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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阅活蹦乱跳地来找白轶,白轶正好从上辅滚下来,摔得稀里哗啦的。白轶嚎叫着说我快死了,快死了。“曹阅,咱俩是朋友吧?是朋友就就我个忙!”
曹阅说,什么,朋友?没听说过啊,有这回事儿吗?什么时候发生的?
“我真是生无可恋,死不足惜。”白轶超然地流下两行清泪,“我知道了,即便我快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我的,那样的话我的爱随我死去,再清晰的东西也会随着我的死日渐模糊……”
“好,好吧,朋友……就朋友……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白轶僵硬地斜躺在地上,下面加个座台她就像雕塑了。曹阅说,手骨折了么。“没有,我研究过仿生学。你知道那个猫它从高处跳下来摔不死的,因为它跳下来时都会调整自己的身体。我就学到了猫跳式……”
长孙酮躺在床上看书,好像曹阅没有进屋,白轶也没有从上铺掉下来。她好定力啊……曹阅暗想。“什么猫跳式!你这不一副半身不遂样儿吗!何况这种高度猫也不会四脚先落地!你有没有一点儿常识啊!”
“好了,好了,我不死了。听你讲话真烦呢。”
白轶抓着肩膀满脸痛苦之色爬了起来。“好久不见啊,曹阅,我又回来了!”
“听说你被秋纭歧给踹了?”
白轶要不是手疼肯定拍桌子。“我说你们怎么每个人看到我都要这么说上一句啊!有这么伤害人的吗!你们不能照顾一下我的自尊心说是我甩的她啊!”
“就是说这是事实了。”
白轶试着伸直手臂,慢慢地将手臂抬起来。剧痛,但是还能动。她将手臂放在阳台上,和几盆花草一起接受阳光的洗礼。“光能进入体内转化成人体自愈能力,如果你有装太阳能电池的话充足电晚上也可以使用……”
“不要满嘴跑火车了。”曹阅煸了下白轶的头。“最近都干些什么呢?”
“没事儿干呀。”她觉得嘴里干干的。“你有什么好玩儿的主意吗?”
曹阅不假思索地说,“现在最流行去看燕燕的小宝宝。”
“不会吧……她那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问题啊。”曹阅笑着摸了摸她额头,“大家都每天关注着大黑板上她们母子的情况呢,你却问我她有没有生!……哪有这么快啊,这才四个月!”
“四个月不会生孩子吗?四个月兔子都能生出二十只来了。”
啊,我又回来了。
白轶望着远方那片建筑物,置身于空荡荡的寝室里,心里徒然生出一种美妙的忧郁来。像薄荷花,零星地生长在心里。
曹阅和长孙酮一拍即合地去看燕燕了。白轶不想说谎,“我不喜欢小孩子,你们去吧,别拉上我。”
曹阅出了房间才和长孙酮说,“谁要带上她呀!她要去了我们不得难堪死……”
白轶想到了,嘿嘿地笑,嘿嘿地吸收阳光,企图让自己脑袋上长出一朵花儿来。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小天使。
贾眇跟莲因一起吃着冰淇淋看笑话书,两个人吃掉了一整盒家庭装的冰淇淋。莲因说,要在天冷起来之前把冰箱里所有的淇淋都吃光,贾眇说,那每天饭后来一盒吧。小冰箱里除了几只水果,就是冰淇淋了。贾眇说,莲因,你吃那么多冰淇淋,胃从来不痛吗?还有……你好像来大姨妈的时候也照吃不误啊。
“我是冰淇淋狂。”莲因自己也承认,“那个嘛,从来不痛。”
贾眇去厕所洗了个手,说,“我出去喽。”
“嗯。”
贾眇来到长孙酮房间里,长孙酮不在,只有几盆长孙酮养的花摆在窗台上了。白轶不是长孙酮养的,所以……被放在第二眼看到。
“这个破六院啊,摔一跤都比别的地方疼。”
白轶不用转头也知道走进来的人是贾眇。她走路的声音很轻,不紧不慢。白轶看到仙人掌上落了只苍蝇,就吹了口气,苍蝇飞走了。
“白轶,你在干嘛呢?”
