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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事那太矫情,事实上墨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烂到什么程度了,可这并不影响什么。问题是……墨心中一叹,这下可好,自己给了秋奕一个心理障碍,只怕在伤好之前要禁欲了……唉……罢了
“那就算了……
”墨闷闷的说,换了个方向,窝进秋奕怀里。
秋奕无奈地亲亲她的脸,挥手灭了烛火。
☆、活该
秋奕将醒未醒,略有些朦胧的时候,下意识地紧了紧手臂,待肌肤上有更为真切的合理的温度,胸口有明显的挤压感传来的时候,这才放了心,慢慢得睁开了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柔顺的发,却看不清颜色,但秋奕知道,那应该是如墨平日喜欢的那样的绿色——和她脸上的那道殇纹的颜色一样。
伸出手,想去抚摸那条藤蔓,却不小心将被子掀起了几分。将近年关,又是边塞,寒冷的空气让习惯了温暖怀抱的美人儿微微皱了眉,动了动身子。秋奕连忙将她抱得更紧些,让她贴在自己身上保暖。
那人儿在她身上蹭了蹭,像个撒娇的孩子,寻得了个舒服的姿势,嘴角微微抬了抬,又安稳的睡去了。
秋奕看她这副可爱模样心里甜蜜。醒来的时候可以看见自己的爱人就躺在自己怀里,并且在下意识的眷恋自己,这是何等幸福的一件事情?
但她也为墨心疼,刚刚认识墨的时候,这女子娇媚如妖、慵懒如猫,锦衣玉食、官财名禄,只要她想要,有多少人愿意拼命为她取来。而她遗世独立,只管自己逍遥。
但现在呢?
当初那个非软床不睡,非必要不言,极其厌恶麻烦的她正与自己躺在军营的硬床上,还带了一身的伤……
秋奕心中又多了几分自责。
墨在哪儿受的伤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没有保护好她的恋人。墨为她做了很多很多,虽然墨不说,可她都知道;墨总是说她都是她做的一切都为了自己,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墨的口硬心软和她的懒惰同样出名……
墨……真的对她太好太好了……
亲吻她的发,秋奕真的很想为她分担些什么。这个人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她知道,墨绝不是表面上这般冷淡。
这次墨的大病让她深刻的了解到,虽然墨不会掩藏自己,但她也会寂寞也会难受,也会在一个人的时候独饮,她……也会有脆弱的时候。而那份脆弱,却总是被她强悍的实力掩去,被世人忽视了,也被她忽视了。
墨不是万能的,也不是不可伤害的。
而她秋奕能做的,就是在她身边伴着她,爱着她,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份温暖。
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秋奕又深深地看着墨,吻了吻她的额角,准备起身。可她一动,那人儿就皱起眉头,额间挤出小小的细纹,秋奕只得退回去。
尝试了几次,那人儿都不安稳,秋奕也不忍心去叫醒她,正待无奈之际,墨却慢慢悠悠得睁开了眼,露出两条细细的缝。一只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揉了揉眼睛,她边揉边含含糊糊地说,“奕……?”
小嘴都着,似是不满被人从梦中吵醒,一副小孩子的模样。秋奕伸手将她揉眼睛的手拉回被子里,吻了吻那双写满疑惑和不解的绿眸,“我该起来了……”
“哦……”随口应了声,墨又伸出一只手来揉了揉眼睛,却又被秋奕阻止,“你再睡会儿吧……”
墨一听,都了都嘴说,“床太硬……”
秋奕无奈的笑,却没有松开墨的手,反而是凑近了她,“那我再抱你睡会儿,待会儿送你回良平,去听月好好睡会儿……”
墨眨巴眨巴眼,见秋奕笑着,想她是认真的,自己也是当真想睡,于是缩进秋奕怀里,闭上眼说了声“好”,又睡过去了。
秋奕微笑,又把她抱紧了些。
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身边早已没了秋奕的影子,身下却由硬邦邦的木板变成了柔软的床铺。再环视四周,哪里是那满是风尘的军营大帐,赫然是听月七层。
抚了抚身上的鸭绒锦被,墨几乎可以看见秋奕将它盖在自己身上时小心翼翼地样子,嘴角不自觉的浮了几分笑意。
窗外传来了些人声,想是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在交谈,墨又是一笑,伸手在空中一点,身上便已穿戴整齐。收回手,看了看手背上那条醒目的藤蔓,她轻轻一笑,蓝光一闪,那藤便消了去,连带着翠绿的眸、发也转眼成了黑色。
下了床,□的足在碰上地面前藏进了鞋袜,然后继续起支撑的作用。
墨推了门,下楼,正好碰见要上来的凤霜凛。
金袍的女子自下而上看着她,神情有些复杂,有愧疚、有心疼,还有几分倔强和生气……
墨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还是风情万种地笑,“凤族长找我?”
