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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镇乾一边说着,一边赞赏的看着冷夏,眼中满满的匪夷所思。
三方十万大军的堵截下,若是一般人只怕脚都软了,别说想办法,恐怕直接就自暴自弃出去投降了!
而这个女子,从容不迫,睿智机敏,胆大心细,手段凌厉!
最后更是直接将那座丛林付之一炬,西卫女皇,果真非凡!
萧镇乾感叹着,眼眸不由自主的瞄向了一侧,那每次他说到“放烟”俩字,都飘过来一个清冷的怨念的小视线的慕二,一把年纪了依旧是浑身不自在。
慕大神医,此时已经洗漱换衣过了,恢复了那清冷整洁的模样,然而脸上的怨念却是一丝没少,一双呆呆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冷夏。
不只萧镇乾在瞄着,帐内的所有人,无不悄悄的注意着愣子,唯恐他突然炸毛,对孕妇施以毒手。
“咳咳……”萧镇乾咳嗽了声,又问道:“你早就猜到援兵会到么?”
四百人对三万,便是当时那个情况,没有别的办法,一般人也不会这样大胆,这差距悬殊,完全没有任何的悬念,和送死有什么分别?
冷夏却摇了摇头。
在萧镇乾不解的目光中,她微微一笑:“我并未猜到有援兵,不过虽然只有四百人,我的手下却是以一敌十的好手,绝对能当成四千人乃至更多……再说了……”
她耸了耸肩,淡淡吐出:“没有什么是百分百的,若是有人能永远的顺风顺水,那么我佩服,不过我定然不是,这样的境地先前也遇过了不少,在无数的包围中挣扎突围,但凡是有一丝的希望,都不会放弃!”
“好!”萧镇乾拍案而起,激动的望着她,高声大赞:“好魄力!”
他的眸子里爆发出炙热的光芒,紧紧的盯着冷夏,仿佛一只多年没吃过肉的饿狼,骤然看见了一块儿排骨一般……
“排骨”眨巴眨巴眼,在这样的目光下,淡定如她,也不由得毛骨悚然,她端起茶盏,正要喝……
“住口!”一声大喝传了来。
萧镇乾紧张兮兮,一个高蹦过来,一把夺走了冷夏手里的茶盏,心急火燎的训斥:“怀孕了怎么能喝茶呢!”
这下子,一向占有欲爆棚的大秦战神,炸毛了!
某男磨着牙,压抑住暴起揍人的冲动,心里默念着。
好歹是个长辈,好歹是个长辈……
忽然,他一愣,就见萧镇乾嘴巴微微的一张一合,不知在低估着什么,一边儿念叨着,一边儿偷偷的瞄着冷夏的神色,搓着手掌一脸的欲言又止,那儒雅的脸庞上飘上两朵诡异的红晕。
大秦战神急眼了!
丫的,这老流氓!
他黑着脸,恶狠狠的瞪着萧镇乾,耳朵尖儿竖了起来,忽然一愣。
只听某个大将军,望眼欲穿的碎碎念:“为什么老子就没这么个女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光宗耀祖啊!”
切……
战北烈撇撇嘴,终于放了心,原来是看中老子的媳妇,想认闺女了!
萧镇乾的确是这么想的,他和战北烈一样,眼巴巴的想要个闺女,尤其想有个英姿飒爽的闺女,继承他的父业,征战沙场巾帼不让须眉!
到时候父女两人往大军前面一站,那个帅啊!
可是天不遂人愿,前面竟是连着生了两个儿子,好容易盼啊盼,终于盼来个姑娘!
从小当成女将军养,任她舞刀弄枪研习武功,谁知道,英姿飒爽是有了,征战沙场却没戏了,小小年纪就被那狐狸给骗走了,亲亲我我青梅竹马嫁进了皇宫。
越是这么想着,萧镇乾的牙根儿越是痒痒,那贱狐狸!
原本以为这梦就碎了,哪曾想,天无绝人之路啊,这会儿竟掉下来了一个现成的……
怎么看怎么满意,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才应该是老子生的!
