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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慕容冷夏”羞愤难当恐慌不已的时候,冷夏带着杀气的声音飘荡在房间内:“我容忍你,是因为可怜你……”
冷夏冷眼瞧着她,目若青锋,含着赤裸裸的讥诮:“一个顶着别人的脸活着的人,一个终日活在黑暗中见不得阳光的人!”
“慕容冷夏”心中泣血,只觉得一缕薄冰渗入了心尖,化开丝丝缕缕的暗凉,她向后倒退了几步,几欲崩溃的喃喃着:“谁都能这么说,只有你不行,只有你不行……”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句话,冷夏却没有分毫的触动,夹杂着冰雹的寒凉声音,毫不留情的揭穿:“因为你爱慕我?”
两人皆没有注意,这句话问出后,床榻上的男人微微动了动,阴森森的气息在周身蔓延着。
“慕容冷夏”大惊失色,指尖微微颤抖,面色顿时凄楚了下来,怆然欲滴,自嘲笑着:“原来你知道?”
冷夏微微虚起了眸子,油灯影影绰绰,点点清光落入眼中,仿似蕴含了整个广袤的星空,她垂下眼睫,摇了摇头,似怜悯,似叹息:“舞蝶……你何苦?”
这个女人正是当初音香楼的花魁,舞蝶。
她猛的抬起头,踉跄倒退了一步,呢喃着:“你还记得我,你还记得我……”
倏尔,那悲哀的神色转变为滔天的恨意,她再次向后退了两步,两手张开似是要抓住什么,然而什么也没抓住,她颤巍巍的手指指着冷夏,声嘶力竭的大吼道:“都是你!都是你!你好好的女人不做,为什么要装男人欺骗我的感情!”
当日她暗暗吞服了死士必备的毒药,趁着毒发拼着受了那个侍卫的一掌,重伤逃亡,东楚她不敢回去,她比谁都要知道主子的手段,背叛的死士一旦被找到,迎接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偷偷逃去了西卫,武功因着毒药的发作已经全都废了,她在一家青楼里做回了老本行,然而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那含着讽刺含着桀骜俾睨的神情总是浮现在脑海中,那人唇角的一丝清浅弧度,那锋芒尽敛却气势如渊的人,她忘不了……
她被慕容哲看中收进皇子府,也曾想过,就这样吧,一辈子这样吧,然而心头总有几分难平,这么一个蠢货又哪里抵得了那人的分毫,午夜梦回,那人的身影总是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要来见一见他,只要一面就好。
她跟着慕容哲来到大秦,竟是万万没想到她心中的那个人,竟然是个女人!
舞蝶疯狂的大笑着,笑声中含着说不出的凄苦悲凉,“我竟然喜欢了一个女人!我喜欢了一个女人……”
啪!
就在这时,回去换了衣服后,准备来看捉奸戏码的慕容哲没想到竟看到了这样的一场戏,大怒之下一巴掌打向舞蝶的脸颊。
舞蝶“砰!”的跌倒在地,脸上瞬时高高肿起,嘴角流出一道猩红刺目的血痕。
慕容哲一脚狠狠的踢向她,厉声喝道:“你竟敢欺骗本皇子,假冒本皇子的皇妹!拖下去!”
霎时两个侍卫将疯狂大笑着的舞蝶,提着胳膊拖了下去。
待此间没了别人后,慕容哲看了看床榻上依旧昏迷的战北烈,坐到冷夏的对面,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虽然这个女人是假的,但是你是否是我的皇妹,咱俩都清楚的很!”
冷夏眉梢一挑,不语,等着慕容哲继续说下去。
慕容哲暗自得意,以为她这是默认了,接着说道:“你从慕容冷夏那里拿到的东西交出来,此事一笔勾销,你还可以安安稳稳的坐着你的烈王妃之位。”
“否则……”他的眸子闪过一丝阴狠,虽然这话没再说下去,却表达了赤裸裸的威胁。
冷夏暗自沉吟,原来如此,他百般手段只因为觊觎慕容冷夏的东西,但她醒来后慕容冷夏除了一身嫁衣,根本什么都没有,那会是什么?
