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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潇熟门熟路地从壁柜里拿出一件围裙,见围裙整整齐齐的叠着,一看就是她“伊式”折叠法,立马转身问身后的楚旋,“你是不是自从我走了以后再也没下过灶?”
对于伊潇的询问,楚旋并未正面回答,只笑着反问,“难道你在家就下过灶了?”要是没记错她家徒四壁,“穷”得连口锅都买不起。
“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地方蹭饭!”伊潇说得理所当然,可在楚旋耳里却甚是刺耳,不知怎么的她就想到了曾经看到得穿着性感小礼服谈笑风生地与郑小开恭敬晚餐的一幕,单只她撞到就有这么一次,那这么长时间……
思及于此楚旋心里就像燃了把火,烧得她直疼。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话语,气氛有些怪异,而后只是静静地看着伊潇马溜地用小砂锅淘米,点火架锅;洗菜,切酱肉,待到饭开始扑腾了再将菜、肉摆上去……心也跟着平静下来,加之一再提醒自己,这是她的工作,那把火才总算熄了下去。
心里不恼了,眼前的风景也变得更为赏心悦目了,难怪都说认真的女人最迷人,看着伊潇有板有眼地做着一切,只觉着无论是谁可以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一定是会幸福一辈子。
饭香很快四溢开来,填满了整个房间,嗅着扑鼻的香味儿,楚旋由衷地感叹,“小丫头,你的厨艺大有长进啊!”
“那是!”伊潇说得自然,这段时间她虽没在自家厨房操过刀,可没少在斯涵那里取经。因为斯微追女秘籍有教过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第一阶段是抓住她的胃,第二阶段才是性。当时伊潇还很迷惑斯微五谷不分怎么就把斯涵给“抓住”了呢,谁知那丫头很臭屁地说,因为是涵抓住了我的胃和心!
显然楚旋和她现在只到抓胃的阶段,虽然老马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伊潇和斯微一致认为这观点太过片面,在爱情方面就应该是“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还是咱的老祖宗有先见之明,用“饱暖思淫 欲”短短五个字就道出了真谛。
楚旋自是不知伊潇肚里的小心思,她郁闷的理由是伊潇干脆的“那是”两个字,你想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家里不开火,而厨艺却大有精进这怎么能叫人不怀疑?……
第三十四章
楚旋这儿思绪百转千回,纠结不已,伊潇那儿已经将调好的酱汁倒入米饭中,香喷喷的锅仔饭即将出炉,见她仍一副痞相地斜靠着门栏旁,赶紧招魂,“谢姐姐,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想看你慢慢变老!”楚旋怎么想得就怎么说,她从刚才开始一直在思索着将来能和伊潇一起变老的人一定很幸福,陷入沉思的人往往来不及思考便会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连楚旋都觉得不对味儿,果然伊潇听了瞬时红了脸,见此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
其实也不能怪楚旋,要怪就怪秦卿那丫头,前段日子不知道发什么癫,没日没夜的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些天又不知抽哪门子风整天在她跟前哼“最浪漫的事”,这不,听得都听成了习惯,还不满嘴歌词吗?
“别愣着了,饭都该焦了,帮我拿两个勺出来……”事实证明关键时刻伊潇还是压得住场子的,即便是心跳已经跳到了180,明显的超速50%,这要是按交规就该直接吊销驾照了,可人还能顶着个大红灯笼,从容不迫地端起砂锅步态稳健地走到客厅,在餐桌上放下锅。只是末了,不停将双手在裤腿边来回磨蹭的这一动作泄露了她的秘密——她在紧张,紧张得汗湿了手心……
讲究吃的人都知道锅仔饭要就着锅吃,那样才能吃出全部的闷在锅里的饭香。可是两人一锅该怎么吃,当然是凑着吃喽……如果没先前发生的那不尴不尬的事,别说是凑在一起吃了恐怕此刻她俩都头碰头地抢着吃,毕竟两人是从火锅情缘发展起来的深厚的革命情谊,初识的时候各自都不计较洗筷子,吃彼此的口水,更何况是经历了嘴对嘴后的现在。
但是两人眼下都有些别扭,只好僵持着,锅子摆在中间,离两人都远远的,伊潇斯文地举个小勺细嚼慢咽,楚旋也是吃得不痛快。
伊潇看着锅子上的热气慢慢消散,放下勺子,“我吃饱了!”
