩。再说它是很凶地,除了我,压根不让任何人碰它…………”种谔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小白竟然自己乖乖地从皮囊中跳了出来,跃进了安心的怀里,伏在她腿上,任由安心随意抚摸。一路看文学网
“这…………怎么可能…………”种谔实在是太吃惊了!从来没见过小白狐会与陌生人如此亲热。难道自己真的见过她?可是为何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嘿嘿,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安心轻轻地抚着小白狐,没想到这么多年,这该死地坏狐狸却还记得自己。她又哪里知晓白狐能够认出她。凭地是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此气息并非是普通的气味,而是人的灵魂中所特带的独特气质与磁场。都说狐狸通灵,还真是一点不假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心奇怪地望着种谔问道。在她穿越回现代的时候,曾经翻查过种谔的资料,资料里对于他的一生只有只字片语地简单描述,却也能让安心知道他此时正该在边疆防守才对。
“我不认得你。”种谔又是这么一句话,让安心不禁有些想要失笑的感觉。想当年,他也是这样。来来去去只有那么一句话…………“快放了我的小白!”
“你还真是固执如牛呢!”安心轻轻一笑,从怀里取了个人皮面具,套在脸上后,竟然又变了副模样。转过脸来笑道:“怎么样,这会可还认得出我?”
“你…………”种谔激动地站起身来。这张脸孔,是他回想了无数回的,时时在脑海中清晰地有如初见,没想到此时竟然又见到了,怎能不令他震惊而兴奋。
“对啦!就是我啦!你这臭小子倒也还有些良心。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安心轻笑,这人皮面具,是她为了方便改装而照着从前的容貌做出来的,虽说不能百分百相同。但也相差无几了,此时种谔与她已有数年未见,乍见之下,自然觉得与原先是一模一样的。
种谔震惊之极,心里有许多疑问。却乱七八糟的不知该先问哪个。盯着安心瞧了半晌方道:“到底哪个是你真正的模样啊?”
安心狡黠一笑道:“差不多都是吧!”
种谔不解。皱着眉不再纠缠这问题。道:“那年,你进了山洞便昏迷了,你师傅与那个小白将你带出了森林。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呢。”当时苏子扬是骗种谔说安心只是睡着了,种谔不过是年纪小却不是傻子,后来再一回想,自然知道安心那时是昏迷了,原因是什么,他便不知道了。这些年来,也曾反复研究过奇门遁甲,再千般回味当年白玉堂布阵地法子,只是绞尽了脑汁,也不知道那个山洞里布下的阵法,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而安心的举动也显得更为奇怪了。她好像只为了找到那个古怪地山洞,尔后布下阵法令自己昏迷。昏迷,便是她的唯一目的。
“现下不是又见到了么?”安心一笑,真是物是人非呢,若不是这家伙带着小白狐,自己压根也认不出来。看来时间才是最高明的易容大师,好在…………小白没什么变化,只是体型稍稍大了一点。安心低头瞧瞧手里抱着的小白狐,这家伙正眯着眼,惬意地往她怀里直钻,小脑袋还一蹭一蹭地。安心满头黑线,这家伙到底是公地还是母地啊!怎么现下变成一只色狐狸了。
“哦,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兰汀。”安心见那种谔终于稍稍平静了下来,笑吟吟道。
“那你身后这位呢?”种谔又将目光移到了安心身后。
“我身后?我身后有人么?”安心略为犹豫地转回了头,没有啊,身后什么也没有。不确定,再回了次头,还是什么也没有,安心不满道:“别乱说话啊,现下时辰可不早了,我警告你别吓我!”安心什么都不怕,就是有些怕鬼,被种谔那么一说,感觉身后有些凉飕飕的犯麻。好在这地方虽夜了,店内还有些人在,烛火也是明堂堂的,否则安心就要跳起来大叫了。
“真地有啊!”种谔偏了偏头,还对着安心身后边一笑。安心身旁的兰汀,也抿着嘴儿轻笑。
“哦!这样啊!”安心也不再回头了,从怀里掏出那面卓然送的小镜子,拿起来一照,身后映出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身影。安心甜甜一笑道:“叫你别吓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嘛!”嘴里说着,突然探手向后一抓,抓到柔软的衣衫,笑道:“叫你吓我!”说着回过头来问道:“我说展昭啊!你没事跟着白玉堂怎么不学些好的?这些捉弄人的小把戏倒是学会了不少!那家伙一天到晚穿白衣衫,你现下却又穿黑衣衫,你们两个,想扮黑白无常么?”
展昭一笑,在兰汀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对着种谔道:“我是展昭。”这家伙与白玉堂在一起,倒是开朗活泼了许多,否则若是从前那稳重得一眼一板的性格,才不会与安心玩这种躲猫猫的把戏呢!
