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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个梦,只有梦才会美好成这副德行。我回到了能挽救所有人生命的前面,每一点错误都能够挽救能追回。
既然梦美成这样,就算醒来一切都是空也是值得的,我笑了起来,拍了拍JUDI的脑袋,他问我笑什么,我不回答他;他问我为什么笑着笑着就哭了,我也无法回答他。
觉得自己在做梦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会肆意一些。比如,我光明正大的偷了一辆车,比如我不仅偷了车还光明正大的闯了收费站还对那收费人员比了中指。JUDI站在我的肩膀上迎着风点头:“嗯,到这里我才能嚼出一点恐怖分子的味道,你是准备被七八辆警车追吗?他比了比那后视镜,在满天风尘里,还真有七八辆警车闪烁着警灯,呼啸着要逼停我。
“坐好了。”我大叫,把车开上了210,让那麻雀乐得嗓子都哑了。
还没到天黑,我们就快到了白骨洞。这时的白骨洞因为经历了一场浩劫,大多数无家可归的人躲在帐篷里,还有少部分人为了白小花的事情颠三倒四的跑个不停,而年轻三十岁的我则已经被绑在了广场上面。
在停车之前,我侧过身对JUDI说:“你过来撕撕看我的脸皮。”
“干嘛?”他不明所以的用鸟嘴巴啄了一下:“真的啊,人皮面具触感和这个不一样。拜托,我眼睛很厉害好吧。难道你是别人能骗得过我?”
“等一会儿你大概会见到你这辈子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现在在给你做心理建设。”
“有多不可思议,我连恐龙□都见过,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比恐龙□更加让鸟心惊胆寒的事情。”他自信满满的讲。
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那很久以前句痊愈的伤口却在这时候隐隐作痛:“当你看到两个我,而我又要杀我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讲了。”
“啥意思?”
“没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解释了你也不见得会相信。看到我脸上的刀疤没?反正你要永远支持刀疤就行了。”我摸了摸他头顶的短毛:“相信我没错,不过,你如果留在车里,对我更好。”说完我就停了车,熄了火,偷偷的混进了人群。
这时,冯安安正磕磕碰碰又艰难的念着她在混乱中被人逼迫着背诵的就职宣言,底下的白骨精们都在嘀嘀咕咕着这个连演讲稿都背不周正的女孩儿能不能代替她那冷静到绳子残酷的母亲。而我则捡了一顶帽子,围了一个大围巾。在士兵要把赶下去之前就上了台。
这忽如其来的一幕让本来就把就职演说背得乱七八糟的冯安安搞得更是凌乱,她甚至忘了该取下麦克风,而是直直的望着藏在大大的围巾下的我:“你是谁?要做什么?”
我摇摇头,继续往年轻的我身边走,手中只是悄悄的多了一把匕首。
自己杀自己是什么感觉?
看着年轻的我对我一直往前,快要到她的面前,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宁愿肆意又无奈的望着冯安安却不愿搭理我一眼,我在回想当日的心情。是觉得自己为了她被冤枉成这样很不好受,还是觉得一阵轻松,如果真的把西方极乐世界的杂碎一网打尽的话。。。哪儿会明白,她的生命会终结在她自己手里。
“嘿,田一,好久不见。”我压着嗓子对她问候了一声。
“你好。”年轻的我果然还是有些礼貌,然后她迷茫的问:“请问你是谁?”
