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渡:皇帝昏庸梦想长生不老。罢去刘丞相官位、并将其打入天牢。更为筹建接仙台拍卖丞相之位。一剑飘红劫下钱车,以一千万为冯素贞两拍下。)
作者有话要说:亲:0点更新。有长评,有激情,有加更!!!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我飞。O(∩_∩)O/~~
☆、第 40 章
「这次…我怕是保不住你父皇了,天香。」
冯素贞叹息。在书房中又烦恼地绕了几遍,思绪还是停留在接仙台的构造上,内部如迷宫还装设暗器,不用想都知道有鬼,那夜被张绍民那麽一弄,也没有探清多少虚实……今晚还是再去探探,一个人也较好行动。
决定之後,她打开门,赫然见到天香站在门外,与她正好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
「我说驸马,这夜黑风高的,你还这麽有精神?」天香的左手俐落地转着甘蔗,像是一辈子都站在这里似地。
「绍民只是睡不着,想去散散步醒醒酒。」她苦笑。
「散步?大半夜除了鸡鸣狗盗之徒、宵小窃贼之流,还有谁会醒着走动?」公主睨了她一眼。「敢情你是驸马做腻了,想去当小偷换换口味?」
「好说好说。」冯素贞淡笑,悠闲轻松。「生活有情趣,生命才美丽。」
「那好,你不如连老婆也换了,这样更有情趣!」
冯素贞竟还有胆回答:「我怕吃惯了重口味,清粥小菜没味道。」
「冯绍民!」天香果然忍不了多久,气得跺脚,双颊通红。「你敢换口味我就杀了你!」 「原来是公主想换驸马,便栽赃嫁祸给我这个无辜者,恶人先告状啊。」
「冯绍民——!!」
冯素贞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发现还真是被公主养刁了胃口,喜欢看她为了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气鼓鼓地涨红脸蛋。她是个独生女,从小跟师父在山间习武,接触得全是森林鸟蝉清净环境。而在家,後母虽待她不错,但总是隔了层两人都不想跨越的墙。随着年纪增长,这张容貌更让她只能足不出户,没有机会结识任何朋友。
想起天香当年扮成闻臭闯进她的闺房,使冯素贞的笑容不由得转为怀念,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温柔轻巧地摸摸天香的头。後者瞪了她一眼,生闷气,不说话。
冯素贞笑出声。「若我有小妹妹,定是你这个样子吧。」
天香做了个鬼脸。「谁想当你妹妹,臭美!」
她还是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会儿,之後,敛下笑脸。「公主,丞相老爷驸马我急着去茅厕一趟呢,能不能让让?」
「——我跟你去。」天香脸先是一红,但还是逞强地奉陪。
她岂会不知道冯绍民想做什麽?这几天他总是想着接仙台的事、国师的事、父皇的事,就算受伤了还是每晚都忙得焦头烂额,这总让天香看得既生气又心疼。如此下去还要怎麽调养身体?不看紧他一点,今晚搞不好打算一人冲去接仙台呢!
冯素贞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不是在非礼我吗?跟着男子去茅厕,难道你想当陪蹲小童?」
「当就当,谁怕谁!」天香恶狠狠地说:「你再阴谋使计摆脱我,我就脱你衣服,看你一身精光还怎麽出去换口味!」
「好了好了,我怕你。」冯素贞严肃的脸装不了多久,马上又被天香的态度惹笑了。「要陪我走一会儿吗?」
天香可疑地瞄了她一眼,末了,点个头。
两人沿着□小路走着,冬季的寒风吹来,降低了彼此有些高温的肌肤。这似乎是成了冯绍民之後,冯素贞第一次闲情逸致地逛过这栋驸马邸,才发现原来这里也种着白与黄的菊花。
想起一件事,她开口:「公主,你房间里的两本琴艺书籍,日前我拿去还给菊妃了,还望你不介意我的擅作主张。」
「哦,我还在想怎麽找不到了…」天香没有太讶异,当然也一点都不在意。「你有事找菊妃?」