一声“凤族长”让凤霜凛皱起了眉头,“墨,我想和你谈谈。”
“你想找我谈?”墨笑,“可我不想和你谈……”
“墨……”凤霜凛眉头蹙得更紧,“你到底怎么了?我……”
“我怎么了,与凤族长你无关……”墨还是笑,柔柔的话语像一把利刃,毫不犹豫地斩断了她与凤霜凛的关联。
“怎么会无关?”凤霜凛咬唇,“你好歹叫我声‘阿姨’……”
“我现在不叫了……”墨一歪头,无所谓地伤害着她,“凤霜凛,我们俩之间的亲属关系本来就是由我娘连起来的,而现在……”墨残忍地对着凤霜凛笑,看着她面色发白,“她死了;而你……也失去了作为我家人的资格。”
凤霜凛不敢看她,撇开了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只是……”只是想关心你……
“凤霜凛,除了死……”墨打断她的话,“你其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凤霜凛的脸色愈发白了。
墨冷笑一声,抬步从凤霜凛身边走过。
“我做错了什么……”凤霜凛不懂,原来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最近墨突然变成这样……?
墨停了停脚步,没有转身,细腻的声音带着狠绝的随意,“你什么都没做错,我们活该罢了。”
明知道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还凑上去,不是活该是什么?
墨在心里冷笑,一步一步往下走,没有一点声响。
凤残景靠着墙,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干嘛伤她?”
“伤她?”墨冷冷一笑,继续向前走,“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看看楼上面无血色的凤霜凛,又看看正往下走的绿色背影,凤残景无奈地摇了摇头,终是往上走到了凤霜凛身边。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子此时像失了魂一般,眼里的哀伤止不住溢了出来,哪里还有原来那个凤族族长的样子?
凤残景在心里叹了口气,痞痞地靠在墙上,宽阔的楼道此时狭窄地令人喘不过气来。
“族长……”
凤霜凛苦笑,摇了摇头,像一缕游魂,毫无生气,“她该恨我的……”
凤残景挑眉,“她是该恨你,可事实是她不恨你……”耸了耸肩,凤残景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拂了她哪块逆鳞,不过我估计你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她只是犯小孩子脾气了,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比较好……”
凤霜凛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唉……多管闲事真不是个好习惯……凤残景在心里叹,她也是讨厌麻烦的人啊……
“不想听就算了……”凤残景耸耸肩,站直身子,往下走去,走了几步又驻足,转过身子,依旧是面无表情,“虽然我想说别这么宠着她,别老把她当一回儿事儿,但依您的情况,估计不太现实。至于搞清来龙去脉然后去道歉,估计也没什么效用。所以,我建议你回凤族躲躲,躲到蓝来了,找她商量比较好。”
凤霜凛苦笑,还是摇头,“你不知道……残景,我从她出生起就认识她了……她的决绝,我很清楚。如果我现在离开她的视线……就算是蓝,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仰头,弯起的嘴角勾起了疼痛的回忆,“没关系……这本就是我欠她们的……”
这不是找虐么?
凤残景挑眉,可看着她,看着她哭泣的笑容,这句话是真的说不出口了。她心里开始庆幸,庆幸她没有情。
“情”这种东西,害死了最强的帝族,逼走了最强的凤凰,击碎了凤霜凛的坚强与骄傲,估计还会伤害到最无情的墨……
她只是只不强悍、不坚强、不骄傲、不无情的小小幻凤,还是离这种东西越远越好……
凤残景往窗外看,发现这天还不是一般的蓝。
这边凤霜凛被墨虐心,那边蝶也是纠结万分。墨的问题让她无所适从,找不到答案,却也无人可问,只能自己想,可终究只能是越想越纠结,越想越不懂。为何要做这样一个选择题?难道就没有两全的法子么?
