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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的时候,A开车来接他。这车是他爷爷的。他爷爷是个退休高干,每个月拿着不少退休费,男生A开的这辆白色老捷达就是他爷爷留下的。
3年前,当A拿到尾田学园的录取通知后,就和爷爷一起来到了北京。本来应该是他自己只身来这里边打工边上学的,但爷爷放心不下,便带他一起来这里租了房子。平时爷爷最疼他。可谁想到刚到这里不到2年,家乡那边就地震了,A的父母都不幸罹难了。
A来学校前,去理发店做了头发,中间一行立起来,像莫西干一样。头发的整体染成了亚麻色。他穿的也格外整洁,深色的牛仔裤,碎纹点点的蓝白底的长款衬衫。最下面配着一双烟色的休闲皮鞋。左耳打着一颗银闪闪的耳钉。车里放着Backstreetboys的《Theshapeofmyheart》。是首90年代末的老歌。Nick的声音显得有些激昂过头。B打开车门,看到这副打扮的A吓了一跳。
车子发动起来。男生B坐在副驾,两手抱在胸前好像在思忖什么。黑色的挡把根部套着一串念珠。前面主控台上摆着一个太阳能动力的晃来晃去的向日葵。
“衣服新买的?”B问道。
“啊,平时打工攒下来的零用钱还剩下好多,今天都给他花了,反正也没用了。”
B的脸色不大好看。倒是说话的A挂着一脸明灿灿的笑容。
“咱们去哪?”
“福利特商业街,那有个烟酒批发店。”前面的车子减速了,A摘了空挡,“晚上陪我喝个痛快。反正就这么一回了。”
“火车票订了么?”
“嗯。T7次,下午4点50的火车。”
“哦……”B顿了好一会,缓慢地说道,“我去送你吧。”
“成。”
此音落下,B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身旁的空气沉下来,好像坠着白敦敦的陶瓷。
“哎,你觉得咱们女生谁最好看?”A问道。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说吧,咱们以前不是总聊这个么,给她们排名什么的。各种各样的排名。胸围排名;品行排名;长相排名;综合排名。”
“那你问的‘最好看’是单指长相么?”
“啊。”A想了想,“你从后往前说吧,像‘十佳进球’那样。”
“十个我可说不出来,就来5个吧。”
“成。”
“第五……我看看啊,”班里每个女生的笑脸像照片一样从脑里翻过去,“第五应该是南波杏吧。第四是坂上智代……第三柯妮丝,第二是班长,第一……”
B望着斜上方的遮光板话音忽然停住了。A催他:“赶紧说啊。”
“应该是罗宾吧。我知道你讨厌她,但她那张脸确实很漂亮。”
“是啊,客观现实。”
“……”
车里音响的音乐换成了911的《Privatenumber》。高潮部分同样是激情轩昂的高旋律。这张CD应该是欧洲流行经典什么的。
“你知道么,听说她以前有17次差点被强暴。”隔了5分钟,A又忽然问道。
“谁啊?”
“罗宾啊。”
“怎么叫‘差点’?”
A笑了笑,说:“就是每次就要被‘日’进去的时候,对方及时放过了她。”
“啊?不会吧,我要是强奸犯,那么漂亮的美女要是不射进去我肯定不爽。”
“你听我说完呀。你看,她乳沟里不是总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么。其中里面必备的两样东西就是笔和纸。”
“装笔纸干嘛?干嘛不装色狼喷雾剂什么的?”
“每次色狼强奸姑娘的时候,不都要先被姑娘挣扎一会么。先要玩命扒一会衣服,如果对方强捂着不让扒,就揍上几拳,直到屈服为止。同理,罗宾也是先挣扎一番,可每当到了要被扯下小裤裤的时候,就忽然变得顺从起来。她告诉当时的强奸犯,说:‘我已经一年没做爱了,其实我早就想做了,你别那么急嘛,来,我先帮你**,弄湿润了你再进来。’你想想,话说到这份上谁不乐意啊,于是那帮人就乖乖把**物递到她嘴边。她含住他的东西,忽然拿牙齿咬住,然后从乳沟里掏出笔和纸,在上面写道‘不许动,你要不老实我就把你**咬下来。’她咬的那种力度只要再大一点,就可以像切断香肠那样切掉他的命根子。在这种压力下,是男人都会惊慌的,于是只好照她说的做,一动不动。随后她就这样一边咬着男人的东西一边发短信报警,直到民警赶来现场。”
嘴角无奈地抽了几下:“我怎么越听这越不像真的啊……”
“哈哈哈,即兴发挥一下!”
