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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妞不笑也不生气,跟他妈死人一样!她这算什么?无视我?侮辱我?叫我怎么冷静?!”
为了避免娜美二次动手,山治把娜美拉到旁边的长椅上。轻轻拍拍女孩的背,温柔地对她说了许多“不要生气,生气会长皱纹”之类的肉麻话。
刚刚娜美的失败似乎助涨了乌索普的士气。男生拍着胸脯,摆着一副高傲模样对三人说道:“关键时刻,还要靠我乌索普大爷吧!我说你们也不想想,为什么接触过我的人都管我叫移动的爆笑场!”
卷眉和班长一听都愣住了,手掌直直往旁边一甩:“啊不不……谁也没这么叫过你……”
为了证明自己,乌索普开始朝绫波讲起他的冷笑话来。无数的故事如北冰洋融化的洪水般朝女孩哗哗泼过来。漫长的半个小时里,乌索普从霸王龙是怎样生孩子的,讲到和绅为什么是个胖子;又从希特勒什么时候留的小胡子,讲到维多利亚还爱不爱贝克汉姆。荒白的空气里,长鼻子唾沫横飞,最后连天边都开始泛出微微的蜡黄色。
几只乌鸦唱着丧曲,沿着淡金的云线哇啊哇啊地飞过去。天色到了傍晚。
“下面第53个故事。这个故事源自我的亲身经历……”
乌索普刚要开始正题,旁边的绫波忽然打了喷嚏,细小的唾液溅了男生一脸。尽管说了很多,可女孩却始终无动于衷。那纯自然的面容上就仿佛敷着一小层冰甲,雪山的素白坚硬而安详的凝固上去。
山治伸伸懒腰从长椅上坐起来:“算了吧乌索普,你这笑话都把人弄感冒了。”乌索普看起来很不高兴,憋着一张黑脸在旁边不说话。罗宾听了卷眉的讽刺,也在一旁娇媚地笑出声来。
“连……连罗宾都……”
挫败的声音在喉咙里消失下去。乌索普可以深深意识到:如果今天不让女孩笑出来,那身为男人的颜面则荡然无存。乌索普朝山治做了一个哄猪的手势,示意要山治走远些。接着,他又朝绫波靠了一步。两个人的膝盖已经微微碰在一起。
“山治!准备好照相机!绫波就要笑出来了。”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以下省略2000字。)
娜美拿着相机,回家就给报社打了电话。她说她拍到了绫波最珍贵的微笑。随后仅不到十分钟,记者就带着摄像组冲到娜美家里。
娜美:这是我在回家途中拍到的“绫波的微笑”,而且还是特写,怎么样,这至少也值个30万贝利吧?
记者:这……这真的是绫波么?
娜美:当然!你们想赖帐不成?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她本人,现在她就在旗杆……啊……在她自己家里。
记者:娜美同学啊,不是我们不想给钱,我是怕把这种照片登出来会激起民愤。
娜美:啊?为什么啊?不就是穿得不大检点么,你们只登面部特写就好了。
记者:啊不是说这个……而且你看她这个面部表情,就好像看到了什么龌龊的事,这笑得也太猥亵了……
娜美:…………
记者:对不起了娜美同学,这样的照片我们不能登。
娜美:不不……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万一有什么特殊嗜好的人就爱看这种猥亵的脸……
记者:……我们得走了……
娜美:不要嘛大哥哥……我姐姐泡茶去了,您先听我慢慢说,等喝完茶再走也不迟嘛……
记者: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回去了,听说在尾田学园的操场上有人拍到了“被ling辱的裸体少女”,我们要赶紧赶过去,这个新闻至少值80万贝利,要是晚了就被别的报社抢先了。告辞告辞!