“我?”我余光看见四五个白骨洞的近卫军向我包抄,两个连续后踢,那几人就分别飞向了几个不同地方,看来这三十年,虽然风餐露宿,身子骨倒是依旧强健,又或者在梦里,我就是无敌。
年轻的我看我身手如此了得,不禁有些气恼,可能是怕我坏了他的大事,忙低声对我说:“你谁派来的,不要救我,我留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做。”
我一个回旋踢飞最后一个近卫军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来救你的,相反,我必须把你给杀了。”说完,便把那匕首轻而易举的送进了年轻的我颈项动脉所处的位置。横着过去一刀,顿时,血溅现场。
群众哗然,白骨洞的官员们押着冯安安倒退好几步,来了几个护士医生,几乎无功而返。我看着那主席台上越来越多的血,强势的走到摇摇欲坠的冯安安面前,指了指匕首,挥开集中在我身上准备向我射击的小红点:“别晕。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吗?明早四点,你家阳台,记得带上锡杖,不见不散。”
我刚说完,那厢医生就做出一个医治无效的姿势,接着她就晕了过去。
而我则抓着死命要把我啄死的麻雀,对着向我围拢的白骨战士说:“我可是杀了你们的敌人,难道你们要用这方式对待英雄?”说完便纵身跳入了群众之中,让人再也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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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而我则抓着死命要把我啄死的麻雀,对着向我围拢的白骨战士说:“我可是杀了你们的敌人,难道你们要用这方式对待英雄?”说完便纵身跳入了群众之中,让人再也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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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结痂,就想抠,这是病啊
87、行到这一步 。。。
我杀的是我自己;所以在伦理道德甚至法律上都不用负任何责任。
但是JUDI不懂,冯安安不知;要给他们解释这个事情也是很为难。真想告诉他们;穿越剧没看过么?大家不就是穿一穿就算了。
“那你就是三十年后的田一?历经磨难就是为了把三十年前的自己杀死?”JUDI和我守在冯安安家旁边的小森林里;仔细看了我的脸好几遍,实在是不相信我的话。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看看手上血肉模糊的爪印。虽然被一只麻雀攻击不算是大事,但是被一只不要命也要把我戳瞎的麻雀攻击;老实说我似乎挺感动的:“嗯。”
“那你为什么要从未来回来?”他继续问。
“总是有回来的理由嘛。”我有些烦躁的回答;又不能告诉他,你们死了我太寂寞,所以走了这一趟。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说不定我说了什么;这个梦就做不下去果断消失了,那我不是又回到了那座压抑的小山洞里醒来?
JUDI在我面前踱来踱去,摇头晃脑:“你这么说让我无法相信你是田一。除非你拿出一个确凿的证据。”
“要确凿的证据?”
JUDI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嗯。”
“那就陪着我找冯安安吧。”我看了看表,拍了几下蚊子,站起来对JUDI说。
我从小到大都爱攀爬冯安安家的那个阳台。小的时候是因为白小花觉得晚上两家伙不停聊天不睡觉很讨厌,不让我们睡在一起,所以我要爬;长大则是为了互相抚摸得更容易,更要爬。我连站在那块黑曜石上会不被摄像机扫到都清楚明了。
每次冯安安在会蹲在阳台旁边的文竹盆栽旁边等着我,看着我爬上来就会给我大大的拥抱,她总是喜欢穿着宽大却又带点透明的睡衣,长头发盘盘卷卷,就像落难的被囚禁的公主,让人激发起无限。。。。□。不过这次让我很失望,她没笑脸迎门就算了,连等都不等算怎么一回事。直到我翻爬进屋,她都依旧躺在床上,旁边还有凌树。。。守着。
“操。”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脏话,JUDI躲在我耳边偷偷说:“在这环境里会用着口头禅,倒是挺像小田的。”
我不仅翻了一个白眼:“我像我难道还是学的?”