“我想把那只苍蝇弄死,但没有成功。”白轶留心那只苍蝇有没有飞回来,“它就停在仙人掌的刺上面啊!如果我突然向它吹气的话,刺会像剑一样插进苍蝇肚子里吧!那样苍蝇就被刺死了!但是我动作太慢,苍蝇就在受到袭击之前飞走了。”
“不是,我是说你干嘛把手臂搁在窗台上。那个台子很脏的。”
白轶回头告诉她,“我刚从床上摔下来。六院的什么都不对劲,我不喜欢六院。”
贾眇想了想,说,“我同意这一点。六院真的不对劲,我也不喜欢六院。”
然后的事,差点让白轶受重伤。贾眇在房间里呆着等长孙酮,白轶告诉她,她去看那个孕妇燕燕了。贾眇说刘雁玲是吗,白轶说,是燕燕。“燕燕的本名就叫刘雁玲。”
“哦,你说这我怎么会知道啊。”
贾眇不再理白轶了,白轶也乐得晒太阳,并且等待飞来飞去的苍蝇在仙人掌上停下来歇歇脚,不过之后苍蝇就不来了,大概知道白轶想置它们于死地吧。长孙酮和曹阅不久后归来,一进门,曹阅就看到坐在那儿的贾眇,记起了上次被打那件事。那个纹身如此惹眼,曹阅一时旧恨涌上心头,将手中的椰子砸向贾眇。
“啊!”
长孙酮还来不及理解发生了什么事,但贾眇反应很快,避过了那个朝她砸来的椰子,于是,遵循物理定律,那个水果朝前飞去,打在了白轶的小腿上。白轶惊讶地转过头来,“你们谁叫我?”
如果你问路合,为什么要把六院做成那样子,她九成会反问你什么样子。你说,六院会让人心智失常,行为失控。路合这时候就明白你在说什么了。她一定会告诉你,你说反了。不是六院让人发狂,而是,被关进六院的人本身就有神经病。你说神经病人行为不失控,那谁该失控呢?
路合的说法很对。但是,对贾眇来说,不适合。贾眇觉得很冤枉,不过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从来没叫过一声苦。她忍受着六院里种种怪异的事情,包括,有人突然到她房间里来向她求婚啦,半夜里被人从床上揪下来暴打啦,那个谁谁谁定期来找她去打猎说什么要活捉一只霸王龙啦之类的,贾眇都不算很沉默,但基本上也毫无怨言地忍受了。有些人会对她做一些不大正常但无害的事情,比如开始说的求婚。
“WIER回来的话,我们就结婚吧!好不好?”
“好吧。”
“那我就去找WIER了?要等我哦!”
“嗯。”
如果被打了,贾眇就跑。跑不掉被打的次数也还不少。莲因救过她两次,问她,干嘛不还手啊,这样人家以为你好欺负。
“算了,我跟她们没有仇。”
“都打你了还没仇,真笨啊。”莲因取笑她,“是不敢还手怕下次被打得更狠吧?但一味退让没有结果的。”
“不管怎么说,很谢谢你。”
唉,莲因也是个挺好的人呢。但贾眇不喜欢她老是编那些手抄报。贾眇想,虽然莲因对我伸出过援手,可不代表这样我就会认可她的一切。莲因在编报纸时是很认真的,也是很义愤填膺的。
“自己认为对的东西就应该坚持吗。”
贾眇的喃喃自语被莲因听到了。莲因放下笔对她说,错,这不是认为对不对的问题,是本来就对的东西,很可笑,很讽刺地被今人歪曲了。这个疯狂的世界,已经抛弃了传统,变得不要脸了。身处一群丧失了基本羞耻心的人之中,我怎么能不呐喊?怎么能不用笔作武器唤回人们对传统操守的尊重?