记者说完就关上门离开了。娜美张着嘴愣了一会,接着掏出根绳子就要往房梁上吊。
诺琪高眼球都差点飞出来,赶紧冲过去抱住她。
Chapter。08 “绿头”的男生
翌日清晨,周五。天气很好。风稍稍有些猛烈,繁茂的树冠哗啦哗啦地摇晃着,好像潮水涌动的声音。
乳白的晨曦软软敷在脸颊上。很多个早晨,罗宾都这样慌忙地惊醒过来。蓝白相间的窗帘在视野里一伸一伸地晃动着。枕旁,手机的闹铃发出八音盒的清澈的旋律。缓缓打开眼皮,手背昏沉地搭在额头上。粉嘟嘟的嘴唇上带着自然流露的淡清的笑容。
去年这时候,女子还睡在沙国的地下赌场里。每早起来都有一股潮湿和腐烂的情绪。赌场“欢迎光临”的广播每天定时响起来。日复一日终年不变的沉缓的背景音乐像是从挂着蛛网的古旧留声机里传放出来的。每天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就意味着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那种黑白古旧的,仿佛永远沧寂的生活。
就像都市人周一晨醒来的厌烦感,这种感觉在罗宾体内被无尽地放大,从8岁起便被刻凿到生命的年轮里。那些对未来无法预测的恐惧感;孤独携卷而来的空白;悲伤浸透的麻木;和对家乡亲友钻刺到骨髓里的感怀,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让她一遍接着一遍地饱偿痛苦。但当年更让她痛苦的,是对梦想的彷徨。害怕自己失去继续前行的yu望。失去存活的意义。
但是在今天,每当罗宾回忆到惨痛的阅历时,她总会不经意露出洁净的笑容。在内心深处她能深刻意识到,外面原本未知的世界已经不再陌生,她有明确的目的地,明确的目标。那个地方她已经熟悉了。那里是已知世界。她所属的尾田学园,里面有无数伙伴在等待她。
她脱掉半透的黑色睡裙,往腋下和乳沟喷了紫丁香的香水,连车钥匙都不拿就急迫地推开门朝她所属的学校奔去。
三分钟后,罗宾又红着脸飞奔回来。刚才她情绪太激动,忘了穿衣服。
操场旁的空地上,男生A和男生B站在乒乓球案子上玩着变态版的“泰坦尼克”——男生A张开手臂,摆出飞翔的姿势迎风咧出无敌傻的笑脸。男生B在他背后紧紧抱着他,下巴枕住他的肩膀,眼眉挑来挑去,做出极为暧mei恶心的表情。路飞在一旁笑得挺不直身子。乌索普一边伸出拇指一边用手机拍照,说:“啵一个!快!啵一个!”
清晨的教室里,值日生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风——打开教室所有的窗子。由于很多人都穿着单薄的夏装,多少会感到些寒意。所以每次上课前,娜美都会到山治座位旁,把搭在他椅背的外套拿来穿。她拿山治的外套从不跟他打招呼,只是个很自然的动作。而且山治本人也很高兴,每次吃完早点回来,看到女孩穿着自己的衣服,就会开心得心里要喷水一样。但这种喜悦只是内心动作,并不会外露出来。直至第二节课结束,女孩又很自然地把外套递还给山治,并且很随意对他说上一句“谢谢”,一听这话山治的身子就会软绵绵地打起卷来。
这场景会让人感到温馨。每次看山治那样做,罗宾都会紧跟着把自己的女式衬衫脱下来,微笑着凑到索龙身前,说什么也要给他穿上。尽管索龙每次都是一边闪躲一边大叫着“我一点都不冷,你给我一边去!”但最后还是拧不过罗宾,总要红着脸披上一会。结果到下课的时候,一些淘气的男生就会跑过来起哄,用各种言语调侃。索龙脾气暴,通常只因为别人叫他一句“妮可。索龙”,就跳起来对人家拳脚并用。
关于罗宾的事,其实班里还是有很大的争议。可能是因为穿着和性格的关系,有一些人都在背地里传她是个女流氓或者肮脏虚伪的成人之类的。以至于无论在更衣室还是在课间看书的时候,罗宾都会听到背后传来的闲话。女子尽量不去注意那些暗地中的东西,但还是躲不掉明面上的冷嘲热讽。比如有一次班里的男生A就问过她,要不要给他当女仆,白天照顾他的起居,晚上照顾他“弟弟”的“起居”。或者一早上学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的课桌上被人用墨笔写着“yu望女郎”之类不堪入眼的词汇。虽说之后相关人等被一些喜欢罗宾的男生殴得很惨,但留在女子心里的痕迹却是擦拭不去的。而且罗宾还不像娜美,娜美是班长,而且是性格野蛮的班长,一句话没说对就会被她揪着头发打。娜美在同学间有魄力和威慑力,而且在老师眼里也是徳高望重的好学生,即使会出现一些不快之声也会被迅速扼杀在萌芽里。但罗宾就不行,因为喜欢和讨厌她的人都很极端。对于这些,罗宾也感到失落和无助。但是,她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她曾经生存过的环境就是这样,行为习惯什么的在一次次生命危机中已经被刻进灵魂内核了。这是她独特并已经根深蒂固的处世风格,这种处事风格已经像她的命运一样难以改变了。