“小白呢?”安心疑惑道。这两人现下是形影不离,安心甚至都要怀疑再这么下去,白玉堂会不会也进宫去当个侍卫。
展昭还未答言,安心怀里的小狐狸却探起了脑袋,这小家伙,以为安心是在叫它!
“她?大概在你的随欲居里睡觉呢!”展昭笑笑,自从安心回来后,他就放下了担心,这个女子真是非人也,在西夏那么多兵马的围攻之下,居然也能逃得出来,而刘平等人便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展昭先前陪着白玉堂甜蜜完,正要回宫的,在路上遇到一朝廷官吏,听他说这里正在上演一出好戏,便进来瞧瞧热闹,没想到主角竟是安心。
“在下种谔。”种谔笑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安心还未说话,展昭浓眉一扬,道:“种世衡之子?“是!”种谔倒也不觉奇怪,种姓原本就很少,展昭知道他是种世衡的儿子也不奇怪。
“你爹爹今日在宫里上陈的事情皇上已允了。”展昭一笑。
“什么事情?”安心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怎么人人都一脸了然的神情,唯有她还闷在鼓里,先前问种谔他怎么会来东京,这小子还拒答呢!
“也没有什么。”种谔笑了笑道:“我是随爹爹上京来的,夜里出来闲逛逛,没想到能遇到你。”
展昭道:“种世衡建议朝廷在延州东北三百里外依着原来的宽州遗址,将其废墟重新进行修筑。那地方正当西夏与宋朝边境的冲要之处,如果建立起城防,即可以利用延州的有利地形,巩固边防。还可将河东地区的粮食转运到边境,解决战地粮草紧缺的危机。”
展昭这么一说,种谔也耐不住心里的兴奋道:“朝廷不但允了,还将此准备修筑的新城定名为青涧城!”因为宋境环州、庆州一带,边砦排列甚密,又有宿将赵振把守,加上李元昊不知山川地形,很难打开缺口。而泾州、源州一带,壁垒坚固,屯兵颇多,尤其是戍守于这一带的蕃部弓手更是装备精良,西夏更是不会攻打。至于熙州、河州一带,有吐蕃首领瞎毡率兵驻守,并与宋结成联盟,牵制西夏。唯有州、延州一带地方阔远,又寨栅疏远,士兵至少,又无宿将精卒,上回李元昊攻打延州,就险些得了手。是以种世衡才提议再建一座城池用以固守。
“原来如此。”安心随口应了一声,修城池,与她没什么关系,她也不感兴趣。要知道她可是个路盲,东西南北尚且分不清楚,让她去研究西夏下一回究竟会攻打哪里,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要怪,便怪大宋的边境太过辽阔了吧!那么长的边防线,即使是有再多的士兵,也不够防守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欲行反间
几人正在那里闲聊,江傲一脸阴郁地走到了安心身旁,一言不发,拿起桌上的茶盏便仰头灌下茶去。
“什么事?”展昭很少见到江傲有神色如此凝重的时候,他与安心一样,向来都是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没心没肺的家伙。
“辽国。”江傲只吐出两个字,探手从怀里掏出一叠交子递给安心,这便是方才跟踪那掌柜伺机盗来的,估计那家伙现下还不知道呢,明天早上起来付嫖资时,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脸色。
听见辽国两字,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这个时候,辽国两字意味的便不仅仅是大宋宿敌的意思了。
“辽国又想做什么?”安心当先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跟着方才那家伙进了双凤楼,无意间见到一间雅间内有几个相貌不似宋国之人,潜到窗外偷听了听,才知道这伙人竟是辽国的使臣。”说到这里,江傲皱了皱眉道:“也不是使臣,只是奸细。与他们坐在一处的还有几个宋臣,我不认得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在谈论此次大宋与西夏的战况,听起来,仿佛辽主有想要从中分一杯羹的意图。”
安心听罢,心头想起的却是上回在辽国遇到的耶律重元。没见过辽主是啥模样,也不知到底厉不厉害,但这耶律重元却绝对不是可以小窥的!
眼见众人都一脸愁眉不展地样子。种谔宽慰道:“现下的情形没那么严重。与西夏的此次交战虽然大宋损失不小,却还远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大宋兵多将广,即便正与西夏开战,宋辽边境的兵马仍然没有调动过,足以抵御辽国。令人担忧的只是边境不安,所耗的军资钱财怕是少不了,不知朝廷的财政…………”
安心深深瞅了种谔几眼,他真地是长大了呢。现下的举止言行,也隐隐有了一代名将的风范。
展昭接言道:“正是担心这个,朝廷的财政问题已十分严重了。韩琦早已上书希望朝廷多开采些铜、铁之矿用以铸钱。商州知州皮仲容又建议在商州铸造大铁钱,一个大铁钱相当于原来的十个小钱。但翰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