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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沉闷的气氛下,空劫有些担忧,想了想,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师父~师娘也在找阿福。”你为什么不告诉师娘实情呢?
许久未听到回答,久到空劫快要以为师父她老人家已经睡着,准备放弃的时候,才听到背后的人闷闷的应了声:“嗯。”
这话题到这也就断了,空劫知道师父此刻是不开心的,其中的缘由却不是他一个小孩子可以想明白的。于是,他撇了撇嘴,专心赶起马来。
而后座的‘大人’却在沉默中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不告诉她?是想证明自己没有那么弱还是什么?了空在这种纠结里莫名的烦躁起来。
好在这种情绪只持续到了山脚。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挡住了两人的去路,也打断了了空的思路。
“连马都不会骑,你可真女气~~”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能用这么叮铃咚隆响叮当的清脆声音说出如此嫌弃的话的人,除了格桑还能有谁?
空劫卸了初见马车时的防备,嘴角闪过一抹表示赞同的偷笑,小心的护了了空下马。
了空翻了翻白眼,不做声。慢吞吞的走到马车前站定,等着照例一袭火红轻纱裹身的格桑掀开窗帘,扶着琉璃下车。而后,了空的脸上换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不出意料的听到了琉璃对格桑的嗔骂:“桑儿!”
有些人天生不对盘,了空和格桑就是典型。了空之前心里面正郁结呢,这会格桑还往枪口上撞。就不能怪此时此刻的了空阴暗面爆棚了。
“璃姐姐~你怎么过来了?”了空上前一步,握了琉璃的手,温温柔柔的半玩笑半认真的问。
“手!把你手放开!你这个臭男……和尚!我要杀了你!”了空此举‘快、准、狠’,杀得格桑暴跳如雷。换言之,如果格桑的眼睛可以喷火,了空的两只手恐怕早就多了两窟窿。
斜视着头上冒青烟,气得跳脚又不敢上来动手的格桑,了空淡定的收回手,心内暗爽不已。哼~让你揪着女子身份不放~那奴家就占着女子身份,做点好姐妹间做的事咯~~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手上传来的短暂触感让琉璃怔了怔,而后又轻笑着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将对此人的繁杂思绪抛向脑外。她不是他,不是吗?
琉璃看了眼相互斗气的两人,这两人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见面就吵,倒是蛮能调解糟糕的心情的。她好笑的伸了手,一手拉一个,无奈道:“两个小娃娃~我们可以上车说正事了吗?”
经琉璃一提醒,格桑与了空各做思索,这地方时有官兵巡山,被这些人看见了,难保他们不去与白致远说道。如此,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跟着琉璃进了马车内,空劫则充当起马夫,原先骑着马则颇有些灵性的跟在车后。
马车内坐垫宽敞,四壁装饰着厚实的软垫,角落里放着几个包裹。
“小空,事情都交代好了吗?你可与空劫说了?我与桑儿思量过,时间已来不及,你与桑儿今日便动身吧。这马车里已备好了物什,等到前面将我放下,你们三人就出发吧。”进车内才坐定,琉璃向来温柔的脸上盛满严肃的神色。
“我想过了,我不去了,我要留下。”琉璃话音才落,了空便拒绝道。没有片刻的犹豫,显然是早已做好的决定。避开琉璃震惊的目光,了空将视线挪向一旁,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
“为什么?你疯了吗?不要命了啊!”听到了空的决定,格桑激动的快跳起来。
这一次,琉璃没有责怪格桑的态度,脸色沉了几分道:“小空,莫要胡闹。你该知道,你……”
没有等琉璃说完,了空截住了话头:“我不放心留烟儿一人应对白致远。况且,你们也说了,不能确定格桑师父的法子是否能去西域海棠的毒,机会渺茫,来去一趟正正好要花费十几日。若是无解……”想到这,了空垂了头苦涩道:“我不想冒这个险,如果注定一死,最后的时间我想留在烟儿身边。”
“你就是疯子、傻子!”听罢,格桑一时错愕,睁圆了眼瞪着了空,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琉璃沉吟片刻,软言劝说道:“小空,你有没有想过‘逝者已矣,生者犹痛’,既然有机会活命,我们不应该搏一搏吗?”同样的面孔,同样的毒,琉璃实在不愿见到同样的结局。
想到自己必然会给曲凝烟留下的伤痛,了空苦笑一声:“就让我任性一回吧。与其为那千分之几的机会,将时间浪费在颠簸的路途中,倒是想与烟儿平静的度过呢。”说完,故作轻松的双手向后背去,将头仰起靠向后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真的舍不得太早的告别啊……”
“呵~有些人在这里为了人家不要命,人家现在怕是正和情郎你侬我侬呢吧~”格桑向琉璃使了个眼色,盯着了空抱臂冷笑。
“你胡说八道什么?”听到琉璃阴阳怪气的话,了空明显不悦,强压了心里的怒气道:“格桑,我知你是好心,想用激将法激我。但是这种话,休要说第二遍。”
“呵~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实话实说。今早白致远就派人来‘琉殇阁’定了雅间,而且,出城的路上我们还看见他去了曲府。” 眼见着了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格桑接着说:“曲凝烟是有说过喜欢你还是如何?就凭着她与璃姐姐说的几句模糊不清的话?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为何要与你成亲吗?又为何与白致远频繁往来?”