“吃这么少?”
“我最近在减肥……”
楚旋这才把锅挪到自己面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她实在是饿坏了,最近这段日子吃盒饭吃得她想吐,难得有这样的美味,浪费了是要遭天谴地,只是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记嘟囔,“你的身材挺好的,干吗要减肥啊?”
伊潇两手托腮盯着这人狼吞虎咽,好笑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身材挺好的,你又没看过,其实脱了包装根本没法见人!”虽然听楚旋夸她是很受用,可喜欢抬杠是所有恋爱中的小女生的通病,伊潇也不例外。
楚旋心里暗道,“我就是见过,还差点为此犯了错误,我能不知道吗!”可这话她怎么能说出口,随即把理直气壮的话咽回到肚子里,没出息地闷头吃饭。过了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从兜里拿出一张门卡递给伊潇。
“给我的?”
“恩,不要总是蹲在逃生出口等我回来,让邻居误会了就不好了,下次你来直接进门就可以;还有我以后要是忘带了或者丢了,也不用麻烦物业……”楚旋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心却虚得很,害怕伊潇会以为自己觊觎她的厨艺而请她回来做饭,尽管她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过人家伊潇一点也没不乐意的意思,相反对她来说这惊喜不亚于在地上白白捡了根金条,当即小心翼翼地塞进小皮包里深怕晚了谢姐姐就后悔讨回去似的,顺便拿出用修好的手表,亲自给楚旋戴上,“喏,礼尚往来,投桃报李,我好吧?”
“你从什么地方淘来得”,楚旋放下勺子,不可思议地瞧着腕上的手表,轻柔地抚触表带,“竟然一模一样的,我还以为能找到一条差不多就很了不起了!”
“呵呵,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只要在这城里有的,我都可以给你找到!”伊潇得意地一挑眉毛,完全忘了当初自己求人时的衰样。
“你到底是怎么弄到的?”楚旋并没有被欣喜冲昏头脑,她很清楚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根二十年前的表带,决没有她说得那么简单。
伊潇于是便将典当店老人的故事讲了一遍,她自动将自己怎么无赖缠人那一段跳过。抚摸这不太一样的表带,楚旋久久没有开口,心潮起伏,最终叹息一声,“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老人,我应该自己去道谢的……”
“没问题”,伊潇歪着脑袋贼笑地看着楚旋说道,“不过上次老人说要讨我回去当孙媳妇的,你看我为了你的表都把自己卖了,这可怎么办呢?”
满意地见到楚旋因惊愕而木愣的神情,伊潇站起身捏了捏她僵硬的两颊,“谢姐姐,我骗你的,老大爷无儿无女,哪里可能会有孙子哦!”说完逃得远远的,留下依然目瞪口呆的楚旋,独自在哪儿回神。
吃完饭,楚旋洗碗,伊潇逗龟基本上已是保留曲目,两个人默契度堪比生活在一起了几十年的老妇老妻,当然除了在某些方面她们几乎没有交集,譬如时下各位每日都会提及的“关灯”问题。
“大雕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瘦成皮包骨了?”待楚旋洗好碗出来,便看见这副抱雕催泪的惨象。若是不明就理的人见了此番情景定会以为她谢楚旋欺负了这对可怜的孤儿寡母。
为了自己的名誉,为了不莫名奇妙地背负一个后妈的骂名,楚旋赶紧出声宽慰,“也没瘦多少,再说乌龟不都是骨头吗?满身是肉的那是猪!”
