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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言指着电脑说道,“别装了,你自己看看吧。”
沈慕琛看了几眼电脑屏幕,不以为然地笑道,“秦嘉欣的小说我看过,这有什么,都是她虚构的。”
“是吗?我不认为这是虚构的。”卓言气愤地说道,“你不觉得这虚构的也太巧合了吗?你说说你为什么怕我知道你见过秦嘉欣?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卓言,”沈慕琛脸色突然一变,急赤白脸地说道,“你居然这样看待我,居然认为我在骗你。把我这几个月来对你的好都当成了狗屎,我在你眼里就他妈是一个大混蛋。”
卓言没想到沈慕琛翻了脸还爆粗口,这就更加说明她是狗急跳墙。“没想到你不仅是轻浮还很无耻。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她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手一扬一杯水就泼向了一脸愤然的沈慕琛。
☆、祸不单行
一杯水冲着沈慕琛的脸就泼上来;她本能地闪了一下头;可水还是准确无误的迎面而来。从天而降的还有卓言的无端指责和无须有的罪责。
沈慕琛一时间懵了。“干什么你!”她一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滴。
如果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敢这样对待她,她早一巴掌挥过去;可眼前一脸愠怒;口口声声让她滚蛋的人是她捧在手心精心呵护的女人。
沈慕琛总算听明白她这股无名火的由来。卓言看了秦嘉欣的小说后;认为小说里的赌约是真实的。沈慕琛就是那个御姐。
小说最后一章沈慕琛也看过;她始终认为这些都是秦嘉欣虚构的。
“你不只是轻浮还很无耻。”原来卓言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沈慕琛气得浑身发抖;她从包里拿出烟——平时她从不在卓言面前抽烟,她按了几次打火机才点燃香烟。
她吸了口烟;以求平息心里的怒火;“你拿一篇虚构的小说说事,真有你的。如果那小说里的都是真实的,你是不是也应该解释下那些床上的事,你与秦嘉欣是什么关系?!
我从没有认为这些是真实的,因为我相信你。可你为什么就会认定我是个混蛋,因为你从心底就在怀疑我,怀疑我对你的好。像我这样轻浮随便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真心地喜欢上你。对不对!”
愤怒之火直冲沈慕琛的脑门,她指着卓言的鼻子继续说道,“我以为那个刻在我身上的红字,慢慢能消褪,没想到你把它刻在了你的心上。
我沈慕琛无耻。好!卓言,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见到我,你满意了吧。我这个无耻之徒再也不会骚扰你了,你开心了吧。”她冷笑了几声,把手里的半截香烟狠狠地摔到地上,一只脚用劲拧了几下,似乎只有这样方可发泄她的心头之火。
卓言呆呆地站在那里。沈慕琛把话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身后的卓言喊了一声,“你,”
沈慕琛咣地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隔壁办公室里有人把头伸出来好奇地盯着她看。
坐到汽车上,沈慕琛才缓过神,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过节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忙着各种应酬,与卓言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今天晚上,沈慕琛的妈妈要宴请几位老同学,让她坐陪。
知道今晚不能见到卓言,沈慕琛就抽空跑来看看她。谁曾想兴冲冲而来,结果迎面是一杯水。这几个月来自己对她百般呵护千般讨好,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说上次卓言讥讽她是个轻浮的人,沈慕琛只是感到委屈,可现在,是被无端指责后的愤怒和一片真心被曲解的伤心。
再一想到最近自己在卓言面前的那些表现,沈慕琛就觉得屈辱,也许在卓言眼里自己就为了那个赌约,一心想着勾引她上床。
再也不愿见到这个自以为是、冷漠绝情的女人。沈慕琛一踩油门发动了汽车。
回到家,沈慕琛的妈妈又是惊讶又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这是怎么啦?头上怎么还顶着朵菊花?”老妈从她头发上取下一朵软塌塌的菊花,还放到鼻子前闻闻。
