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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战北烈走到广场中央,定住,隔着东方润送来的巨大地图,一双鹰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其内包含了种种复杂的意味。
是的,复杂,就连战北烈自己都说不清此时的感觉,接近六个月的时间,他们只在西宁关中有过一次不足两个时辰的相见,思念已经要逼疯了他,然而更多的,除了思念以外,还有担心、忿恨!钟银送来的信笺里,除了“王爷,速来”四个字外,再无其他,他在那一瞬间脑中浮现的,只有一个。
母狮子出事了!
这个认知简直让他锥心泣血,五内俱焚!
再也顾不上其他,马不停蹄连夜出发,这日日夜夜没有休息过一次,连电掣都差点累死在了路上,直到进了西卫,听说了她即将登基的消息,才算是松下了一口气。
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的怒意,这个女人,竟然敢一声不响的就举行登基大典!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仓促的登基,必然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
这个女人,竟然敢瞒着他做这一切!
而此时,他心里唯一浮现的念头,这个女人,平安就好……
战北烈远远的站着,深深的凝视着冷夏,不放过她脸上的分毫表情,不放过一丝的空隙,从金冠,到眼睛,鼻子,嘴巴,脖颈,在冷夏有几分小心虚的目光中,掠过了中间那个碍事的地图,再到小腿,靴子。
不只没事,还丰腴了几分……
大秦战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爽了,老子为了你吃不下睡不着,连夜赶路一身狼狈,你怎么能不但没消瘦,还白白嫩嫩丰腴了不少呢!
战北烈“嘎吱嘎吱”的磨了磨牙,极度不平衡,也就没注意冷夏在同样深深的将他打量了一圈后,突然呈现出的几分做贼心虚的表情,一双凤眸四处乱闪着,就是不敢看他。
他的鹰眸突然一凝,落在了那张东方润送来的巨大地图上,落在了那两座毗邻着大秦的黄色城池上……
战北烈是什么人,只一瞬就明白了东方润的用意,唇角勾起个狠戾的弧度。
这弧度落在了满朝文武的眼中,直让他们肝胆俱裂,齐齐吞了口唾沫。
这大秦战神可是咱们女皇的夫君啊!
他们颤巍巍的等待着,不知战北烈会是个什么态度,一个是大秦烈王,一个是西卫女皇,即便不是一国,可是说到底,冷夏如今的身份比起战北烈来,可要高贵的多。
自古哪一个男子,可以接受这样的身份?
尤其这个男子,还是名闻天下的大秦战神!
尤其好死不死的,就在东楚送来两座城池的时候,被大秦战神逮了个正着!
在承天广场紧张的气氛中,战北烈微微一笑,抱起拳,深厚的嗓音高声道:“大秦烈王,参见卫皇!”
呼!
百官齐齐吐出一口气,然而冷夏却更心虚了,心尖儿不自觉的颤了颤,她本也没认为战北烈会因为身份而心存芥蒂,这个男人除去吃醋的时候,从来都是心胸如海,不过……
她的手在地图的遮挡后,战北烈看不见的地方,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近六个月的大肚子,吞了吞口水,第一次感觉到了几分害怕的情绪。
想到了这个,冷夏不由得郁闷了,她杀手之王,竟然也有害怕的一天!
她正郁闷着,就见战北烈棱角分明的唇缓缓勾起,洪亮的声音震彻在整个承天广场的上空。
“本王代表大秦,送上塞纳西南方七座城池,顺同西宁关连为一线,谨贺卫皇荣登大宝!”
这七座正是慕容哲打下了,又被东方润夺走的城池,正正和西卫相连毗邻,可比东方润送来的那两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城池,强上不知几百倍!
哗!
广场上出现了无法抑制的骚动,百官们掏着耳朵,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战北烈,他说什么……
塞纳西南?
七座城池?
巨大的馅饼掉下来,把一个个官员们都砸懵了,无比崇敬的目光瞧着战北烈,啧啧啧,看看人家大秦战神,这豪爽,这大手笔,这一掷千金……
好样的!
够爷们!
瞧完了战北烈,再瞧冷夏,那崇敬更是变成了仰望,瞧瞧咱女皇,登基第一天,龙椅都没坐热乎呢,兵不血刃,空手套白狼,坐享其成,不劳而获……,咳咳……
总之就是轻轻松松得来了九座城,直让西卫的疆域,扩展了近一半!