格桑的句句逼问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把了空的自信一刀刀摧毁,让那些刻意忽视的疑团再次清晰可见。逼得了空煞白了脸色,眼神无助的看向琉璃,得到的却是对方无言的默认。
“桑儿,莫说了。”琉璃幽幽叹气,不忍的拍了拍了空的手背,阻止了格桑还想再说的话。曲凝烟对了空具体有几分情,她不知。单单从表面上看来,她又何尝不为了空觉得不值。可是感情的事,个中滋味恐怕也唯有当事人才知道。有如格桑于她……
许久,见了空咬紧了下唇,一字一顿道:“我相信烟儿。”
“你……死了活该!”格桑气结又无可奈何,赌气般骂了句便转过身,不再理会。
只是,了空未曾想到自己的这份相信,在之后不久就被现实狠狠扇了一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北鼻们~
你们快压黄瓜赌我两章内能否完结虐心的正文,奔向欢脱的番外~~
压对有奖!~(≧▽≦)/~啦啦
第51章 谱一曲缱绻
马车绕着山路兜转了有几个时辰,车内的格桑与琉璃就劝说了了空多久。可惜;格桑说的嘴皮子都快干了;了空依然坚持回城。
等马车驶进离城;已是入夜。到底是过节的日子;这个点街边便已摆上了许多的摊位;挂售着品种繁多的小物件。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多是年轻的男女;大多数提着花灯,璀璨的灯火烛光映照在脸上,显出喜气来。
素来爱热闹的了空此刻对这场景却并不多欢喜;趴在马车的窗边;掀起帘子的一角;看着外面闪过的风景兀自出神。耳边不时传过的吆喝声、笑声;只让她觉得胍燥。只一会;了空心中烦闷,刷得合了帘子,转过身倚着车板闭目养神。
眼见着了空这般,琉璃张了张嘴又合上,不知该说什么。忽地,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琉璃回过头正对上格桑关切的目光。琉璃转了手轻轻握上格桑的手,对着格桑笑了笑。而后,琉璃又看向了空,深深的叹出口气,罢了,罢了,感情的事旁人还是没法子插手。
如此,大家都没了话聊,车里安安静静的。转过了几个街道,马车停在了‘琉殇阁’前。暮色下的‘琉殇阁’依旧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热烈而喧哗。不同的是,今日较之往日更为热闹,且出入的民众不再是清一色的男子。
“前些年,桑儿识得一西域而来的商贩,正是做那烟花爆竹的生意。这烟花绚丽至极,着实能为节日平添几分喜庆。故此,官府下了明文,每年七夕这日,‘琉殇阁’只举办烟花表演。因此,今日这门前才多了这许多的女眷。”琉璃由格桑扶着下了马车,走到了空身边,见了空看着‘琉殇阁’的大门面有疑色,便开口柔声解释道。
“这些烟花均是上好的品质,一年就出那么多,专供皇亲国戚,往年只得在京城才能见识几眼……稍后些我让丫鬟们备上那点心,我们上顶层那雅间去,那里是观烟火最佳之地。”格桑挽着琉璃的胳膊,微微扬起脖子,自豪道。
想到以往的这日子,都是与琉璃两人甜蜜度过,今年横插了了空这大灯泡,格桑多少有些郁结,憋屈的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嫌弃着:“哼~今日,你可福气了。”
但,转念一想,若是按计划进行,今年也没法和璃姐姐一块看烟花。再者……就当是可怜这傻子吧!
