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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万众齐呼,大秦已领先五球!
东方鲁气恨的瞪着自他脚下夺过球的冷夏,竟然被一个女子给抢到了球,东楚大皇子自觉颜面尽失,恨不得上去咬她一口。
东方润依旧悠然立于场中,眼角眉梢含着的笑意没有减缓一分,望着那个敢与男人一争的女子,笑意更浓,似乎真的只是来凑个热闹,无关输赢。
飞身落地的战北烈和冷夏隔空对望,一瞬后,同一时间回身再次做好攻防准备。
这样的默契,好似演练了千百回,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众人士气大振,擂鼓声中摇旗呐喊,一时久久不息。
战北烈与冷夏配合默契,你进我退,你守我攻,而反观东方鲁只能如尾巴一样,跟在东方润身后,不然亦如没头苍蝇一样,满场乱蹿,全然失去了前锋的力势。
东方鲁带球前攻,突然,凌厉的攻势如遇铜墙铁壁般,顿时一滞。
冷夏不知何时已经近到前来,忽然再次断球,脚下从容一挑,再东方鲁铁青的脸色中,藤球向着天空飞出!
后方战北烈仿似一只张开双翅的苍鹰,凌空飞跃而来,即刻接球,紧跟着半空中黑影一闪,东方润和战北烈斗在一起。
就在这时,两人中间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横空划过,一个流星飞月将藤球直射东楚球门!
藤球如流星锐现,在长空下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轻盈越过众人头顶,带出呼呼入耳轻啸,一球得中,干净利落!
方才那一瞬间球过全场,连转四人一气呵成,快的几乎叫人来不及反应,观战众人都愣了片刻,才猛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这球进的煞是漂亮!
战北烈和冷夏相视一笑,信任和默契在两人的视线中萌芽发酵,一击得手迅速回防。
东方鲁神色阴鸷的扫向两人,再次捏了捏藏在手中的纸包,眼眸中划过一丝森冷的阴光。
时间缓缓的过去,球场上两队队员的纷纷合围之中,藤球附地滚动穿花乱眼,战北越和冷夏配合的天衣无缝,瞬间跨越半场。
就在这时!
战北烈与东方润缠斗交手,不知何时东方鲁悄然临近二人,趁着战北烈无暇分身的时候猛然上前以肘曲顶,另一只手向着他轻轻一扬,无色无味的粉末瞬时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飘散在空气中。
东方润眉头一皱,盈盈笑意的狭长眸子转向东方鲁,划过一丝冰冷。
已经在冷夏进场之时就被提醒过的战北烈早有准备,面色沉肃,迅速屏息闭气。
与此同时,远方的冷夏脚下飞踢,藤球带着极速的破风之声呜呜呼啸!
藤球去势森森,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直勾勾的向着东方鲁而去!
然后,活生生的砸在了他的……
腰部以下,腿部以上!
“嗷!”
东方鲁双目突出,瞳孔骤缩,原本已经屏住呼吸的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痛呼,整个人向后仰倒,脸色紫胀紫胀的蜷着身子在地上翻滚着。
这一变故瞬时惊得众人呆愣了一刻。
观众席上,有的眼睛瞪成一个灯泡,有的嘴巴张成一个O形,有的那欢呼的动作停在半空……
所有的一切皆在这一瞬间定格了,万籁俱寂的围场中,只有东方鲁嗷嗷惨呼的声音缠绵悱恻的飘荡着。
在众人的呆滞中,冷夏悠然踱步到地上翻滚着的东方鲁身前,无辜一笑,语气轻柔:“抱歉,技术不佳,藤球脱脚了。”
噗……
无数喷笑声自观众席上齐齐响起。
藤球脱脚了?
然后飞跃了大半个场地脱到了东方鲁的身上?
好死不死的就那么巧脱向了他的雄性标志男人最痛?
瞧瞧这面目俊秀的美少年这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那无辜的表情,谁看着会不相信?
瞧瞧那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东楚大皇子,那小脸儿白的,那小汗流的,那小惨叫嚎的,那小牙齿吭哧吭哧咬的,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大皇子,这口气你就咽了吧,蹴鞠场上受伤在所难免,虽然这伤那啥了点儿,咱越王那腿不是也断了么?
咳咳,这叫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苍天有眼啊……啊,不,藤球有眼啊!
