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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当着外人的面掉眼泪,你羞不羞?”他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还不忘咬了咬她的耳朵。
白素身体僵了僵,似乎有些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幕让别人看了笑话,当即觉得脸都丢尽了,埋在楚衍胸口,说什么也不起来。
佣人们长时间在素园做事,有些话不用楚衍吩咐,她们自己都有眼力劲,所以当楚衍看向她们时,一个个尴尬的红着脸离开了主卧室。
在素园里围绕楚衍和白素夫妻私下相处版本有很多,如今经过白素这么一闹,估计又要在佣人间传开了。
其实楚衍倒很希望他们能够一直在床上呆着,但公事私事掺和在一起,所以想法只能作罢。
“吃点东西,今天事情很多,别饿坏了身体。”他吻了吻她的发,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
她摇头,依然把脸埋在他的颈项间,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饿?”他只能试着猜测她的想法。
“没胃口。”其实是气饱了。她翻了个身,离开他,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他。
知道她还在生闷气,楚衍笑了笑,坐起身,把衬衫重新穿好,下了床。
他一边扣衬衫扣子,一边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外面还在下雪,但好像有转小的趋势,也许是他的错觉,但白雪晃眼倒是真的,转身看向白素,她还躺在床上,漆黑的发披散在松软的枕头上,衬得她脸庞很小。
她在看他,眸子太过清透,反而猜不透她的想法,其实楚衍又何需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去揣摩她的心事,什么事情一旦成为习惯,反倒跟呼吸喝水一样自然。
他走到床边弯下腰,静静的俯视她,嘴角笑容清朗:“确定不吃饭吗?”
她直接把脸埋在枕头间,拒绝意味深浓。
楚衍直起身,遗憾道:“真可惜,我原本还想跟你谈谈楚翎,你既然没兴趣,那算了。”
白素听到“楚翎”两个字,蓦然看向楚衍,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同意了吗?”
楚衍想了想,说:“如果你肯好好吃饭的话,我会考虑。”
白素知道,楚衍所谓的“考虑”通常都八~九不离十,他能这么说,就代表可能性很高,一时间心境落差太大,反倒有些不适应起来。
见她还窝在床上,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把她拉起来,她站在床上,手臂搭放在他的肩上,有些半信半疑道:“你怎么忽然改变心意了?”
楚衍微微眯眸,他不同意她的时候,她千方百计想让他同意,可真当他同意的时候,她反而开始起疑了。
楚衍决定先忽视她的问题,穿衣、漱洗、吃饭是首要任务。
“我们先穿衣服,吃饭的时候慢慢谈。”面对面把她抱起来,像大人抱小孩一样,她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终是保持了沉默。
他刚才说了,吃饭的时候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最好能够沉住气,免得一不小心惹他生气,到时候他反悔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楚衍觉得,偶尔威逼利诱,其实效果挺好,也许她下次不听话的时候,他可以继续如法炮制。
换完衣服,等白素从盥洗室出来时,楚衍已经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先喝汤暖暖胃。”
白素倒也听话,心不在焉的喝了几口汤之后,终于打开了话题:“你真的决定让我见楚翎了吗?”
楚衍靠着椅背,静静的看着白素,“做人要言而有信,还能有假吗?”
她好奇道:“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了?”
“你带着目的引诱我,我接受了,这不代表我答应你了吗?”楚衍坐直身体,开始用餐。
“呃……”他不是拒绝她了吗?
想来就连楚衍自己都在纠结他的决定是不是做对了,他用餐的时候有些心事重重:“其实答应你去见楚翎,并非不可以,只不过你要保护好自己,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只要能保命,其他一切都好说。”
白素微愣,随即笑道:“你这话给我的权限太大。”那个“一切都好说”,寻常人听到大概会心惊胆颤吧?
