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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钱思语和潘小溪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出来。潘小溪笑了笑道:“真有默契。我叫潘小溪,你呢?”钱思语转个身,继续朝前走道:“我叫钱思语。”潘小溪重复道:“钱思语?那为何钱大人喊你贞儿?”钱思语推门入屋道:“我姓钱,名思语,小字秋贞,我爹爹当然喊我贞儿啦。”她忽然想起潘小溪也这么喊过她,忍不住问道:“潘小溪,好像你知道我名字是吧?你昨……昨天,咳,也这么喊过我。”潘小溪反关好房门儿,刻意和钱思语保持起距离,立在一侧道:“嗯,实不相瞒,我以前的女朋友姓苏单名一个贞,我喊她贞儿,她的长相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昨天我错把你当成她了。”钱思语‘哦’了一声,一脸怀疑的望着潘小溪,这人刚在后院对着我爹爹说谎,眼都不眨一下,她不会又是在说谎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纠结啊~第二次超时。哭~还有一次机会;俺下次一定要和时间赛跑~55555555
☆、6两个人的狂欢
钱思语又问道:“什么是女朋友?”潘小溪从床下拉出那个登山包往桌上一放,掏出身份证放到钱思语眼前道:“我女朋友就是我媳妇儿的意思,不过她死了,我一直没再找。我知道你不太相信我的话,但我说的是实话,我来自未来的世界,这是我的身份证,我不是追什么采花贼到你这里的,我是穿越时空了。”
钱思语费解的皱起眉头,拿起桌上身份证仔细一看,惊讶的抬头道:“这是你的画像?出自何人的笔下,怎么能如此相像?”潘小溪勾过一张圆凳坐下道:“这叫照片,在我们那边谁还那么老土的花大把时间去整什么自画像啊,说了你也不懂。美女,我以后还可以喊你贞儿吗?”钱思语低眉道:“我又不是你媳妇儿。潘,小,溪。上面是你名字,那这下面是什么?”她伸指用力揉了揉,放在鼻间闻了闻,抬起头来:“这是什么墨?如此神奇?”潘小溪偷笑着从背包里翻出一盒润喉糖道:“张嘴。”钱思语疑惑道:“张嘴墨?我从未听……”嘴里被潘小溪丢进一粒糖,赶紧闭上嘴想吐出来,舌上传来一丝冰凉的甜意,她含着糖果兴奋得像个孩子。潘小溪俯身亲了亲钱思语的唇,把润喉糖往她面前一放道:“送给你吃了,吃光可就没有了哦,你过来。”她牵着钱思语走到书桌前,往石砚里倒了几滴水,拿着墨条边磨边笑。钱思语抢过墨条道:“我来,你写吧。”
潘小溪移开镇纸,提笔蘸墨,在宣纸上飞快写下十个阿拉伯数和十个汉字,反转毛笔用笔头敲道:“1234567890就是这边相对应的汉字一二三四五六七□零。我身份证名字下面出现的数字就是这些组合起来的号码,像出生年月日啦,身份证号码啦。”她抬头看着钱思语像白痴一样的神情道:“算了,说了你还是不懂的。”钱思语盯着未干的墨迹道:“那你就说些我能懂的,比方说,简单点儿的,你都会什么?”潘小溪道:“简单的?你能懂的?我什么都会啊,就是不精,不信你考我。”钱思语放下墨条,转了个圈道:“好,我就考考你。嗯,读书写字你肯定会了,武功你也有,那……你会舞艺不?就是舞蹈的技艺。”她望着潘小溪挑衅式的笑。潘小溪眉毛一挑,单眼一眨道:“会,你会不?”钱思语很自信的点点头,甩开两道长袖,伸出一对兰花指,纤纤弱弱的扭起腰身,在原地柔柔的转了几圈。潘小溪笑着拍了拍手,意思性的鼓下掌道:“几千年了,怎么还这么没创意啊,看我的。”她把房里的桌椅和屏风全搬到一旁,腾出一块空处道:“先来世界性的啊,这是国标,就是国际标准的交际舞,探戈舞、拉丁舞、恰恰舞……还有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哪国的肚皮舞来着,年代久远的霹雳舞,拉绳、贴墙、机器人……”
钱思语从潘小溪左右甩脑袋时开始越看越觉得她像个疯子,忍不住捂起嘴来,可后来惟妙惟肖的动作,又令她看得出神。潘小溪又道:“我就知道你会想笑,接下来还有更搞笑的,仔细看。这是街舞,就是找不到东西当头盔,害我最厉害的地板动作都做不成,你亏大了。”她跳完把推到旁边的屏风又拉了回来,扶着屏风的一侧扭起身姿道:“这发`骚`发`浪的叫做`钢`管`舞,穿`三`点`式来跳,很`性`感的哦。”虽然有些词语听不懂,但是钱思语已经被刺激得仪态尽失,爆笑出口,双手捧着肚子,边笑边‘哎哟’的叫,潘小溪也乐得‘嘿嘿’干笑道:“傻傻的,笑点这么低。”她上前搂住钱思语弯得像只虾似的身体,轻抚后背。钱思语缓过气儿来,站直身体笑意未消道:“你太好玩了,你还会什么呢?琴棋书画会不会?”
