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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烈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瞅着她,直瞅的冷夏后背一阵阵发冷,才脑袋一撇,酸不溜丢的嘟囔着:“我还知道,你和那二愣子,在同一个棺材里,关了好些天!”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分毫的怀疑,有的只是媳妇和愣子孤男寡女,共处一棺的醋意。
大秦战神的鹰眸眯成了一条线,那愣子,误了老子的性福还没跟他算账,这会儿还敢跟老子的媳妇,躺同一具棺材!
母狮子的棺材,只有老子能睡!
战北烈也不管这想法有多么的诡异,多么的不吉利,心里的小怨气呼呼的冒,只片刻浓浓的酸气就“咕嘟咕嘟”的弥漫了整间帐篷。
冷夏勾了勾唇,赶紧顺毛:“等到百年以后,咱俩睡一起。”
这么一句明显是骗小孩子的话,战北烈却顿时满足了,心里咕噜着幸福的小泡泡,眯起了眼睛。
冷夏望天,又一个很好骗的。
一眼瞧见他衣服上满满的呕吐物,她笑的无奈:“这怎么办?”
衣服没的穿了,亲热也没的做了。
“没事,一会儿我换个小兵的衣服,这个我来收拾。”话是这么说,想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心里总有几分郁闷,箭已经在弦上了,绷的紧紧的,就要发射,哪曾想会出了这等子问题。
尤其是,今天他媳妇,还那么火辣热情!
大秦战神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很想让老天爷睁一睁他那双小眯缝眼,告诉他: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郁闷归郁闷,当然还是媳妇的身体比较重要,他拍了拍冷夏的背,在她鼻尖印上一吻,轻声道:“不舒服就睡一会儿,明日还要启程,我今夜就回去了,你小心些,去了凉都有事尽管吩咐钟银去做,不可再随意涉险!”
凉都是西卫的都城,钟银正是负责西卫的暗卫首领。
战北烈没有问冷夏究竟要去做什么,其实他心里也大概明白个七八分,不过不管她的意图是什么,对于他来说,总也是无条件支持的。
冷夏点了点头,静静的握着他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浓浓热度,片刻后,陷入了沉睡。
战北烈又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了一个深深的吻,将脏了的帐篷收拾好,悄悄移动到帐篷边儿,将帘子掀开一角,确认了没有人经过后,回头再看了他媳妇一眼,满脸认命的光溜溜窜了出去。
如果此时冷夏能看见,就会发现,战北烈方才那一眼,再次回复到了那大型流浪犬的可怜小眼神儿,还是个没吃饱饿着肚子的流浪犬……
真是要多萌就有多萌!
战北烈出了帐篷,冷风吹的他一哆嗦。
正巧一个小兵从旁边的帐篷里走出,他迅速飞掠至小兵身前,在他惊恐的表情中,一脑袋给敲晕了,拖到后面手脚麻利的扒光了衣服,换了上去。
小兵身材比他瘦小的多,衣裤穿着都不太合身,不过此时非常时期,有衣服穿就该满足了,也没那么多要求。
大秦战神并不知道,到了第二天,因为他的一番动作,整个西卫军营内都在盛传,有**色魔夜袭清秀小兵,并禽兽不如的将小兵扒了个精光的诡异传闻。
尤其是扒了个精光还什么都没干,指不定那色魔就是个不举的,只能过过眼瘾。
后来这传闻一直风靡到,整个西卫军营的大老爷们儿们,连去个茅房,都要手持兵刃满脸戒备,大部队集体行动,组着团去。
然而此时的战北烈,依旧穿着不合体的军装,大摇大摆的走在军营内。
他要去干一些,一直想干,却一直没有机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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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一角,树丛中。
慕二喘着大气,乱没形象的躲在丛丛枯黄的树荫里。
身有洁癖的慕大神医,也顾不得这犄角旮旯里到底是有多脏了,一张从来都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含着几分惊惶的神色,小心翼翼的瞄着外面。
过了直有一炷香的时间,他耳尖微微抖动,悄悄的撅起了屁股,探出头瞧了瞧,终于呼出一口气。
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一声兴奋的惊叫从远处传来。
“神医果然在这里,快来快来!”
