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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好几年了,谁不知道啊,也敢拿这当托词。”
“真混蛋……”
“哼,谁说不是啊,三个子女里最孝顺的就是我爸了,但是……要不是那次地震杀了我父母……爷爷也不会随我来北京生活。”
A依然穿着那身黑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手臂上系着白花。脸上很白净,左耳有亮闪闪的耳钉。车上人不是很挤,两人站在车厢最前面。行李箱靠在身前的双排座侧面。双排座的靠窗一侧坐着个小学高年级的小姑娘,穿着洋娃娃一样的公主裙,梳着和薇薇差不多的马尾。女孩长得很清秀,在那些萝莉控眼中,这女孩绝对是他们朝思梦想、梦寐以求的、天天张口闭口叫自己“哥哥”或“主人”的理想对象。她今天是不是穿着小动物图案的内裤呢。她的胸部微微隆起,这个年纪大概已经开始穿胸罩了吧。也许还是那种白净的衬裙。A情不自禁引发一大串联想。双排座外侧坐着个打PSP的大学生。戴着深白色的耳机,PSP里是一款篮球游戏。A看了一会儿,觉得他打得不怎么样,又把视线顿到窗外。
车子走了3站,大学生把PSP收进套子里下车了。眼前的座位空下来,B拍了下A的肩膀:“坐吧。”
车厢摇摇晃晃的。天上的乌云已经成块地分散开来,看来不久就能露出阳光了。车里的空气好像含着铅块似的闷厚而湿重。双排座内侧的车窗敞开些缝隙,不知是不是这个小学女生打开的。车子的速度不快,只能偶尔吹进些风,风里不时带着汽车尾气的难闻味道。周六的午后,时间变得黏腻而慵懒,就连乘务员报站的声音都好像连着黏糊糊的长线。窗外的街景,有许多京味小吃。A有些困顿了,睡意像面点师手里的面团,呼悠悠一下被抻得老长,在两手间晃来晃去的。
车子走走停停。二环就没有不堵的时候。他眯着眼睛,好像刚刚被外太空的大猩猩拿铁锤击打过后脑似的。“我是谁啊……”“这里是哪……”“我为什么在这里……”意识层里白蒙蒙的,充满牛奶一样的色泽。他好像看到深夜的大雾弥漫的海面上,他一个人侧躺在破旧的小木船上随着波涛一荡一荡。雾气尽头有个巨大的灯塔,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圆圆的毛茸茸的白色光团,目光涣散。接着,突兀地,“嗵”一声,短暂的木墩墩的声响,木船触礁了,身体不再随海涛摇晃。意识微微清醒过来。
男生A挣开眼睛,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学生倒在自己肩上睡着了。她展着眉梢,面容秀美,像一块自由的白云,温柔宁静,四周包裹着无边无际、湛蓝湛蓝的天空。她没有化妆,没有擦香水,散发着少女身体上纯天然的体香。A以45度的俯视角凝望着她,她的睫毛密长分明。娇小的嘴唇粉滴滴的,上面大概有刚刚吃过的水果糖的味道。她脸上看似没有表情,但又好像微微在笑,她那样子真好,是公主的表情。是自由的白云的表情。她是一只怀里抱着竖琴、翅膀娇小的angel,她很柔美,很温柔,无忧无虑的,那模样让人看得想哭。没有烦恼,没有悲伤,没有社会的世俗,没有人情冷暖的纠葛。
B扶着双排座椅背的扶手,A抬起头朝他笑笑,朝他做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接着头又转向女孩这侧,一只手轻轻扶住她肩膀,缓慢地朝她靠近,偷偷吻了她的嘴巴。
他可以感受到她娇弱的鼻息,很温暖。
B当时已经看呆了,眼神和表情充满着不知所措。A有时做事确实很古怪,但这一天他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在公车上偷吻一位素昧平生的小学女生。
【如果我能消除历史,我真希望这个是我永留一生的初吻。找一个平凡的女孩,谈一次能给自己留下洁白回忆的恋爱。】
但是。太晚了。
傍晚,太阳总算露出脸来。天空里照着半阴半红的黄昏。火红色的云,从乌云中穿透出来。好像在往圆圆的雾团子里吐着淡淡的火舌。
