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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那是因为我能够固定在任何地方,只要让自己的脚贴住地板并固定住,就好像我站在地板上一样……事实上,我是碰不到这些东西的。”坐着靠着躺着都是一样的道理,只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做出相应的动作定在那里罢了。
“……那么,为什么有你在的地方会没有灰尘?叶子也是你搞的鬼吧,你不是碰不到么?”
灰尘?我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会怀疑我在这里。我会根据自己看到的世界确定我的虚拟接触范围,所以可以近似于人类行动,但是我显然忽略了灰尘这种不起眼的事物,估计被我不自主外泄的领域给虚无化了吧。
“我能让东西消失,就这样。”
冷秦怔了怔,“昨天的歹徒……果然也是你啊……谢谢,我的守护精灵,汐幽。”
……守护精灵这几个字,真多余呢。
看着微笑的冷秦,我突然意识到,我再次欺骗了她。现在的她不知道,但是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自己是谁,也会知道我是谁。
明明,我保证过,如果能活下来,再也不对她有任何隐瞒或者算计啊。
“……我不是你的守护精灵。”
“嗯?”
“其实,我是你上辈子的恋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抽风一口气把正文全部写完了=口=
☆、过去和现在
冷秦的笑容僵住了,半天才很严肃地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上辈子是男人?”
“不是。”我囧道,其实严格算来女人也不是,因为是女神。
“原来我前世是同性恋啊。”冷秦自言自语道。
我想了想,更加囧地补充道:“其实吧……你还是我姐姐。”
“……亲的?”冷秦愣了愣。
“双生子。”我回答得压力山大,“不过不需要在意啦,前世是前世,现在是现在,你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就行了。”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冷秦淡然地看着我,“前世是前世,现在是现在,已经没有交集了不是吗?”
“……”
“无论当时我们感情有多深刻,现在,我都忘记了……对了,我前世叫什么名字?”
“……澈绯。”我因她的话语而愣住了,只知傻傻地回答。
“澈绯吗……”冷秦点了点头,“澈绯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冷秦。”
意思就是……现在的冷秦不会是我的澈绯了啊……
我苦涩一笑,“我知道啊……安心吧,我只是因为有些不放心才来看看的。”
“……”
“我不会强迫你怎么样,本来我只是打算静静地守护你,最多不过在游戏你陪你玩玩,结果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喂。”
“真的,如果你觉得我打扰到你的话,我可以马上离开……真正的离开,并不是隐形什么的……”
“……别哭了。”
我一惊,这才发现,哪怕是虚拟的影像,泪珠也已经沾落满脸。
果然还是人类的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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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自己面前哭得伤心的少女,冷秦发现,自己居然有心疼的感觉。
“……别哭了。”冷秦伸出手,顿了一下又放回去,她差点忘记了,自己是碰不到少女的。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根本没有想到少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样的反应让她惊讶,甚至于有一丝嫉妒,嫉妒前世的自己。
汐幽的外表和游戏中基本一样,黑色的长发,冰蓝色的眼眸,此刻,这双蓝眸盈满泪水,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冷秦觉得,前世的自己肯定不会舍得让她哭的。
“我没说要赶你走,不是说了么,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也可以继续玩电脑……要是不喜欢那台脏兮兮的,我明天给你买新的好吗?”冷秦自己都没发现,一贯言语冷淡的她,此刻却用上了仿佛哄孩子的轻柔语气。
汐幽估计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一抹脸,泪水瞬间消失了。
冷秦继续好言好语:“我们玩游戏怎么样?你喜欢的吧?”
“不想玩,我要睡觉。”汐幽说完,便往窗帘走去,越走身影越淡。
“别消失……好吗?”看着汐幽又要隐形,冷秦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慌,“去床上睡吧……地板凉。”
汐幽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淡淡道,“我感觉不到冷热,我甚至可以在开水壶里面睡一夜的,冷秦小姐。”
宁愿睡开水壶也不愿意和自己一起么……看着态度突然变得很生疏的汐幽,冷秦不免有些烦躁。不舒服,心里很不舒服,以前看不见她的时候,她还会将温柔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而现在,汐幽连看都不看她了。
明白过来这一点以后,冷秦觉得自己完了,这辈子也会是同性恋了,对象还是一只鬼。
“……不是澈绯就不行么?”
“哈?”
“我的意思是,不能重新开始么?”冷秦鼓起勇气,问出了声。
汐幽重新将视线放在了冷秦身上,那视线充满了不解,“重新开始什么?”
“交往啊……”冷秦低声道。
“……我不是人也不是精灵。”
“嗯,你是鬼。”
“不,我也不是鬼。”汐幽咬牙道。
“种族不重要。”冷秦认真道,“性别都可以不在意了,还管种族做什么?”
汐幽愣了愣,继续道,“你碰不到我。”
“柏拉图式的爱情也是可以接受的,反正我早晚也会死,到时候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都说了我不是鬼!汐幽按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为什么?你不是说……”
“我只是说,澈绯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冷秦……”冷秦顿了顿,继续道,“我没有关于澈绯的记忆,所以我无法成为澈绯,我也不知道澈绯是怎样对待你的,但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这不科学……”汐幽喃喃道,她完全无法想象,没有澈绯记忆的冷秦还会喜欢上她。
“感情从来没有科学过。”看着一脸呆傻的汐幽,冷秦忍不住微笑道,“现在可以去床上睡了?”