楚衍皱眉道:“认真一点,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她知不知道他下这个决定有多艰难,那么舍不得她,担心她出事,她至少应该有这方面的认知,遇事小心才对。
“好,我认真。”轻轻一叹,他很介意她的生死,如果她的保证能够让他心安的话,就算她多说几遍又算得了什么。
“午餐后我有一些公事要处理,大概三点多能结束,到时候该准备秦川下葬的事,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好好商量一下具体细节。”
沉默几秒,白素说道:“我跟温岚他们约好,等一会儿在会客室见面,我想把有些事情说给他们听。”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知道了楚衍的身世,而她的身世他们几乎都不知道,他们既然是一个团队,彼此间就不应该有所谓的隐瞒。
楚衍并没有很意外,平静用餐:“他们大概会感到很意外。”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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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还有五千字,我补补眠,下午更新啊!
楚家,有一种痛融入骨血【5000+】
更新时间:2013…12…21 19:06:20 本章字数:5697
因为下雪的缘故,所以就连空气也显得格外潮湿,有人喜欢冬天,会在雪花满天飞的时候心存欢喜和激动,但不喜欢冬天的人,看到乱絮翻飞会感到心烦气躁。
天气阴沉,天空除了灰白色,再也窥探不到任何颜色,低垂下压,仿佛就在头顶上方,伸手就能触摸。
相较外面的天气,楚家气氛一直很凝滞,甚至让楚家佣人觉得紧绷到了极点,处处透着平静下的恐慌。
明明室内很温暖,但他们却觉得四面无墙,一直暴露在楚家大院里,那么冷,传递寒冷的不是冬雪和寒风,而是楚家的主人们。
自从昨夜楚衍和白素离开楚家之后,陈惠等人便很少出现在佣人面前,用餐多是在房间解决,而陈惠已经两顿没有吃饭了,霍邱把饭给她端进房间里,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摆手道:“不饿。”
换成任何一个年轻人,如果两顿不用餐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但陈惠今年八十多岁,很可能极不起眼的小事都会在无形中变成大事。
但陈惠开了口,她没有食欲,霍邱即便再担心她的身体,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吩咐佣人撤了午餐,走了出去。
刚走到大厅,就看到了易洁。
易洁在楚家专门负责照顾顾维,如今端着餐具走了过来,霍邱专门留心了一眼餐盘,想以此窥探顾维的用餐情况。
饭菜种类多,顾维不可能吃完,但都有动过的迹象,霍邱问易洁:“夫人用餐情绪怎么样?”
易洁皱了皱眉,似乎对霍邱的问题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跟往常一样,她吃饭的时候还夸今天中午饭菜很可口。”
霍邱点点头,“那就好。”
此时此刻的霍邱其实一头雾水,他以为陈惠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楚衍和白素,但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至少顾维和楚修文都很平静。
他身为管家,陈惠反常的不吃饭,他有职责把原因找出来,然后对症下药,如果是因为楚衍和白素这两个晚辈说了什么话惹陈惠不高兴的话,还好说,最起码有原因,但现在楚家主人们日常行为各异,他反而一头雾水,有些无计可施了。
霍邱前去找楚修文的时候,有佣人一脸复杂,寒颤若惊的从唐天瑜房间里走出来,霍邱站在那里不动了,等佣人看到他,叫他“霍管家”时,霍邱开口问道:“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霍邱有些不悦,他一直训诫下面的人做事不要慌慌张张,尤其不要在走廊里快步疾走,显然下面的人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小少爷挑食,唐小姐发了很大一通脾气,把小少爷骂哭了。”事实不止于此,唐天瑜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发脾气就算了,竟然还凶神恶煞的瞪着楚文绪,把一桌饭菜全都扫到了地上,唐天瑜说既然楚文绪不愿意吃饭,以后干脆什么都不要吃了。
不止是楚文绪,就连她们这些人什么时候见过唐天瑜这么大小姐脾气过,尤其是楚文绪,因为唐天瑜的反应吓得连哭都不敢了。
霍邱皱眉,楚文绪挑食很正常,楚家有谁不知道,唐天瑜以前任由他挑食不管,现如今乱发什么疯?