“想象一下,你是个男的。”
贾眇闭着眼睛想象了一下,想象不出,睁开眼睛,更想象不出了。“我不能想象自己是个男的。因为我明明是女生呀。”
“我告诉你关于处女的真相。贾眇,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爱情,我知道啊。”贾眇还挺高兴讲到这个话题,终于能稍微说两句,而不是干瞪眼了。“爱情就是包容。”
“对,爱情就是包容,但不是无条件包容。老婆是非处这件事,坚决不能包容!那样的女人有被包容的资格吗?不是处女的女人,是没有资格谈什么爱情的。因为她根本不懂爱情。”
“非处,一来,脏。不管到什么时候,心理阴影永远消不去了。一旦你讨了个非处老婆,你就抬不起头。她生出来的孩子,遗传的是给她破处那个男人的基因,不会像你,不是你的后代。你要养这样一个孩子吗?那你在干什么?你不是傻逼吗?包容?笑话,那都是非处编出来安慰自己的理由。哪个男人会包容这件事?啊?你去问问看,谁不想自己老婆或者女朋友是处女的?有些男人,自己没钱没地位,只能拥有一个非处,所以他也安慰自己,非处没什么的。哼,吃着酸葡萄还要装着是甜的,味道只有自己知道哦。”
手抄报上的文字是从书上摘下来的:“非处女会丧失其原本的纯洁基因,这种改变为永久性。女性在排卵以后,如果让男性的**进入体内,精子会分泌一种液体,为卵子提供能量,并在内存活1…3天,以和卵子基因融为一体。女人的第一个男人体液激素成分会长期附着在女人的**内壁,这种影响会持续10年、15年或者更久。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是像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而不是她的丈夫。”
“莲因,我觉得你这样说不对。”贾眇稍微有了点儿将自己代换成男人的感觉。“只要我老婆是爱我的,不就可以了吗?只要她爱我,她不想着其它男人就可以了。”
“可能吗?我告诉你,百分之八十以上女人在内心深处最喜欢的,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就是说,她会一直记着自己的初夜,跟那个男人**的感觉,时不时还念他好儿,将你跟他相比。要是那个男人回头来找她了,她十有**会跟着跑!贱得很!”
“这个……”贾眇很为难了。“可是……可是 ……”
可是什么啊,好像听这么一说没有错。一个随时会背叛自己的恋人确实不行!贾眇唯今之计继续扯出爱情大旗,“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的吧!我相信,初恋的诱惑力也没那么大。你那个数据哪里来的啊?应该有这样一种女人,她爱你,虽然在遇到你之前,有过一个男人,但是,她和你好了,就死心塌地跟着你,决不会轻易动摇立场,就是说,她真的爱你。拥有了这样的爱还有什么值得计较的呢?”
“不是告诉过你基因会受到她第一个男人的污染吗?不管从生物还是心理意义上讲,她都已经不纯洁了。”
“我觉得,你把纯洁看得太重……”
贾眇还没说完莲因又抛出下一个观点,“男人都是喜欢占便宜的,有便宜谁不想占?有些女人真是随便到愚昧无知了!到处跟人做,做完了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魅力大……”
“等一下等一下,我突然发现问题在哪里了。”贾眇想了又想,确定这才是自己想说的。“一个女人,一个人,你以是不是处女为唯一标准评判她,绝对是一种侮辱。因为除了处女膜,女人还有别的,各方面的东西可以作为评判标准。评论一个人的价值,应该是综合的,而不是那么片面的,只凭贞操一样东西,你说,这难道不对吗?”
“女人的价值就应该由异性来评判吧?任何男人都不会觉得非处的价值大于非处的,你说呢?”
“等一下等一下,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呢。”
贾眇想了半天,“哎,你偷换概念啊……等一下……”
事实证明这种谈话除了让贾眇头疼之外没有什么用处,顺便还让她想了好几天“如果我是男人”这个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我是男人会怎么样。会和莲因一样对于处女非处女那么执着吗?奇怪。她自己也是女的啊。
算了,和莲因吃冰淇淋还是很开心的。她用勺子挖淇淋的姿势每次都让贾眇想笑,人家都是往里舀,然后送进嘴里,但她是捏住勺子柄,反手将淇淋往外一层一层地削,样子极其好笑。
贾眇从不打人。
贾眇从不跟人吵架。
你置我于何地? '本章字数:500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2…04 22:13: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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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地问一声白轶你还好吗?白轶说还好,一个椰子是打不倒我的!两个也不行!
要说为什么曹阅会抱着个椰子走进来,那是金婷塞给她的。这个椰子打在白轶腿上,她膝盖一软就倒地。接着曹阅继续对贾眇进攻,蹦过去打她。
“终于逮到你了!”
长孙酮阻止了曹阅进一步的行为??伸腿将她绊个狗啃泥。贾眇面露惭愧之色,“我知道了……”
到底知道了什么啊?半天后贾眇,长孙桐,曹阅三人坐在桌边好像要签订重要协议般神色肃穆,白轶躺在床上喊,“曹阅,你给我记住喽!……”
“那是误伤,不能怨我吧!”
“就怨你!椰子自己会朝我飞过来吗!”
“是我的错。”贾眇极为勇于承认错误,“对不起,曹阅,那天的事是我一时冲动。”
六院里潜伏着一股狠戾的气流,被那种风吹到的人会变得很暴力。贾眇就身受其害。
“有没有一些时候,会特别想打人呢?”
白轶踢着上铺床板界面道,“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