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63章 挨打
“自古客随主便,还是头次见面子这么大的客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语毕只见高阳在婢女的簇拥下跨进了屋。
高阳眼神不屑地划过,看到我的时候突然惊了下。
“草民见过公主”我意识到自己有摆架子嫌疑,忙出言解释。
“你……”等半天不见有别的回话,我疑惑地抬头,只瞧见高阳呆呆地走向这边,神色激动,全然不像先前一副冷冰模样。
“皇妹!”李芯一句话,将高阳喊醒了过来。
“可否借一匹马两三仆役?”李芯道
“做什么?”高阳恢复原状,冷冷问道。
“这,我以后会解释”
闻言高阳直视李芯:“你半夜打扰不说个解释,现在借马借人,谁是主?”
“我……你能先派人护送杜郎回去吗?所有的事,我自会悉数告诉你”
“杜郎?”高阳冷笑一声,“好亲昵的称呼啊”
我突然感到一阵寒风吹过,想解释,李芯已早我一步开口。
“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朋友。”李芯急道
高阳只不屑转过了头,吩咐右边的丫鬟去备马找人。
见状我忙开口谢恩。
丫鬟只一会就回来报准备妥当了,我看向李芯,后者报以一个放心的眼神,可看她跟高阳之间的气场,我总有些不放心。
“你计划……”
“城门得天亮才开,我等城门开了就回去,你一路注意”我还没说完全句话李芯就回道,细想了下,她说的有理,便不再耽搁,告了辞,随人出了院策马奔向家。
约莫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目的地,一路有惊无险。
“郎君?是郎君!郎君你去哪了?”杜安远远地奔了过来,牵住马后,立刻对后面跟来的仆役道,“快去告诉阿郎娘子,说郎君回来了!”
我下了马,吩咐杜安道:“去准备点心酒水招待两位客人”
“不必了,公子客气,只是我二人得要回去复命”
“那,我不留二位了,多谢相送,回去请替我谢你家主子”我见两人执意要走,也不再坚持。
“告辞”
看两人走了,我转身进府,踏进门去,却见全府上灯火照的亮堂,人都在外面站着。
“郎君别愣着了,郎主主母一宿没睡,就在找你呢”杜安见我呆站着,催道。
我随杜安往里走,心里隐隐漫上了不安,小心问杜安道:“你们找我多久了?”
“入夜就开始了,您出去谁也没跟说去哪,进夜了又不见回来,主母急着派人四处找,都已经准备报官了”
听杜安急切的语气,我不安感变得强烈。
“那淑文娘子呢?”
“不清楚,应该也没就寝,小的一直在忙着找您。到了”杜安突然压下了声音,我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杜构书房。
门口小厮看见我们过来,急急跑了进去通报,才几秒我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怒吼。
“让他进来!”
我听到身子止不住怕地一抖,凭借多年进教师办公室的经验(表细究),我能感到里面有多危险。收到多方传来的怜悯,我顶着脑袋踏进书房。
“你去哪了?”杜构劈头就问,声音威严,我心里一阵怕,觉得自己做错事了。
“去,去见朋友了……”
“见朋友?见朋友怎么一宿没回来?!”杜构将书猛拍到桌上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其实到现在,在心里,我还没法将他作为父亲对待,没认为他是一座可以依赖的靠山。
“你没说的了?”杜构冷冷道,一秒后火山爆发,“你个孽子!还以为你醒来懂点事了,没想到白打你那一顿了!”杜构已经逼到我面前,气得吹胡子瞪眼,“走!给我去祠堂!都别去找夫人,谁敢去我打断你们的腿!”
“给我走!”杜构吩咐完仆役,回头见我没动,随脚就踹了上来。
我忍,对于这项历史悠久的教孩子运动,你越反抗,那厮越是来劲,为了不承受更大的摧残,我只好默默咬牙忍着,心里祈祷杜母快来拯救我于水火。
“跪下!”杜构进了祠堂,怒指着祖宗灵位喝我道。
我心惊胆战,没骨气照做了。在封建朝代违抗父命?后果比他打你一顿更严重百倍。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沉默低头。
“没说的了?”杜构顿了两秒,应该在想措辞,“杜家家规严谨,向来守规守矩,何时教过你夜不归宿了?”杜构责问
我沉默。
“怎么不回话?哑了?”杜构大声喝道
我继续沉默。
杜构被气得哆嗦,“把藤条给我拿过来!”
