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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在上(gl)-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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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
  
  因为总是太后在说,温惜玉点头应和而已。很快地,谈话就进行不下去了。太后心中叹息,又觉得这事情急不来,或者在自己还有力动弹的时候,先护着她吧。只是皇帝为了掩饰,恩宠一再加重,温惜玉若还是这副懵懂软弱的模样,恐怕自己也护不周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后宫,向来不会把那些龌龊事情放在台面上,按着这进展,怕是暗箭将至吧。
  
  就在太后准备放温惜玉走时,宁昭仪宫里派人来禀报,说是小公主已经回去,让太后放心。太后这才记起来,这几日心思都放在了陈修容和温惜玉的身上,自从小公主去了宁昭仪宫里,自己还没时间再招她来说说话。今日这事情,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只是自己再传召她过来,就显得有些不当了。
  
  “好了,哀家能叮嘱的话,也就是这些了。该怎么做,还要你自己掂量着办。”太后说着,想了想,招了宫人去小厨房拿了些点心,又对温惜玉说道:“一会儿你去宁昭仪那儿,就说梦瑶走得早,哀家让你给梦瑶送些她爱吃的点心。顺便替哀家看看,那孩子过得如何。若是宁昭仪说起早晨的事情,你也别追着问,只是听着,看着,晚些再来说给哀家听。”
  
  太后想要让自己和嫔妃多亲近的心思,温惜玉自是知道的。今日见了小皇子,不知怎的,对小公主也没那么大的抵触了。兴许之前,得知姜韵茹和文凌雪的事情太过仓促,时机又太差,心里的难受无处发泄,才会那么坚定地拒绝抚养小公主。如今把人推了出去,不用日夜对着,只是见见,也没什么。于是温惜玉本想婉拒的话,到了嘴边,绕了个圈儿,变成了点头的应承。
  
  见温惜玉如此乖顺,太后总算有些宽慰,看来之前的话并非白费:“你去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再来和哀家说,哀家总是护着你的。”
  
  温惜玉应了,让人接了点心盒子,刚转身想走,顿了顿,又回过头来,伏了伏身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臣妾有一事相求。前几日,臣妾遇到一个小宫人,约莫四五岁的年纪,很是投缘。臣妾想要她去臣妾宫里。”
  
  还当突然如此正经严肃地,是有多大的事情,结果只是要个宫人……太后有些哭笑不得:“如今嫔妃之中,已是你的位分最高,你怎么还是没点儿娘娘的样子。只是要个宫人,这种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对了,你看上的是哪儿的宫人?六局的还好,若是浣衣局的,还是要先查查家底才好。”
  
  “是……臣妾知道。”温惜玉想了想,还是不要说还没找到这句了,毕竟相遇的地点,是在故皇后被封的院子里。于是只是谢了恩典,便往宁昭仪宫里去了。
  
  李嬷嬷弄了热水,正准备让小公主沐浴更衣,把那身脏衣服给换下来。这衣服刚脱下来呢,就来了人催说让小公主出去接太后赏赐的糕点。自然澡是洗不成了,李嬷嬷只得粗粗用水替小公主擦了擦手脸,换了套干净衣服就带着她出来了。
  
  一个人,想见另一个人,有多难呢。也许只是一个抬眼的功夫,想了数日而不得见的人,便在眼前了。
  
  温惜玉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一旁笑意盈盈的宁昭仪在说些什么,已经听不到了。此时她满心满眼的,只有那个身着锦衣华服,却是一脸惊慌望向自己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趴地……2012了……想写末世文……

滚动滚动滚动……挠心挠心挠心…………




35

35、第三十五章 证实 。。。 
 
 
  宁昭仪自进宫以来;不说是步步为营;总也是心有算计地过着日子,才从最初入宫时的才人升到了今日九嫔之首的昭仪。只是这一路的心机所成就的东西,似乎就因着一个错误的想法;而将在近日土崩瓦解。
  
  当被李嬷嬷带进来的小公主;还未站定便挣脱嬷嬷的手;一溜烟地跑走时,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宁昭仪,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当初皇帝问自己是否愿意收留小公主;与大公主一同抚养时;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把这个烫手的麻烦收了进来。沉默寡言,不亲人就算了;皇帝对这孩子的态度阴晴不定,得不到好处自己也认了,只是这一次次地当着太后德妃的面,落自己的面子,这孩子莫不是故意的吧!可怜了自己,自这个孩子被带过来养,前期费的心血不说,后期也没缺着她吃穿,用得着这么当众不给脸么!
  