两人这么无厘头地开着玩笑,大概恢复到以前那种嘻嘻哈哈的气氛了。来到商业街,车子停到街旁。A招呼B一起进烟酒批发店去选酒。刚锁好车,前面跑来一穿着深蓝色管理员制服的大叔。戴着同色的帽子,顺帽子边儿龇出来的头发乱蓬蓬油乎乎的。
“你别给我们贴条了,我们去店里买点东西,买完马上就走。”A指了指旁边绿色店牌的烟酒店。
“好好,俺不贴俺不贴。”面色漆黑的管理员露出一口黄牙朝他们笑笑。
进店里,A花了将近1000贝利,买了1瓶低度伏特加,2瓶黑朗姆,1瓶龙舌兰还有1瓶92年的苏格兰威士忌。10分钟后两人提着大大小小的纸袋子走出来。把酒小心放到后座下面的脚垫上,把汽车发动后,看到那停车管理员又跑过来。敲敲他们车窗:
“你给我一块钱再走。”
A一听就火儿了:“我开始是不是跟你说‘别贴了,我马上就走?’你还答应了!”
“俺只说‘不贴条’,但你们得交一块钱。不管到没到半小时,都应该收一块钱。那牌子上写着呢。”
大叔指了指路旁的停车费说明的蓝色牌子。A没有看,也觉得没必要看。
“你跟我说不贴了,那我就认为是不收钱了,等我们停完你又想收钱,就等于破坏口头约定。你这属于欺诈懂不懂?!”
“俺没和你约定什么啊,俺就是答应你不贴条了,没说不收钱啊。”
“你少跟我这耍无赖,你这种人我见多了!”A降下车窗,指着那人鼻子说道。
“你不给俺钱,你才是无赖呢!”
“操……”A极度鄙蔑地白了他一眼,说,“那既然我是无赖,那你报警抓我吧。”
“俺不报警,反正你得给俺一块钱!”
A懒得再跟他理论,一打轮,朝他骂道:“我给你妈了*,傻*!”接着踩油就走,管理员愤怒地扒着A的车窗,两腿疯狂倒着跟着车子跑:“不许走不许走!不给钱的谁也不许走!”
A一边猛踩油门一边不停挂着档:“孙子!已经3档了,看你丫能跟到什么时候!”B看着时速表从20升到30,又从30升到40,那大叔还是死扒着车窗。眼看着A又挂了4档,想必现在那大叔的腿倒得跟索尼克一样快,或者是那种,漫画里大胖追野比时,两腿倒成螺旋桨似的圈儿形。B看得有些心慌了。街两旁有很多行人,大家一定都在关注他们。B拍拍瞪红眼睛,正准备挂5档的A说:“我说哥们,咱还是给他一块钱吧,万一他报了警,就为了这一块钱招来一堆事也不值当。”
A想了想,说:“哦,也对。”然后一脚刹车给车子停住。扒车跑的大叔唰一下飞出去5、6米。A从屁兜儿里掏出一块钱,降下车窗说:“成吧成吧,我不走了,给你一块钱。”A把头探出窗外,看了看趴在地上满头是血的管理员,“哎我操,不是你说的要收钱的么?怎么睡了?”接着又关上车窗加油离去。
出商业街,上了三环。辅路上有些堵。A调到FM103。9想听听即时路况。
“我说……咱就这么走了?这不算肇事逃逸吧?”B担心道。
“逃**逸啊!从头到尾都是他不讲理,再说后来我不是都给他钱了么!”A长叹口气,顿了顿情绪,又补充道,“尽管他没要。”
“……”
“看到了么,这就是生活中最难处理的琐事,”气氛僵了一分钟左右,A又再次开口说道,“因为没法选择,你给了他一块钱,明明是他不讲理,给了他肯定觉得自己又冤又窝囊。但你不给他,为了一块钱在大街上和他大吵,引得路人都驻足观望,那也是非常不值得的。所以无论你用哪种选择,都是错误的。但最错的还是在那些小人身上。”
“对,这个我懂,就像平日办公室的矛盾,对方严重伤了自己自尊,或被人侮辱,你说是打丫的还是忍着。根本没法选择。”
“这就是社会。”A好像又来了情绪,拿手指在方向盘敲了敲说,“社会就是大环境。谁都想变好,初进社会的人都想素质高一点。初当领导的人也都想不腐化不贪污,但当你人到了那个环境,会使你迫不得已变成那样。一粒没有味道的米饭,丢进鱼翅高汤里,那你就是香喷喷的。塞进粪井里,那就是臭的。”
“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
