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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好了只喜欢人家一个吗?”
“谁跟你说过这个……”
秦扶摇瞧着这两人,突然又觉得可爱起来,噗嗤一声笑了,便圆场道:“三嫂,三嫂和……和琥珀的感情真好。”
“是吗?”她便浅浅地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而琥珀便觉着这是在夸赞她,便挺起胸来叉着腰,很是蛮横的表情露出来,但也不是那般排斥,本就是占有欲作怪么——小孩子都这样。
“过会子我得去二奶奶那里一趟,送缎子给她,若是叫她瞎想一气就不好了,以为我三房怎么待她,况且说晓棠不在,也没人为她跑腿。”韦湘又想起了这件事情,抬腿要走,秦扶摇涨红了脸:“我能跟着你么?”
“……”韦湘回过头来仔细地瞧着她。
“跟着就跟着呗你问什么问!”琥珀直接开了口,一巴掌拍在她胳膊上,又甩着膀子雄赳赳气昂昂十分得意地走了,秦扶摇便又失笑,抬眼,三嫂浅浅的笑意浮现出来,在这夕阳的余辉下显出斑驳轮廓渐深的温柔样子,便低了头不敢再看。
“走吧。”韦湘伸了手去,拉住了她的手,又缓步往前走去。
被触到手的那一刻她又觉得异样起来——她记得自己并不喜欢和人牵着手的,这姿势太过暧昧了些,然而……并不讨厌。
韦湘却一点儿都不这么想!
她觉得这孩子是甩不开了么?老是跟着自己算怎么回事?宅子里的一群人都要说了!说三道四的自己虽是不在意,但也撑不过众人的唾沫。
但总不能说话太重么!好歹也是自己为拉拢人家,才讨好的。
有琥珀一个跟班已经是叫人头大了,怎么又多了一个呢……
思绪转回来,朱颜不情不愿地倒了茶给她们,她把缎子放在床上,解释道:“二房没个丫头来取,三爷便拿了叫我给你,你可莫要觉得是我们三爷懒的……”
朱颜假意地笑了:“哪里的事,你送来我便高兴得很了。”
眼睛盯着韦湘站的位置,她站在床边,女子进去总是很容易便进入内室,也是不引人生疑的,反倒是都留在外面,见外的很呢!被子里掖着她的纸钱和香烛。她怕叫韦湘看见。
韦湘生了一双极其诡诈的眼睛,这是她看来的,那双眼睛露出来的熠熠星光叫她觉得惶恐,那似乎看得清许多事情,好似自己在她面前□□,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去。
或许是错觉。
快些走开罢!她如此期冀着,期许韦湘从床边走开,在那边总是十分危险的。
谁知天不遂人愿,韦湘偏生就那么笑着,坐在了床上。
“诶呀?”她被一件东西咯着了,低了头,被子凸出来好大一块,“呀,这是什么?”
“诶诶!热水袋热水袋,莫要掀开,我好不容易才捂暖和的,又要扇凉了。”朱颜忙过来摁住了她的手,用力之大令人惊异。而也是由于用力太大,她那长指甲瞬间便划破了韦湘的手背,渗出来鲜血。
那一道划痕极其深,皮肉都外卷了一些,血丝弥漫出来,着实恐怖的很。
那是她戴了指甲套,才有这般的威力。
吃痛下她急忙抽了手,倒吸一口冷气。
受伤的怎么总是她?她懊恼起来,低了头端详自己的手,秦扶摇也是瞧见了,惊叫一声走过来,朱颜忙过来瞧:“诶呀,这该死的指甲!”
说着将那指甲套掰下来丢在一边,血已经渗出来不少。丝丝缕缕的着实令人觉着恐怖。
秦扶摇惊惧地捏了她的手,良久,涨红了脸,掉出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逗比师徒线开启倒计时!【当然该怎么逗还是看快穿线回忆一下,不过不是重要的,也不算是正式的穿越……理解为回忆篇……记得倒计时哦倒计时……
有看的没有……挥舞你们的双手……【够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瞧见这眼泪她倒是也不觉得疼了,反而是被吓着了,她这是哭什么呢?莫不是叫自己吓着?又开始好言好语地安慰着,好似受伤的是秦扶摇一般。
“欸,哭什么……”她轻声道,总是怕惊到了秦扶摇,秦扶摇便摇了摇头,凑过去为她吹了吹,又抬眼来:“你疼么?”
