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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央一甩袖袍打断道,“不过是吓吓他们,你信了”朝央瞥了眼朝凰。
“啊?……嗯。”
朝凰脸泛红,手利落的抓住朝央的袖子整个人贴了过去,嘴里说着,“皇姐实在是太坏了,我可是相信着你的每一句话呢!”
“退后。”朝央表情一变,眼里的厌恶不由的浮现。
朝凰被朝央眼里的厌恶怔了一下,心里有些酸涩……一直被冷处理,第一次展向她露情绪却是这样。
见朝凰表情怪异,朝央挣脱开来,看也没有看对方一眼就离开了书房。
朝央讨厌别人的过分靠近,其他人没她的允许也没那胆子靠过来,只是朝凰这个女人……那晚被舔了耳垂的恶心感至今还记忆犹新,她对朝凰的靠近更是十分抵触。
“两个月后我会离开。”走到门边朝央停了下来,看着朝凰,突然淡淡的道,“所以,你该把我的玉佩还回来了。”
朝凰不自然的转身,不去看朝央,“这不是皇姐给我的见面礼吗?”
话说都没有送过礼给我呢……现在又说要离开什么的……根本没把我放心里呢。朝凰在心里不满的嘀咕。
朝央伸出手,语气不容置咄,“不是,给我,那是我父君留给我的东西。”
“我偏不!”
朝凰转过身看着朝央,见对方的眼神少有的凌厉,心里酸涩,眼神委屈,就差嘴也撅起来了,笑的有些无赖又有些牵强。
就不还,到了她手上就是她的了!
“怎么又像以前那样不懂事了”朝央收回手,被对方红着的眼看得有些怪异。
她这是在撒娇朝央有些无奈,这个太女不仅麻烦还心理脆弱,作为一国女皇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朝凰的性子实在太没定性了,有时看着是恶劣的性子,有时也算温文尔雅,有时却也是单纯活泼,更甚至像现在这样,又幼稚又无赖。
“那玉佩是给我正君的,你拿着不合适。”朝央见朝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继续解释道。
朝凰听到朝央说是给媳妇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更不甘心还回去了,“皇姐,你怎得如此小气,一块儿玉佩你都舍不得给凰儿凰儿就喜欢那块儿玉。”
说着又做势要扑到朝凰身上。
朝央侧开了身,只得无奈道,“那便送你吧。”说完脸色不变的转身,从容的离开。
比起一块玉佩,她更不愿意和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抢什么,她也实在是放不下面子和一个晚辈抢东西。
没错,她心里确是把朝凰当做一个还需要磨练和TJ的晚辈的。好歹也活了两辈子,加起来也上了三十,而朝凰现在看着也不过十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娃。
朝凰回到铺上了软垫的塌上上坐着,一贯生动的眉眼此时面无表情,眼神有些迷茫。
从怀里掏出那块玉,晶莹剔透,握着的时候有一股暖意。
不知道方才听到朝央说这块玉是要给正君的时心里那股气和不甘是怎么回事,不过顺从自己的心留下这块玉是必须的。
她有预感,她以后一定会为了今天的抉择而庆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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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央出了皇宫让架着马车的书文先回去,自己来到了地牢。
王捕头恭敬的带着路,一边禀报道,“王爷,永乐公主昨晚闹了一宿没睡……”
“她闹了什么”
“永乐公主是嫌弃牢房的条件太差,床太隔人。”
王捕头额头冒了汗却不敢擦,她是新上任的,却没想到一上任就遇上几尊大佛,连谨亲王也屈尊来了这里。
朝央没再说什么,沉默的跟着带路的人走过一个个牢房来到了关押南国几个人的地方,朝央倒是没把几个人分开来关押,反而把他们凑到了一块儿。
朝央路过众个牢房时大部分的人都是静静的或是,眼神或轻;佻或讥销的看着,只有几个没脑子的居然出言猥亵,对此朝央并不多管,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会马上无声无息的死在牢里。
监狱里的空气流通性实在不好,再加上那些犯人身上的味道就更是让外面的人接受不了。也亏得书文机灵,在听了朝央要来牢里就早早给她拿了几条香味浓郁的手帕备着。
王捕头带着朝央穿过一间间牢房,转了几个弯光线渐暗,最后还点上了灯笼才到关押司马嵘三人的地方。司马嵘三人因为身份太贵重,所以才关得“深”了些。
比起外围的牢房这间牢房条件要好太多,高墙之上还有若干细细的小孔透着光亮,因着周围也没关着人这空气也都好清新很多。
宸风和司马嵘都是镇定的端坐在靠墙的铺着干草的地方。而宸永乐却是靠在墙上倔强的站着,那个唯一的大床成了一堆的碎块儿。
“朝央你这个浑蛋!!!”