这种事放在历史上,简直闻所未闻!
百官犹自感叹着,而在他们的瞩目中的两人,却是心思各异。
冷夏缓缓的笑了,战北烈果然没让她失望!
然而笑过之后,柳眉忽然蹙了起来,在出去和不出去之间挣扎着,直过了良久,终于决定。
还是坦白从宽!
他们之间隔着一块巨大的地图,远处正中立着的战北烈,明显还没注意到她的肚子,一旦等到他看见了,冷大杀手的脑中飞速运转着,想着什么样的方法能在这人炸毛之前,先顺了毛……
而战北烈却没她这么纠结了,心里只剩下了汹涌的怒意和无边的委屈,老子日夜兼程就为了参加你的登基大典,七座城池都送出去了,也不扑过来表示一下感激……
这母狮子!
那大型流浪犬的怨念眼神飘过去,突然变成了无限的惊喜,鹰目“刷刷”放着光。
承天广场尽处站着的冷夏,果然如了他的愿,突然擞腿飞奔,那红的似火的身影掠过了地图,“刷”的就到了眼前,还没待他看个清晰,猛然投怀送抱扑进了他的胸膛!
满殿朝臣齐齐一拍脑门,太不庄重了!
可再一想,人家送了七座城,总也要给点甜头才好,女皇上去抱一抱,还是抱自己的夫君……
为了七座城池,朝臣们齐齐闭上眼装死,非礼勿视,咱什么都没看见。
战北烈却懒得管别人的想法,这一扑凶猛的,直撞的他退了两步,咧着嘴想着,果然是母狮子!
他美滋滋的接了个满怀,那久违的柔软身躯抱在怀里,那熟悉的冷香飘在鼻端,心里甜的仿佛吞了蜜,唔,还从没见母狮子这么热情过!
突然,他眨了眨鹰目,察觉出几分不对,狐疑的椎了推冷夏……
冷夏拱在他怀里,坚决不动。
战北烈皱了皱剑眉,异样的感觉更明显了,再轻轻椎了下……
冷夏依旧不动。
这次,他已经确定绝对有问题了,母狮子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腹部上顶着的那个球一样的柔软,一定不是他的错觉!
战北烈挑起剑眉,阴森一笑,冷飕飕的吐出俩字:“媳妇!”
冷夏叹气,早死早超生,她缓缓从战北烈的怀里退出一步,极小的步子,正正让那六个月大的肚子,软绵绵的挨着他。
然后,望天,等待这人炸毛。
冷夏望啊望,战北烈没动静……
冷夏望啊望,战北烈很平静……
这,真心不是他的风格!
冷夏悄悄瞄过去,不解的蹙起了柳眉。
只见大秦战神低头垂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抵在他小腹上的大肚子,淡定非常的伸出手,戳了戳。
鹰目眨了眨,那只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再戳了两下后,转为抚摸,一边抚摸着,一边极镇定的抬头,问道:“几个月了?”
冷夏料到了千万种反应,却独独没料到这一种,老实巴交答:“快六个月。”
战北烈点点头,眉峰微微皱起,有些嗔怪的说:“六个月了还跑过来,要小心一些。”
冷夏呆滞的“嗯”了声。
他仿佛想了想,接着说:“知道就好,登基大典结束了吧,回寝宫?”
“哦。”冷夏十分不适应的转过身,对着百官说道:“今日有劳众卿家,朕改日设宴以表谢意……”
这话落下,谁还不明白,人家夫妻团聚,自然要回去耳鬓厮磨温存一番,哎呦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枷……
百官也没傻的去问怎么款待烈王,这自然是女皇的问题了,齐齐叩拜,高声道:“恭送皇上!”
见着冷夏和战北烈并肩走远了,他们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纷纷朝着承天门外散去……
突然,后方骤然爆发出一声极为诡异的笑声,这笑猛的一顿,然后渐渐扩大,升华成一阵鬼哭狼嚎的大笑,惊的众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年纪稍长的拍着胸脯大口呼吸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太可怕了!
