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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皇太后一把将玲珑搂在怀里:“你就留在这里,陪着雅儿身边,要是有人欺负你,就要诉皇奶奶,皇奶奶给你出气。”
听了这话,玲珑才破涕为笑,皇太后摸摸她的头,脸色也缓和了些。
卫安雅却总觉得疑惑,卫安宁虽然不是个机灵人,可也不会这么莽撞,她今个怎么会这么反常?不禁有些犹疑的看向玲珑,可见到玲珑一边脸肿的老高,就只剩下心疼了。
☆、第十六章
卫安宁到底是娇贵的身子,跪满了二十个时辰,在床上躺了好多天才能勉强走路,卫安雅几次想去看她,可都被玲珑拽着去玩,卫安雅不好拒绝,往往玩的开心,等想起这件事,天都已经渐黑了,就想着明日再去,可到了第二日,玲珑又不知从哪找来了好玩意,让卫安雅稀奇的很,就这么一拖再拖,她竟一次也没去看过卫安宁。
今日玲珑被皇奶奶叫去了,卫安雅总算想起这件事,决定去看了,准备了些糕点正要去,一个小丫头急急的跑进庭院,见卫安雅正在,面上一喜,卫安雅记得她,她是皇奶奶身旁的小丫鬟。
“公主,公主,”那小丫鬟没了平日的冷静,连忙跑到卫安雅面前,卫安雅见了,笑骂了一句:
“急什么,”那小丫头嘻嘻一笑,在卫安雅耳旁悄声道:“雅公主,是肃皇子回来了!”
卫安肃实在是个从骨子里逆长的皇子,这天下还没有几个皇子敢像他这么随心所欲的,本来决定好了要去寺里祈福吃斋的,可就在临行的前几天,听了从边关来的将领苏城说了一番话,就立时对那寒光耀铁衣的日子有了向往,他知道若是大方的说出来,一定会被责骂,不让自己去的,他就带了几个亲随,偷偷出了宫,乔装打扮,去了边关了!
等皇上知道,他早就在去边关的路上,追也追不回来了,为了心中所愿不顾一切,宁愿放弃锦衣暖食的舒适生活,可见他的决心不小,皇上没法子,只得让临时卫安雅乔装扮作卫安肃,去寺庙祈福,反正她是在玉辇中,没人能看见面目的,至于卫安肃,就让他在这两个月之内必须赶回来,否则就怕会坏事。
卫安肃当然不能大方的回来,他和亲随扮做侍卫被接入宫,现下正在皇太后的长秋殿候着。
有句话说爱之深责之切,这句话是半点没错的,皇太后看着殿下跪着的卫安肃,越看越气,卫安肃跪在下面耷拉着脑袋,看也不敢看皇奶奶一眼,一旁的玲珑觉得有些失望,卫安肃现下像个受气的孩子多一些,哪里像个皇子呢,抬眼见到卫安雅正走过来,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的,面上不禁一喜。
卫安雅进来的时候就见到站在皇奶奶身旁的玲珑了,向她偷偷一眨眼,请了安,见皇奶奶没好气的瞪着那侍卫,才注意到他。
“哥哥?”卫安雅打量他几眼,才试探的喊了声,卫安肃穿着侍卫的行当,脸也白一道黑一道,也难怪卫安雅不敢认。
卫安肃本来跪了半天,觉得无趣又不敢开口,见卫安雅来了,立时像见到救星一般看着她,卫安雅心里发笑,偷瞧了眼皇奶奶,然后状似惊诧的看着卫安肃:“哥哥你怎么打扮成了这副样子,在边关吃了不少苦吧?”
卫安肃连忙点头,座上的皇太后见了,也软了心,袖一挥放了卫安肃:“回去换件衣服吧,可莫要这么胡闹了!”
卫安肃连忙谢恩退了下去,卫安雅看看他走的方向,嗔怪了句:“去吧去吧。”
卫安雅笑着谢恩,又挑眉瞧了眼皇太后身旁的玲珑,似乎觉得有趣,这才转身去追卫安肃。
玲珑见卫安雅离去了,哪还坐得住?抬步就要追,就听身旁的皇奶奶似是欣慰的感叹了句:“你们都急着走,不肯多陪我一会,还好有玲珑陪着我啊,玲珑,那个小狐狸喜欢上了那位俊俏的公子,后来怎么样了?”
“回皇奶奶,后来那个小狐狸发现公子的母亲有个絮叨的婆婆,她受不了婆婆,就没和公子在一起,自己回山林去了。”玲珑嘟着嘴,这回她是走不成了,看着卫安雅离去的方向心里老大不乐意,哪还有心思讲故事?