慕二浅淡的眸子瞪的老大,正要施展无上的轻功遁走,突然四周蹿出了无数的影子,老的掉了牙的军医从四面八方包围堵截,有的拽着他的胳膊,有的扒着他的腿,有的张开双臂齐齐围城了一个圈,将他圈在了正中。
总之就是,分工合作,精诚对敌!
慕二小小的鼓了鼓腮帮子,望着四下里满满围住的几十名老军医,很有几分无语问苍天的凄凉。
紧跟着,七嘴八舌的发问时间,开始。
“神医神医,连见草和狮子果要怎么配在一起?”
“神医神医,杜氏针灸法第七式,究竟是个什么手法?”
“神医神医,老朽祖籍西卫陈州,家中四代行医,可否拜神医为师?”
“神医神医……”
聒噪的声音一条条的钻进了慕二高贵的耳朵,被无限放大,直折磨的慕大神医头昏脑胀震耳欲聋。
其实慕二这个人,虽然经常因为洁癖将“医德”这东西喂了狗,但是良心总还是有的,这么些连走路都颤巍巍的老家伙,让他施展功夫将他们推开,他还真的下不去手。
所以下不去手的慕大神医,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包围在正中,享受着这至高无上的聒噪盛宴。
一刻钟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他将感官全部封闭,呆呆的站在原地,仿若一个木雕,看着老军医们一张一合的嘴,不声不响,不闻不动。
就是因为这样,慕大神医也没有听见,周围的某个地方,一声极为爽快过瘾的口哨,欢脱的直冲天际。
终于,他觑准了一个机会,猛的从包围中飞掠而出,在半空留下一道淡淡的充满了怨气的残影,消失不见。
……
然而他才刚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不过一小会儿,军医的大叫声再次钻入了耳朵:“果然在这里啊!别再让神医跑了!”
悲催的情景再次上演!
……
这你追我赶的戏码,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发生在军营里的每一个犄角旮旯里,足足持续了有一整夜!
军医们人老体乏,再也经受不住这么高强度的训练了,这一夜他们简直把整个军营都跑了个遍。
一群军医向着四面八方散去,其中一人好奇的拍拍另一个的肩,问道:“周老,你怎么每次都能知道神医躲闪的地方?”
“嘿!什么躲闪?”名叫周老的军医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得意非常:“老朽告诉你们吧,神医这是在考验咱们!”
众人不解:“考验?”
周老满脸笃定,严肃点头:“不错,神医希望能有一个衣钵传人,但是咱们这么多人,他得挑啊!”
众人茅塞顿开:“谁最有恒心,就是谁!”
周老大摇其头,叹道:“神医果然就是神医,连收徒的方式都这么神秘莫测!”
众人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哦!是个小兵告诉老朽的!”周老回忆起那小兵,人高马大的挺拔身材,偏偏穿了个不合体的军服,滑稽的很。
众人恍然大悟:“也是他每次给你通风报信的?”
“可不是!”周老连连点头,赞道:“那小子,是个好苗子,只要心地好,总有出头之日!”
他再次回忆了一番那小兵的样貌,俊,真是俊,就是奇怪,这么俊的小兵,竟然一次也没见过。
周老神秘兮兮的招了招手,四处看了看,小声道:“哎,老朽年纪是你们中最大的,就算拜了师到时候两眼一闭,两腿一蹬,也不能将神医的衣钵传下去,你们加把劲儿吧!老朽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小兵和神医私下里关系不错,神医命他搜寻一些仕女图,知道这说明了什么不?”
众人双目泛光,这还用说么,神医喜欢美女啊!
每个人的心里都开始呼呼冒着小算计,不怕你不收徒,就怕你没弱点!
神医啊神医,徒儿知道怎么做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捋着胡子咳嗽了声,掩饰住内心的激动,谨慎向着各自的营帐散去了。
军营中渐渐恢复了平静,夜色浓郁,只有狂风呼啸,幡旗飘摇……
一个身着短衣短裤的高大小兵,吹着口哨大步走出了西卫军营,脸上挂着无辜的笑意,一双鹰眸内,却是舒爽又痛快。
唔,这下还不整残了丫的!