只听见屋里人说话了,是凌树的声音:“你不要那么着急,从光明兽请来的巫医都说了,现在母亲大人的情况大概是稳定下来了。只要找到玄奘的血以毒攻毒,或许还是有得救。
“玄奘的血。。。。”我听见冯安安无意识的低喃。
“其实田一的好像也行,只不过,哎,但那巫医的意思是死人的肉就不能用。”凌树气恼的继续说道:“那刺客也真是,一刀就毙命了,也不说留一口气在。”
看来我这童年伙伴对我一点留恋都没有,我死了让他最可惜的却是他丈母娘喝不了我的血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使我和JUDI不得不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冯安安才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安安。我们是夫妻了,你这样半夜赶我出门让别人怎么想我,现在楼下我父亲你叔叔他们都在,我就这么出去太尴尬了吧。”
“那你是要明天以白骨族族长身份发一纸申明说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所以可以各自婚嫁?如果这样你才开心加满意的话,我马上就起草。”冯安安的声音变得冷静又不容置疑。
接着是愤怒的关门声。
虽然我这些年来有事没事就在想冯安安和凌树的事,但听到冯安安这么拒绝那□的凌树,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猥亵的欢快。这没品的表现让JUDI不停的摇头。
但这欢快只长达二十秒。冯安安就走到阳台。或许是想探探那杀了人的杀手会不会如同之前讲的那样到来,她本来是想推开窗户朝外看,却不其然的先看到的是一只鸟,再转过头我已经站在她身边,那个用围巾把自己围得之剩下两只眼睛的人。
“你居然敢来?”对于一个杀手来讲,确实,我的行为可以称之为胆大妄为:“你杀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说吧,谁让你杀她的。呵呵。”她摇着头:“也对。是该上门要报酬,可是你应该去找白骨精民意联盟或者保守党才对,他们正在准备为了田一的死做一场大型的游街活动争取更多的选票。说到底这年头只要是死人就能做出一场激动人心的秀对不对。我也该感谢你,她死了烧掉我很多麻烦,没什么不好,对不对?”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尘埃里。
我吸了吸鼻子,一边解开围巾说:“那就让你替我对他们讲一声谢谢好了,我田某永世不会忘记他们是如何‘爱护’我,利用我,最后舍不得我身亡的。”
“田一。。。”冯安安被着实吓了一跳。想来她不会期望在这种鬼魅的夜色下见到我,尤其没多久以前,我当着两三万人的面瘫倒着抽搐,然后血液流尽的死在了她的面前:“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摸了摸我的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是鬼的话,肩膀上站着的应该是乌鸦才符合我凛冽的气质吧。所以很可惜,我亲爱的冯安安,我当然是人,不过不是原来那个,活在你那个时代的田一已经被我杀了。我来自三十年后。”
果然,作为妖精的冯安安并不相信我的鬼扯,作为科学松树教的信徒,就算她自己就属于神神怪怪系统中的一个,却并不信我能来自未来,甚至还无的放矢的说我玩的是大变活人那一招,只是为了企图金蝉脱壳,以掩饰自己凶残的对她妈动手这一事实。
“冯安安,你想想看,要是我真的是玩这种脑残招数,那现在停在停尸房的尸体是谁?要是我真的诈尸了,你想现在坐下楼下的那群只会装疯的白骨族官员会不知道”我又走近了她好几步,距离小到一张开手就能拥抱她的地步:“最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杀了你妈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你有没认真想过?我可是一个被逼良为娼的恐怖分子啊!!!当然,你妈妈倒是提出我要是杀了她,她就告诉我西方极乐世界的出入口在哪里,结果也就是一说。”我想起白小花那不要脸的只顾着自己死,而陷我于不仁不义就生气,却又没其他办法:“你要是再不相信我,我就只能。。”
冯安安睁大眼睛看着我:“你要干嘛?”
“干嘛,凌树不是说我的血可以救你妈吗?我还能干嘛。”
为了不引起更大的恐慌,我围着那条能闷死人的围巾和冯安安及一到关键时刻就无话可说的JUDI一起到了医院。冯安安清空了整栋大楼,除了巫医就只剩下我们仨和躺在病床上的白小花。
巫医见到我就像老饕见到了河豚,像抚摸情人一样的抚摸着我的血管:“好血啊,好血。”当他把刀子举起准备朝下割的时候,冯安安的脸煞白一片。要不是我忙着叫她出去,说不定她就倒在了这病房。
看着我的血缓慢的从针头里抽出,再在怪模怪样的泵里压缩挤压,缓缓的流入白小花的体内。
想来我的血应该是比那毒蛇毒液还要毒上几分,不然,白小花也不会反应大到不停颤抖,呕出黑色丝状物几许。看得我都心惊胆颤。终于白小花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依在床边,用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和她打了打招呼:“嗨,半日不见。”不对,三十年没见了。
“我。。”白小花咳嗽得起来。
“恭喜你,在我和你女儿的强力救治之下。你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