“呀,怎么能因为这样放弃一段姻缘呢…”皇太后兀自为这故事觉得可惜,可不知道玲珑正在腹诽她呢。
卫安雅在院中坐着,可是坐着无聊,就见到地上有只蚂蚁,这小蚂蚁在常人看来没什么新鲜,可在皇宫见到蚂蚁可就是件稀奇事了。
有蚂蚁,那就一定还有蚂蚁窝了,卫安雅带着惊奇的模样,一小步一小步的跟着蚂蚁,好像是怕惊着它,她低头只顾着看着那个黑点,未注意到前方,身前有个人也不知道,就直直的撞了上去。
“你干嘛呢?”卫安肃吃痛的揉揉胳膊,他是故意站在那里的,可哪知道卫安雅真的会撞上来呢。
“一只蚂蚁,”卫安雅见了他,笑着的对他道:“或许会有蚂蚁窝呢!”
她的的确确是为了只蚂蚁觉得开心,可说出来,就总觉得有些怪。
卫安肃看着她,似笑非笑非笑的模样,可也未说什么,让卫安雅去坐院中的石椅。
卫安肃换了贵气的装扮,也梳洗一番,让人能看出本来面目,竟和卫安雅有七分相像,只是两人的气质大不相同,卫安肃是天生自带的英气,而卫安雅着了男装也不过是些书生气,现下着了女装,更显温和,是和这个哥哥比不得的。
“我怎么觉得你哪里不同了。”
“哪不同了,更好看了么?”卫安雅听了,倩然一笑,惹得卫安肃也不禁笑着摇头。
“我这个妹妹,原先可不会为了只蚂蚁费神的,”卫安肃笑着说出这话,卫安雅听了,瞅了他一眼:“这样不好么?”
“好,好极了,这样才有生气,才像个活人!”
卫安雅听了,低头笑了笑:“你就是呆不住了,才想往外跑吧。”
“任何一个男儿,听了那战场的种种,都会心血滚烫,再呆不住的。”卫安肃起身,看着天空,好像仍不能忘记边关的豪情,卫安雅不禁也有几分向往,只是很快回过神来,淡淡道:“可是总要回来的。”
卫安肃听了这话,也只有点头。
“可是你走了,却留给我个大大的麻烦。”
“怎么会是麻烦,我看你比原先可好多了,倒是要感谢我呢。”卫安肃大笑起来,卫安雅瞪他一眼,便小声和他诉说了祁南琰的事。
“这家伙,”卫安肃听了这件事,脸立时冷了下来:“他多半是想这时候除了我,然后趁国内正乱的时候向卫安国发兵!”恨恨骂了几句,连忙去看卫安雅:“你没伤着吧,”见卫安雅摇头,才放下了心,向她道:“你放心,我定会让他也不好过!”
“可别将事情闹大,父皇并不知道这件事。”
“我自有分寸。”
第二日祁南琰就见到了卫安肃,还是卫安肃特意来的客栈来见他。
卫安肃只带了几个亲随,没有声张,祁南琰没收到消息,可卫安肃推门进来,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祁公子,”卫安肃进了屋,便畅快的笑出声,好像与祁南琰相熟已久,反倒让祁南琰一愣,脸色也是一变,他当然认得出眼前人是卫安肃,卫安肃这番态度,是不是已经认出了自己?
“祁公子,我听说这几日你一直在找我,可我这病去的晚了些,那些奴才若是有怠慢的地方,可不要见怪!”
“不妨事,不妨事,”祁南琰摇头,他始终打量着卫安肃,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他想了想,还是直接道:“你出宫的时候,我见过你。”
卫安肃听了,眉毛一挑,没有言语。
祁南琰说的已经这么直接,就是想观察他的反应,可卫安肃却不说话了,不禁心里有些觉得不妙,莫不是卫安肃记得自己,他这次来是不怀好意?只是他正想着,卫安肃又笑了。
“我这次病烧得厉害,脑袋有些糊涂,很多事情忘记了,不过既然我们见过,那一定就很投缘了,我去让厨子烧几个菜,咱们痛快畅饮一番!”