我大惊,抬头,发现他没在开玩笑。
“好,你不拿是吧?”杜构怒瞪了一会,跨步自己去取。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时候还不赶紧承认错误就是傻子了。
“大人我错了,不该,夜不归家”
“现在肯开口了?晚了!”言毕直接招呼上来,才回神只觉背上两道裂开。一日之内,刀砍鞭笞两种体验俱全,人生无憾。
才走了会神身上就多了五六道伤痕,疼痛感把我拉回现实。
“别打!别打了,住手……老爷,全儿再错,也犯不上动手打啊”杜母若救世菩萨,终于登场。看她拦住杜构,我心里松了口气。
“你别拦我!这逆子敢这样都是你宠的!”杜构怒气冲冲
“打!那你打吧!”杜母拦不住,索性撒手,“干干脆脆打死好了,好不容易捡来儿子的一条命,索性还给阎王爷去!妾身在世上也没啥念想了”
“你!……哎!”杜构窝了一肚子气没法发,猛将手中的藤鞭摔到地上,“他一夜不回家,你问问他干什么好事去了?你再宠,这不成器的家伙就永远是滩烂泥!”
杜母漠了会,“全儿平安回来就好了,他能做什么去?老爷您别气坏身子,过会就该去上朝了,去休息一会吧”
杜构狠狠瞪了我两眼,随杜母往门口走了两步,突又回头喝了句:“你个逆子!给我跪着思过去!”
“老爷……”杜母忙安抚着杜构出去
听到门外脚步声走远,我才敢松了身,揉背上疼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郎君”突然听到声音我惊地忙跪好,等看清来者是杜安时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
“怎样?我父亲呢?”我小声问杜安
“跟主母回院了,离远了”杜安道
闻言我大松一口气,改跪为坐。
“郎君,您下次再出去能跟小的说一声吗?小的起码知道该去哪找您,像昨晚这样,没头没脑找了一夜……”
“知道了,别废话”我没好气回道,挨了一顿打就是圣人脾气也好不起来。
“嘘有人!”听到脚步声杜安手忙脚乱把我扶起来跪好
“见过娘子”听到杜安行礼,我当是杜母折返回来了,但怕杜构也回来了,乖乖跪着不敢回头。
“郎君,是淑文娘子”杜安过来小声道
我转头瞥了眼,真是她。胸口突然感到闷了口气,眼前情形太丢面子,不爽地盘坐到蒲团上。
“夫君,饿了吧?”淑文走近,屈膝半蹲,将菜盒子放到我面前。
我诧异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等她开口问话,结果只等到她放好了菜盒。闻到食物香味,才想起来自己隔了一顿没吃饭,肚子一下饿了。
“杜安,出去守着,有人来赶紧通报”我可经不起第二次刺激了
接过她手里的碗筷,狼吞虎咽起来,添了几口,发现她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嘀咕起来,她怎么还不问。直到吃完饭,她都要收拾好了,都不见问,我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不想知道我昨晚去哪了?”
淑文的手滞了一下,后又继续收拾,“夫君想说,自然会告诉妾身。”言语平淡,听不出情绪,我就怕她这样。
我知道我说的会是谎话,可那也是不想她担心,她连问都不问,情节可就恶劣了。
想着我赌气开口道:“我去平康坊了”
她身子一僵,半饷平缓,强笑了一下:“是吗?那夫君下次记得拿回自家衣裳”
我低头看了身上衣服一眼,原来她看的那么仔细。看她强忍着伤心,我忽然就感觉不忍了。
“你真信?”我问她,“我都不信。城里夜里又不是没城武侯,再说城门晚上难道不关吗?我若是在平康坊那过夜,此时能回来?”
看了下淑文,她一如先前缄默。
“我去找孙禄堂了,他在城外置办了处新屋,几人玩过了,一时就忘了回来”
闻言淑文突然气了,瞪了我一眼,起身带上了盒子:“夫君玩的开心,妾身不打扰了”
“哎别走啊!”我忙拉住她,“刚刚因为这事都被打了一顿了,你就别气了,我发誓,绝无下次!”