潘小溪挺起胸脯一拍道:“会,我全能儿,什么都会。”她顺着钱思语的视线走到琴台边,伸手摸了摸琴弦,赞道:“好琴,这弦也好,音色肯定很美。”钱思语揭开香熏炉顶的小铜盖笑道:“我替你燃香,你弹吧。”潘小溪覆掌按下她手上的小铜盖道:“点什么点啊,我不玩你那个,你那个太小儿科,我给你玩个高难度的。”说罢,抱起古琴就往床边跑。钱思语疑问道:“嗯?你做什么啊?可别砸了我的琴。”潘小溪也不答话,坐在床沿上想了想又往床侧挪了挪,靠在床架上,翘起二郎腿道:“准备啊,坐下坐下,我要开始了,咳。”钱思语搬了张圆凳坐在她面前,好奇的看着她。
潘小溪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古琴,翻转过来横在怀中,弦粗的一面朝上,弦细的一面向下,伸手一拨,把那张古琴当成了现代吉他边弹边唱了起来:“天色变得太匆忙,落日的霞光太长,孤单飘落的惆怅,打开尘封已久的芬芳,被淡忘。绝望掩埋了希望,时间带着假象流淌,独自在黑夜里寻找,那份遗落的坚强太平常,假象都被珍藏。落叶飘零的秋天,带不走的是夏伤,看不破的永远是真相,想要退后模糊了牵强附会的伤,回忆旁白泪水的信仰。承诺有时也需要,依靠谎言来偿还,假象总是让人太温暖,想要退后模糊了你给过的浪漫,透过泪水一切被看穿。”
陌生的琴音,伤感的歌声,钱思语傻傻的看着潘小溪。潘小溪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忘记了眼前还有一道呆楞的目光,过往的回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眼眶蒙上一层雾气,泪水一颗接一颗的滴到手背上,又跌落进古琴里。钱思语看着默默落泪的潘小溪,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刚才还可以笑得那么开心,突然间又变得这么悲伤,心里一阵抽痛,她吸了吸鼻子道:“别哭啦,你的琴弹得很好啊,歌也唱得很好听,就是让人听着很难过。”
钱凛义听到府内传来的爆笑声时,就领着钱夫人匆匆赶往钱思语的闺房,路上直念叨:“成何体统啊?这成何体统!”二人刚步入小院中,还没靠近那间闺房,便被潘小溪的琴声和歌声所吸引,停在原处安静的听了一阵。钱夫人道:“老爷,贞儿好不容易有了潘姑娘做伴,难免一时欣悦过了度,我看这潘姑娘也不像没修养的人。”钱凛义点头赞同道:“是啊,我原以为潘姑娘是江湖儿女,习武的粗人难免不细腻,怕她给贞儿说些江湖上伤风败俗的野事儿,带坏了自家的丫头啊,可如今听她一曲,又不似我平日听闻的江湖人啊。”钱夫人柔声道:“贞儿这丫头也是太孤单了,老爷,咱们走吧,我还是头一回听到她笑得那么开怀呢,在自家府里就由着她吧,兴许乐够几天也就消停了,反正也没外人能听见,老爷,我知道你也心疼女儿,算了吧,别坏了她们的兴致,老爷?”钱凛义道:“罢了罢了,我也是头一回听她如此开怀大笑啊,夫人说的对,府内也没什么外人,就由着她们闹几天吧,我们走。”
潘小溪抬起脸来冲钱思语一笑道:“太投入啦,呵呵,我这个人很容易入戏太深。”钱思语皱起脸来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时而哭时而笑的。”潘小溪把古琴摆回琴台上,转身看着这张熟悉的容颜道:“大概我只有在这张脸面前才那么容易失态,你俩这么相像,你该不会是她的前世吧?”钱思语一时没明白道:“谁?”潘小溪低下头道:“对不起。”钱思语一楞,随即悟道:“哦,你刚才的悲伤是因为想起你媳妇儿?潘小溪,我真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吗?可是你是女子啊?都是男子娶媳妇儿的,你怎么也能娶媳妇儿呢?”潘小溪看着她点了点头道:“我是来自未来世界的啊,在我们那个世界里,婚姻大事儿可不是由父母做主,更不是凭媒妁之言,是双方两情相悦就能够在一起了,这个叫做自由恋爱。所以说,爱情是没有性别之分的,男人爱女人,男人爱男人,女人爱女人,都可以。只是两个人真心相爱,女子娶女子为妻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对了,贞儿,现在你这里是哪个朝代啊?”
