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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土豆,这个不好……”
不好玩的“玩”字还没出口,小青菜发现不对了。捂着她的那只手不是祝资呈的,那只手戴着乳白色的手套让她的心猛然间跳快起来……
我自杀了 '本章字数:3074 最新更新时间:2012…02…04 22:14: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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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希望可以得到自由。多希望……多希望我还像以前那般向往着自由……
我越肮脏,你就越纯洁,不是吗?
丰於缨坐在房中,体验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那种感觉并非不好,并非不平静,只是仍然太嘈杂。只有死亡才是绝对的宁静。我会迎接它。
阳光太美妙了。
贾眇拎着保温筒走进来,往地上一放,生硬地对丰於缨说,“喂,吃饭了,别睡了,起来吃饭了。”
丰於缨不想睁开眼睛。贾眇硬扒开她的眼皮,“吃饭啊,不准不吃饭,否则会饿死的。”
“你不知道我就是想饿死吗。”丰於缨睁开眼睛看着她静静地说。贾眇蹲在那儿,打开饭盒,将金属勺子插进饭里,说,“你不吃我就喂你。反正,你一定要吃饭。缨缨,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很想你的。但是,更重要的是,你不能死,因为你要去当温室女神。”
“怎么听着那么好笑呢。”丰於缨觉得真是太好笑了,就笑了起来。贾眇说,你觉得这件事好笑吗?
“是很好笑呢。我不知道我也能当女神,这样子的话,感觉就……挺好笑的。”
“嘴巴张开。”
丰於缨没有张嘴的意思,贾眇也没办法。她很想拿着勺子用力地往她嘴里捅,但是却做不出那种事情。因为,贾眇就是这样的人。即便六院的歪风吹得再盛,她也很难被影响。
“你回去吧。告诉女神,我死了。因为我很罪恶。你也这样觉得吧?”
“是啊。”贾眇看着地面。丰於缨的手撑在地下。
“姐姐说了要把你带回去,我就一定会将你带回去,”
贾眇想起了一个叫祝资呈的女生,据说那个家伙在护理人员送她去医院的时候用机枪把护理人员都打死了。贾眇想,这太暴力了,我不会这么做的!
??实际上我们说过了,祝资呈解决护理人员的方式,是炸弹,而非机枪。她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如果让她逃掉,六院相关部门简直要被上头碾碎。一,她是逃犯,必须抓回来。二,她杀了十九个护理人员,必须抓回来。大家一致意见是抓这么个出逃的病人板上钉钉,手到擒来。
祝资呈的逃跑,确实是异想天开,属于大脑发育不良逻辑思维不强的典型。因为六院找不到一个放任她的理由。所以对于她炸死护理人员逃跑一事,六院马上就作出了反应,派出护理人员追击此女。据说该病人有秘密武器,所以六院也没有太掉以轻心,一方面拔了二十个人去追她,一方面勘察现场,将炸弹碎片拿去实验室分析。这边分析报告还没出来呢,那边已经找到她了。但出了点儿意外。追捕小队队长要求和负责人谈话。
“抓回来就是了。”
“不行。我有新情况要向负责人汇报,请帮我与负责人联系。”
“请求增援?你们二十个人要是连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连我都会被牵联的。”
“坐井观天。兹事体大,我再说一遍,请替我联系负责人,因为我有重要情况要向负责人报告。”
小分队队长和负责人通上话了。一听之下,负责人意识到这或许是个机会。或许。
“报告负责人,我们已找到逃犯祝资呈,但她正试图逃往温室。有一女孩与她同行,据说能够带逃犯进入温室避难。我们暂时还未打草惊蛇,请求总部下令,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你们确定犯人祝资呈要逃往温室?那个女孩是什么人你们查清楚了吗。”
“暂时还没有。”
“那女人可能是个骗子吗。温室里的人从不外出。”
“有可能。我们是否兵分两路,一半队员跟踪这两人,一半队员去调查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孩?”
负责人想了想。“不用。此事我会派人详查。你做得好,继续盯住她们,随时待命。”
十二个小时后,小分队队长接到指示,“跟紧逃犯祝资呈和那个女孩。一旦她们进入温室,你们务必要趁此机会,攻破温室防护壁。”
小队长关掉联络器后向小分队的队员们下达行动命令,全部调成隐匿状态。一个队员提出,隐匿状态耗费资源太大,是否有此必要。队长说,你们别搞不清楚状况,这次任务非比寻常。
“不就是抓逃犯吗?”一个队员说。队长严肃道,“不,不是抓逃犯,是进攻温室。”
温室二字一出,其余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全员调成隐匿状态后,跟在逃犯和不明身份女孩后面。队长心里捏了把汗,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不想到头来一场大功劳打水漂,坚决谨慎行事。
“可见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是真理。那些密码只有温室内部人员才知道。”
队长庆幸当初被分派了这么个任务。不明身份女孩带领着逃犯祝资呈,也带领着全体小分队队员不断靠近温室壁。最后的那场爆炸中,一个队员差点因能源备用箱受损而自动切换状态,队长和其它队员及时阻止了这一情况发生。
“你们马上就要立功了。不要掉以轻心。待会儿进去,你们制住不明身份女孩,我对付逃犯祝资呈。”
“队长,那个女孩很危险吗?”