「公主果然聪慧。」冯素贞诚挚地夸奖,接着道:「为了东方侯一事,我曾去探了她的口风。若菊妃知道父皇愿意放她一马,她会就此停手,结束与国师的关系。」
「但她拒绝了,而你失败了?」
「是的,很遗憾。」
天香淡淡地说:「我一点也不惊讶。小皇子不是父皇的血肉,要菊妃停手,等於要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冯素贞有些诧异。「此话怎讲?」
「说你笨呢,还不相信。」天香皱起眉,用「这人好可怜」的眼神望了她一眼。「菊妃会做这麽多,连东方侯的死也阻吓不了她,为的还能是什麽?小皇子的秘密只能由她一人来守护,因为那是她罪孽的延续,若是真要结束全部的罪过,自然也得杀了小皇子不可。菊妃是外柔内刚的女人,甚至也可以说她相当心狠手辣,在宫中,得有权势的人都是她这个样子,我看多了。」
「你会害怕吗?身陷这群心狠手辣的人之中。」
「怕什麽,我可是闻臭大侠。」见着那理解的微笑,天香也就跟着笑了笑。「这里是宫中,驸马,就算再怎麽善良的人,为了在这种地方幸福地活下去,一定不得不变为如此。我不觉得他们可怕,只是觉得可怜——他们想要在此幸福,而我想要在外面幸福——说穿了,其实大家都半斤八两。」
天香还是想要离开宫中的,但因为冯绍民在此,所以一定得留下。冯素贞想着她的话,心里有些顿悟,原本模糊不解之处也变得清明起来。天香与菊妃相处最久,令人讶异的是,她们也是宫中称得上感情最好的两人。菊妃倾羡天香的自由不羁,而天香…冯素贞握了公主的手。
天香想必是、敬佩那名女子在这宫中依旧留存的坚定心志吧。她感慨地想,自己与皇帝都错了,天香不是不懂权谋,她是因为太了解了才不愿使用权谋。她品优德善,不屑权谋。
「喂,驸马,矛厕过了喔。」天香咯咯地笑着,喜欢自己的手窝在冯绍民的手中取暖。
「怎麽,公主想上矛厕?」
「公主不想上矛厕,是驸马想上矛厕。」
「驸马只说要去矛厕一趟,可没说要上。」
「驸马净会狡辩。」
「公主见谅,绍民只是实话实说。」
她们两人又东扯西扯了一些。走到池塘边,月光洒耀而下,水面一片银光静溢。
***
冯素贞突兀地问:「公主,若你是男子,以你的资质,太子之位定是传你。那时,你会想得到天下,还是与今日相同,只愿寄情山水?」
「当太子有什麽好的,你没看我那个太子老兄,当得都被自己的父皇追杀吗?」天香厌恶地皱了皱鼻子。「我从没想过拥有江山,我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让全天下百姓快乐。」
「能力是可以培养的。」
「但要培养到你这种程度,天生是很重要的吧?」
冯素贞微笑。「我只是辅佐之才,与成王之人大不相同。另一方面,机运也很重要,例如有兵马、有武力,也可以当皇帝。」
天香想了一下子。「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父皇给我天下兵马,只要你想,我能助你坐上皇位。」冯素贞用着无所谓的口吻回答:「新皇帝登基,接仙台与国师的事自然也一并解决了。」
「驸马,在宫中有些玩笑不能开,有些是连想也不能想的。」天香露出了少见的严厉神色,但看到冯绍民眼底的愁绪与疲累後便心生不忍,握紧他的手佯装轻松地道:「再说,我才不想当皇帝呢,又没什麽有趣的事情可做,唯一有趣的…大概就是给人赐婚吧!」
想到自己与天香的婚姻,她莞尔地笑了。但笑容却没有达眼底,再加上繁杂的国事、昏庸的皇帝,让冯素贞难得地更是累积起一股郁闷的埋怨。
「公主说的没错,当皇帝唯一有趣的就是赐婚了。想那妙州冯家被赐婚弄个无後无女、满门抄斩的下场,想公主你被这赐婚伤得在成亲当夜借酒浇愁、心痛不已——」冯素贞嘲讽地笑,笑声苦涩,凄凉楚楚。「果然有趣!」
原本走在身旁的天香停下脚步,冯素贞的身体也疆了一下,大梦初醒。
「……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份了。」
「我要回去睡觉了。」身後的天香传来不大不小、听不出情绪的压抑嗓音。「你自己一个人蹲矛厕吧!」