师傅看起来非常健康,索龙、达斯琪和卡立法一个劲感谢医生,那个大胖医生是个很痛恨虚荣的人,他们仨一朝他道谢他就显得格外气愤,他一直在对他们重复真相——“我就是什么都没做,我手术做一半,你们老爹没气儿了,我们慌头慌脑地做急救措施,弄半天也没效果,正准备把病人送太平间,结果病人突然活了,一检查比我还正常,我当时都闹不清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他病了。”医生不再听他们的恭维,给师傅做了检查后,告诉他们再观察两天,没什么特殊变化就可以出院了。这事太邪门儿,根本没法解释。
手术后,师傅睡了将近20个小时,醒来后觉得有些躺累了,就招呼3个人一起放松放松。他教卡立法买了副麻将,在重度监护室里又吃又碰的。一切都像场梦似的。昨晚卡立法和索龙相互依着肩,两眼僵固地呆望着手术室门口的挂表时,都不知道一会儿从这门里推出来的是师傅,还是一堆“肉(尸体)”。这结果也太理想了,和“岩浆岛”的事比起来看,这个才更像梦吧。
6点过后,几个人陪师傅吃过饭,终于准备回去了。这两天他们一直没怎么休息。卡立法打算开摩托带索龙回去。本来也打算带上达斯琪,但达斯琪却执意要留在师傅身旁。
“哎,那个……”看着前面穿着性感的卡立法,索龙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每次都用“哎”“那什么”称呼她,“师傅和达斯琪只是相互认的吧?应该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从见面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就算过去的身世再怎么有共鸣,在梦里做出那种牺牲……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想说什么?”
两人进了医院电梯,电梯四面都是钢面镜子。卡立法抱着手臂,望着镜子里的索龙。
“其实我潜意识里一直怀疑,达斯琪就是古依娜,只是因为从前那场意外失去记忆而已。”
卡立法想笑,食指弯曲着遮住嘴巴,肩膀轻轻抽动几下又忍住了。
“你也很怀疑吧……”卡立法说道,“但事实上,达斯琪就是达斯琪。古依娜确实亡故了。她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她和师傅之间只是‘相认’的关系而已,开始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就认个干爹干女儿么,但没想到他们是认真的,自从相认后,他们就有了灵魂上的血缘关系。”
【从今起,你就是我的女儿了。达斯琪。】
【嗯。】
“仅此而已?”索龙说道,“不可能吧,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就能拿砖头往自己手腕里楔钉子?我当时可丝毫没觉得那是个梦,或者说,那只是类似于梦的一个介于‘梦’与‘现实’之间的中间世界。视觉、嗅觉、听觉、触觉都跟现实一样,我不认为她是因为觉得那是场梦才敢付出这种牺牲,而且那种痛苦的叫声也是由心而发的真情实感。你觉得呢?”
电梯门上端的一排楼层显示灯在逐一跳闪。
“那个梦是泪精灵引导的,身心的感觉当然无异于现实世界。但是她那种女孩就是这么简单,当时那个情况是她唯一能拯救我们的方法。所以为了我们的三条命,她宁可放弃自己……”卡立法沉了沉,好像在稳定情绪,心里依然有股酸楚,“这个……再想想看,在那种环境和条件下,拿钢钉刺自己,不正是人应该做的么?按正常人的思维,或许只有伟人和变态才能做出那种行为,人人都在想方设法为自己着想,忘记了身体中真正作为‘人’的本质。人们在人类社会中,通过长久的社会争斗,长久的生存进化,身体中已经排褪了很多富有人情味的物质,保留下来的,只有对自己生存有利的物质。人出生时,即被赋予生命,每个人都会想我该用这条命做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大多数人因为自己的目的和社会的后天影响而变得自私。达斯琪也有自己的目的,但她心里却奇迹似的没有受后天影响而产生丝毫黑暗产物。那些原本人类缺少的东西就像写在她DNA里一样,看到师傅被拖下去,身体就不由自主做出舍己的行为,一心就想着要救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根本不管。”
“切……那她还不是照样偷袭我了……”索龙嘟囔道。
“但她并没有恶意,她只会做她认为是正义的事,不会有那种后天形成的、被社会污染后产生的恶俗和伤天害理的邪念,能懂么?”