刚只顾着生气了,沈慕琛只用手胡撸了几下湿湿的头发,没注意到头发上还挂着菊花。她没理会妈妈的话,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换过衣服重新化过妆,沈慕琛和妈妈一起去了饭店。一路上,沈慕琛黑着脸不愿开口说话。“你没事吧?怎么看着不开心呢?”妈妈小心地问道。刚才她的狼狈样没能逃过妈妈的眼睛。
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无端冤枉,她能高兴嘛。沈慕琛不愿让她糟糕的心情破坏了今晚的酒宴,她暗自长叹口气,克制着内心的烦乱挤出一丝笑,“我没事。”
“菊花是咋回事啊?”妈妈势必是猜到些什么才会这样问,沈慕琛怎么能同妈妈讲,那是被卓言一杯水泼上去的。
“说了我没事,你瞎打听什么。”沈慕琛没好气的回嘴道,“这顿饭还想不想吃啦。”话一出口,她又觉得不该冲妈妈发火,忙又放缓口气说,“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
对家人对员工她都能发脾气,唯独对卓言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不对惹她不高兴,结果还不是一样。这个女人太冷漠了,她的心就捂不热。
为了这次的聚会,沈慕琛的爸爸也从公司赶到饭店坐陪,沈慕琛则替妈妈招呼着客人。
席间,有人就问起了沈慕琛的婚事,一听说她还是单身,好几位热心肠的阿姨就要给她介绍对象。
心情本就苦闷的沈慕琛强作欢颜,听着这些长辈的话语,她只是笑笑也不接茬儿。实在是不愿听下去这些人的唠叨,她借口到厨房催菜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人来人往,服务员看到沈总都会毕恭毕敬的打声招呼,连一个人单独安静地呆着的地方也没有。沈慕琛躲到安全通道口,最初的愤怒已渐渐消褪,留下的是伤心。一想到几个月来带给她无限欢愉的恋爱戛然而止,心里是说不出的痛。
一个人静静地站了会儿,沈慕琛向厨房方向走去。因为刚过完春节,还有些回家过年的员工没有回来,人手不够,她吩咐厨师抓紧时间上菜。
沈慕琛脑子里想的都是白天与卓言的吵架,想着卓言的那些话,她神情恍惚急匆匆地走着。
碰巧一名服务员端着一盆刚出锅的水煮鱼从楼梯拐角处走过来。低着头的沈慕琛没有注意到对方,结果就撞了上去。服务员躲闪不及,双手一歪一盆带着热油的水煮鱼就泼到她腿上。
“啊,”被烫了的沈慕琛本能地叫了一声,就感到腿上*辣地灼热和刺痛。低头一看,她右腿大腿上被油汤淋湿了一大片,辣椒麻椒鱼肉粘在裤子上。
服务员见烫到了总经理,张着嘴吓呆了。沈慕琛忍着疼,告诉小伙子不要声张,赶紧再通知厨房做一份。她一拐一拐地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捧着凉水冲淋被烫到的地方。
沈慕琛穿着西裤,里面贴身穿一条薄羊绒裤。她以为隔着衣物不会有多严重,只是用冷水简单地把有油污的地方冲淋干净,大腿也不像刚才那般刺痛。
今天真倒霉,一天被泼了两次。右腿裤子从大腿根一直湿到膝盖,看来是无法再回酒席上,沈慕琛让服务员找了间空着的雅间一个人呆着。腿上的刺痛感越来越明显,她担心伤到了皮肉。
虽说一个人呆着,她也不能把裤子脱下来。坐了一会儿,疼得实在忍不住了,沈慕琛决定自己先开车回家。
服务员帮她取上大衣包和手机。怕破坏了妈妈的聚会,沈慕琛也没告诉父母她被热油烫了。
腿上的灼热感和疼痛更加强烈,沈慕琛一路忍着。回到家里,她往下脱裤子时,才发现羊绒裤已经沾连到大腿上,她稍稍一用力,好像要把肉扯拽下来,疼得她呲牙咧嘴。
沈慕琛知道这烫伤严重了,必须去医院。她拖着右腿打个车直奔医院。等沈慕琛下了出租车,脚一挨地,疼痛顺着脚底就窜上来,疼得她大口地喘着气。
急诊室的医生告诉沈慕琛,她被热油烫伤后,应该及时用冷水浸泡患处,可她只是简单地冲洗下,油已经渗透进羊绒裤。
医生用剪刀把她的裤子剪烂,可右腿大腿上的皮肤已被烫起水泡,裤子与皮肤粘连。剪掉裤子时,腿上的表皮也被扯带了起来。沈慕琛咬着牙一声不吭,眼里生生憋出了眼泪。
为了防止感染,医生建议住院治疗。沈慕琛已经不能走动,她只好通知秘书来帮她办理住院手续。
聚会散了,沈慕琛妈妈才听服务员说沈总被烫伤。老太太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以为沈慕琛一个人先回了家。结果一打电话才知道她在医院。老头儿老太太吓坏了,让司机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沈慕琛的大腿已经敷上药膏,一个人半躺在病床上。“你怎么就不小心呢?”沈慕琛的爸爸见到她包着的腿埋怨道。
“哎,今天就不该让你去饭店,看你那神不守舍的样子。”妈妈叹口气问道,“疼吗?”
