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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兴致逛街；我还不想太早回去；明天白天补眠晚上再出来；睡觉是一门伟大的艺术啊！”
大叔无言以对。
“怎么了；不行吗？”难道一定要今晚？
“……不是不可以；只是……”
“放心吧大叔；不论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顺手在他身上做下方便寻找的记号。
“大、大叔？我看上去没有那么老吧？！”
“不是大叔？没关系；辈分提了一级；赚到了。”被我叫做大叔辈分提的何止是一级；坐火箭窜的都没有这么快。
“……”他宁愿不要；平白显得老了十几岁。
精致奢华的房间光线有些昏暗；但对于里面的三人来说没有一点影响。
“姑姑；我们都没有见过你的持有灵耶；是什么样的？”辰抱着卡卡不让它捣乱；突然想起来；问。
“我的持有灵啊；很可爱哦！”故意拖了下长音；柔媚的唇微微上翘弯起一抹恶劣的笑；心念一动；虚空中出现一个金色的光球；撒娇似的扑到我怀里。
两只好奇的盯着瞧；待包裹的金芒散去露出里面的小动物；只一眼；双胞胎的脸就绿掉了。
浑身柔软顺滑的漂亮金毛似乎会发光一样灿烂无比；湿漉漉的大眼睛灵动可爱；柔韧的长尾巴；好一只绝世美猴！
“很可爱对不对？”笑眯眯的摸摸小猴子手感极佳的金毛；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零和辰看着小猴子一脸菜色；身后似乎燃起了幽怨的鬼火；八成是想起了上次的“猴溺泉事件”；带着他们去找男溺泉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傻大个；居然问我“这两只猴子哪里卖的”；还问我可不可以割爱卖给他；气得双胞胎差点扑上去狠狠给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永生难忘的一口。
“……很可爱。”零干巴巴的说；听上去极没诚意。
“哼！”辰气呼呼的扭头；迁怒似的揉捏卡卡的脸欺负起它。
卡卡挣扎；胖乎乎的小肉手死命想推开在它脸上肆虐的魔爪；辰邪恶的“嘿嘿”阴笑；把卡卡可爱的脸蛋捏的红红的；突然身体一阵发颤；电流窜过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焦味儿；如果不是辰的头发够长；可就要表演一翻“孔雀开屏”了。
“咦？”零凑近认真检查了一下辰泛黑的皮肤“卡卡会放电？”
“不会放电那还是皮卡丘吗？皮皮也会。”
“可它们已经是双属性了；再加一个……”能力可不是越多越好啊。
“就当它们身上按了一块电池；用完后要慢慢恢复；也就能放放电；就当是恶作剧吧。”
被卡卡突来的一下电得很“销魂”的辰狞笑；一把揪住卡卡闪电形的尾巴手臂风车一样甩的飞快。
旋转中的卡卡尖叫。
辰转的更欢了；头上似乎长出了尖尖的恶魔角；恶劣的欺负着自己的持有灵。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卡卡尖叫着愤然反抗；湛蓝的电花似灵动的游蛇闪过；辰的动作僵硬了；冒着烟缓缓倒下；不断的散发着焦味；皮肤是彻底黑了；几缕较短的头发炸毛的竖起。
没管辰和卡卡经常角色换演“欺负和被欺负”的戏码；思考了一下对零说：“今晚你们拿到神谕呼叫器后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特征？”零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好奇的追问什么。
“大概也就十几来岁的少年；长长的头发；戴着硕大的五芒星耳坠；上身什么都没有穿就披着件斗篷；宽松的裤子缠绕着五芒星；手套又厚又大；上面也有五芒星；穿着奇怪的鞋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这身打扮。
“他长什么样？”零疑惑的问；长相才是重点吧？说了一串都是穿着打扮；连年龄也是模糊的十几岁；最清楚的也就只有性别；男的。
“……”这还真的难倒我了；没有见过我咋知道他长什么样？漫画里人物的长相其实很模糊；除非刻意勾画；否则脸形差不多；发型和服饰才是区分他们的关键；现实中如果他们换个发型；再把几乎是标志性的打扮换掉；想凭看漫画时留下的印象找出他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至于声音；拜托；那是动画；这里是现实；怎么可能一样；相似还有一点点的可能。