走了几步,仿佛不甘心似的又跑了回来。 「刚才你说的话让我很生气。不仅因为你居然至今仍以为我不满意与你…结成夫妻…」有些不好意思,天香随即干咳了一声,继续说:「还有,你提到妙州冯知府一家的语气,让我很不高兴。我跟那名知府千金也算有一面之缘,比起你们旁人道听涂说,我更清楚她在这个故事中扮演什么角色。父皇的赐婚确实把她与意中人拆散了,但那也可能成为一种转机……她的死,冯家一门的惨案,绝不是因为父皇的赐婚而导致的。」
冯素贞知道她说的没错,也知道自己方才不过是迁怒而已。但她还是反问:「那么,是因为什么?」
「谁知道呢。冯知府当了那么多年官,会结怨也是当然的吧?至于那个冯素贞……」天香顿了一下,像是在考虑着要不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亲:0点更新。有长评,有激情,有加更!!!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我飞。O(∩_∩)O/~~
☆、第 41章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她是宁死不嫁,现在真的死了,可她的意中人呢?不仅当了官还娶了老婆,现在一副完全忘记她的样子…我不是说冯素贞死了对方就不能娶妻,只是偶尔看到乌鸦…呃、想到那种场景,就觉得冯素贞死得很不值。」
「为爱而生为爱而死,没有值得不值得的道理。」冯素贞涩涩然地微笑。「凭的也不过是那股傻劲,不过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她实在不想谈论这个 ,于是道:「走吧公主,我送你回房。」
她神情哀伤地抬起头,觉得就连银月也在嘲笑她的愚蠢似地,光辉不断。
天香睡熟后,一道淡色的身影飞过驸马邸,消失在无人的街角。
***
冯绍民晨夜间极大反差的亲疏态度,常常使天香晚间以泪洗面,哭着睡着。
早上,天香独自坐在桌前,眼睛有些酸疼,只好什么都不做地发着呆。心是苦的,就连甘蔗尝起来都是苦的,若是冯绍民说他不喜欢天香吃甘蔗,她一定也会连喜欢的东西都在心里通通变成不喜欢。
真奇怪。天香边发呆,边楞楞地想着。以前喜欢一剑飘红和张绍民时,怎么都没这般痛苦?如果他们也喜欢自己的话,那就好;如果他们不喜欢自己,那也不可勉强,大家还是能当好朋友嘛,以后路上遇到了,还是能共饮一杯道尽心事。
但为什么偏偏对冯绍民、对这个驸马就是放不下?为什么如此容易因为他的一言一行就伤心难过?明明知道那些不过是他把自己当小孩在哄的甜言蜜语,但为何还是止不住地心跳加速、一整天心情好得会偷偷发笑?
天香啊天香,你还道自己是天之娇女小霸王,连父皇都拿你没辄,却不知原来这世上真有震得住孙悟空的五指山,真有那所谓的天生克星、命中之人!
她自嘲地笑了。闇哑冰冷,如凄如诉。
「不得了、不得了…杏儿,你看公主那样,该不会一不注意就跑去葬花吧?」
「我只怕公主心一横,又去吃那个什么忘情丹。」
杏儿桃儿在门旁待命,看天香那魂不守舍的模样都暗自担心,却又只能交头接耳互换感想
「我说驸马才像是吃了忘情丹的人!」
「…我真搞不懂啊,驸马明明也是关心公主的,为什么总要这么若即若离…」
「莫不是外面有女人?」
「呀、桃儿你别乱说!让公主听到我们两个就要被砍脑袋啦!」
「本来就是,不然有哪个男人像驸马那样,放着如花似玉的妻子不理,尽在外头不知道干些什么!」
「我昨天听驸马邸的小林说,最近驸马也很少回去,一直都跟张大人、李大人他们在一起,看来朝廷有大事要发生,所以驸马真的很忙。」
「又是张大人、又是李大人!好吧,驸马不是外面有女人,是有男人了吧!」
「我看你跟公主一个样,气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杏儿发笑,一会儿,桃儿自己也笑了。
这时,一个仆人进门来,跪在天香跟前急道:「公主,驸马邸来人,说驸马受了重伤,刚才被九门提督张大人送了回去!」
天香一征,起身抓住仆人的肩膀。「他伤的可严重?是谁伤的?」
「小的不知,张大人和驸马都说没事,要我们不可声张。」
「这个张绍民…受伤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