沈慕琛疼得连话也不想说,皱着眉头木然地盯着患处,也不理会爸妈的话。
妈妈看出了她的心烦,悄声示意她爸爸别再说话。“悦悦,妈妈留下来陪着你吧?”
秘书马上说她可以留下来陪床。沈慕琛的腿不能下床,她要解决各种生理问题,不希望有个外人在身边陪着。
沈慕琛让秘书回家,明天也不用来医院。在她住院期间,要替她多留心公司的事务。她就由妈妈来照顾。
等沈慕琛爸爸和她的秘书走后,已是深夜。为了让沈慕琛好好休息,妈妈把她的手机关了。
“要不要喝止疼药?”妈妈帮她把长发往后整理下,心疼地摸着她的头。
沈慕琛摇摇头,“您也早点休息吧,我没事。”
沈慕琛住的是特需单人病房,房间里有一张双人沙发,妈妈可以睡在上面。
躺在病床上,患处痛得沈慕琛无法入睡。闭着眼睛,心里却在想着卓言。不知道此刻卓言在干什么?一想到卓言,心里的那份伤痛远远比腿上的刺痛更让沈慕琛难以忍受。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你见到我。”自己说了这样绝情的话,卓言当然也不会再见自己。她们就此分手,谁都不会再见谁吧。
昨天两个人还在电话里聊得欢天喜地,今天就上演了这么一出戏,一杯菊花茶毫不犹豫地泼到她脸上,自己真的就让卓言如此地痛恨吗?
太可笑啦。秦嘉欣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虚构出的一部小说居然造成她两个朋友的分手。是小说有问题,还是人心在作祟?
如果卓言不是打心底质疑她沈慕琛的人品,她怎么就会认定自己与秦嘉欣设个赌约。
如果没有信任,她们这场恋爱早晚是会结束的。沈慕琛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几个月的付出换来的是一场无中生有的责难。
☆、以观后效
卓言呆坐在沙发上。下午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沈慕琛一手夹着香烟;一只手指着她的鼻子;脸色惨白神情激愤,“你把红字刻在心上。”“我再也不会让你见到我。”沈慕琛的话字字击打着卓言的心。
水泼出去的瞬间,卓言大脑一片空白;她自己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住了;怎么就会做出那么粗暴无礼的举动?
看着气得手都发抖的沈慕琛;卓言心乱如麻。不管怎么说;她完全可以好好与沈慕琛谈谈;听听她的解释再做判断也不晚,可自己听到她骂人;火就噌地一下窜起。
卓言从进了家门;坐到在沙发上再没有挪窝。晚饭更是没有心情去做。冷静下来后,卓言又把秦嘉欣的小说看了一遍。
秦嘉欣发文的那段时间,卓言与秦嘉欣走的还不是很近,而且卓言更是不知道沈慕琛这个人的存在。这就说明,这篇小说完全是秦嘉欣虚构的,只是故事中的人物借用了现实中的她和沈慕琛。
再说了,以沈慕琛的社会地位和性格,她会为了一个无聊的赌约,不顾尊严追求自己,低三下四讨好自己?
除非沈慕琛疯了。可现在看来疯了的是她卓言。
真可笑,自己一个堂堂中文系的高材生,一个高级编辑居然把小说与现实混为一谈,居然把虚构的故事牵强地套在自己与沈慕琛身上。而且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狂风暴雨式的发作。
事以至此,卓言更希望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就会做出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卓言自认为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可今天的行为该做何解释?她想起了沈慕琛质问她的话,为什么她看过小说后就确信沈慕琛会做出这种无聊无耻的事情?“你从心底就认为我是混蛋。”
事实不是沈慕琛认为的这样。卓言如果怀疑沈慕琛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