看淑文还在闹别扭,我悄悄上前伸手环抱住她。
“别!祠堂……”
“嘘,别说话,让我抱一会”我在她耳边低声言语,手紧扣住不放。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能感到最真实的存在感。想到几个时辰之前差点与她天人相隔,我暗暗下了决心,势必要找出意欲害我之人。
“郎……”杜安突然闯进来
“什么事?”我被打扰心情不爽
“主母来了……”言毕杜母已到了门口,我又瞪了杜安一眼。
“娘亲”
“阿家好……”
杜母看到里面的情形,略一诧异,环顾一周,神色高深莫测,缓神进了祠堂,吩咐杜安:“快去准备准备,该去学里了”又看向淑文,“你去帮着收拾两件衣裳,交给丫鬟,总归是有些不放心”
“是”淑文回望了一眼,款款出了祠堂。
“娘亲,孩儿……”
“别愣着了,快去准备入学去吧,可别有下次了,你知道为娘有多担心你?”
“孩儿错了”
“怎么也告诉一声啊,哎”杜母叹了口气,“背上疼吗?”
“还好,不怎么疼了”
“别怪你父亲下手重,这次你可真做错了”杜母道
“是……父亲让我思过,这走了……”
“就走吧,你父亲也是气的,我劝劝就好了,等你下次回来,时间长了他气也足够消了。去吧”
“是,多谢娘”我欣喜告辞
见了杜安,想起来我得带点消肿化瘀的药,吩咐了句,杜安却说他已经拿上了。
“郎君,府里不说别的什么,就跌打药最多”杜安道
“怎么?府上的人经常伤着?”我大惑不解
言毕杜安只古怪笑着看着我。片刻后我了然,心情不爽。
☆、第64章 初雪
“准备好了吗?”苏宝同走了过来问
“恩”我牵过了马来
监里马球开赛,初选过了,选出了四支队伍,最后从这四队里决出前三。
“那我去抽签了”苏宝同对众人道
比赛用的时间制,一炷香烧完,哪队进球最多哪队胜,而最后的比赛排名则看总进球数。
“如何?是哪一队?”见苏宝同回来,众人迫不及待上去询问。
“程家队”苏宝同面色有些凝重
看苏宝同这副模样,我隐约觉得对手很强。
锣声响,牵马上了场,见到了对手,来势汹汹。
是程咬金家的人,看着就孔武有力,听说初赛的时候,跟他们对上的那几队伤亡惨重。我心头覆上了一层阴霾。
开赛有四分之一炷香,已经充分领教到了对手有多厉害。对方七人,人数上比我们有优势,但抛去这一点,看其他方面,他们一点不比我们差。对方队员技巧、体力、准度,哪一方面都不可小觑。他们利用人数优势,各分别派了两人守住了苏宝同和索朗,我们进攻完全受阻。
转眼对方已进了两球,衡山看着局势愤怒不已,恶狠狠瞪着对面欢呼的球员。
又一球开,衡山奋而突起,一杆夺球策马直奔对方球门。岂料对方早有一人盯上她许久,看准时机侧边抢了球,急转了马头向另一方飞驰。待衡山回了神,对方早已离远了。
萧守规看那人带球奔来,忙上去阻拦。对方见状一杆将球传给自家另一队员。那人得球,侧边围回中场,直冲球门去。
衡山急了,顾不上其他大喊出声:“快!拦住那死胖子!”
我一下给震愣住了,她喊的那位可是程国公儿子程俊程处侠。小哥年纪小,但可能平常吃的过好,虚胖了些。所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爹手下大臣的儿子,怎么能对人家进行人身攻击啊,被别人知道了,谁家还愿意娶这样公主?
球,还是被他们进了。对方两名球员,用了‘之’字互助战术,配合地极好,压根就来不及追到球。
之后剩余的时间,对方士气极盛,屡屡进球。相比之下,我们虽全场奋力追赶,可战绩与之还是相差极大。
我分析了下原因,也许是因为衡山那一句起了激将作用,鼓起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