“不想睡了,我要玩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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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秦冷秦,符纸来了。”一大早,苏蔷就抱着一叠纸条,兴冲冲地跑到了冷秦的座位旁。
“不需要了。”冷秦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你,你居然笑了,你……居然会笑,吃错药了?”看着那张笑起来柔和许多的脸庞,苏蔷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没有吃错药,只是……遇到了美丽的精灵。”冷秦笑得更加好看。
看着那明艳的笑容,苏蔷突然觉得心里一疼,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些想哭,却也跟着笑了,“没有吃错药,你只是该看精神科医生了……世界上哪有精灵啊?当我是小学生啊?”
……真是有够无辜的小学生啊。
“……”精神科医生?冷秦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哦,我明白了!你一定说的是《精灵传奇》这游戏吧?其实我的形象也是很美丽的精灵哦~对了,我玩的火精灵,你遇到的是什么族的?”苏蔷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夜精灵吧。”冷秦想了想,答道。
“又骗我,哪有夜精灵族啊!”
“……”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有一次,苏蔷无意中路过夜晚的公园,看见静谧的公园里,熟悉的人正用不熟悉的温柔表情看着另外一个宛如精灵的少女,那日没有流出的泪水终于顺着脸庞流淌了下来。
“原来,真的有夜精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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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幽,不要睡了。”冷秦多少有些无奈地看着躺在被子上,蜷成小猫状的少女。
在一起也有六个年头了,冷秦已经长成了相对成熟的女人,只有汐幽,还是一开始看见的那个宛如精灵的孩子的模样。
“今天是我毕业的日子,不来看看么?”
“会吓到别人的……”汐幽揉着眼睛,从被子上飘起来,“毕业典礼什么的,如果发生穿体事件,会很惊悚吧?”
“你可以隐形啊。”冷秦温柔地笑道。
“那我去不去有什么区别?反正你都看不到我……”汐幽有些委屈地低着头。
“但是我知道你在看我啊……别忘了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冷秦笑得愈加温柔。
“……你真的不介意吗?”汐幽闷闷地说道,“只能你一个人看到的恋人?”
“这样不是更好么?不用担心别人和我抢了啊。我有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恋人……”冷秦做出了抚摸汐幽的头的动作,虽然触感全然虚无。因为不习惯,以前经常发生摸头摸到头颅里面的惊悚事件,现在好多了。
“……你毕业典礼要迟到了。”汐幽脸红红的,低着头说道。
“你会来吧?”冷秦收回手,认真问道。
“会的。”汐幽看着冷秦的眼睛,点头。刚见面相差无几的身高因为冷秦的成长又变得差距悬殊起来,她要飘起来才能和冷秦视线持平。
冷秦满足地笑笑,再次摸摸她的头,转身准备出门。
“对了冷秦……”汐幽突然叫住她,后者疑惑地转身,等待接下来的话语。
汐幽似乎在纠结,半晌才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能重新拥有身体,你会不会很高兴?”
冷秦怔了怔,不动声色地看着面色犹豫的汐幽,柔声道:“会很高兴,但是,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也不想你有危险。”
这么多年,冷秦多少能够看出来,自己的恋人,绝对不是鬼那样级别的存在,无论什么传说中也没有出现过不怕任何事物,能够瞬息间让任何事物消失的鬼魂,连这样的汐幽都会犹豫的事,一定很危险。
“嗯,我知道了。”汐幽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快去吧。”
冷秦认真地看着汐幽,确定她没有什么异常后,才点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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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得到身体的方法,的确存在。
我说过,我是最了解“规则”的,当然清楚,有什么样的漏洞可以钻。“规则”控制下的最大隐患只有一个,那就是命运之轮,唯有命运之轮,才有可能对抗“规则”。
当初七神职权分配的时候,第一神,命运之神的地位最尴尬,包括七神在内,甚至包括“规则”,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成命运,但是,为了不限制世界发展的可能性,“规则”又不能对命运做出过多限制,这就导致,命运有可能改变“规则”。
“规则”想到过这一点,因此,真正能够改变“规则”的,并不是命运之神,而是命运之轮,将改变的可能性藏在了完全没有意识的命运之轮里,并让唯一能够控制命运之轮的神祇,长时间地陷入无意识的沉睡。
原本这样的设定很安全,但是,“规则”没有考虑到,我会有意识诞生,这就导致了,原本安全的体系,有了致命的漏洞。
命运之神是不知道如何通过命运之轮改变“规则”的,但是我知道,更加重要的是,作为“规则”边缘产物的我,并不在命运之轮的使用限制内,这就意味着,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命运之轮,虽然不可能如命运之神那般容易。
这很冒险。如果我真的这样做,就会导致“规则”的整体崩坏,我会成为新的“规则”,担负起整个世界。
这便是我一直犹豫的原因: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便不再是人类,不再是现象,而是世界之律,凌驾于一切。
我会拥有身体,但是,我不确定自己还会拥有感情,除此之外,我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好好负担起整个世界的责任。
以己之心担负世界,未免过于狂妄;以世界为枷锁,未免过于沉重。
一旦下手就没有退路,在“规则”发现我的想法之前没有毁掉它,等待我的只有彻底毁灭。值得庆幸的是,思想之神没有查阅我的思想的权限,所以我还能慢慢考虑。
冷秦已经二十二岁,如果我没有算错,大概还有半年,这个身份就会因为意外死去,作为时空之神重生。
等到时空之神回归,我便不可能再动手,因为她会时刻看着我,我也不可能把想法告诉她。整个世界,只有我的意识是意外诞生的,不受“规则”的控制。
直到今日,我完全相信自己对澈绯的感情,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自己能否担负世界。
我不希望世界因为我的缘故而毁灭,“规则”的存在是必须的,但是不合格的“规则”比没有“规则”还要可怕。这样的责任过于沉重。
我有些恍惚地飘进了礼堂,看着参加毕业典礼的人,远远地,我认出了那个黑直短发的女人,我永远的恋人。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冷秦回过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