场外爆发出一阵轰然喝彩,好,好一个藤球脱脚!
东方鲁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着,下体的钻心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冷汗淋淋,紧接着,全身竟无缘无故的好似被抽干了力量,连翻滚的力气都没了。
东方鲁僵硬着躺在地上,已经知道是自己准备的那包软筋散无意中吸了一口,药效发作了,他心中的恨意仿似熊熊大火烈烈燃烧,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竟然让这个女人上场比赛,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就在他恨的五内俱焚之时,骤然听见冷夏这句道歉,满腔怒火梗在喉咙里,差点气的一口气没提上来。
东方润眼中含着浓浓的笑意,优雅清润的回道:“蹴鞠场上偶然受伤本就在所难免,皇兄不过小伤而已,无妨。”
小伤?小你大爷!东方鲁想要破口大骂,奈何浑身上下虚软无力,甚至连张嘴的力气都使不出了,瞪着眼忍着下身的痛一个劲直哼哼。
这时一个个满头白发的太医们终于赶到了,轮流紧张兮兮的给他把完脉,捋着胡子踟蹰道:“大皇子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三年之内是不能行房事了,得养伤……”
这下,东方鲁是真的一口气没提上来,白眼一翻,气昏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东方鲁被一副担架抬了下去,这蹴鞠赛也基本落幕了,战北烈和冷夏配合默契,以六个球的领先优势稳稳胜出!
冷夏和战北烈回到坐席上,一众大秦的官员看着她的眼神儿都变得不一样了,带着几分与有荣焉,本以为烈王娶的是个废物,没想到上次北燕挑衅替咱们大秦争了光,这次蹴鞠比赛又和烈王双剑合璧拿下冠军,这西卫公主配咱们烈王,倒是登对的很。
萧凤挥舞着双臂迎了上来,满脸兴奋的大叫道:“好姐妹,你太棒了!”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晚上宫里依旧是有宴席的,还是要换回正式的宫装,冷夏唇角弯了弯,随着萧凤朝她的宫殿走去。
两人并肩走着,萧凤捏着玉拳恨声很气的道:“那个东方鲁太卑鄙了,竟然使出那么无耻的招数,害的北越现在还躺在床上!”
冷夏蹙了蹙眉,想到战北越之前的惨状,忽然觉得自己那一球踢的实在太轻了……
就在这时,凤栖宫内偏殿处一声哼哼唧唧的撒娇传了出来:“疼……”
冷夏眉梢一挑,好笑的看向萧凤,以眼神问道:是北越?
萧凤暧昧的朝她眨眨眼,两手比了个切菜的姿势:还有小刀!
冷夏摸索着下巴循着发出声音的房间悠然走去,萧凤杏眼闪闪的跟上,这样的好戏可不能不看。
房间内,战北越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副离死没多远的样子,腿上已经上了厚厚的一层金疮药,年小刀一脸紧张的攥着手里的纱布,抖着手就要给他包扎。
纱布刚刚贴到皮肤上,战北越立马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呼痛:“哎哎……疼啊……”
年小刀手一抖,又再轻了几分,正要将纱布缠到他的腿上,这边她紧张的要命,那边战北越一个劲的发出各种夸张的惨叫:“啊……疼啊……轻点……”
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心中暗乐,其实这金疮药敷上之后已经不怎么疼了,小菜板难得这么温柔啊!
战北越尽情的欣赏着年小刀为他担忧的神色,嘴里不停呼痛极尽夸张之能事,喊的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杀猪一般哇哇大叫。
年小刀终于受不了了,深吸一口气,一把把纱布丢到他脸上,瞪着眼睛大喝一声:“给小爷忍着!”
立竿见影!