【我知道,我内心是有严重缺陷的。每当看到善良的人们,心里都膨胀着急于交往的yu望。面对这长久的现实,慢慢地,我患上了感情的饥渴症,那种裸拥在一起、肌肤相亲的饥渴症。我没有父母,没有伙伴。所以从小就没人抚mo我、拥抱我。我想体验温暖而幸福的生活,哪怕一次也好,我想被伙伴们拥抱。但那……那始终都是幻想。寒夜里,我被爱得太少太少了。】
中午时,食堂门口聚满了学生。食堂有规定,为了犒劳师生们一周来的共同努力,周五这天食堂都会向大家免费提供一份最上等的午餐。像什么鸡汤炖鲍鱼、香酥火鸡腿、麻辣龙虾等可尝遍世间美味,但食堂的美味备梁有限,迟半步便遗千古恨,所以每周五第四节下课的时候,馋嘴的师生大军们都会如洪水般堵到饭堂门口。黑压压的人群像群架前夕、像非法集会,给人恐怖又兴奋的感觉。这已经成为了生活周期中一个固定景象,尤其在食堂开门的那一瞬,食堂大门就像宇宙黑洞一般,无数人被呜隆隆地吸食进去。
“民以食为天”,很多人都成为了这句话忠贞的奴徒,其中的代表人物是路飞和索龙,从前,每周五第四节一下课,这两人总会全力向食堂冲刺,但两人一个在四层一个在五层,下楼时楼道早已被低年级的学生堵得水泄不通。后来路飞发现了一个捷径,他不再从教室正门出去,而是直接从窗子跳下去。路飞的教室在四层,利用自己橡胶质的身体,被摔一下也没什么感觉。但要命的是,后来索龙也开始学习这个快捷的方法。索龙的教室在五楼,每当他听到楼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后,他就知道,路飞又跳楼了。而他也不含糊,一蹬窗台便飞身而下。接着在“哐”一声闷响后,同学们就会趴在窗台上眺望楼下的尸体。楼下的水泥地上,印着一个大字形的黑坑。
既然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用这种玩命的手段,路飞和索龙总能吃到丰盛的午餐。而且索龙会一边吃一边擦满头的鲜血,他擦血的那只手里,拿的是罗宾送他的十字形的白色“纸巾”。罗宾告诉他,这是新型的餐巾纸,具有高强度的吸水作用。酒足饭饱后,索龙又会拿它一边擦着脸上的油,一边竖起拇指向罗宾道谢:嗯!果然非常好用,高科技产品就是不一样!四周的女生见到此景,全都抱着饭盒换到十米以外的桌子,并用极为诧异的眼神远远望着男生。
索龙和路飞是“民以食为天”的奴徒。高三1班的眼镜班主任则是“伪奴徒”。这个老师是教生物的,他的最大爱好就是在课下找来两三个漂亮女生到他的实验室,先是装腔作势为她们讲解一些生理构造和物种起源,等几个女生听得入戏以后,他就会让其中一个女生站到讲台上做实体模特,然后指着那女生的身体假惺惺对下面几个学生讲解着哪里是耻骨,哪里是胸大肌。
周五吃午饭的时候,他知道会有大批女生挤在窄小的楼道里,于是他经常提前几分钟下到一楼的台阶处,等下课铃一响学生们涌出来之后,他就假装忘记带饭卡,挤蹭着温软的女生群逆流向楼上走。
班主任的好色是在同学间有目共睹的,而其中被大家讨论得最热烈的一件事,就是楼道里的那扇色魔窗口。
这窗子在2楼与3楼间的楼梯拐角处。由于教学楼的地里位置和建筑构造上的巧合,从这个窗口进来的风都异常短暂而强烈,就好像有个好色的巨人在那里呼呼吹气似的。每当女生下楼经过这里时,她们的裙子总要被吹得120度翻卷过来。
所以为了不浪费如此美妙的地理位置,班里的布鲁克总是搬个小凳子坐在楼梯口,一边观赏着各式各样的小裤裤一边闲适地品着咖啡。观赏的时候,他面不改色,带着一脸绅士的幽雅和恬静,就好像在欣赏文艺表演一样。本来山治也是色魔窗口的铁杆粉丝,但自从被娜美的强烈谴责和殴打后,只好改邪归正了。现在在那里长期蹲点的只有布鲁克。
后来终于有一天这件事被班主任发现了。班主任训斥他:“难怪全班就只有你一个人没有迟到过,原来你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