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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品珠过来进来向清河禀告了这事时,清河只问了一句:“小安子还好吧,也真是难为他了,不过是传个膳竟还遇着这样的事情。”
品珠也附和道:“就是,奴才瞧着他脸色煞白,便让他先去休息了。”
“待会你包封银子给他,算是我给他压压惊,”清河将手上的针线放了下来,旁边的品珠赶紧将东西收拾了起来。
而从始至终,顾清河都没有问一句关于慧香的事情。
至于品珠虽然觉得痛快,可是也没自个主子面前提起她,毕竟这慧香做的事在品珠心中想来就是死十次都不多余。
此时玉里出去叫了小宫女打了热水进来,清河看了品珠和玉里说道:“你们要仔细地吩咐了下面的人,让他们小心管着自个的嘴,我宫里的人若是敢有背后议论主子的,不要旁人我自个便先处置了他。”
清河后面的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免得连累了主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消息,听说皇后娘娘听了此事也甚是震怒,当场便下了懿旨,蒋充媛罚俸禄三个月,理由是没有管教好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自己要想个什么由头加更呢
是收藏突破200加更,还是评论突破100加更呢?
☆、争宠分队
蒋充媛的事情真的是给后宫女人,特别是新晋宫妃上了生动的一课,这节课的名字就叫‘做人不要太得意’。
想当初蒋充媛刁难顾婕妤不说,还用顾婕妤的奴才生生地扇了她的脸。虽然当初那奴才离开清研阁的原因是生病要移出去,可是没多久那奴才就进了蒋充媛的永福宫,这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蒋充媛存心要恶心顾婕妤。
可如今蒋充媛不但没恶心着顾婕妤,倒是搬了石头砸了自个的脚。自己的宫女因着议论皇上的是非被慎行司的太监给处置了,丢人哪。
至于顾清河…。
“品珠,你说我是不是胖了,”顾清河站在穿衣镜前左右转了个身,半晌才艰难地问道。
品珠此时正捧着她的淡青绣白玉兰腰带,而腰带正中央镶嵌的半个珍珠足有龙眼那般大小,不仅色泽晶莹而且还格外的圆润。
而玉里正屈膝整理着她的宫装,只听她回道:“奴才瞧着小主的气色可比以前好多了,先前小主太瘦了,奴才瞧着都忧心呢。”
顾清河还是死死地盯着穿衣镜,最后点头下结论道:“果然心一宽就容易体胖啊。”
先前苏全海亲自带了宫女过来让她挑选,顾清河挑了两个顺眼的,这两丫头如今就在司寝上伺候着,平日里给她铺床叠被伺候她休息,倒也用的顺手。
特别是其中有个叫尤香的丫头,原本只是个铺床的丫鬟,可是有一次清河瞧见她给品珠梳的发髻觉得挺好看的,便让她上手梳了一会自己的头发,就连顾清河这个外行的异想天开她都能实习。
所以打那以后尤香就专门给清河梳头,不过清河也正是通过这件事满满开始注意到宫中的其他人。
就象这个尤香,只怕论心机就是两个品珠比不上,清河甚至怀疑品珠知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中做了尤香的过墙梯。
这宫里象品珠这种主子贴身的宫女都被小宫女称为姑姑,而小宫女伺候姑姑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尤香就是伺候品珠的小宫女,可与其说她是给品珠梳头,倒不如说她是想梳给顾清河看。
而如今顾清河不仅看见还重用她了,所以她也达到了自个的目的。
顾清河并不怕这种有心计的人,因为人难免会有上进心,只要她是个有真本事的清河就敢用她。更何况,这奴才是她宫里的奴才,是死是活都捏在她的手心里了。
而要不是因为当初她刚穿越过来,她是绝对不会那般轻易放过慧香的。原本还想着找个时间杀鸡儆猴一番的,可是现在看来倒是有人已经帮她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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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皇后的凤翔宫时,只见里面可比往常寂静多了。顾清河稍微动了动嘴角,等脸上的表情固定在微笑时,才迈步进了殿内。
皇后坐在上首,脸上不再挂着平日里端庄大气的笑容,只见她身着的大红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宫装,而发髻上的插着金累丝镶玉牡丹压鬓簪,这一身盛装倒是将她格外的气势凌厉。
清河走至皇后身前福身道:“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脸上稍微露了点笑意,说:“起身吧,你今日的发髻本宫瞧着倒是精致。”