冷夏眼眸眯起,讽刺一笑,道:“一个不受宠的废物公主,竟也有三皇子觊觎的东西……”
慕容哲见她丝毫不为所动,终于恼羞成怒,喝道:“你今日的地位全部拜西卫所赐,我能将你抬上去,一样有办法将你打入地狱,你最好识相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冷夏起身,不想再与他纠缠,走至床侧,拽住战北烈的胳膊打横扛到背上,大步就要朝外走去。
慕容哲气的咬断了舌头,猛然上前就要拽住冷夏的胳膊,散着杀气喝道:“今日不将东西交出来,你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冷夏身体略略一侧,飞快的避开慕容哲的手,冰冷的眼眸扫过他的手,冷冷一笑,淡淡道:“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倒是忠告有一句,不是什么人都能受你的威胁。”
这声音清淡的很,全不着力,然而不知怎么的,慕容哲飞快的放下手,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在烈王府外的情形,这个女人,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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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烈整个人平衡着趴在冷夏的肩膀上,随着走动,直颠的他胃里呼呼向上冒着酸水。
战北烈忍着胃里的颠簸,嘴角不断的抽搐,母狮子果真是彪悍,竟然就背媳妇一样背着他走在大街上。
此时此刻,战北烈把什么战神的威严全部丢到了脑后,享受的趴在冷夏的肩头上,嘴角不住的朝外咧开,哪个男人有老子这种待遇!
母狮子这小身板,竟然背起自己来毫不费力,战北烈天马行空的想着,呼吸不由的就乱了几分。
原本走着的冷夏忽然步子一顿,唇角浅浅的勾了勾,也不揭破,依旧扛着他向王府走去。
冷夏一路扛着战北烈回了王府,所经过之地不论丫鬟侍卫,皆目瞪口呆嘴角抽搐,目送着前面那个纤细的身影背着高大的男人,大摇大摆的漫步在王府中。
王府内隐在树上的狂风,呆滞的看着远处那个娇小的身影,半张着嘴呢喃着:“果然是偶像……”
雷鸣回过神儿来,盯着远处那个身影,奇道:“小王妃这是去哪?不是清欢苑的方向啊!”
狂风挠挠头,问道:“你有感觉到杀气吗?”
只听“扑通”一声,冷夏背着战北烈走到湖边,两手一甩,肩膀上的那个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轰然砸进了湖水里。
战北烈猝不及防灌下几口湖水,大口大口的咳嗽着,脸上摆出一副刚刚醒转的迷糊模样,蹬着水四处看了看,问道:“我怎么在这里?刚才不是在西卫驿馆……”
看着冷夏脸上的戏谑,他一口咽下了后面的话,咧着嘴尴尬的笑了笑,一边向着岸上游去,一边急忙解释道:“我看你背的起劲,怕坏了你的兴致。”
冷夏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战北烈顿时急眼了,高声叫道:“媳妇!”
等到大秦战神落汤鸡一样的上了岸,穿着一身湿嗒嗒的衣服回到卧房,沐浴更衣后,组织了一番语言到清欢苑认错。
清欢苑的大门紧闭,里面一点灯火都无,只余均匀的呼吸声浅浅的传了出来。
大秦战神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奋斗了那么久昨天才刚有点进展,这一夜就又退了一大步,母狮子这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分居啊!
战北烈一边耷拉着脑袋朝自己的卧房走去,一边使劲儿攥了攥拳,明天哄媳妇!
第一卷狂妃降临第七十四章强吻!
同一时间,东楚驿馆。
东方润坐于桌案前,斜斜的倚着靠背,一袭月白锦袍,暗银底纹在烛火下微微浮动。
他把玩着腰间一块玉质通透的环佩,如柳丝般的眸子挑了挑,沉吟道:“你是说烈王被迷晕了?”