“你这无良的后妈,你自己不好好吃饭、睡觉,瘦了一大圈,两眼睛不用带墨镜就能被拉出去当国宝也就算了,那是你自个儿乐意玩自虐,可你凭啥虐我干儿子啊,不给它吃好吃得,你知道吗我刚给它称了体重,轻了半斤,它一共才多重啊?还有以前龙儿多活泼,现在整得跟李莫愁似的苦大仇深,你到底怎么养它们的?”伊潇刚才在厨房就想教训这不爱惜身体的家伙,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还可劲地骂。
楚旋也清楚她说的前半句才是重点,是真得关心自己,所以也就好脾气打哈哈,“可不和你一样的养法吗,饲料是用你喂剩下的,可它们就是不吃啊;我带大雕散步,它就是懒得动窝;和龙儿说话,它又爱理不理……”
“那你有没有给它们放电视看?”伊潇见她跟根木头似的站着,露出一脸“我就知道”表情。
楚旋听得想抽,她每天累得一沾枕头就能睡着,敢情还要伺候这两位“小少爷”看电视?她倒是想啊,可问题是它们看得懂吗!尽管心里不愤,但还是利落地跑到电视机旁,打开电视,一边找碟,一边问道,“看你最喜欢的‘猫和老鼠’怎么样?”
“恩,大雕和龙儿也喜欢看……”
楚旋听了满脸黑线地暗怵,“这丫头越来越入戏了!”口里却是一本正经地询问,“你怎么知道她们喜欢看这个?”
“你没见每次我放‘猫和老鼠’的时候,大雕的绿豆眼睛都瞪得大大的,龙儿也从来不用屁股对着电视机得吗?”
“我还真没发现……”
为此楚旋还特意观察了一下两小家伙,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她甚至开始伊潇平时和它们说话,它们是听得懂的。
“哈……啊……”
“你要是困就先睡吧!”伊潇看着楚旋一脸的倦意,有些不忍心,才放了十几分钟这人已连着打了五个哈欠。
“没事儿!我再陪你们看一会儿,哈……”就两句话的功夫,这第六个哈欠又诞生了。
“警局最近很忙吗?听我朋友说现在你们市局的人常常临检?”
“你朋友?”
“恩,项斯微、项斯涵两姐妹,开酒吧的,你见过的……”
听到这两人的名字楚旋本能地皱了皱眉头,只是很快就被揉眉这个动作掩盖过去了,以至于连伊潇也遗落了。这两人,一个长着张冰山脸,眼神锐利地跟刀子一般;一个看似吊儿郎当,实则锐志机敏;如此特色的两人楚旋怎么可能会忘,况且她们对伊潇的照顾绝对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我记得,叫你朋友最近注意点吧,不要放不干净的人进场!”大概是上个阶段扫场收获颇丰,楚旋一队人马倒了好几个贩毒窝点,拔出萝卜带出泥地顺带着牵扯出了很多隐藏在B城的大毒枭,最近这段日子她们就是在忙着这事。
“呵呵,楚旋你说你这算不算假公济私?”
“我有说什么吗?”也许是真得太累了,楚旋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睛也不自觉地迷了起来。伊潇自然也是感觉到了,然而她并不作声,只是将胳膊贴着沙发靠背,直到楚旋再也支持不住斜靠进她的怀里。见她熟睡了,才支起身将她抱入房间,轻柔地解开领口和皮带,对着楚旋安静的睡颜,伊潇又犯了难。
“goodbye kiss该亲在那里呢?反正楚旋都睡着了,不如哪儿都亲一下吧”,可最刚凑近楚旋的脸,伊潇就停了下来,“不可以这么没有节操,不可以乘人之危……”最终伊潇的小嘴凑来凑去也只是将吻落在的楚旋的鼻尖上。
“恩,回去问问斯微吻鼻子代表什么……”
第三十五章
伊潇轻手轻脚地走出楚旋的房子,紧了紧手里的磁卡,小心翼翼地揣着,像是揣着个大元宝,深怕这大晚上在别人面前漏了“财”被人偷得去。遂藏在兜里不安全怕被人割破口袋,放在包里又担心遇上飞车党……
真正是放哪儿,哪儿不安心,恨不能在银行开个保险箱锁进去。哦,这也不安全,万一碰到像她自个儿这样的贼,那不是送进狼窝了嘛,不行不行……
她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神经质地沉浸在自我否定地恶趣中。可她也不想就她们这楼上楼下,炮仗长点儿的,楼里的人基本上人手都有这么张卡,虽然是各开各门,各找各妈,也不见得就有人会觊觎她手里的那张啊!
走到楼下,进了屋,原本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算是踏实下来。随后便开始满脑子寻思之前那个问题,“吻鼻尖到底代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