“嫔妾近日换了还算伶俐的梳头宫女,倒是让娘娘见笑了,”清河又是屈膝福身,后才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皇后是这后宫之主,后宫大小事物都要经过她的手。如今慎行司没经过她的允许就打杀了奴才,这可不仅仅是打了蒋充媛的脸,连带也扇了皇后一耳光。
所以今天这么风口浪尖上,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招惹皇后娘娘,便是平日有些嚣张的安贵妃都有些作壁上观的意思。
待众人到齐之后,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后才缓缓说道:“昨个永寿宫的事情,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
“这后宫之中最忌讳管不住自个嘴的人,如今那三个狗奴才因着自己的嘴丢了性命,这是给所有宫人的一个教训,让他们都瞧瞧这背后议论主子的下场,”只见皇后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比方才更冷酷:“往后要是再让本宫听见风言风语,到时候本宫必是严惩不贷。”
此时在场所有妃嫔都立即站了起来,福身齐道:“臣妾/嫔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此时这些倒是各个表现出对皇后十二分的恭敬,可是顾清河知道,如果有机会只怕这里面想踩皇后一脚的人,可不是一两个啊。
她今日因为不想留在这是非之地,所以皇后说散了的时候,便早早扶着品珠离开凤翔宫。
可就在她回重华宫的路上,偏生就遇到了沈婕妤和林修华。说实话,她们三人虽都是今年六月大选入宫的,可是抡起交情来却是一点都没有的,当然这里是说顾清河和这两人没有任何交情。
“顾姐姐怎的这般着急回宫,让妹妹连想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待三人站定时,便挺林修华率先开口道。
顾清河可是见识过这位林修华的本事,想当初她以小小修华的身份都能顶的许贵仪说不出话,可见这女人无论是胆识还是心计都是过人的。可偏偏这女人一天到晚只跟在沈婕妤的身后,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只放在沈南媛身上。
其实顾清河心中也奇怪了,按理说这位沈婕妤可不是愚蠢之人,难道她就看不出林修华这是把她当成箭靶?
不过此时顾清河也笑着望向林修华:“林妹妹真是说笑了,你整日同沈姐姐一处处着,我瞧着旁人可是插不进你们两的。”
而沈南媛抬头摸了下鬓角,姿势倒是优雅舒缓,:“都是自家姐妹,顾妹妹何必这般菲薄。我和林妹妹住的近又是一块入宫,是以才走的近些。”
顾清河没有接话,只是一脸笑意地等着看这两人是要唱什么双簧。
而林倩玉见清河没有接话,脸上有些讪讪,不过还是接着说道:“我和林姐姐想着,顾姐姐你也是同咱们一起入宫的,理应该多来往些。往日倒是找不着机会和姐姐你说话,如今妹妹那正好进了新茶,就想请姐姐到我宫中一同赏茶如何?”
品珠垂手站在一旁听着几位主子你来我往的说话,如今听出了林修华是要拉拢主子的意思,一下间心中也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顾清河心中了然,都说狗欢无好事。这林倩玉和沈南媛两人平日和自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如今见自己得宠就露出拉拢自己的意思,真真是好笑了。
只见顾清河也抬头抚了抚鬓角,不紧不慢道:“那我真是要辜负林妹妹的好意了,我这人素来不是个会品茶的人。”
对面的两人虽脸上神色未变,可是眼神中还是不由露出了些许的不满,不过说来也是她们这些人在未入宫时,哪个在家不是众星捧月的主。如今不仅在人之下要时时看着上位者的脸色,还得想尽设法的争宠,但凡有些清高的人都受不住。
不过顾清河倒是奇怪了,这沈南媛不是一向以才女自居的,如今倒是能放下才女的清高了。
“顾妹妹这内宫生活甚是无趣,咱们姐妹一处玩着倒是得趣些,所以还望妹妹三思啊,“沈南媛含笑看着顾清河说道。
顾清河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丫的,你不就是想拉拢我,直接说就是了弄这么文绉绉的,幸亏她是个聪明的,要但凡愚笨些的只怕还真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不过顾清河根本就不打算参加她们这个争宠小分队,也同样笑着回道:“妹妹如今胆子小,只想守着自个的一亩三分过日子。”
言下之意就是,老娘真的不想参加你们这个争宠小分队,别来烦我行吗?