钱思语惊讶的张大嘴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潘长溪把房内的桌椅摆回原处道:“怎么啦?想吃那糖啦?”钱思语的思想还停留在潘小溪原来的问题上,便答道:“宋。”潘小溪取出一粒润喉糖晃了晃,故意曲解道:“送?那你张嘴,你不张嘴我怎么送糖进去?”钱思语急忙摇了摇头:“不是,我说的是朝代,如今我朝叫大宋。”潘小溪‘哦’了一声,把糖丢进自己嘴里道:“那看来我乌龙了,不好意思啊,这粒糖就我自己吃吧。”钱思语紧抿双唇忍了忍,还是开口道:“给我糖。”潘小溪仔细看了看闺房的墙和已修补好的屋顶下的横梁,找了个位置,甩手一抛,糖盒精准的搁到了横梁上。钱思语抬头一望取不到了,不禁有些难过,她看着潘小溪那张在她眼前左动右动的嘴,心里一喜,哈,这还有一粒。也没多想直接向潘小溪扑抱了过去,抱住之后才开始想,要怎么取出她嘴里那粒糖,手肯定不行。潘小溪猛得遭一熊抱本就一怔,再一看猛贴过来的嘴更是一怔,她道:“喂。”钱思语的唇已贴上她的,并且迅速伸出舌头在她嘴里一扫,扫到那粒糖,勾进自己的嘴里,很得意的脑袋轻摇对着潘小溪笑,还是我机智,看,还不是让我抢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汗;今天怕第三次超时更文要自罚一章~结果写快了;险些停都停不下来。晕~
☆、7半块血玉
潘小溪捧住那颗在自己面前得意摇晃的小脑袋,含笑看了一阵。贞儿和苏贞真的很像,很纯很孩子气。钱思语被潘小溪捧住的脸在发热,她双眼里的眼珠盯着潘小溪直转,似乎在防备什么,把糖果压在舌下希望它能早一点儿融化,免得被抢了回去,得意的神色尽敛。潘小溪的笑意更深,放开钱思语,几步助跑双脚踩在墙面上,横着身体跑到和横梁水平的位置,侧转身体,伸手一摸,抓到糖盒,但手指好像还碰到个什么,赶紧再向上跑了两步,再次伸手摸向横梁抓下那块红色的东西,这才一个空翻落到地面上来。钱思语居然笑道:“小溪,你不会轻功呀?”潘小溪答道:“是啊,恐怕这真是我不会的东西了,在我们那里已经没有轻功了,轻功只是一种传说。”钱思语笑出声儿来道:“那你还说自己什么都会。”潘小溪翻看了下手中的半块血玉,问道:“贞儿,这玉是你的?”
钱思语含着即溶的糖,也不细看,仍然隔她远远的扫一眼道:“不是,我没见过。你会变戏法的吧?”潘小溪把糖盒和血玉放到桌上,看着手指的灰尘,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钱思语追到门前,看她走往后院,也没跟去,暗道,她是生气了吗?不就说她不会轻功,这也在意?嘟着嘴回到桌旁坐下,摸了摸糖盒把手移向半块血玉嘀咕道:“小溪说,吃完了就没啦。”她端详着手里的玉块,玉面润白如脂,可那温润的表面下,一丝缠一丝的血红纹络密布其中,乍一看就像被血染过的,她盯得出神,却觉得玉中的血丝会移动,方才还纠缠得像张血丝密布结成的网,可那张网在她的注视下逐渐收紧,两端细长,血丝全都移到玉的正中心,就像是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而那只血眼也正回望着她,顿时尖叫一声,把半块血玉丢到桌上,就往闺房外跑,一头撞进潘小溪的怀里。
“怎么了?贞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