  如此想着,宁昭仪虽还是陪着笑,与温惜玉说些小孩子不懂事,一会儿再让人带来和她见礼这样的话,但是心中总是生出了许多怨念的。尤其是看到温惜玉望着小公主落跑的方向,皱眉久立的模样,宁昭仪对小公主便更是不满了。也不知当初文妃是如何管教女儿的,今日竟是如此模样。
  
  对于温惜玉而言,宁昭仪的面色与想法,都不在她的关心范畴之内。她只是觉得,自己许是眼花,那个惊恐着望了自己一眼,便转身落跑的孩子,为何和自己念叨了数日的小宫人有着同样的面庞。不,定然是自己眼花,金枝玉叶的身子如何会有那样的伤。有那么一个瞬间,温惜玉觉得十分紧张,甚至是害怕,急切地希望有人来告诉自己,刚才跑走的孩子,和那个小宫人,一点儿都不一样,希望有人来告诉自己,当初自己拒之门外的孩子和现在急切寻找的,不是同一个人。温惜玉侧身向后求助般地看了一眼夏容,继而颓然醒悟,那日看到小宫人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没有人能证明自己刚才是眼花,也没人能证明那是根本不同的两个孩子。
  
  这样混乱的情绪,让温惜玉也有一种想要拔腿离开的想法。或者人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逃离虽不是最佳的选择,但总是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想法。没有人能无畏地面对一切,除非她真的无知。
  
  温惜玉在后背被夏容轻轻推撞后,才恍过神来。宁昭仪勉强着的笑意和贫瘠非常的解释终于得到了温惜玉的关注。明明刚才太后才说过,身为皇帝宠妃,后宫中位分最高的妃子,当与其他嫔妃好好相处,以求平衡后宫。但是此时此刻温惜玉一点都没心思按着太后的话,虚伪着进行一场实践。令人放下太后所赐的糕点,温惜玉随意敷衍了宁昭仪几句,便借口身体不适匆匆返回瑶华宫。
  
  至于温惜玉这般心生慌乱的求去之意,在宁昭仪眼里那就是切切实实的不满,对小公主的,也是对自己的。宁昭仪想起那日在太后宫中,与庄华妃一同向太后递话的举动,忽觉自己实在蠢钝。就算太后一直大公无私,就算温惜玉与太后只是远亲,但总归她们都是姓温的,亲疏有别。自己那日本只是想借着两位公主的名义,请太后怜悯,促着皇帝多来看看,可是庄华妃一搅和,还是明打明地扯到了温惜玉身上,自己实在不该……
  
  就在宁昭仪千般懊悔万般盘算之际,本想一路行回瑶华宫的温惜玉,倒底还是转了个弯,去了存艺馆。
  
  每年太后,皇帝,皇后,皇嗣及居于妃位的妃子,到了生辰时,便会由存艺馆的画师为其绘制画像一幅,或自取回宫,或留于存艺馆库房内。前阵子,温惜玉身子开始好些时,也有画师来为新入宫的妃子作画一幅,这才知道这一惯例。后来温惜玉问其要故皇后姜韵茹的画像时,却被告知,都被皇帝取走了。温惜玉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对存艺馆有所兴趣,想不到没隔多久,竟又要为了另一桩事情,再去一次。
  
  小公主一共有六个画卷,出生一张,一至五岁各一张。温惜玉记得自己刚入宫时,姜韵茹和自己说过,小公主是四岁,看来就是在这几个月里,过了五岁的生日吧。如此想着,温惜玉让画师直接打开小公主五岁时的那幅。
  
  果然,不是眼花。这宫里的画师,手艺倒真是不错,五官身材处处细致,一眼看去就和心里的那个影子对应上了。温惜玉望着画卷,默默苦笑,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兜了这么大个圈子,舍近求远地来这里求证。不知道这究竟是在躲避什么,或者今时今日的自己,已经不愿意,也没有直面事实的承受能力。慢慢地,也开始学会用一些相对而言平缓的方式,去接受其实早已猜到了七八成的事实。
  
