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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闹!”沈亦寒拉开安悦的手,接着洗最后的一条裤子,两腿被蚊子快咬肿了,多想快点洗完啊。
一块西瓜递到嘴边,沈亦寒狠狠咬下一口,冰冰的水流下喉咙,“算你有良心。”她边拧裤子便说。
“什么呀,人家可是专门来给你送西瓜的呢。”安悦接过沈亦寒手上洗好的裤子,把西瓜送到她手上,便自觉晾起衣服来,大小姐虽然会的不多,可是还算很有眼色。
初开
容城的夜晚湿气很重,因为河道相通,水面的凉风穿堂而至的时候,非常凉爽,所以这里的夏夜,家家户户都是习惯了的开着风扇便睡了,极少有人用空调的。
沈亦寒和安悦并排躺在关灯以后的房间里,因为还没有入睡,所以两人就躺着说话。
安悦自小喜欢睡软绵绵的床,即便是夏天,也要把房间的空调开得低低的,盖着被子睡觉,于是,着硬邦邦的木板床,硌得她后背生疼,哪里还睡得着?
“亦寒……”安悦往这边靠了靠。
沈亦寒立刻明白安悦想干什么了,连忙移开了身子,“不行不行,这样会很热。”
在家里的时候,因为冷气很足,所以不管安悦怎么挨着她睡觉,都不会嫌热,可是这里嘛,稍稍动一动,便是一身的汗,浑身发燥的沈亦寒此刻也是睡不着的,尽管刚刚睡觉之前吃了好多西瓜喝掉好多水,可还是按不住心头得燥意。
“可是床好硬,根本没法睡嘛……”安悦委屈的瘪着嘴,又揉了一下肩膀,索性坐起来:“睡得我好难受的……”
头顶的风扇仍旧‘吱嘎吱嘎’转的欢。
风扇下面,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躺着。并且两个人都很坚持。
沈亦寒睡了一会,觉得身旁还是空空的,睁开眼睛,要命了,该死的安悦还坐得直挺挺的,居然还把背对着她以示抗议。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答应她跟来啊,一看外公的样子,也知道去的地方条件不是特别好的吧,偏生磨不过安悦强烈要去‘妈妈’生活过的地方的想法,和她一脸保证‘绝不给你们添麻烦’的诚意,所以才带来的,沈亦寒现在可真是悔不该当初一念之仁!
“过来。”扯了一下安悦的小背心,沈亦寒伸出手,“到这里来睡。”
安悦正委屈的要命,听到沈亦寒叫她的声音,小性子又来了,“不想挨着我睡就不要勉强了。”
大小姐,您可真敢说啊,沈亦寒好笑的看着安悦留给自己的背,热出痱子就舒服了,她伸手往安悦腰上一搭,便很轻松的把她拉了下来,往怀里一抱,又闭上眼睛。
虽然沈亦寒瘦瘦的,可是被她抱着的时候,那些硌人的骨头好像被小心的收起来了一样,她的怀抱总是显得非常的柔软,安悦从小没有被母亲抱过,所以对这样的怀抱格外眷恋。可是,此刻的她,由于小心眼作祟,没有像以前一样安安分分的睡好,而是东一拱,西一拱,活像旱地的蚯蚓。
遭罪的便是沈亦寒了。
抱着这样不安分的安悦,谁能睡得着?
于是沈亦寒在眼皮异常沉重的时候为了制止怀里的人讨厌的行为,睡虫钻脑的她抬手便向安悦的屁股拍去,同时还哼了一句,“再乱动丢你下床。”
沈亦寒有个毛病,睡意太重的时候,脑子便不是很清醒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统统丢在脑后。显然要是清醒的话,她断然不会再安悦发小性子的时候去惹她的,因为她才不会想惹毛以后又花时间去哄,麻烦得要死。
由于屁股重重的挨了一下,并且伴随着沈亦寒那句‘丢你下床’的威胁,惹来的就是安悦一脸的气愤,出于报复,顺嘴就对着面前沈亦寒的锁骨咬下去。
一阵刺痛把沈亦寒的睡意全赶跑了,沈亦寒睁开眼睛,作案者还没离开的嘴和那张气鼓鼓地脸,历史的经验告诉她,前面这位肯定是炸毛了,历史的教训也提醒她,这时候千万不要硬碰硬,否则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所以安悦看见沈亦寒只是伸手往刺痛的地方揉了揉,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手又回到自己腰间的位置抱好,一脸疑问的看着她。
可能看了一会,沈亦寒才想起刚刚迷迷糊糊之间好像说过一句什么话,然后还不耐烦打了安悦一下,心里一跳,果然是事出必有因。自己反倒有点讨厌起这个和睡觉有关的毛病了,都不知道刚刚把她弄疼没有,连床硌都睡不惯的娇小姐!
