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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阿斯蒙迪斯挑眉,“你不是也同意试探那只小凤凰么?不然怎么不来阻止我?”
墨无话可言,只得在心中暗自一叹,又微笑起来。
“她身体都变成这样了……”蝶儿咬了唇,“怎么可能有多余魔力来探知你的行动?”
“是这样么?”阿斯蒙迪斯不信,“那她怎么一点解释都没有?就算是事后才知道,你用蓝的能力也可以知道我除了扒了凤曦雨的衣服,扔了颗‘幻石’造成幻象,然后用了‘神之枷锁’让她不能动弹,再说了些往事以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做……不告诉她们,也就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做吧。说到头来,你还是同意这样试探的吧?你不是也不信任她么?”
“解释有什么用?”墨呵呵一笑,语气轻松,但心里的苦涩骗不了人,眼睛竟也有几分干涩起来,“她不信任我,解释又有什么用?”
阿斯蒙迪斯挑眉,对墨的话表示轻蔑。
墨摇头,只觉得累。
转身,是蝶儿辛苦种成的红莲。
娇弱,柔媚。
弹指射出一支墨箭,揽下一串红花。
“对她,我不必试探……”我已经太了解她。
“我只是……”
从飞回的墨色箭矢上摘下一朵,放在鼻间清嗅,墨笑着,令红莲失色、劲竹哀伤。
“希望上天给我一个侥幸。”
“侥幸让她不怀疑我。”
“可那种情况下,你们这样误导她……”蝶儿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说,“不怀疑你,那不是傻子么……而且你只要解释一下……”
“当她开始怀疑我的时候……”墨没有转回来,只是坐在台旁,用脚划着水面,带起波痕,“她就已经在心里给了你一个圈,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是逃不出这个圈的……”
“所以,解释没有意义。”
“至于傻子……”墨不知道从哪儿又摸出一根竹竿来,顶端绑着线,线的另一端穿着其中一篇花瓣。
“蝶儿……”
“这样的傻子,才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家人。”
凤锦苏觉得这简直是她整个凤生里最压抑的一天了,先是墨墨奇奇怪怪的态度,然后是凤昭比墨水都要黑的脸,再有凛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旁的曦雨也一直在睡……
唉,大家这都是怎么了……?
“族长,为什么放过他?”
平静却冷如寒风的语气让凤锦苏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真是没想到平常温柔的凤昭火起来居然这么恐怖……都快赶上蓝了……
凤霜凛替昏睡中的凤曦雨掖好被角,看向缩在一旁的黄衫女子。
“苏?你当时叫起来,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凤锦苏尴尬得笑起来,这两个家伙都是一脸平静,却不约而同地透着几分诡异……谁能告诉她发生什么事了阿……
“说!”
凤锦苏又抖了一下,凛生气了?
“那个……”凤锦苏被两人看得心里发慌,不断往边角退去,“我看见墨墨昏倒了……”
“就这样么?”秋奕心里一紧,却又强迫自己忘却那份挂心。
那声音冰冰凉的,让凤锦苏疑惑起来,如果墨出事,最紧张的不应该就是昭儿么?怎么会是这副态度?
“苏,就这样?”凤霜凛看凤锦苏发呆,又提声问了一次。
“然后她被人带走了……”凤锦苏显然是被她们这样诡异的架势吓到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布满了委屈,“那人很像你经常画的那个女人……”
“什么!?”凤霜凛突然激动起来,“你说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凤锦苏被这大声质问又吓到了,眼中水汽更胜,“她凭空走出来的,我只在你的画上见过她……”
“凭空!?”那就是精通空间魔法?“那是不是青发青眸!?”
“我……”凤锦苏实在受不住,双手掩面,竟是抽泣起来。
“苏,你别哭阿,快告诉我是不是阿!?”快告诉我,是不是她?
凤锦苏被抓着肩膀,哭得更凶。
“苏!”
突然,哭泣声止,那双小手下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你问她又有什么用?”
凤霜凛皱眉,松了手,“残景。”
小手松开,那张小巧精致的脸上还有泪痕,与死水一般的表情极不相称,“族长,苏什么也不知道,你逼问她没用的。”
“那你知道!?”