面前的一个黑衣人躬身答道:“是,烈王被三皇子和西卫公主带到了一间厢房,后来烈王妃赶到,西卫公主被侍卫押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烈王妃……”
黑衣人想到了那个奇特的画面,嘴角抽了抽,才接着说道:“烈王妃扛着昏迷的烈王回了王府。”
好个有趣的女子,不但死后复活,还在大秦做出这许多惊世骇俗之事,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东方润嘴角含笑,悠然道:“详细说。”
“是,烈王被抬进厢房和被扛出的时皆是昏迷状态,想来中间一直未醒,烈王妃到的时候,三皇子急忙从厢房内逃出,看那样子,像是刚经历过房事。”黑衣人回忆了一番,条理清晰的答道:“后来烈王妃进了厢房,约么一刻钟的时间,三皇子再次赶到,紧接着西卫公主被侍卫押了下去,后面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烈王妃才扛着烈王出了驿馆。”
东方润将这一系列的情景在脑中串了一遍,大致也猜出了个六七分,不过是慕容哲和那假公主自导自演了个捉奸在床的戏码,战北烈不会如此大意,应该是将计就计,不过是否有别的图谋,倒也难说。
他缓缓一笑,接着问道:“可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黑衣人摇了摇头,尴尬道:“属下不敢离的太近,只远远的看着,至于他们在厢房内的对话,属下不知。”
东方润思忖半响,挥了挥手,黑衣人会意躬身退下,退到一半又顿住了步子,欲言又止。
东方润掀起眼皮瞅着他,语调温和:“说。”
黑衣人踟蹰了几分,略带犹豫的声音说道:“主子,袁甲已经多日没有消息了。”
东方润将手里的玉佩翻了个个儿,缓缓摩挲着,狭长的眸子朝着烈王府的方向望去,渐渐染上丝冷意:“他如今该是在烈王府的暗牢里了。”
黑衣人一惊,虽然心下也曾这般猜过,却没想到竟是真的,既然主子说是那就一定是,主子的判断从来没有错过。
抬手拦下黑衣人还要再说的话,东方润点了点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袁甲为我出生入死,又随在大皇兄身边多年,我自不会亏待于他。”
黑衣人放了心,无声退了下去。
待房内只剩下东方润一个人,那双空濛如雾的眸子微微眯起了几分,其内笑意和冷意来回交织着。
咔嚓!
手上一个用力,那块通透的环形玉佩,顿时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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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烈王府,书房。
一个娃娃脸的青年满脸兴奋的站在桌案前,兴高采烈的汇报着:“爷,属下在燕秦交界雪山上布下陷阱,百余名北燕使节全部葬落雪山,然后放出消息,乃是那股不明流匪所为,翌日北燕皇室震怒,出兵剿匪,那群流匪已经被一网打尽!”
他忽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向战北烈的目光含满了崇拜,正是假扮鲜于鹏飞,完成任务回来的闪电。
战北烈满意的点点头,奖励道:“三百两。”
闪电顿时笑眯了眼,当日被小王妃抢劫的银子,终于回来了!
战北烈将目光落向闪电旁边的钟苍,沉声问道:“昨夜,可有收获?”
钟苍将半张信笺放到桌案上,恭敬回禀:“慕容哲向来小心谨慎,昨夜却极为大意,属下照您的吩咐,在他的卧房内搜了一遍,找到了这个。”
战北烈一边将桌案上的信笺拿起来端详着,一边冷笑道:“再小心谨慎的人,算计别人的时候,也会放松警惕。”
这是一张信笺的一部分,周围有焚烧的痕迹,只留下了这一半,上面画了一个并不清晰的图案,仔细辨认倒是能看出来,是一朵水芙蓉。
好看的剑眉皱了一皱,战北烈捏着信笺,呢喃道:“和给母狮子的帕子上绣的那个,一模一样。”
钟苍不解,他昨晚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凭着感觉认为这个绝对有问题,信笺的其他内容都被毁了,独独留下这个图案,必然是极为重要的。
战北烈将信笺捏在手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这个东西既然和母狮子有关,还是给她看看为好。
清欢苑。
今日一大早,养好了伤的齐盛五人已经离开王府,追着弑天的脚步剿匪去了,慕二再次留了一封简短却明确的信:走了。
慕二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冷夏已经见怪不怪,她也曾怀疑过慕二的目的,但是思来想去,自从他出现为止到离开,所作所为倒是没的说,帮了她不少的忙,而且那样一个木讷呆板的人,用战北烈的话说,就是个二愣子,哪来的那么多弯弯心思。
有些事,时间会给予答案。
此时,冷夏倚在竹榻上,手里拿着那块何永生给的帕子,反复端详着,这块帕子有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是否和慕容哲觊觎的那个东西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问题出在哪里,现在毫无头绪,是帕子的材质,上面绣的图案,还是针法……
冷夏耳尖一动,掀起眼皮瞥了进门的战北烈一眼,再次垂下眸子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