沈亦寒伸着手,揉了揉安悦的屁股,低声道歉,“刚刚不是故意的,睡得迷糊了……”其实进入安家和安悦一起生活以后沈亦寒不知不觉改变很多,可能是失而复得的各种亲情浓烈润入她的生活,消释不少她心里一直存在的冰冷,所以,性格开始打磨出柔和的轮廓。
安悦这时候看到反而哄起她的沈亦寒,心里才开始反省,也觉得是自己太过小气了,而且,明知道这样的地方住宿条件不好,还那么的多事。
突然,还在刺痛的锁骨处覆上了凉凉滑滑的东西,一下,一下,被牙齿咬过的红肿好像就被这样的凉意消下去。
沈亦寒低头,不看还好,只一看,心跳便无端加快了。安悦正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的帮她舔着刚刚咬过的地方。
“安悦……”沈亦寒开口制止,岂不闻自己声音都变哑了一拍,这样听起来,似乎包涵了其它的情绪在里面了。
安悦停下,抬头,“还疼么?”
“不疼了。”沈亦寒咽一下口水,划过火烧一样的喉咙。
“那就睡吧。”安悦扬起头,夜晚的清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安悦能准确的看到面前沈亦寒的脸。
脸颊被人留下一下轻轻浅浅的亲吻,沈亦寒看着又乖乖闭上眼睛缩怀里的安悦。
“晚安。”她也忍不住在变回乖宝宝的安悦的额上亲了一下,然后按捺住胸口蠢蠢欲动的情绪,闭上眼睛,一起睡觉。
留恋
隔天早上,两人满头大汗的醒过来,沈亦寒的后背都湿透了大半,一醒过来连忙跑去冲凉,果然热死了啊!
早餐是豆浆和小笼包,吃过以后便开始了新的一天。
王梅要出门买菜,问沈亦寒和安悦要不要跟着去,顺便沿路逛逛这个地方,“妈也真是的,要逛当然是去我们这里最有名的慈安寺拉,这几条破街除了砖就是瓦,有什么好看的!”沈钰放下筷子,看着安悦,期待安悦接下来一起去。
“不用了,等下我和安悦随便出去看看就好,熟悉下环境,不必特意去什么地方。”沈亦寒一边插嘴一边抽空否决了沈钰的提议,昨天就看出这小子喜欢缠着安悦,真是很讨厌的人。
其实人家沈钰不过只是觉得安悦看起来挺好接近的,加上长的又漂亮,不过对于长的比他还高一点点的沈亦寒就有点不那么感冒了,不过沈亦寒虽然也很漂亮,不过两人气质相差太远,沈亦寒的礼貌,但是也只限于淡淡的礼貌,好相处什么的意思,从她身上一点也找不出来,一看就让沈钰避着走,沈钰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双胞胎么,看起来都是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怎么个性会差那么多呢?
对于沈亦寒的要求,沈昌年自然满口答应,他就喜欢这孩子独立的个性,看起来这个小外孙,好像不管走到哪里,都很能适应的样子啊!真是能干!
安悦一看外公让她们自己出去玩,高兴的不得了,“谢谢外公,那我们走啦,中午之前一定回家!”于是牵起沈亦寒蹦蹦跳跳就出门了,留下沈钰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还不去做你的功课,一天就知道玩!”沈昌年转身回屋,甩下这句话。
出门,一片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
两人走在一条一条青石板砌成的石路上,因为被人长年的行走,砌路的石板变得十分光滑,安悦在前面跳格子,沈亦寒慢慢走在后面看她,一边看一边笑,总觉得安悦是个孩子心性,不管面对多么呆板的东西也可以玩的很开心。
安悦一回头,就看见沈亦寒抿嘴偷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喂喂,不准笑话我!”