战北越顿时噤声,紧紧的闭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鼓着腮帮子安安静静的躺着,不敢再装了。
年小刀见他闷声不吭老实了,暗暗骂了句“贱骨头”,又再次将纱布拿回手里,手下却也不自觉的放轻了几分,一点一点的给他缠到腿上。
房外的冷夏和萧凤没有打扰两人,战北越难得有了点进展,这二人世界就留给他撒娇卖萌吧。
萧凤嘻嘻哈哈的拉着冷夏进了她的卧房,冷夏将衣服换好,两人又再次朝着宴席大殿走去,这个时间宫宴应该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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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上首的战北衍举杯敬酒,下方坐着的大秦官员和三国使节亦是共同举杯。
各式珍馐佳肴流水一般被端上了宴席,众人一时静静的品着,谁也没有先言语,官员和使节皆低垂着脑袋,闷头吃菜。
战北衍惦记着媳妇,也没有心情同他们客套,东方润手持酒盏一小口一小口浅浅的啜着,花千甩着帕子和立于身后的四个小厮调笑,慕容哲脸上一直压抑着莫名的兴奋,一副即将把敌人置于死地的激动模样。
战北烈察觉到慕容哲的表情,暗暗皱了皱眉,总觉得他今日是针对着冷夏而来。
按理说,这殿内的气氛不说和乐融融也该有个表面上的融洽平和,可是今日不知为何,平静中总给人一股暗流涌动的感觉,诡谲而压抑。
不知身后的小厮说了句什么,花千翘着兰花指笑的花枝乱颤,待笑意停歇他转过头,妩媚婉转的声音悠悠叹了一句:“不知这四年后的五国大典,可还有五国齐聚?”
这话落下,原本就气氛尴尬的大殿内,顿时静谧了一阵。
大臣使节本来就低着的头再次低了几分,就差没拱到盘子里了,这断袖娘娘腔真是什么都敢说,现在五国局势不明,想来大乱也就是不久的事了,可这事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东方润笑的温软,悠然饮下一杯酒,接着花千的话头说道:“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五国也分了这么久……”
这话只说到一半,他就笑着停下了,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倚着靠背观赏殿内各人的脸色。
官员使节的脑袋垂的更低了些,自上看去,只能见到一个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好似盘子里有啥好东西一样,眼睫毛都快贴在了菜肴上,看这七皇子不声不响一副软柿子的模样,没想到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慕容哲俊朗的面容笑了笑,摆出一副仁心仁德的姿态,叹息道:“战乱中,最受苦的还是五国的百姓啊!”
殿内众人纷纷冷笑,当了表子又想立牌坊,嘴上说的好听,谁不知道西卫的皇帝专横残暴、野心勃勃。
当年为了芙城的财宝,用卑鄙的手段将芙城城主劫掳要挟,没想到进了城后银库中竟是空空如也,最后一气之下将整个城镇的百姓一屠而空,使得那富可敌国的芙城如今竟成了死城一座。
花千嬉笑着饮下身后小厮递上来的一杯酒,顺便摸了小厮的手一把,才满意的转回头,继续他挑拨是非的大任,托着脑袋笑眯眯的道:“也不知那藏宝图如今去了哪里。”
他这话没有明指任何人,然而一双妩媚的眸子朝着慕容哲眨啊眨的,那意思很明确:在你们西卫不?
这娘娘腔,分明在讽刺他们西卫赔了夫人又折兵!慕容哲暗暗攥了攥拳,早就将花千上次的相救之恩给抛在了脑后,恨不得将他揪出来暴打一顿,面上却朗笑着回答:“这事本就子虚乌有以讹传讹罢了,这藏宝图之说究竟是真是假,谁能定论?”
“润倒觉得此事最少有八成真……”东方润夹了一筷子菜,满足惬意的尝了尝,笑的人如沐春风,一双空濛的眸子却含了几分冷意,轻启唇瓣:“无风不起浪。”
慕容哲没想到今晚的宴席,东楚南韩竟统一将矛头对准了西卫,一时也没了应对,急忙朝着盟友看去。
战北烈完全的无视了他求救的目光,专心致志的看着门外,母狮子怎么还没回来。
战北衍眯了眯狐狸眼,缓缓站起身,端着酒杯一派清贵,敬道:“朕再敬各位一杯!”
众人举杯同饮,怀揣心思各异。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战北烈又如何会对他是这般态度!慕容哲心下恼恨,仰头“咕咚咕咚”饮尽了一杯酒,“呼”的站起来,朝上方战北衍拱手道:“皇上……”
这话说到一半,外面一声尖细的唱喏传了进来:“皇后娘娘到,烈王妃到。”
战北衍和战北烈同时欣喜的朝外看去,冷夏和萧凤并肩而来,两人皆穿了一身正式的宫装。
萧凤因为怀孕丰润了不少,一身绣凤正红色曳地长裙熨帖的穿在身上,珠圆玉润、丰韵娉婷,行走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