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愿我此生无怨无悔。
最疯狂的尖叫,最寂静的笑容。我还能看得见,我还未失去你。
来嘲笑我吧。
这次,被践踏的,不只是我。
……
拯救婴儿行动组的诸位都是好样儿的,没有浪费时间,没有贻误战机,奔赴向目标战场,及时又有效,不负拯救二字之意,应予以高度赞扬。凌免的敲门声使柳校苇不得不暂时放开燕燕,从空间里出来,去开门。门一开,之后的事情就基本上令柳校苇抱憾无穷了。如果面对这样的威胁柳校苇还能坚持不交出燕燕,那她也太顽强了一点。
“请稍等。”
柳校苇在旗帜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将燕燕从空间里拉出来,交给了凌免。欢呼声传到那时在一楼的莺莺和秋纭歧耳中,格外刺耳。莺莺自不待说,秋纭歧就纯粹是出于对任何集体行为的本能反感。
“白轶,想要个孩子吗?”
“去死!”
秋纭歧说了这么一句话的后果是被白轶用毯子捂着暴揍了半天。“好吧……我不是想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孩子,我只是想说,你不是要给我生孩子的吗?”
“没有这回事儿。”白轶轻轻松松地就不承认了。秋纭歧感慨道,“做人当如白轶啊,潇洒自在,说过的话会不见掉,没说的话也会自动生出来。白轶,我真羡慕你这特异功能。”
“我白轶堂堂一T,岂能给你生孩子?做梦去吧!”
“那我给你生呢?”
“滚吧,我才不要孩子,你要是怀上了自己赶紧地去医院搞掉。”
“你太绝情!”
“孩子是世界上最大的魔鬼,你,给我记住了!”
白轶此刻全然隐没了嚣张,只剩下紧张。她抓着秋纭歧不放,手心里的汗都能用来洗手了。“我好像要死了……”
白轶低低的说。秋纭歧也低低地回答她,“不会死的。”
“好怕。”
秋纭歧走下台阶,在护理人员的注视下来到莺莺的尸体旁边。她低头笑了一下,对护理人员说,“你们不处理尸体吗?”
护理人员还真乖乖地走上来把尸体弄走了。两个穿白衣的人用担架抬着莺莺,秋纭歧最后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黑发垂在白布上,印象深刻。接着,一个个子比其它人高一些的护理人员走上前,在离秋纭歧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了。他看着秋纭歧,秋纭歧看到了他的眼睛。
原来护理人员的眼睛是黑色的。她说,“别看了,她要不是我杀的,我能这么大方站在这儿让你看吗?”
白轶“啊”地一声叫,护理人员和所有女孩的目光都投在了她的身上。白轶似乎喜欢当焦点人物,不过此时什么虚荣心都没得到满足。她喊道,“别听她胡说,其实那个人不是她杀的!你们不能将她抓走!”
凌免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骚动。护理人员的头转向白轶,白轶盯着他的眼睛??是眼罩。其实白轶能看出那是一个人而不是两个人已经很不错了,说明她的视力还小小地改善了一点。通常白轶会把一个在地下爬的两岁小孩看成狗,而把萨摩犬看成一个婴儿车,把地砖的花纹看成垃圾,把一个地下的纸屑当钱捡起来。她尽管害怕,还是和护理人员对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其实那个女的,是自杀。你看到她怎么死的吗?没看到,对吧。我可看到了。我,再告诉你一遍,是自杀。”
黑色的眼睛填满了整个眼眶,不过白轶根本不怵这个。这就是近视的福利啊。“是自杀!”
秋纭歧忍不住说,“他杀!”
“没有,我看到了,她自己拿圆规往胸口刺的,结果位置稍微偏上了点,就刺在气管这儿了。”白轶走下楼梯和护理人员靠近更近,“你们不要看到个人死掉就觉得是被谋杀的,这世界上想自杀的人还少吗,尤其是在六院这种地方!我说了是自杀就是自杀!……你们也是人吧?”
白轶状似悲恸地在莺莺死去的地方跪了下来,“如果你们也是人的话,就请尊重她自行了断的决定!她的灵魂以后自由了,不用再背负苦痛了,在全是美好的事物的最高级别的天堂里,莺莺又能变得像以前那样快乐!”
秋纭歧纳闷又郁闷,“哎你们怎么还不动手啊,把我抓走啊,都听她胡言乱语算怎么回事儿啊!”