“这。。”祁南琰还欲推托,可卫安肃已经不由分说去吩咐了,卫安肃一出门,祁南琰便松了口气。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看卫安肃的模样都是不会再提这事了,他也就不再担心,索性明日便启程。
可卫安肃的这顿饭,可真的不是好吃的。
“祁公子,我酷爱吃酸,不知道上次我们有没有吃饭?我们这么投缘,一定是有了,那你一定是迁就我了,来来来,吃菜吃菜,”卫安肃这么说着,就殷勤的为祁南琰夹菜,祁南琰不好推脱,只得硬着头皮吃下去,可这菜里不知放了多少醋,倒的人都要酸了,卫安肃看他愁眉苦脸的吃下了菜,面上略有得意,只是转瞬便不见,又为祁南琰添上了菜。
祁南琰觉得自己真是酸水都要吐出来了,又不得不吃这个哑巴亏。
既然已确定卫安肃不会说出这件事,祁南琰便不再待,第二日就去辞行,只是出了大殿,心思一转,不知为何,又走了另一路,去了‘凤憩阁’。
凤憩阁正是卫安雅的庭院。
☆、第十七章
卫安雅今日兴致难得,竟然亲自在浇花,卫安肃刚刚来了这儿,自然也说了是如何恶整祁南琰的,想来祁南琰昨日见到卫安肃,应该没几日就会离去了,卫安雅总算放下心中一块大石,看着院中开的娇艳的花朵,就更觉得心情畅快。
昨日卫安肃虽然来见他,可祁南琰总觉得哪里不对,昨日见到的卫安肃豪爽大气,不像自己那日见到的模样,而且他昨日见到卫安肃也瞧见了他腰间绕着的金丝软剑,这让祁南琰不解。
练暗器的人,为的就是让人看不出兵器的藏处,才有一鸣惊人的效果,而以暗器为兵器的人,往往就不会佩戴其他兵器,看着似是无害,会让人下意识的失了警惕。
祁南琰只是凭着一种直觉来到凤憩阁。
院中有人。
祁南琰躲在树后往里瞧,便见到卫安雅正在浇花,心情似乎也不错,口里还在哼着曲调。
在后宫,没几个人能那样畅快的笑,就是皇上也不能,可眼前的卫安雅笑的如此没有心机,让旁人见了好像也染了几分快乐,祁南琰看着她,竟不自主往前走了几步。
卫安雅察觉到动静,微微挑眉,就抬头看了过来,祁南琰就在不远处几步的位置,正在低头赏花。
“你怎么会来这?”卫安雅皱起了眉,这院中的守卫虽然没有动静,可都已经手按住了兵器,只等卫安雅的暗示。
“我难道不能来?”祁南琰笑着反问,卫安雅瞪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可已经非常明确的表明了她不欢迎的态度,可祁南琰不是个会看人脸色的人,他反而去看花,他来过两次,可每次都是非常尴尬,哪有时间赏花呢?如今仔细看看,这花开的有半人多高,看着就讨喜,祁南琰伸手托起一朵灿黄的花朵,本来觉得这花儿不错,可他又看了眼卫安雅,只觉得她人比花娇,连花儿都要失色,这么想着,心里有一丝恶意,不想看她的笑容,他似是不经意的道:“你刚刚哼的曲子我听过,可是我想知道,一位从不出宫的公主,怎么会哼唱乡村的小曲?”
卫安雅果不其然的脸色微微一变:“自是从身边宫女能听来的,祁公子想说什么?”
祁南琰只是笑,却突然将手中托着的花给一把捏碎。
“你干什么!”卫安雅瞪起眼,手腕一番,就是几点寒光打了过来,只是祁南琰早有准备,折扇适时甩开,截住了那银针,几点银针就都落在了地上,祁南琰低头看着那银针,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总觉得奇怪,”祁南琰弯腰捡起一根银针,对着太阳看了看,这银针闪着人的眼,祁南琰反而笑了:“就算兵器相同,可手法也不可能相同,你使暗器的手法,倒让我想起一个人。”
“你在说什么?”卫安雅有些不耐烦。
“你才是卫安肃,对不对?”祁南琰突然走近了一步,低声在卫安雅耳边道,他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可卫安雅听了,不禁后退一步,而院中守卫已经冲上来,刀架在了祁南琰的脖颈上。
每个人使暗器的手法都是各有特点的,祁南琰是个聪明人,敏锐的看到了这点,刀虽架在他的脖子上,可他好似没感觉到一般,仍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卫安雅的表情,他在皇宫第一次见到卫安雅就已经觉得哪里古怪,刚刚见到卫安雅的手法,突然想到了这一点,若眼前的卫安雅才是他那日见到的人,那一切的疑惑就都可解了。
“我能不能和你谈谈?”祁南琰笑问,卫安雅看他一眼,她不能将事情弄大,只能示意左右,让守卫退了下去。
“你要谈什么,”院中只剩卫安雅和祁南琰,她问。
“我不会说出去,”这竟然是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