  苦笑着,笑着笑着又有些自嘲,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原来,无论是被虐的小宫人,还是坏心眼的恶主子,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些天的挂心与担忧,托人去办的打听和安排,甚至方才在太后那处的请旨,就如同自己独自演出的一场戏,从来没有对手,莫说观众,连自己都看不分明。
  
  从头到尾,那个孩子就没开过口。就算那一身宫人的装扮对人有所误导,倒底还是温惜玉自己想多了,非但想多了,而后还惦记多了,准备多了,计划多了……温惜玉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但是她并不是一个会迁怒别人的人,只叹自己太过天真,又总是有些奇怪的执念,而对自己有了些失望。
  
  既然已经确定,其他的五幅再无去看的必要。温惜玉摆摆手,示意画师把画收起来,准备起身离开时,却又不自觉地往画师正在卷起的画卷上看了一眼。
  
  “等等。”温惜玉伸手压住画卷。画师看了一眼突然皱紧眉头的温惜玉,松开卷着画卷的手,重新把画在桌上铺平。
  
  因为之前来看画像的主要目的,是确定小公主和那日撞见的孩子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以初看时,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眉眼与长相,直到刚才准备离去时不经意的那一瞥,温惜玉才发现自看画第一眼起,心中那隐隐的怪异感来自于哪里。
  
  这幅画,画的是小公主在檐下赏梅,檐边垂着冰凌,地上是皑皑白雪,趁得鲜红的梅花格外艳丽。只是比梅花更为娇美的,却是小公主的笑颜。画上的那个孩子,穿着一身淡粉的小袄,俏生生地模样很是精神,眼若星辰眉似月,弯起的唇角满是愉悦,幸福满溢露于言表。
  
  初初看来,这幅画很是符合一个被皇家娇惯着公主形象。只是……温惜玉总是想起那日在故皇后宫里遇到那个孩子时的情景,垂头抱着膝盖低声抽泣的模样,胆怯着害怕别人亲近与触碰的模样……于是怎么看这幅画,都觉得别扭。
  
  人的某些心境,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那日在故皇后那处见到的孩子,身上的悲伤与寂寞,温惜玉可以感觉到。甚至温惜玉曾经觉得,正是因为那与自己相似的感觉,才有了自己这些天的惦记挂心。这种如同阴霾附身一般的情绪,又岂是那么容易开解?
  
  此时已近正午,存艺馆的人本就不多,库房里也只有温惜玉和夏容,再就是跟进来伺候的这名女画师。温惜玉想了想,问道:“这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女画师的眉毛微挑,这画一般都是生辰前一日开始画,到生辰当日完成。想来倒是这德妃新入宫,很多事情还未了解……只是这新妃进来数月,连这些门道都没有摸摸,也实在……虽是如此想着,女画师却是低了头,掩了神色,将画卷翻了过来,指着背面右下角的小字,回禀道:“若是为生辰专门作的画,都是前一日起草,生辰当日完成,而后在画卷背后标注时间。”
  
  也就是说,落款就是生辰当日。温惜玉弯下腰,细细认了那行小字,竟是新作于几天前。再默默计算一下,居然就是在故皇后宫中撞见小公主那日。
  
  “这幅画倒是画得精细。只是怕是生辰那日,要画上整整一日吧?那倒是整个日子,都用在保持姿势不动上了。”若是如此,那自己撞见的是谁?温惜玉又有些迷糊了。
  
  “谢娘娘夸奖。”女画师低头拱手谢了恩,又继续说道:“这画都是生辰前一日作了底稿,接着连夜凭借记忆完成,生辰那日,只是送去给主子看一眼,就算完成了,并不需要主子花费太多时间。”
  
  温惜玉没想到女画师会突然谢恩,顿了一下问道:“这是你画的?”
  
  “正是。”女画师突然想起那个许久未完成的任务,“不知送去娘娘那里的画像,娘娘是否看过了?”
  
  “画像?我的?”温惜玉看着默默点头称是的女画师,似乎有点眼熟啊。进宫以来,身边人来人往的,自己身子不好,没那个精力,多半只是记了个脸熟。“你是前阵子替我画过的那个,你叫……陆英。”看着画像背后小字旁的落款,温惜玉好歹记起来,某日自己倦极,还被拉着半躺着画了一张画,自己迷迷糊糊的,只看了那画师几眼,就闭目养神了,想想和眼前这个人,还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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