残景在心里暗叹,自己才睡下不久就又被吵醒,已经够可怜的了;这里还有一个被情折磨的更可怜的人。
“我只奉劝族长,死者不可复生,相像的人和一个人,是有区别的。”
凤霜凛还想再问,却被一道礼貌的声音打断。
“请问……”秋奕皱紧眉头,凤霜凛、墨、凤残景,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族长、前辈你们与墨到底有什么恩怨?与我娘亲、阿姨又有什么关系?”
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凤霜凛看看秋奕,皱眉不语。
倒是凤残景坦坦荡荡,不躲不闪地直视她,“我想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说着,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走到床边。
凤曦雨安静地躺在那里,安详的面庞看不出一点委屈,脖间却有狰狞的青紫伤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异常恐怖。
“真是大手笔……”凤残景喃喃自语。
“我阿姨怎么了么?”秋奕皱眉问道。
凤残景深吸一口气,很熟悉的味道,是蓝墨以前带她去西方时,遇上的味道;除此之外,还有墨的味道,眼泪的味道,心碎的味道。
该怪谁?
给墨留下心理阴影的凤霜凛?钻牛角尖的墨?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墨的秋奕?
或许该怪那个该死的居然就这么丢下一堆问题管自己去死的帝族族长。
“没事。”
伸手,熟悉的禁锢,当初在西方,那个男人教过她。
解咒很轻松,凤曦雨的眼睛也睁得很轻松。
凤残景却觉得沉重无比。
“曦雨!”
“阿姨!”
那两只战力无限的金凤就这样扑到了凤曦雨身边,嘘寒问暖。
“你们聊吧,我不奉陪了”
“残景?”凤曦雨对她们这样一冷两热的态度十分不解,又看了看凤霜凛和秋奕,“你们这是怎么了?”
残景皱眉,“你记得昨晚的事么?”
“前辈!”秋奕唤道,这般不堪的记忆,怎么还引阿姨去想?
“昨晚?”凤曦雨见她们态度奇怪,便认真想起来,“我昨晚早早就睡了,怎么了么?”
“什么?!”阿斯蒙蒂斯拿着叉子指着墨的鼻子,“你居然把凤曦雨的记忆改掉了?”
“难怪你魔力一点都没剩……”蝶儿闷闷地说。
“我真看不懂你做事……”叉子倒插在牛排上,阿斯蒙蒂斯双手环胸,“让凤曦雨告诉那两只凤凰你什么也没做,让她们后悔死不就好了……干嘛要把她记忆改掉,浪费自己魔力不说,还浪费我一个晚上的口舌。”
“我可没有叫你和凤曦雨说那么多……”墨翻个白眼给他,自顾自切牛排,赏莲花,心想,我都没叫你来……
“你怕自己心软么……?”蝶儿闷声说。
墨沉默。
“秋奕她并不一定……”蝶儿轻轻地说……
“蝶儿,”墨打断她,看着远处的莲,“你知道我娘是怎么被杀的吧……”
蝶顺着她的眼光看去,还是一样的红莲,没有变化,“知道……”
那时龙族趁冥去了西方的时候,灭了白虎一族,用幻石嫁祸到冥身上,还特意让凤霜凛看到这一幕。然后龙景泉带龙族高手却围堵刚回来的冥,等她突围出来身上已经受了重伤,却还是去找凤霜凛向她解释。结果,凤霜凛没有信她。后来各族向凤族施压,凤霜凛犹豫了一下,就把重伤未愈、心情郁结的冥交了出去,也奠定了冥死于非命的下场。
除了凤族的压力,凤霜凛心里对冥的责怪,也是这一选择的主要原因之一。
“她信我不会伤她,却不信我会连她亲人一起保护……”墨手里刀叉不停,银白色的金属冷冷地反射着空间里的光,“不信任我,就有可能给我和我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蝶和阿斯蒙蒂斯对望一样,不说话。
当初冥和凤霜凛的事,蓝和墨说说不在意,心里却总是有阴影的,不管宣非和琪雅怎么对她们好都消除不掉。
于是信任,就成了她们家里最基本的原则。
“还有叔叔……”墨继续说,“我爱她,我不想让她后悔。既然恨了,就让她毫无愧疚地恨到底吧。”
“爱她还让她恨你?”阿斯蒙迪斯越来越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你不难受?”