宸永乐的尖叫让朝央身体都颤了颤,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红润。
低着头的狱卒和新上任的牢狱长不由得冒出了点冷汗,把头低得更低了。
朝央扬了一下手,“你们都下去。”
“是。”
众人应声退了下去,周围都是空置的牢房,这里成了一片真空带。
此时打坐的司马嵘和宸风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朝央但是身体却没有动,继续坐着,审视的看着朝央。
“阿央,你还敢来见我!”
宸永乐早没了那长公主的娴雅高贵,反而更像一个任性的小孩,辛亏是个美人,而美人就算是怒极也是好看的。
朝央扫了眼一旁的木桌长凳,最终还是没坐上去,虽然脚长久的站着有些酸;软了。
“抱歉。”
朝央见宸永乐一副狼狈至极的样子,裙子也撕烂了一块角,脸上是未清洗的缘故的邋遢模样,不由的轻笑出声。
宸永乐见朝央笑了倒没有追究对方是否有嘲笑的意思反而安静了下来,问起了旁的问题。
“你为何要扶持朝凰”
“她最合适。”
宸永乐闻言嗤笑,“你怎的就知道朝凰值得你扶持看起来倒也没什么出奇。”顿了顿,“不过,她倒是受老天眷顾,傻了十三年居然也能好起来。”
朝央额头前并没有留发,那双形状极好的眉不画而黛,一双眸子中的颜色像是被净水洗涤过一般,澄澈的同时却又看不进深处。长的令人嫉妒的眼睫毛总是时常垂下掩着眸子,多了一份沉静的感觉。
“以后你会明白的。”朝凰的大福气还在后面呢。朝央想起那张以前瞧着有些模糊近几个月才清晰起来的脸平直的唇线有些弯起,朝凰在她眼里是需要好好培养的后辈,也是更希望她的气运真的能造福云祁。
宸永乐看着朝央因为想起了朝凰便少见的笑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吃味的道,“阿央,你对朝凰是不是太好了点”
又是TiaoJiao培养,又是扶持上位什么的,朝凰她就算不是仇人但是也是敌人一般的存在,这样真的正常吗?
“待她登基我会离开。”
朝央淡淡的说道,转而看向一直静静的坐着的司马嵘和宸风。
宸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总觉得自家妹妹和这个谨亲王十分的不对劲。
“朋友。”
朝央淡淡的回道,突然喉头有些Sao痒忍不住咳了几声才说道,“咳咳……你们跟着本王。”
宸永乐担忧的看着朝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无碍。”朝央不甚在意的摇摇头。
司马嵘从那句“朋友”和与永乐公主熟捻至极的对话中就知道接下来他们性命无虑。但是永乐公主的作为不但是隐瞒还是“通敌背国”都让司马嵘把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实情还得永乐公主亲自坦白才行了,当然,他内心一点也不信尊贵的嫡长公主会叛国。
宸风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个妹妹他和皇兄都是宠着纵着的,倒没想到会隐藏得那么深居然和云祁的朝央关系亲密。
三人沉默的跟着朝央,朝央叫狱卒带路到行刑的地方。
朝央到的时候恰巧正在给一个犯人行刑,那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四肢分开捆绑着,本是脱了型的,能看出是个女人倒是因为那人的胸口裹着的血布,可以看出是在xiong口动了刑的,也就是把xiong口那里的两团肉整个的剜了下来。
血;腥味太浓,司马嵘和宸永乐面色发白有些扛不住,宸风是见惯了这种血;腥的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再听着狱卒细细分解叙说着这刑法是怎么执行的,那皮肉一次细细割下几十刀,这其中要承受的痛楚和妙;处,然后“养好”了继续割了煮给对方吃云云,特别是在讲到这是个女人,胸口的伤怎么回事后也忍不住脸色微变胃里翻腾。
想他回去面对侍妾时会有些阴影了。
宸永乐白着脸听着狱卒的话,瞥了眼朝央才发现对方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眸子平淡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来。
宸永乐转过头忍着胃里的不适继续看那个被折腾着的女人,这时行刑的人正在问话,那个女人像是垂死一般眼里满是死寂没有一丝活气。
“她犯了什么错?”宸永乐问。
“piao chang。”
不仅是宸永乐,连宸风司马嵘都有些惊讶。就因为piao chang就把人折腾成这幅模样?