☆、第五十三章凉都【手打VIP】
第二日,副将点齐了五万人马跟随,留下五万在西宁关镇守,将慕容哲移到舒适的马车上,大部队启程回凉都。
这一路上行刺不断,来自各个皇子一方的阵营,慕容哲被慕二下了料的汤药招呼着,一直未见清醒,所有的安排都是由冷夏做主,一次次精密的部署,防守反击,不只让偷袭遍布的行路有惊无险,更是让众人对冷夏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半个月后,当大部队到了凉都城外三十里地的时候,慕容哲的一干手下对于冷夏已经言听计从,盲目信任,就差把她当女神供起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从出发那日开始,随行的军医竟然再也没有对慕二围追堵截,仿佛说好了一般,只每日早晚各请安一次,态度恭敬,含着种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暧昧眼神,似有什么不知道的阴谋正悄悄接近,直看的慕二毛骨悚然一头雾水。
慕大神医不明白,冷夏却是从中嗅出了几分战北烈的味道……
不过无良杀手自然是不会告诉慕二的,抱着个看好戏的态度,每每在慕二呆呆的眼神中,咳嗽一声悠然离去。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尚有几分春寒料峭,尤其是在西卫这边陲不毛之地,风沙极大,遍地黄沙翻卷着,冷夏脱了大氅,换上了狐狸毛披风,远望着那座古老的城池,脑海中仿佛有什么将要破土而出。
身侧副将问道:“公主,出发吧?”
新发的枝叶将清晨的日光分离的斑斑驳驳,遮住了她眼中的笑意明灭,直过了半响,冷夏点点头,下令:“出发!”
西卫的天气温差极大,到了中午那尚且泛着寒意的空气,已经被烈日蒸腾的滋滋作响,一大群身着蟒袍凤裙的皇子公主们,携带着朝中大大小小的朝臣,顶着**辣的太阳,满脸揶揄的候在凉都城门口。
倒不是他们有多么的兄友弟恭,实在是慕容哲在卫王病重之时,把持着整个朝政,又在燕楚之战时大张旗鼓的出兵搀和,口口声声要打下北燕的西南方。
豪言壮语犹在耳侧,而这时却灰溜溜的被踢回了老家,连小命都差点丢了,这等打击嘲笑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为首的一名男子仪表堂堂,俊朗不凡,手中轻摇着一把山水折扇,狭长的凤眸中一丝精光闪过,道:“来了!”
后方众人霎时神色振奋,远眺前方,果不其然一群黑点正向着这边缓慢的移动着,人群中一声恶意的阴柔嗓音响起:“四哥,三哥回来了,皇弟真是为你捏了把汗。”
四皇子并未回头,唇角带起丝不屑,淡淡道:“六弟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三哥若是知道他的正妃已经易了主,不知会作何感想。”
六皇子原本的戏谑表情,瞬间变的阴鸷起来,恨恨的攥了攥拳。
说话间,大部队已经临近,最前方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停下。
片刻后,伸出一只白玉般的莹莹素手,纤细的手指将布帘掀开一角。
众人双目一凝,是个女人!
这疑惑才刚升到脑中,那只雪白的玉手已经将布帘拨开,马车内的情形瞬间展露在了众人眼帘,一身纯白狐狸毛披风的女子,眉目如画,凤眸清冽,从马车中缓缓走出。
“是你?”一声尖叫从人群中响起,说话的女子拨开众人,冲出来几步,不可置信的指着冷夏:“是你这个废物!”
冷夏却恍若未闻,眼眸在斑驳的城门上淡淡扫过,一寸一寸。
自下了马车,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脑海中萌芽,视线每掠过一寸,眼前就浮现了一副画面,这一幅幅的画面仿似走马灯一般,快速的侵袭入她的脑海……
稚龄的女童,被秀美的女子环抱着,在简陋的冷宫中瑟瑟发抖,女子汹涌的泪模糊了苍白的脸颊,她将女童翻转了身,呆滞的望着小小的身板儿,一遍一遍的呢喃着:“洛昭,洛昭……”
女童渐渐长为少女,环抱着身子蜷缩在冷宫的一角,身上的拳脚如雨点落下,那些可憎的面目有男有女,皆和她长了个三分相似,口中恶毒的谩骂着:“野种!宫女生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