不过她鼓起小脸的样子,看在沈亦寒眼里,更加可爱了。
“慈安寺去不去?”拉起软绵绵的手,沈亦寒问道。
“咦?不是不知道怎么走?”安悦一副大小姐出门需要人带路的摸样。
“笨,路在嘴边。”沈亦寒又忍不住敲她一下,白痴得有够可爱。
容城也算小有名气的旅游小城,典型的江南风光,沈钰介绍的不错,坐落在城南的慈安寺的确算是容城有名的地方了,不管是什么日子,寺外都是比较热闹的,卖各式小吃的,卜卦算命的,一到休假的日子人更多,听说还有表演。
沈亦寒倒是不信这些封建迷信,不过就是走在安悦后面,看她兴致勃勃的看这个玩那个,图个热闹而已。没见过这些的安悦觉得特别有趣,特别是寺边那一排阴阳八卦的算命先生,拉着沈亦寒就要去求个签。
沈亦寒才不去管她呢,转身往旁边捏唐人的摊子瞅去,一脸兴致。
被安悦死缠一会,沈亦寒才和她说,“我本来就不信这些的。
”安悦好奇了,“那你相信什么?”
沈亦寒回答,“当然是自己咯,‘我命由我不由天’嘛!”
“蛤~这么有气势?”
“那是当然。所以,你也不要信这些胡说八道的江湖骗子。”
“那我信什么呢?”
“不然分你一半信仰好了。”沈亦寒大方的说。
“什么信仰?”好奇。
“允许你信任我!”沈亦寒故作严肃。
结果,沈亦寒的‘自大’引来那些相士的杀人目光。见势不妙,她拉着安悦就挤出去了。
“哈!”安悦边跑边笑,“你也会怕啊?”
“切,我有什么好怕他们的,”沈亦寒嗤之以鼻,“我那是懒得和他们在这种地方理论。”
不过后来在安悦的坚持下两人还是去慈安寺去上了一炷香。
那天两人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沈钰早就吃完躲进房间赶作业去了,王梅收拾好饭桌,把给两人的饭菜放到厨房,也进屋打瞌睡,留下外公沈昌年一个人坐在大厅,拿着把扇子摇啊摇,后屋传来外婆要水的喊声,他才转进去。
沈亦寒打开虚掩的院门,一看,安安静静的,便又提上刚刚放在地上的袋子,因为回家迟了,怕被责怪,所以沈亦寒拖着安悦去买了一堆‘贿赂’外公的东西,两人轻手轻脚提好放在大厅,便摸去厨房找饭吃。
看着两个外孙女在厨房吃的狼吞虎咽,沈昌年断然是不舍得说她们什么的,不过就是担心她们在外的安全,又嗔怪她两个乱买东西,刚刚随手一翻,就看见血燕一类的补品,虽说她们家境不错,可到底是手脚大了些。
有惊无险,饭后洗好碗筷,归放原位,两人才回房,暑天都喜欢在下午睡个午觉。虽然这里白天热一些,两人睡不着,不过,躺着吹吹风扇,总比在外面瞎跑强。
沈亦寒盘腿坐在床上,看安悦换衣服,等安悦换好睡衣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串红色的珠子。
这是一串用松紧的皮筋穿成的手链,中间镶嵌了一颗佛珠,围着一圈红豆,甚是可爱,安悦一看这东西,便大叫,“给我看给我看。”一抢到,便舍不得放手了,攥在手里,左看右看。
“其实就是买给你的。”沈亦寒看着安悦一副不想还回来的表情,“你在寺外到处乱逛的时候,我在一个小摊子上看到的,一眼就很喜欢,觉得你带上会很可爱。”
沈亦寒拉过安悦的手笑嘻嘻地帮她带上,于是这条红豆佛珠的手链,便成了两人第一次来容城的纪念品。
但是在安悦心里却无比欢喜,这是沈亦寒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虽然不是很贵,可是意义重大,所以戴好以后,就没有再取下来过了。
在容城总共住了五天,暑假便结束了,于是只有告别外公一家。
两人回来的时候,依然是先做一段大巴,在转火车,最后换了飞机,一路颠簸,在她们父亲大人都快想死她们的时候,终于到家。
容城小住的这段日子,虽然没有受到很好的款待,亲人们也没有想象中热情,但是,依然成为这个暑假里最值得留恋的记忆。
又见
圣铭大学的迎新活动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气,几乎三分之二的大一新生是从本校直属中学升上来的老油条们,所以对于学校迎‘新’之类的表面文章均报以‘怎么可以这么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的想法,于是开了大半段会,其间只响起过两次稀稀拉拉的鼓掌声音,还是前排在领导们的带动下不情愿地发出的。
“真是讨厌的校规啊……”沈亦寒坐在礼堂下面新生的座位,靠着安悦闭起眼睛,可以还是睡不着啊,台上的音响效果一流,以至于整个圣铭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