“piao chang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她却是打着PC的名头来踩本王的脸的。”朝央目光掠过女人身上又淡淡的移了开来,“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年。虽是女皇护着的轻易动不得,虽然如此,可本王却是再容不下她,而就这么死了本王也是消不了气。”所以放这里折腾却是最好了。
女皇这个人内里任性的很,能给朝央找不自在有这机会就一定要做,这个人就是女皇派来去强了子锦的,虽不知道女皇怎么知道子锦的存在,但是也因此差点酿成大错让朝央意识到危险,更加严密的保护着子锦。
几人聪明的没有去问这其中明细,但是从这几句话中也让几人再次意识到,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人是一个少年亲王,是能在女皇的手段和压力下成长到如今高度的人,这种人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无害的。
而宸永乐则柔和了眼神和嘴角,不复适才故作办的刁蛮。厌恶的再次看了眼女人残,破的身体,透过她似乎看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那个表面威严高贵内心却扭曲了的女人,眼底满是厌恶之色。
她很心疼朝央,从第一次的见面就开始对朝央上了心,她真是从没见过这么乖巧的小孩……不论受着多大的委屈也只是端着一张精致至极的脸安静的不说话,眼神清澈干净。
在她那时就已经在心底埋下了一颗守护朝央的种子。
无论朝央的表情有多冷淡还睡觉手段多血,腥多残忍,她始终相信,这都不是朝央的错,若是不是受了委屈,朝央一定是无害的,朝央是多么乖巧的一个人。
或许宸永乐的想法有些偏颇,但是她确是一直都是这么固执的认为着,认为朝央是最乖巧最可人疼的。
不过这些想法朝央也是不知道的,她只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宸永乐的【真心】,这就够了。而她也一向对对自己好的人非常纵容。
将三人的神色收入眼底,朝央微微一笑,里面有些旁人看不出的恶意的调侃,“今天带你们来看看行刑却是必须走走的过场,不过要放你们回去还是得靠你们先救醒女皇了。”
☆、第16章 离开
第十六章
女皇苏醒痊愈也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这两个月,足够发生很多的事。
比如,朝凰登基。
要扶持本身就身为太女的朝凰登基对于朝央来说并不难,她手上握着的权柄连身在高位多年的连女皇也不尽清楚,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朝央掌握的要比女皇想象的的要多的多。
甚至太医院,就是整个的控制在了朝央手里。
太医院一纸女皇陛下身中绝症无药石可医,再加上盖了玉玺的圣旨,还有谨亲王的拥护,朝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登基了。
至于女皇手里的暗卫军,面对昏迷不醒的女皇和身为太女的朝凰,他们便也不会出手干预,甚至只要朝凰一登基那么这些暗卫军就为朝凰所用了。
暗卫军只听令于女皇而不是任何个人,现在的太上皇朝筠也不可以,他们的人数不多不过两千之数,但是分工明确,明处身份只有历届女皇知道,其能量不可估量。这也是朝央不能正面和朝筠对上了。这次朝筠的毒中的很蹊跷,但是却是给了朝央动手的突破口。
新女皇登基,南国送来贺礼,贺礼为珍贵的百色草,因为百色草治好了女皇的绝症,云祁与南国有了这样的牵扯,两国的合作更上一层。
而至于联姻问题,永乐长公主只是作为来使在云祁“交流”了几日,和联姻再无关系。
也就是说宸永乐摘了个干净。
这也是朝央的意思,她可以保住宸永乐,一是因为宸永乐本身和她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