霍邱觉得头有些疼,一顿饭功夫而已,竟出了这么多事,头都大了:“你叫上几个人把房间给收拾了。”唐天瑜发脾气喜欢摔东西,此刻房间里狼藉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见到楚修文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桌前写东西,听到敲门声,他停下笔锋,抬眸看向霍邱。
“有事?”他问。
霍邱看着楚修文,因为枪伤的原因,楚修文脸色并不太好,他原本应该在医院休养的,但他却回到了楚家,似乎比之前更沉默,也更阴郁了。也许是霍邱的错觉,因为楚修文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个人。
霍邱说:“老夫人已经两顿没有用餐了,如果您劝她用餐的话,她可能会多少吃一点。”
“两顿?”楚修文眉拢了起来,但已经放下笔,把桌面整理好,站起了身。
“她说没胃口。”霍邱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起外套,帮楚修文穿上,跟他一起离开了书房。
走廊里,霍邱想起唐天瑜,就对楚修文说道:“唐小姐刚才跟小少爷发脾气,您等一会儿要去看看小少爷吗?”
在楚家,楚修文一直很疼爱楚文绪,平时更是见不得楚文绪掉眼泪,所以霍邱才会这么说,虽说楚家很大,但再大也就这么一方区域,楚修文早晚都会知道的。
楚修文反应如常,但霍邱却注意到楚修文的下颚微微绷紧,声音竟寒了几分:“随他们去。”
霍邱不敢再说话了,看着楚修文的背影,竟隐隐觉得透着几许落寞和凄凉。
霍邱看了一眼外面飘扬的雪花,也许因为天气,就连人也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楚修文去见陈惠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他走到床边,弯腰轻轻唤了一声“妈”,陈惠没有应声,但一行浑浊的泪水却从眼眶里滑了出来。
楚修文察觉她胸前有些异常,掀开被子看了看,竟看到陈惠手中握着一个相框,因为被陈惠紧紧的捂着,所以楚修文看的并不真切,但他知道那是品品。
楚修文的心忽然间被刺痛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声叹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陈惠兀自流着泪,唇蠕动了几下,有破碎沙哑的声音从颤抖的唇齿间流溢而出:“我真后悔,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不会把品品赶出家门。她不是喜欢那个警卫吗?我由着他们来往就好了,我当初为什么要反对啊?我好好一个女儿,就那么死了,孤零零一座坟,死的时候没人给她送葬,没人给她梳理头发,没人给她换一身她喜欢穿的衣服,没人为她掉一滴眼泪……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了,坟墓上长了那么多的草,看上去那么凄凉,我虽然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当初不听我的劝,如果她不选择向波的话,她的人生不会就这么草草结束,但我悔啊!那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剜我的心……”陈惠说着,浑身颤抖起来,哭泣声很压抑,她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脸上的痛苦还是泄露了她的内心世界此刻有多脆弱。
“我也有错,如果当初我赞同品品跟向波在一起,如果她被你赶出家门的时候,我能站出来帮她一把,她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楚修文低头,双手覆面,痛声道:“品品的死,我难辞其咎。”“你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品品临死的时候只怕都不肯原谅我。我昨晚失眠了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品品浑身是血的看着我,她对我哭,她说她恨我,她说我毁了她一生,也毁了她女儿一生……”因为太过锥心,陈惠哽咽出声,抬手擦了擦眼泪,而楚修文呢?楚修文低着头,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有大滴的泪无声砸落在地毯上。
陈惠边哭边笑道:“我想品品的时候,会不期然想到‘死不瞑目’这四个字,当我们伤害素素的时候,品品是不是在一旁伤心无助的嚎啕大哭呢?我又开始想素素,我认真的想了想,其实不是她不好,是我私欲心太重,一心想找到品品的女儿,拥有我们楚家血脉的孩子才是楚衍应该结婚的对象……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楚衍跟她结婚了,我起初很担心,一个总统,一个国务卿,如果因为爱抱成一团的话,难保不会做出私欲,伤害大局的事情来。但楚衍对她态度冷淡,这才打消我的顾忌,妻子可以有,但不能动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