顾清河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沈南媛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便当即带着林倩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顾清河瞧着他们这一行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那位娘娘出行呢,这沈南媛就算再谨慎,也难免想要炫耀皇帝对她的宠爱。只是不知道这宠爱又能持续多久呢?
在回到清研阁之后,品珠伺候清河换了身宫装时,有些犹豫地开口:“小主,你那般拒绝沈婕妤她们,你说她们会不会嫉恨在心中?”
“当然会,女人就没有大度的,更何况我刚才可是直接打了她们的脸,”顾清河不在意地说道。
品珠没想到小主会这般直接,于是有些呆滞,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接下去。
而此时顾清河伸手拉了拉腰间的和田玉挂坠,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自信道:“她沈南媛不过是个青州知府的女儿,不过仗着皇上的宠爱一时在我之上,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品珠迅速低头心底却是舒了一口气,比起平日里隐忍的小主,这样的反倒让品珠没那么害怕。
顾清河亲自拂了拂领口,望着镜子中的人骄傲地说:“我如今谨慎行事也不过不想让旁人抓着把柄罢了,可她沈南媛若是以为自个就能拉拢了我,那可真是大错特错。”
一个小小的婕妤就敢在宫中结党营私,还真以为皇上和皇后是吃素的,她倒要看看这个自作聪明的沈南媛要如何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和大家报告一下昨天我的行程
十点起床,就直奔市中心,中午吃了个自助餐,吃完就想休闲一下,就顺便看了场电影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又不想回去,于是又坐车去了老远,一家新开的餐厅
等吃完晚饭的时候,顺便又到了楼下的电影院又看了一场电影
等看完回来,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
所以你们知道我是真的没时间更新,今天为了庆祝更新破两百,加更一章哦
☆、前朝争斗
这皇宫之中不会有人永远顺心顺意,便是尊贵如帝王都是这般。
要说这慕容永烨,要真论起来确实是个年轻有为的皇帝,不仅能克己明智御下也甚是宽厚。这朝中众多老臣都是从前朝过来的,比起先皇那阴沉不定的性子,这位主子爷可是着实好伺候的很。
不过经过这八年,朝中众臣也甚是了解圣上,知道这位但凡涉及民生问题那是眼睛里一丁点都揉不得沙子的。这不夏天江南水患成灾,朝廷倒是立即拨了银子赈灾,可谁知这银子最后都进了老鼠洞里,真正的灾民却是浮尸遍野。
皇上得知了内情之后,当即便下旨处置了钦差大臣。可是也就是在这出了问题,如今这人还关在牢里,可是朝堂之上却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圣上,臣以为这何克善虽罪大恶极,但是他往日对大祁对陛下皆是忠心耿耿,在辽城一战中更是拼死护卫先皇。请皇上开恩啊,”此时兵部左侍郎跪下求情。
此时站在一旁的人见有出头鸟,便是纷纷跪下代为求情。
而之前一直未说话的恪亲王突然跪下,声音有些哽咽道:“皇上,何克善之罪罄竹难书。臣万不该为他求情,可是何家从本朝立朝起便是朝廷肱骨,成乾十年,何家长子何克明在辽城御敌身亡,成乾二十一年,何家次子何克郡在福建任上逝世。如今何家只余何克善这一脉,皇上,礼法不外乎人情,如今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您就忍心看着她老人家亲眼看着何家断子绝孙吗?”
皇帝气的面色铁青,手掌紧紧拽住龙椅扶手上的龙头,心头恨得几乎要滴血,果真是朕的好皇叔,在大殿上公然将太皇太后抬出来,这不就是要压朕一头。
可是偏偏皇帝却不能斥责他,先不论恪亲王是宗室的领头人物,如今在朝中的声望也是颇高。更何况,他还是皇帝的亲皇叔,是太皇太后嫡亲的儿子,先皇嫡亲兄弟,皇帝如何能象对待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