索龙直愣愣望着镜子里的她,静了几秒,说:“不懂……”
“反正不好解释。你要知道,她当时舍身相救并不是针对师傅,我们两个人也是一样的。我想,就算是萍水相逢的人,逼到那份上她也会拿钉子戳自己手腕的。根本就是种条件反射。就算她背后砍你也是依照师傅指示,师傅对她来说很特殊,加上达斯琪对他丧女那种经历的强烈同情和共鸣,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古依娜,她和师傅一样害怕重复古依娜的历史,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这个你明白吧?”
“啊,明白。”
“总之,那女孩很特别,她就像光滑的洁净体,长久浸泡在社会却沾不上社会的恶俗和肮脏习气,这点太难得了。”
从楼里出来是医院广场的中心花坛,里面开满巴掌大的蔷薇科的花朵。花朵妖艳繁茂,夕阳金黏黏的光层缠裹在瓣上,这种美丽景致是昨天刚刚来医院时所体会不到的。心里残破不堪却异常宁静,好像刚刚结束一次伤痕累累的旅程,现在终于可以回家了,伴着悲伤却美好的夕阳,带着满心的伤痛与荣耀。
“爸爸总算没事了。终于能歇口气了。回去放松放松吧。”
卡立法边走边往索龙大腿上摸。索龙把她那只手捏到一旁:“我不去你那了,我得去打工,老不去不合适。”
“那,打完工我去接你,这两天体内积攒了不少压力,你帮我释放一下吧。”
索龙没说话。眼神有些难耐。随后来到广场另一角的停车场,卡立法去取她的摩托车,到地方却发现两个车胎被扎了,黑亮的车身也被划了很多道子。卡立法很气愤,找停车管理员理论。管理员在停车场一头的木椅上睡着了,木椅旁放着一只玻璃罐的茶杯。卡立法拍了他几下,他没有反应,后来一脚给他椅子踢躺下,管理员迷迷瞪瞪站起来。女子给他带到自己摩托停放的地方询问情况,管理员也不大清楚,脑袋里昏沉沉的,他说以前在岗位上总犯困,但从没真正睡着过。很快,卡立法又找到监控中心,车子被搞成这样肯定是人为,这件事,第一她要求医院赔偿,第二要查到是何人所为。她不记得跟谁有过过节,自己身上也从没发生过这种事。不过现在社会不安定,很多人仇富心理重,看到穿着开放的女人开着一辆张扬的车,做一些无厘头的报复事也是有可能的。这片狭长的停车带有三个摄像头,卡立法查了监控录像,录像显示,在8点左右,天擦刚刚黑,那个可以照到卡立法的车子的摄像头忽然雪白一片,仿佛被厚重的大雾笼罩着。5分钟后,那团白雾又消失了。画面恢复后,发现卡立法的车被划烂了。这明显是有针对性有预谋的。卡立法干过近十年谍报人员,放在美国,这种身份和能力同FBI无异,让这种小流氓干的事困扰在自己身上实在太讽刺了。后来卡立法又检查了管理员的茶杯,发现里面果然被人投了催眠的药物。女子细细想了想,并不排除果实能力者作案的可能。兴许是从前做间谍时的老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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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8(三)
深厚的暮色沉去,随后满布天空的是蔚蓝蔚蓝的夜。罗宾把波尔琪带到据北京数百公里的海滨小屋。这一片是她买下的私人海域。天然礁岩包围住有200米操场大小的金黄海滩。海滩一侧有礁岩群,礁岩又连接着一小座山崖,山崖有5楼高,顺山崖“Z”字形的小路盘折而上,可到达风景如画的崖顶。崖顶有一座小木屋。木屋上有烟囱,有太阳能板,可以将白天的光和热量转为电能,窗子面朝大海,每天可以趴在窗前观赏海上朝阳。这里方圆5公里没有人烟,没有人为杂音,在这里生活可谓相当惬意。
北京市区总是乌烟瘴气的,天空好像被注了铅的空气包裹着,即使晴天也不那么透亮。加上近来阴雨绵绵的,灰沉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