“姑姑？”零纳闷了；长相特征很难说？
“……他长得很帅。”憋了半天我只能这么说。
“……”长得很帅？符合这个条件的街上一抓就有一大把好不好！
不经意瞥见零耳朵上火红色的五芒星耳钉；眼前一亮：“你和辰把耳钉摘了去找；觉得哪里舒服就去哪里。”
那还用说；当然是没有人的地方舒服。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眼睑半阖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奇异流光；零的头脑一向很聪明；自然听出了这句话后面隐含的深意；他可不认为灵视这样的能力已经价廉到随便逮个人都会有。
“如果找到了；马上通知我。”
“知道。”零点了下头。
以零和辰的实力自然是很轻松就拿到了神谕呼叫器；不美型的样式浇灭了他们期待的热情；撇撇嘴；随手扣到手臂上。
“呐；再见了大叔！”辰语调欢快轻松的冲对面的十祭司之一告别；右手举起挥了挥。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被称为大叔的人受打击的摸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我看上去真的有这么老？”
悠哉的离开夜晚里更显鬼气阴森森的墓地；零朝和中华街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小心翼翼的取下火红色的五芒星宝石耳钉细心收好。
辰怔了一下；疑惑：“我们不回去？”
“妈妈交代拿到神谕呼叫器后帮她找一个人。”
“什么时候说的？我都不知道！”辰蓝色的猫眼惊诧的瞪圆。
“在你被卡卡电倒后。”零漫不经心的说；口气风轻云淡。
“找什么人？”辰的在心中做出无数奇怪的设想。
“嗯……一个少年；”零的脚步突然顿住；转过头眼神闪烁极富深意的说：“妈妈让我们把耳钉摘了去找。”
“咦？”辰迷惑的眨眨清澈透亮的蓝□眼；几乎可以看见他头顶闪亮的问号；显然是没听懂零话中的深意。
零的唇蠕了蠕；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双胞胎弟弟；挫败的伸手捂住额头；算了；反正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还没有确定；辰不知道或许好些；否则以他单细胞难以藏住心事的性格肯定会露出异样；不小心嚷的别人都知道事小；破坏了妈妈的计划连累他一起绕地球游一圈事大啊！
右手搭到辰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原因我们不要管；只要找到人就好；你就不用摘耳钉了；我们一起找。”心里默默的补充：他怕辰找到人后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或他找到人后还要做额外功把不知迷失到何处的辰找回来。
“噢；”辰不明所以一脸懵懂的点了下头；继而问：“妈妈让我们找的人长什么样？”
“……他长得很帅。”零干巴巴的复述；这真的是好大的范围。
“？”这个“很帅”有多帅？
辰眼底的疑惑太明显了；零想忽略都不行；“长长的头发；戴着硕大的五芒星耳坠；上身什么都没有穿就披着件斗篷；宽松的裤子缠绕着五芒星；手套又厚又大；上面也有五芒星；穿着奇怪的鞋子。”
“……就算说了这么多……万一他把衣服换了怎么办？”
“我们要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定律；也许他的衣服也都弄不脏；所以从来不用换洗……”
“……”
“……”
第三十八章
拿到神谕呼叫器后零很听话的摘掉火红色的五芒星耳钉拖着辰漫无目的向荒郊野外游荡；被黑暗笼罩的城市堕落与繁荣并存；脱去白天的伪装丑陋的罪恶与欲望滋生繁衍；夜晚正是欲望展现最高的时候；痛苦、绝望、妒忌、怨恨、厌恶……各种负面情绪奔腾而出；在人们的睡梦中张牙舞爪。
即使对带有恶意且针对自己以外的心音邪念感知的并不怎么清楚；摘下作为隔离屏障的辅助工具五芒星耳钉后；充斥交错的负面情绪像是找到了出口；泄闸的洪水一样涌入零的心中；饶是零经过千锤百炼非常人可比的强韧精神在这股冲击下也不禁恍惚呆滞了一下。
东京人太多了；一座座的高楼大厦；人口密集；占地面积有一个小国大的流星街所有的居民加起来都不足一千万。