“没有乱讲,是真的。”白轶一个个认真地打量着护理人员。这些人何其相似,同样地冷酷,不近人情。“请你们把她的尸体烧掉,不要埋在土里,因为她需要飞到天上去,而不是继续留在沉重的地面上。临死前,莺莺留下了遗书,她说她不想再因为她出生的这个错误继续活下去了,虽然这十几年不是没有美好的经历,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死才是最好的礼物,最后的恩惠。何必人间久伫,未闻钟鼓声,已是日暮……”
“护理人员,有人怀孕了你们管不管啊!”
凌免一下子进入了防备状态。白轶恼怒地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妈的,谁敢打断我的即兴表演?
“就是她!她怀孕了!违反六院规定跟男病区的人私通!”
“没有这回事。”凌免冷静地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柳校苇在三楼大喊,站在二楼和一楼之间楼梯上的凌免看不到她,更别说在一楼走廊里的白轶跟秋纭歧了。“柳校苇,你下来说个清楚。什么怀孕?谁怀孕了?你这不是栽赃陷害吗?”
“我下来就下来,怕你们啊!”
柳校苇从站满了人的楼梯道上往下挤,她们每个人都瞪着眼睛要把她吃掉的表情。柳校苇知道,有护理人员在场无论如何这帮人是不敢怎么样的,她放心大胆地挤出人群,经过燕燕身边时,还冷笑着瞥了她一眼。
她走到楼梯转弯平台上,凌免带着凛凛正气开口道,“柳校苇,狼来了的游戏玩一次都嫌多,你不会是太无聊了,想看护理人员进进出出玩消愁解闷儿吧?那样可不好,你把护理人员当成什么了?”
白轶想,凌免这人讲起话来可真阴险又冠冕的。她看向秋纭歧,秋纭歧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她身旁护理人员的侧脸发楞??她也有可能是在观察护理人员有没有很多耳屎。啊,你看着别人不知道我正在看你……刚想到这儿秋纭歧就突然冲白轶一笑,接着继续呈发呆状。柳校苇指着凌免:其实是指她身后的燕燕,“多好笑呀,她有没有怀孕这我还能造假?让她去作个检查不就马上知道谁是谁非了?”
那个比其它人都高出一截的护理人员迈着稳重的步子走上台阶。白轶看着他的背影一阵麻麻的好像血管里什么东西在爬。他走到平台上,柳校苇也禁不住微微颤抖。“就是这个女的!”她指着整个人躲在凌免身后的燕燕,“她已经怀孕了!作为护理人员你们应该把她清理掉!违反规定的东西当然不能放过!”
“没有,这儿没有人怀孕,一个人都没有。”凌免神色如常甚至更轻松。她稍微转过身体问女孩们,“你们知道有人怀孕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此起彼伏的回答都是没有。凌免转过头满意地说,“就是嘛,谁都知道没有怀孕这回事,是柳校苇编出来的。还有啊,柳校苇私自造了空间,她才是违反规定的人。你们要抓就抓她吧,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柳校苇这种害群之马理应被驱逐出去啊。”
护理人员看着柳校苇,柳校苇急了,“她们说没怀孕就是没怀孕?她们在说谎啊!那个女孩,那个!怀孕不是很容易就查得出来的事吗……”
“绝对没有怀孕这回事,子虚乌有。柳校苇空口瞎话,恶意中伤,公报私仇,白日做梦,你们应该马上将她‘请’出去,免得让大家再看到她。我们都很讨厌她。”
“对的。”众人纷纷表示,“我们才不喜欢柳校苇呢。很讨厌的一个人。什么怀孕啊,她才怀孕了吧?”
“凌免,你才白日做梦,就凭……”
一只大手抓住柳校苇的胳膊,将她拖到了一楼,然后,两个护理人员上来,架住柳校苇,要将她带出去。凌免没有笑,但眼里有着笑意,白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像车上的太阳能玩具一样点了两下头,“不会吧……这样?”
“等一下!”秋纭歧喊道。将要离开的护理人员因为她这一嗓子而停了下来,转身看她。“等一下,你们还能听我的证词呢!我也是六院的一个病人啊,没有理由搞特殊的。”
秋纭歧望了凌免一眼。凌免靠在栏杆上从高处死死盯着她,目光里的威胁之意简直像剥了皮的土豆般光溜溜赤X裸。白轶猛醒,原来凌免要秋纭歧闭嘴是这意思。秋纭歧指指白轶,“还有她。我们可都是不能忽略的证人啊。”
“我?”白轶瞪了秋纭歧半天没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暗示来。她着急地眨着眼睛,秋纭歧还是毫无表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弃权。”
白轶回望凌免。看什么看?你脸皮厚得可以剥下来当防弹面具了。静悄悄的。白轶的耳朵接收到一种难听的嗡嗡声。
“燕燕没有怀孕。她还是处女呢,如假包换。至于柳校苇肯定早就不是了,她还有滥交的爱好,男女不限来者不拒。”
白轶差点喊起来,秋纭歧,你给她做过检查的啊!要死了你,这种话都敢说!秋纭歧加重语气,“你们现在才把她抓出去已经够晚了!”