烟花?乍一听到这词,了空有一瞬间的恍惚。犹记得,在穿越前的时空里,每次看烟花时候的欣喜和幸福感。若是可以和心爱的人一同看那瞬间绽放的烟火,想必是极浪漫的事吧。思及此,了空不禁扬起笑容;心情雀跃,正好;和曲凝烟还没有过正儿八经的约会呢。
“我先回府……”找烟儿,了空话未说完便听见身后传来白致远的声音。
“哟~这不是‘大师’吗?”白致远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话中带讽。了空心生厌恶,转过身正欲开口,眼角余光却瞥见白致远身旁的倩影。
曲凝烟依旧一袭白衣裹身;静默着站在白致远身侧;美如谪仙,如墨的眼眸里藏着不知名的情绪,静静的望着了空。
错愕、难以置信、愤怒、背叛,还有各种复杂情绪一时间席卷而至。了空拽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曲凝烟。
“我说最近几日怎么未见大师身影呢,原来是佳人有约啊~”瞧见了空的模样,白致远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弯了嘴角,轻轻摇晃着描了画的扇子,目光在了空与琉璃间打转。
“呵呵~~白公子好雅兴,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只是不知这七夕佳节日,白公子约的竟是‘曲夫人’。”白致远的目光令人恶心生厌,格桑一皱眉挡在了琉璃身前。冷笑着加重了‘曲夫人’三个字,格桑意在提醒白致远,曲凝烟已为人妇,私自相约实为是有失道德所为。说完,格桑也狠瞪了眼曲凝烟,即为了空觉得不值,也为琉璃被无端牵连而气愤。
“呵呵。”白致远一怔,眼底迅速闪过阴霾;随即换上笑容,只是显然笑意未达眼底。若不是忌于格桑来历不明、背景不清的身份,白致远早欲除去这不愿与官府配合的‘琉殇阁’。
愤懑的转头,白致远又看见曲凝烟正定定的看着了空,气的头上快冒了烟。眼睛扫过曲凝烟手上的花灯,白致远心中一合计,眼底闪过恶毒,嘴边挂上了一丝阴笑:“ 凝儿,这花灯你可提了一路了,这沉甸甸的也莫要受了累,交于我可好?若早知你如此欢喜,适才我定要多给你赢几盏。”
觉察到白致远靠近,曲凝烟这才把眼神从了空身上收回来,皱了皱眉,轻巧的避开白致远,将灯交于身后的翠儿手上。
翠儿小心的接过花灯,牢牢握在手上,心里快要憋闷出血。这白致远真是好生不要脸!这花灯明明是小姐自己猜得的,更何况,小姐如此宝贝这花灯是因为……抬头看向脸色越发难看了的了空,翠儿暗自着急,移开了些步子悄悄将花灯转了半圈。佛祖保佑,只希望姑爷能够看见花灯上抱着小狐狸的小沙弥图案吧……
只可惜,曲凝烟的沉默、躲闪,在了空的角度看来实在是一副郎情妾意好生甜蜜的画面。
了空紧篡着手;指甲掐进肉里,才让自己从那绝望的情绪里抽离出来。深吸口气,平静道:“既然白公子也是来看烟花表演,我们几个不如一道上那雅间,人多也是热闹。”
了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曲凝烟,像要把她看透,又似在向她表示自己的失望。
还要跟白致远一块赏烟花,这不添堵吗?不知道了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来加个了空就够郁闷了,了空倒好,还自顾的要带这恶心的人进那房间。格桑委屈的瞅向琉璃,见琉璃对她摇了摇头。这才斜了眼了空,砸吧砸吧嘴不出声,算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这厢,琉璃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曲凝烟,眼角余光瞥见那花灯上的图案,倒也觉得事情有蹊跷。了空所提正合琉璃的意,她正想找个机会替了空问个清楚。值得或不值得,都别耽误了救命。
白致远摇着扇子的手一顿,而后眯了眯眼,啪的收起折扇,轻轻敲击着掌心,似心情愉悦道:“正有此意。”
若是依曲凝烟的意思,她是断然不愿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