千崇火站在门边,看着那窗边的女子。她依旧是淡雅,依旧柔弱,依旧忘记他的嘱咐多添一件衣服,依旧赤着小足露着脚踝,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却失了那最重要的,可以掌控的感觉,好像那只蝶儿找到了翅膀,就要飞走了。
他很希望这是错觉,可这是事实,这女子留下了张条子,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三天,他派了多少人去找,都没有找到。而现在,她竟然又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进了他的居所。
这些事实都在指向一点,那就是这女子有随时离开他的能力。
这个想法让他不高兴,很不高兴!他要将这只蝶儿捆在身边,让她无力脱逃,永远在他的掌控之下——他要折了她的翅膀,不给她复原的机会!
或许是担心,或许是最近举国上下都受那个龙族传言的影响,内外形势的严峻让他有些暴躁,千崇火说话的时候带了几分冷意,“蝶儿,回来了?”
“王……”蝶儿转身,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难得没有风雅,或许是对她的不辞而别颇有微词吧……“让您担心了,蝶道歉。”
谦卑的态度让千崇火消了几分火,又问,“去哪儿了?见着母亲没有?”蝶儿留下的纸条上便是说她要去找她母亲的。
“见着了……”蝶低声回答,见是见着了……却好像不是什么愉快的会面……
“不知她身体如何?”千崇火问。
“她受了伤”蝶儿顿了顿,咬了咬唇。
“令尊受了伤?”千崇火在心里笑,面上却是关心的样子,“那她现在何处?要不我们把她接过来吧……”
“谢王关心,”蝶儿弯了弯身,“还是不了……我母亲……现在很好……”
“她不是受了伤么?我这里有最好的御医。”千崇火诱惑着,最好就是把蝶儿的家人锁进沧澜,连带着将她也绑在自己身边。
“谢谢王的好意,蝶儿心领了……”蝶又笑,额角的蝶动了一下,玄青色的眸子里闪着自豪,“我家母亲医术很好,她能照顾好自己……”
千崇火也不多说,又温文尔雅地笑起来,“说起来,蝶儿……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你母亲,你是怎么找到她的呢?”
这一问却是让蝶儿有些尴尬起来。她本是不知道的,只是想去清远查查,谁知探知时间的时候发现屠了清远的就是那个人……结果假探母成了真,千崇火这边却不好交代了。
“我与母亲有一种特殊的羁绊,若两人相距在某一范围,便可感知对方……”蝶儿笑笑,虽然这不是她这次找到母亲的原因,却也是句实话。
“哦?那到神奇……”千崇火倒也不吃惊,这种能力龙凤二族、甚至一些更低等的兽类都有,有时候也会发生在少许人身上。蝶儿本就不是凡人,有这般能力也是可以理解,“不知这范围有多大呢?”锁定范围,然后去找,可比人海茫茫地找好多了。
“……”蝶儿想了想,按道理说,她们不论在哪儿都是可以感觉到的,但有时候故意的隐藏和一些伤势的原因,会导致她们无法感知……现在的话,她和墨的气息都是被蓝保护起来的,加之两个人身上的伤都不轻……可能就算擦肩而过也不一定知道呢……蝶儿笑笑,说,“方圆五百里左右。”
“哦……”千崇火作出了然的神色,心下已在算计,派人去将她母亲挟来,牵制住这只不安分的蝶儿,做了决定,这厢又问,“蝶儿,我看你刚才好像有些烦恼,可与我说说?”
蝶儿愣了愣,略有些苦涩的笑,“我只是在想,这场战争究竟有何意义……”
“蝶儿……”千崇火笑笑,他自是知道这女子天性善良,自从她知道这场战争之后,便不再与他谈论战术相关之事,反而在处处向他渗透反战的思想。
“死了好多人……”蝶儿低下头,额角的蝶的玄青色的翅膀朦胧地掩住了她的肌肤,“他们本不用死的……”
“蝶儿,”千崇火蹙了眉头,“你是说清远的事么?那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