好的文字语言是事实的高清回放 '本章字数:3820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28 14:30:25。0'
…………………………………………………………………………………………………………………………………………
文字语言是事实的再现,好的文字语言是事实的高清回放。事无巨细,情无大小,我的期望,在星空和星空倒影之间徊翔。护理人员是恐怖病毒的携带者,通过非身体接触将病毒传染给所有人。他们走后,每个人身上都出现了轻重不一的被得病迹像。她们成功解救了燕燕肚子里的宝宝,白轶很失落地看着她们簇拥着感动得哭了的燕燕上楼去了。护理人员也没忘记拆除柳校苇制造的违规空间,过程中柳校苇是失魂落魄,不难理解她作何种感想。白轶想,可怜,真可怜。
“干嘛弃权啊?不利用一下这个机会,你真是笨。”秋纭歧说,“我还想听听你发表的高见呢。”
“你不明说也不暗示那我怎么知道你要我表什么态?你才笨,白痴。”白轶愤愤,“我给你眨眼睛你没看见啊?”
“干嘛一定要我给你提示啊,你自己难道没有想说的话吗。”
“那跟你说得不一样的岂不是惨了!”
“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得一样?这是什么逻辑?”
“……白痴啊!”
“白痴逻辑?”
白轶质问秋纭歧,难道想被护理人员抓走吗。“你说实话,是不是想象祝资呈一样逃跑啊!你给我说??实??话!”
“祝资呈真的逃跑了吗?”秋纭歧一脸我不知道啊的表情。白轶扑上去打她,“喂,我听说祝资呈逃得掉是因为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她用炸弹把护理人员都炸死了!”
“那她自己没死啊?”
“你继续装!叫你装!叫你装!”
白轶将秋纭歧打得直接躲到了床底下。“白轶,你也太暴力了吧,你怎么不去当女子拳击运动员啊!还是说你以前当过?……我这儿还受着伤呢!”
“你没告诉我你给了祝资呈一颗炸弹。”白轶蹲下身扒着床板,另一只手拿电蚊拍伸到里面去打秋纭歧。秋纭歧像只壁虎般趴在床下挪动着躲避她的杀伤性武器。“啊,你怎么知道了?”
“我他妈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事儿长孙酮说早就在大黑板上贴过两三回了!”白轶深深觉得被欺骗被伤害了。“我可是你女朋友!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要瞒着我啊!混蛋,给我出来!”
“我喜欢床底下,就不出来。靠,要在六院做什么事不被别人知道还真是困难啊!”
其实是两颗,不是一颗。祝资呈被护理人员抬出六院后,他们送她上了一辆车。她躺在那儿躺得头都晕了,眼前又乌漆麻黑,她很饿,摸摸口袋没吃的,却摸出一个小盒子。她用没受伤的手打开盒子,发现一张有字的现条,淡淡的荧光字在黑暗里勉强看得清楚,“送你两颗炸弹,用处不限,自己玩儿吧。”
祝资呈摸到一颗炸弹。轰!她以为自己死了,结果发现除了她,所有人都死了。
“我命令你把电蚊拍放下!”
“好的。”白轶果然放下电蚊拍,换上晾衣架,对着床下一顿猛戳。秋纭歧大叫,“白轶我死了你有遗产领啊!下这么重的手!”
纷乱的上午过去了。下午,传来的消息是,柳校苇死了。白轶不作评论,秋纭歧说,不可能。她罕见地把窗帘全拉开了,白轶说我一直以为你有白化病,不能晒太阳。
“好了,我觉得这样很舒服。白化病可不可以长在心里呢?不是长在皮肤上。”
秋纭歧回想着柳校苇和凌免的不精彩对决。其实那一刻,她深深地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不已。什么呀,还以为护理人员是冲着莺莺来的。结果,莺莺死得一个子儿都不值……被圆规刺到的地方,只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破损,流了一点点的血,并没有受伤瞬间想的那么严重。可见黑暗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