“你再看在这种环境里具体干出来的那些事,什么恶俗的东西都有。就中国这环境,无论什么都得搞出点猫儿腻来,即便有再好的政策出台,下面也有更好的对策等着。中国,有一大部分人自己没有能力,却乐意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让自己获得金钱和权势。再小的比赛都得有个贿赂、巴结的烂勾当。就像那帮体育特长生,有天赋的人多的是,可后来为什么没出来?因为没钱。以后你要想进国家队,进职业队,你得给人家好处,没好处人家就不选你。所以说,真正好苗子,真正的才者都被这帮庸人埋没了,他们没有了展现的舞台,功名上远远不及那些有钱有势的庸者,结果最后都沦落到跟没钱没势的中庸者一样,过着庸庸碌碌的日子。这种环境的欠缺,真正好伯乐的欠缺毁掉了一代又一代才者,就好像中国不配有才者。才者们都在跟着大拨人的平庸步调走,一旦走快了,那些有权有势的庸人们怕你会威胁他的地位,肯定站出来那么一两个狠命拉住你。你也应该听过一些选秀节目:做评委的明星怕偶尔出现的一两个超级才者在未来影响他们的地位,故意打低分淘汰他们。现在的风气就是这么腐败。在政界在娱乐界,无处不在。那些人依赖着这种风气,就如同对懒惰的贪婪一般,想改掉太难太难了,比戒毒还难。就好比习惯作弊的人,你让他花心思辛苦去背书学习、堂堂正正考试,他会怕麻烦肯定不会这么做。”
“是啊……”
B也只能说“是啊”。A在一些方面想法有些过激,但也不无道理。他知道,这联系着他的过去,像骨折一样,惨痛地扭断了他应有的人生。
下午第二堂到第三堂课间,索龙忽然灵机一动:对啊,我为什么不给她打个电话啊,谁手机响不就说明是谁么!
教室里乱哄哄的,索龙从短信箱里翻出那个号码按了拨出键。为了保证隐蔽性,拨通后男生就把手机藏在位斗里。他警觉地环视着四周,观察哪个女生在动手机。教室里没有任何电话铃声,这说明她调了震动,或者她根本不是这个班的。铃声响了5次,被对方挂掉了。索龙给她发了条短信:“你怎么不接?”1分钟后她回道:“你干嘛,既然不能让你看长相,当然也不能让你听声音啦。”
这下确定了,她肯定是自己认识的。索龙望了望班里,班里的女生不全了,有不少出去上厕所或者串班闲逛。说到上厕所,他也憋了一节课了,索龙边往门外走边看着手机。
“上次你说你的国家出了点问题是怎么回事,我还挺在意的,你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么?”
走出门还没几步,忽然听到走廊远端响起一阵短信音,索龙寻声转过头去,看到一个背影匆忙跑下楼去。索龙有预感,这个人一定就是给他发匿名短信的人。那个背影的行动相当迅速,他所看到的仅仅是个很模糊的轮廓,甚至连男女都不清楚。他合上手机,即刻追过去。楼梯上回荡着那背影急促的奔跑声。一路上那个人一直贴着楼梯里侧跑,根本看不到人,只能听到脚步声。下到四层,那人顺墙角转过去。
四层?这家伙是高二的?她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跑?从这转过去可是四层的大走廊啊,只要从这转过去就能看到她的真面目了。除非她逃进某个教室。
索龙有种莫名的兴奋。瞪着红眼睛,急匆匆转过拐角,接着再往前迈,嗵一下把什么撞倒了。索龙随着巨大的冲力也跟着趴到地上。视线一片漆黑。脸颊被什么盖住了。软乎乎的。天呐……这是什么香气啊。这不像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的味道,像是某个童话里,从14岁少女嘴唇上自然渗透出来的香气。
嗯?脸颊两旁怎么有两块肉团子?
索龙整个人都趴在汉库克身子上。脑袋深埋在饱满的乳峰间。两手在女子身上摸寻着支撑点,最后按住女子的两颗Ru房撑起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