冷夏吞了吞口水,屁股朝着椅子里面再挪了挪,实在是吃不消大将军这**裸的眼神,望着他那眼巴巴瞅过来的目光,冷夏哭笑不得,不过同时心间也晕起了一股暖意。
两世为人,前世是个孤儿,除了乔青外没有任何的亲人,连父母长啥样都不知道。
这一世,更不用说,父母是有了,可是慕容冷夏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货色?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紧张严厉的呵斥她……
冷夏微微一笑,站起身将茶盏添满,敬向萧镇乾:“我和萧凤本就情同姐妹,既然是萧凤的父亲,容我也唤一声义父。”
萧镇乾愣愣的望着眼前的茶盏,脸上一阵赤橙黄绿青蓝紫,激动的嘴皮子打着颤,忽然一把夺了过来,生怕冷夏收回去似的,“咕咚咕咚”仰起脖子喝了个干干净净。
他仰天一阵大笑,豪爽欣喜之极,围绕在周身的成熟一瞬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满满的畅快激动!
笑声传出去很远很远,半响后,他盯着冷夏,一双炯炯有神的沧桑眸子里,竟是含了几分湿润:“好!好!好闺女!”
冷夏亦是牵起了唇角,不自觉的心尖儿暖意融融,从大帐中向外望去,今夜的天色极好,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将广阔的原野上空点缀的明明赫赫,一片璀璨。
来到这个世界,她有了爱人,有了孩子,有了姐妹,有了朋友……
如今,连父亲都有了!
第十七章穷的叮当响【手打文字版VIP】
翌日,大早。
天色蒙蒙亮,军营中已经传出了热火朝天的训练声。
众人两个月来一直处于奔袭中,这会儿总算能睡个好觉,倒是一个起来的都没有。
只有战十七,早早的就睡醒了来,睁着乌溜溜的小鹰眸,不知道干嘛好。
“娘亲……”
左边唇角弯弯睡的香甜的娘亲,翻了个身,继续睡。
“喂……”
右边的男人在睡梦中依旧咬牙切齿,自然更是不搭理。
某小孩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他们了,悄无声息的爬了起来,小短腿扑棱着一瞬就落在了地面。
某个暗暗磨牙的男人,似乎即便是睡梦中,也知道中间那碍事的小兔崽子不见了,自动自觉的朝着里面挪了挪,鬼使神差的一点一点的挪啊挪,终于,贴上了她媳妇温热的背。
铁臂轻轻搭上冷夏的腰间,某男的唇角满足翘起。
唔,抱着媳妇,睡觉!
这边战北烈美了,那边战十七撇撇小嘴儿,鼓着腮帮子出了帐篷。
顺着熟悉的帐子,一个一个的串着门,路上凡是碰见的士兵,皆都停下一脸笑眯眯的和他打着招呼,可见某小孩儿在这南疆军营里的人缘,一个来月就混成了香饽饽,好的不得了。
直到了最后一间,肉乎乎的小手儿掀开帐篷的帘子,贼兮兮的小脑袋探进去,小鹰眸瞄啊瞄,忽然落在床榻一旁,顿时眉眼弯弯了起来。
呆愣愣的熟睡中的慕二,旁边正有一只黑乎乎的小东西,毛茸茸的小黑虎,和他脑袋挨着脑袋,睡的极是香甜。
战十七踮着脚尖,双目放着新奇的光芒,跑到了床榻上,伸出藕段儿一样的小胳膊,摸了摸小黑虎软绵绵的绒毛,然后笑眯眯的爬上了床,抱着那蜷缩成一个球的小黑虎,又满足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以至于冷夏醒来找不到了儿子,在军营里四处搜寻之后,终于在慕二的帐篷内,瞧见了这么一副画面。
慕大神医抱着战十七,战十七抱着小黑虎,小黑虎在两人的中间,毛茸茸的黑色绒毛迎风飘舞,三只公的抱成一团,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那画面,直让一旁的花姑娘,看的眼冒红心,口水直流。
“跐溜”一声,吸回流出嘴角的口水,某娘娘腔捧心大叹:“好萌啊!”
冷夏恨的一脚踹过去,再一次肯定了当初的那个猜测……
这愣子,果然对她儿子,有觊觎之心啊!
这边的动静,惊醒了床上的慕二,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睁了开眼,还带着几分睡梦中的迷茫,眼珠微微转动着。
转啊转,转啊转,转到了冷夏的身上,那迷茫“咻”的一下消失不见,变成了深深怨念。
在这千万瓦的谴责目光中,某个心有愧疚的亲妈,吞了吞口水,微笑:“你……你继续。”
话落,转身,在慕大神医茫然的疑惑的不解的匪夷所思的外加怨念缭绕的小眼神儿里,看似极为淡定实则心虚之极的一步一步退出了帐篷,直接把她儿子给卖了。
退出帐篷,某女悄悄呼出口气……
忽然,肩膀上被人鬼鬼祟祟的拍了一下,某个含着狗腿笑意的嗓音,响在身后:“恩人啊!”