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振作了一下；神情泰然若无其事的游荡；仿佛蜂拥而来的邪念心音没有对他造成一丝影响……脚步不知不觉匆忙起来；一直保持的气定神闲中隐隐透出一丝烦躁；虽然脸上依旧挂着魅惑优雅的笑容但眼中冰冷嗜血的杀意若隐若现……仿佛正在逃离即将发生爆炸的危险地区一样速度发挥到极限；闪电般一瞬就掠过老远。
扰得人心烦气躁的东西渐渐被甩远；不知不觉中跑了很远；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又像是压力骤然消失了的轻松；零松了一口气软软的瘫坐到地上；气息萦乱；呼吸微喘；他的修行果然还不到家；才忍了几个小时就受不了了；不过；还真是令人吃惊的阴暗堕落啊！
紧紧跟在零身后的辰极没形象的逞“大”字形面朝上仰躺在地上；蔚蓝色的猫眼仰望着朦胧的天空；速度发挥到极限全力奔跑和马拉松式的慢跑可不一样；加上压在身上以吨计的超重负重；累了也是理所当然的。负重的重量只有本人能感觉到；站到体重称上量不出来的；显示出来的是他们自身正常的体重。
戴上耳钉净化清除了残留的“垃圾”后就立即拿下来；不止是因为妈妈的要求；还因为属于他的骄傲自尊不允许自己逃避；即使讨厌甚至可以升级成恐惧他也不允许衍生出的那一分软弱驱使自己逃避；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慢慢的就会在一次次的逃避中变质成弱点的存在；但这并不意味着要拒绝耳钉的隔离屏蔽；主要为了引导他控制灵视的辅助工具；只是不允许内心软弱罢了；如果害怕了就不要想着控制灵视；连面对肮脏污秽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控制；在决定的时候就要有这个觉悟；不是因为精神洁癖；只是数量太大了一时难以负荷；这个城市；还真是阴晦堕落啊！
“你刚才比被猫追的老鼠跑得还要快！”缓了一会儿；辰嘲笑道。
“我们就是猫；虽然只有一半；”零挺直脊背；对躺在地上的某人投以不屑的眼神；轻飘的口吻隐隐含着讽刺；“似乎某人一停下来就累得连坐也坐不住直接躺地上了。”
“胡说！”辰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站稳；不服气的反驳；“我才不是累得坐不住；只是躺下来更舒服罢了。”
“哦～～”不置可否的瞅着辰；故意拖长音逗他。
辰清澈透亮的蔚蓝□眼瞪得圆溜溜；显然对某人置疑自己的实力感到不满；粉嫩柔丽的小脸气鼓鼓的。
两人“深情”对视；几乎可以看见中间碰撞激烈不断闪烁的电花。
“天快亮了；不活动一下手脚做做热身运动就浑身不舒服啊。”零首先开口；童稚与魅惑混合的奇异声线透出独特的诱惑；轻柔的滑入闻者耳中；带着奇特的韵律。
“同感。”辰透澈的蔚蓝猫眼兴奋的闪闪发亮。
或许是双胞胎的默契在作祟；几乎是同时发出自己的杀气；凛冽狠厉似严冬冰寒刺骨砭人肌骨的阵阵寒风；仿佛每一下都会硬生生削下它到过的地方。战意满满；即使坐在地上零也没有因此落了下风；两人的气势齐鼓相当；一个表面上内敛绵长实际上暗涛汹涌；一个如出鞘的宝剑锋芒外露毫不掩释的犀利尖锐。
试探的磨擦碰撞；激烈的气流以两人为中心向周围延伸；乌黑秀美的长发在气浪中凌乱翻飞；两人都沉着气没有抢先出手；受到惊吓的小鸟们争先恐后的逃离；羽翼扇动的声音混乱仓惶。
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一条条细细的龟裂；崩裂似的不断扩大变成了一道道裂痕；气势汹汹的扑向对面；裂痕狠狠的撞到了一起炸开；泥土被爆炸的气浪翻起掀飞时；两人动了。
几乎是同时跃起；电光火石的一瞬就在空中过了好几招；下手狠辣果断没有一丝留手之意；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非要致对方于死地的生死搏斗。动作行云流水；战斗激烈；似乎稍有不甚非死即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零和辰的战斗透着一股狠劲；经历了无数战斗凝炼出来深入骨髓的噬人狠劲；震撼人心为之触动；这才是真正的战斗！！
纤细的身体里隐藏着难以置信的爆发力；破空的尖利声刺入耳膜直达心底；两道闪电似的碰撞交锋；两人对打了无数次对对方的实力再了解不过；没有多余的顾虑；尽情的发挥；享受着战斗的快意。两人打得不亦乐乎忘乎所以；周围的花草树木可就遭殃了。
野外的夜晚万籁俱静；双胞胎弄出的巨大动静在夜风中传的老远。
等零和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