“……哦,不疼,无妨。”怎么可能不疼……
朱颜又责怪自己道:“嗳,我这个性子可真是,你……我这里有些药膏,来我给你擦上。”
“呃,并无大碍,不必劳烦了。”韦湘抽回手去,客客气气地答了,瞥过了床铺,又望了望朱颜,“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总是不能在这里待长久,自己的目的也是达到了,这样倒是叫朱颜以为自己是存了戒心了,一举两得的事情了,只是怕是吓到了秦扶摇,见她摆着一副令人怜爱的模样,便笑道:“你也莫要为我哭了,这么大的人哭鼻子要叫人笑话。”
“诶这么便走么……”朱颜便怔在了原地,望着韦湘出了神,便觉得窘迫,又觉得愈发可恨起来,该恨的是什么,自己也不大清楚。
“说起来二奶奶这里不是有药膏么,我带回去抹上行么?”韦湘又将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眸弯弯。
于是朱颜便为她拿了药膏,又送出了门口,秦扶摇扁着嘴不说话,拉紧了韦湘的袖子同她走出去,回身望了朱颜一眼,那个女人站在门口,身形也是被灯光打得十分消瘦,看着并不似平常的那个朱颜,浑身的轮廓都变作了金色的,她便望着她,又看着她嫂子的侧脸。
怎么能这般平静呢?明明是那么副单薄身子,看着也是弱不禁风,若是自己被伤着了,眼泪倒是会掉一盆下来,为何说她能这般默默存着痛苦,只留着那笑意盈盈的一面呢?
有些不大明白,却缄默不言,跟在她身后,两人的身躯投射在地上如同是交叠起来的,身形相仿的两个女子走在夜风中,愈发显得孱弱。
她们身后,有个丫头好奇地望着她们,那是韦湘为朱颜选的那个丫头,名唤作小语的一个姑娘,她在她们身后悄然望着,骤然也是觉得这秦家有些人气的,比起自己先前的忐忑惶恐,好似是有些不大相同的,她总是该欢喜的,便也对这后来的日子,生出了一些憧憬。
陈妈教过她一些东西,许多事情也是不需陈妈来动手的,自己要来做了贴身丫鬟的,好多事情陈妈上手不大合适,况且瞧着奶奶的架势,何时何地都是不会信任着陈妈,她微微凝了神,收敛了气息,好叫自己给这主子一个好印象。
进了门,朱颜只是瞧着床铺出神,她忙殷勤地过去铺床,被子一抖,瞧见个包裹,裹得严严实实,朱颜骤然回过神来,一把抽走衣裳:“谁叫你进来的?”
这气势汹汹将这姑娘吓了一跳,她便怔怔地望向了二奶奶,恭敬道:“奶奶,天色不早了,不如早些歇息下来,天气是不大好的。”
她好容易才学会了这样的说话方式,卷着舌头好端端一句话偏要绕上几个弯来,但也觉得有趣,只是二奶奶的神色好似是两张面皮,表里不一的模样叫人看着胆寒,她只是瞧见了二奶奶脸上的惶恐神色,接着就骤然变黑,朱颜便一把颓丧了她出去,懊恼道:“谁又是叫你进来的!不识眼色也总不该是这般!快些出去,小心我用剪子豁烂你的嘴!”
“……”
这主子有些神经的架势。
小语便又望了望那个包裹,朱颜一把将她推了出去,紧紧合上了门,管她小姑娘是该怎样碎嘴,不过这刚来的小姑娘若是碎嘴,那还了得?
若是她以前的性子,凭着自己的本事,非得打死这丫头才算数,只是今日才带来的丫头,看着也伶俐,总是不好叫人下手,眼神也是那般纯情,好似是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她是愈发恨了那双眼睛,她也是知道这眼睛总要在这家里呆着,泡着,终有一日也是灰白的眼翳结着,露出狡诈世故的神气,歹毒的眼神是府中上了年纪的人都有的,她真是恨透了这样的眼睛。
出了晓棠这档子事情,她也是不敢再打了,虽是本性难改,好说歹说都是要骂,但也不敢再那般放肆,若是再这样,自己本就是被下人嚼烂口舌的主角,她不愿再落个坏名声。
虽是原本便是自己的错漏。
门外的小语便也笑眯眯地走了,在她看来,自己这主子神经兮兮的,也不大惧惮她了,微微抿着嘴巴,露出快乐的表情来,一蹦一跳地离开这院子,要同一起来的伙伴们来说自己的主子来,她也并不好奇那包裹中会是什么。
若是地瓜干呢?