淡定如冷夏,自然不会“嗷”一声跳起来,不过胳膊上的汗毛,也一瞬排排站了起来,她转过头,看见的就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叶一晃,还是那身洗的发白的旧蓝布衫,眸子弯成个月牙,闪亮若星。
她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一晃狗腿的凑上来,将她从头到脚瞧了一遍,才露出两排大白牙:“我两个月前,听说了南韩发生的事,这不,立马启程了!”
冷夏眨巴眨巴眼:“两个月……”
从长安来这里,一个月的时间,还绰绰有余。
这人倒是不愧他的名字,真能晃悠的!
叶一晃也眨巴眼,欲哭无泪:“我不是骑着老马么!”
冷夏恍然大悟,瞧着远远拴在大树上的老马,肥嘟嘟的肚子迎风颤抖着,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也转过头,给她一个久违的忧郁眼神,然后……
以四十五度角,仰起那双沧桑的眸子,忧郁望天。
冷夏顿时感动不已,拍了拍叶一晃的肩头,郑重道:“兄弟,难为你了!”
他眸子一亮,紧闭双目,猛的扑上来送上一个知音的拥抱!
差之毫厘之时,冷夏脚尖一点,闪开,换上了一个坚实如铁的胸膛,叶一晃抱着这个胸膛,咂了咂嘴,嘟囔道:“恩人啊,没想到你看上去那么瘦,胸肌又壮又硬啊!”
说着,还伸出手敲了敲,听着手下的“笃笃”闷响,赞叹:“啧啧啧,真结实。”
脑后凉飕飕的感觉,终于让他察觉出了几分不对,一睁眼,一抬头,对上一张黑漆漆的俊脸,大秦战神微笑问:“是么?”
叶一晃哆嗦着点点头,欲哭无泪的四下里瞄着,寻找着逃生之路,泪流满面:“是啊……”
某战神哼哼狞笑着,提溜小鸡一样,把他提溜起来,叶一晃顿时大叫:“恩人啊!”
某女悄然飘走。
咻!
半空中一个湛蓝的身影飞出去,“砰”的一声,落到望天的老马背上,肥嘟嘟的肚子颤了颤,某只成了精的胖马,间歇性抽风立时发作,仰头一声吼,“滋溜”一下,甩着一身横肉就冲了出去。
仰天狂奔中,没几下就没了马影。
已经飘走了的某女,再飘了回来,笑眯眯的望着那蹿出去老远的马背上,一个举着胳膊颠来颠去嗷嗷叫的身影,悠然吹了声口哨。
凉爽的秋风吹来,吹的帐篷帘子呼啦呼啦摆动,在丛林里的时候,还感受到灼热到窒息的温度,然而一出了南韩,天气便恢复了凉意,终于有了几分初秋的清爽高阔。
经过一夜的休整,也该谈一谈正事了。
有件事战北烈和冷夏都奇怪的紧,萧镇乾驻守边关几十年,经验手段都是没的说,也是上过无数次战场的老将,就连战北烈这个大秦战神,对他都是极尊重的,可是这样的一个老将,却在东楚和南韩打了有一月多之久的时候,占尽了先手的时候,始终没有出兵。
这不免让两人疑惑万分,按照他以往的作风,必定早早洞察了先机,当机立断带领大军压进南韩!
说起这个,西卫那边也是奇怪的很,即便联系不到她这个女皇,可是冷夏给了郑寇师和孔云极大的发挥空间,在紧急的事件上,他们绝对有拿主意先斩后奏的权力,这件事上明眼人都看的出,此时发兵和大秦联起手来,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不会像现在这般,两国同时选择了按兵不动,眼睁睁的看着东方润攻打南韩,而不分上一杯羹。
这个问题,一直到了军营主帐中,终于得到了解答。
萧镇乾捶胸顿足,一脸郁卒:“穷啊!”
冷夏望天,差点以为面前这义父,变成了莫宣,咋现在流行哭穷么?
然而再看他脸上的郁闷不甘,实不作伪,冷夏不由得愣了愣,问道:“真是因为银子?”
萧镇乾瞪眼,刚想破口大骂,要不是为了银子,老子至于看着人家打仗,只有干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