百官惊恐着,纷纷转头看去,只见远处一男子,手舞足蹈仰天大笑,惊天动地的笑声轰轰回荡在广场上空,连空中飞过的鸟儿,都踉跄了一下,差点跌下来,赶忙调转了个方向,扑棱两下飞逃了。
众人一阵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满脸问号的看着那突然发疯的男人。
一身黑衣,满身霸道,可不正是大秦战神!
而此时的大秦战神,整个脸上的五官几乎全都看不见了,大张的嘴咧到了耳朵根,露出两排洁白洁白的大牙,眉飞色舞哈哈大笑,乐到了极点!
那愉悦狂烈之极的笑声,有如一股暴风般席卷着,其中的狂喜,任是谁都能发觉。冷夏捂着脑门,无语的看着乐疯了的某人,这人,竟然是现在才反应过来!
战北烈英俊无匹的面容,因为这笑更加的璀璨耀眼,那种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喜意,那种欢欣鼓舞满心满眼的满足,直让冷夏也跟着弯起了唇角,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突然,狂野的大笑戛然而止,战北烈不知想到了什么,皱着眉,黑着脸,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冷夏咳嗽了一声,小小退了一步,就听他哼哼诡笑着,从牙缝间挤出两个沙哑的字眼:“媳妇!”冷夏再退,他上前一步,煞气腾腾一字一顿:“六个月了?”
这女人,竟然敢把这件事,隐瞒了六个月!冷夏咂了咂嘴,继续退,他继续上前,一张俊脸逼到了眼前,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半响,突然大臂一伸,将她整个儿的拎了起来,打横抱在怀里,“咻”的一下,蹿到了半空……极端的速度使得耳边风声呼啸,冷夏被他钳制着,安安分分不言不语,再落下时,已经到达了寝宫养心殿。
战北烈一阵风样的冲了进去,二话不说将她…
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标准的雷声大,雨点小!
他小心的注意着不碰到那圆滚滚的肚子,却不影响他双眸喷着火,双臂撑着床俯在她的上方,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那怒意狂风暴雨般弥散在室内…
低低的磨牙声,回荡在空气中,大秦战神眼神如刀,薄唇似剑。
突然,他猛的低下头,不由分说,双唇狠狠压了上去!
那吻,犹如惊涛骇浪般席卷着冷夏的唇齿每一处,吸允舔舐,好似要将这六个月的思念,怨恨,愤怒一…通通化成这一吻,势必要将身下的女子,融化在唇齿的温度中,席卷在他疯狂的火热中……毫无征兆的,唇瓣被堵住,冷夏一瞬忘了呼吸,渐渐的只觉得胸腔开始憋闷,绝美的脸上,一丝一丝染上嫣红。
原本以为他一路飞奔,气势如虹,必然将会做出狂风暴雨般的惩罚,哪想到,竟是这样!好吧,这样也算是惩罚了,直过了良久,她已经气喘吁吁,他依旧不离开她的唇,狠狠的撕摩着。冷夏的胸腔堵塞着,呼吸都变的困难……突然,冷大杀手凤眸一厉,拳头一紧,霍然挥出!
砰!
力道凶猛的一拳,被一张宽厚的大掌包裹住,战北烈将他的手压下,缓缓松开唇,还没忘了恶狠狠的啃了一口。
然后,继续瞪。
这就是标准的,以眼神杀死你!冷夏在这谴责的目光中,心虚的瞥开眼,顶着红唇上两个大牙印,也不反抗了,只老老实实的躺着。
大秦战神别说此时有多憋屈了,整整六个月,她竟然一直瞒着,胸腔中的怒意腾腾翻滚,直想一把掐死这可恨的女人!冷夏轻轻咳嗽了声,讷讷解释:“我也是三个月的时候,才知道的。”
战北烈鹰目一闪,怒气消散了一丝丝。
他联系到三个月前两人在西宁关的那次相见,也该是因为怀孕的反应吧。
冷夏眼见着有效,再接再厉:“那时你正解决了北燕的事,在回长安的路上,再说,你就是来了,孩子还是要怀胎十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战北烈蹙着眉,好像的确是这样,可是这话,怎么听怎么有几分不对。
冷夏仰望着他,极真诚:“钟银不是告诉你了?”
照她的猜测,战北烈能出现在这里,定是早早的就从长安出发,那么只可能是钟银告的密!
眼眸中一丝凉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