她天真地想着,便为自己的想法嬉笑了起来,自己眼界那般浅薄,什么看着也是地瓜干,再好的东西也只是磨得精细的高粱面,地瓜干?富人家哪会吃这些?
吃吃地笑了起来,不远处好似是有个人一般,那人微微招手,看着身形也是匀称,离得那般远,好似是看见了神仙一般,袅娜得很。她左右回望,并不曾有人站着,那么……是叫自己咯?
刚来这院子,哪有熟识的人呢?莫不是同乡的姑娘们?
可是同自己来的人里,哪有这样身姿的人,莫不是臃肿着衣服,裹着瘦巴巴的身子,佝偻着腰背,看着奴颜得很,自己也是明白的,会是哪位主子?瞧不明白,她又觉得自己在这里瞎想一起,不过去,是不大礼貌的,便一蹦三跳地往那人影那里去。
人影在那头廊桥对面站着,似是安静得很,她人生地不熟,便跟着走了,却是不曾发现,那人影愈发靠后,一点点挪动着,竟是引着她往自己也不认识的地方去。
待她反应过来之时,方才是一处奇异的院落,不过也是同各家院落相同的,只是不曾见过,不是正庭,不是二奶奶的地方,也不是自己这些丫头住的地方,也不是开门的老大爷住的地方,更不是小猫小狗住的地方。
“喂,你是要带我去哪里,你是哪位奶奶?”
她这话问得唐突的很,家□□有三位奶奶,哪个会闲着来引她到这陌生的地界去?许若鸢总是端着架子好似背上捆着铁片一般紧紧挺着腰肢,朱颜奶奶方才还对着包裹出神呢怎么能一转眼就过来,三奶奶才同小姐出去,还受了伤,穿着的也不是那身行头,那会是谁?
她探过头去,面前陡然冒出一张脸来,一只阴白的手从她身后箍着她的头发,一把扯在前头,小语惊讶了一下,方才看见张俏丽的阴恻恻的女人的脸来,是少女的模样,只是没有了灵动的架势。
她便惊疑起来,却也没有想到鬼神方面的事情,便笑道:“便是你带我来了这里么?姐姐是要带我去做什么?我叫小语,是家里新来的丫头,在二奶奶手下做事。”
亏她竟是笑得出来。
晓棠便松开了手,微微侧过脸来,对着她,勾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那张脸浮肿得很,只是她脸型本就瘦,这般浮肿,看着好似是圆脸,小语从前不曾见过她,也就不觉得哪里奇异,她如何知道自己是对着个鬼来说话的呢?
“我知道。”晓棠站在她身前,眼神凑过来,直直盯着小语的眼睛,却是发现自己无法侵占了这人的身体,方才醒悟这人心智太过单纯,容不得自己这般污秽的东西进去,便放弃了附身的想法。
她远离了小语,轻飘飘地往后退去,声音如棉絮撕碎一般飘在空中,她强笑道:“好孩子,你可是知道,你那二奶奶,是个什么货色,总是要有一天,你被她弄死的。”
话音落尽,四围的景象便骤然转换起来,如同走马灯一般,小语怔了怔,才脱口一句:“你这人好生无礼,哪有刚见面就死啊死的……”
还不曾说完,她便瞧见自己又是站在了院门以外,不曾远离。
怔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后怕地拍着自己的脸颊,惊恐地踱步:“诶呀诶呀,可是叫我遇见了鬼怪了,我还同她吵架的,都说是大宅子有鬼,我怎么偏是不信……”
才拍了一阵子,叫自己脸颊疼了疼,她才收了手,又望了望先前瞧见那姑娘的地方,懊恼地扭了头,本是预备要做一件新闻来和同乡们分享,仔细想着,又惊觉,那人说了二奶奶,便是自己的主子的坏话!
这可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