“难受又如何?”墨反问,放下了刀叉。站起,转身,面对那一池娇媚红莲。
那池红莲还是不符合她的审美标准的,她爱的是家里那样肃杀的血莲。
“我娘说,爱一个人是让她周全,快乐。所以她毁了帝族,却留下我和蓝陪着凛……”就是为了凛不要这么愧疚……“有些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那我就只能设法让她快意。既然她注定会恨我,那就不要让她有任何愧疚。”
当初凤曦和自愿为她顶罪的时候,曦和问她讨药自杀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会爱上曦和的女儿。可既然曦和已死,秋奕又不可能放下,那么就让她恨吧。
“你还打算死在她手下么?”阿斯蒙蒂斯眼里露出危险的光,如果是那样,他现在就去杀了秋奕。
“怎么可能?”墨笑,
墨色的眼睛里映着那池艳丽的红莲,“我可以为了她死,但我更想和她一起活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阿斯蒙蒂斯不耐烦了,这个侄女儿心里九曲十八弯的,根本搞不懂。
“我要把她拐回家……”墨扬起大大的笑脸。
“我不接受!”蝶突然拍桌站起,一脸怒容,“伤你至此,还把她带回家?!她若敢进我们家!我第一个杀了她!”
墨瞥了她一眼,老神在在地说,“你杀不了她。”
“我知道……”蝶儿又突然泄了气,看向她的左手,细嫩的手上没有一点殇纹,可隐藏在袖中的手臂上……“你整只左手都进了她肚子了……我又怎么打得过她……?”帝族的血是外敷是阻止身体再生长的毒药,喝下去却是疗伤圣品,且帝族身体却是最好的神丹,吃帝族一块肉都足以增进百年修为;这也是那些人当初灭帝族的原因之一。
匹夫无罪,怀璧而有罪,更何况帝族不是匹夫。
墨最近一段日子时不时以自己血肉给秋奕煲汤,她会不知?
墨看着满脸郁闷的蝶笑笑,知道她只是心里烦闷。奕儿虽说吃了帝族血肉,但和蝶儿这样的纯血帝族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又不告诉她,还特意设计出这样一出让她恨你……”阿斯蒙迪斯冷笑,“她又怎么会再和你走?”
“叔叔,我可从未说我做这些是为了她。”墨笑着,“无非是我也有自己的目的,顺道带了她一把……”
“而且这次的事明明是你自作主张,我不过顺其自然……”
“懒得解释而已……”
短短几句,就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至于她跟不跟我走……”
“以后再说。”
“……”阿斯蒙迪斯撇她一眼,不说话。墨的嘴硬,在地狱出了名的。蓝私下里与他们说过一个规律,墨心口不一的时候,尽管还是懒洋洋的,却会多说很多话,偶尔还会前后矛盾。
比如“顺其自然”和“懒得”。
蝶听了也是无奈,墨的情绪又被藏起来了。
不过,是藏起来了,还是已经习惯被误解了呢?
“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还是呆在我这儿?”蝶问。
“我去玄月那里住两天。”
“玄月?”一听这个名字蝶便警觉起来。
“那个十二岁立志得到你和蓝,二十二岁抓到你和蓝,被逃脱还被下了诅咒,竟然拖到三十二岁还没自杀的玄月?”阿斯蒙迪斯调侃意味颇重,当初蓝墨被玄月劫持,求救信都送到他们地狱去了。
“恩,就是她。”
墨说的非常平静,蝶却接近抓狂,这人伤成这样居然还要去见这么危险的人物!
“去她那儿做什么!?”
“我和蓝商量过,只让她受十年诅咒,时间到了,我要去解咒。”
“我去就行了!”蝶皱起了眉头,墨现在连维持殇纹都有问题,还想解咒?
“不!”墨轻声说,却是不容置疑,“我答应蓝的事,决不食言!”
“可……”
“切,”阿斯蒙迪斯双手环胸,打断了蝶儿的话,“蝶儿别劝了,她只是想帮她的凤凰情人去求玄月答应与晟朝结盟罢了,解咒只是顺便吧……”
墨、蝶同时看向他,却不言语。
“倒是蝶儿你,”阿斯蒙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