“不,危险的是祝资呈。”
只有队长知道怎么对付祝资呈。小青菜在温室保护壁上踢开了一个大洞的同时,护理人员一齐切换至普通状态,队长按下联络器上一个按键,下令按照之前的布署火速行动。
不能让温室里的人发觉被外界入侵了。负责人当时的命令是,你们攻破温室壁,立刻发出信号。大部队就在附近,马上赶来增援。
祝资呈发现自己被卡得喘不过气来,暂时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就爆发出一束强光……
护理人员!
终于该来的还是会来啊。祝资呈一下子发现自己的大脑还是很好用的。她知道,并非已经全盘皆输了。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别乱动。”白色的大手捂住她嘴巴不让她叫喊,“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别试图引爆炸弹,否则……”
队长的笑隐藏在面罩里。祝资呈不知道他如何得知她还有一颗炸弹的。
一个队员捂住小青菜的口鼻。“你们快点布置空间!”
一团胶带纸般的东西以很快的速度膨胀开来。因为那个家伙说“快点”所以其余人用很快的速度将能量灌入空间之中,使之从压缩状态中醒了过来??就是说空间已经可以用了。小青菜感到气急胸闷,手无力地垂下了,腿也软了。那个护理人员怕将她弄死了,连忙松开手。小青菜猛然跃起,跳了出去??撞到了空间墙壁。
“头好疼……”
小青菜绝望地摸着看不见的墙体,转过身来看着他们。队长放下左手允许祝资呈讲话了,但还是牢牢地抱着她。祝资呈冲小青菜一笑,“别怕小青菜!我们还有……”
“没有了!你们什么都没有了!赶快投降吧,政府可以对你们宽大处理。”队长胸有成竹。他这么抱着祝资呈可不是为了防止她乱跑,反正她怎么跑都跑不出这个空间。队长提醒祝资呈,“看看你的腿!”
祝资呈的腿像冻结般结上了一层白霜,霜还在渐渐加厚,并且向上拓展地盘。冰冷的白色,坚固的白色。
“这次还想用炸弹对付我们?门儿都没有!”
祝资呈不无恐惧地想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感到双腿渐渐沉重。小青菜也看到了她腿上的异变,急得大叫,“你们要把她怎么样?”
“我说了只要主动投降就放你们一条生路。”队长很正气地告诉小青菜,“你不想看着她死吧?”
“我不会死的……”
“你最后的希望已经破灭了。再说一遍,不要试图引爆那颗炸弹,否则,你自己也会被炸死。”队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因为,你已经被我同化了。现在你是炸弹有效范围内的人。”
祝资呈听懂了,面如死灰。她心里哀叹一声,小青菜,我对不起……
“小青菜,对不起!”
小青菜不解地看着她,“小土豆……”
“我以为我不会给你带来灾难的……”祝资呈看着白色慢慢爬到了小肚子上,泪水流了下来。“是我太天真,以为这是一个冒险游戏。你说过太认真会很没劲,是啊,所以我就当这是一个游戏。但我现在发现了我其实很缺乏那种精神,我现在,很害怕……”
小土豆不怕的……祝资呈闭上了嘴巴。用眼神传递我最后的心意吧,我是那么地喜欢和小青菜你在一起。可还是觉得得说一句。
“小青菜,七夕日的果汁我喝不到了……”
小青菜眼中的微光像吹蜡烛一般被这句话吹灭了。祝资呈转头对队长说,“但你只能同化我一半,对吧?”
“你想被炸掉下半身吗?”
队长认为祝资呈不敢引爆炸弹,于是错误的判断连同他这个人连同十九个护理人员甚至临时空间都被炸飞了。
啊,小青菜,小土豆,我,我叫祝资呈。在离七夕日还有那么长时间的日子里,我自杀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个时候,很痛吧…… '本章字数:5735 最新更新时间:2012…02…10 16:4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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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吧,放不下身段。不去吧,白轶又觉得,实在是太郁闷了。最终,她在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跑到一楼去狂敲秋纭歧的房门。这个走廊黑漆漆的啊,像要闹鬼似的。
“秋纭歧,你开开门啊,你知道我是白轶,我有事情想告诉你,可是我不能在这儿说,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啊!”
白轶在楼道里跺着脚,明明冬天已经来了她穿着短袖衣服还是觉得很热,汗从发梢上滴下来。有种东西叫精神虚脱,白轶不停地敲着门,在黑暗中制造出一连串的声响。“秋纭歧,你听我说啊,别不听我解释啊!”
“你要解释什么?”
秋纭歧没响应,隔壁房间的人探出头来了。她走到白轶身边。“解释给我听吧。”
“不行,你算哪根葱哪头蒜啊,我凭什么跟你说……”
因为四周是黑的,白轶看不清这个女生的脸,但觉她声音很耳熟。不过基本上女病区所有女生的声音她都听过,平时走来走去总会迎面碰到,所以不足为奇。白轶的理由是,这件事我只能告诉秋纭歧。我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把内心最沉重的秘密说出来。那个女生道,找谁说不是说呀,你就当我是挖出来的一个坑。
“好的,你既然是个坑我就把你埋了。”
……
这什么梦啊!白轶醒来后发现阳光刺眼,泪水流了一脸。她捂着眼睛站起来,好一会儿再睁眼,发现自己是靠在窗台上睡着了……然后她就想,我要不要真的去秋纭歧房间找找她看?
我的天使,我心里可怜的天使啊,都被红烧了。白轶按压着心脏感觉很不好,再一看长孙酮跟贾眇两人一起瞪着她。
“你怎么站着也能睡觉呢?”
“想学吗?想学我也不教你。”
白轶冷得发抖,披了件衣服。从梦里什么都总结不出,她烦闷了。她问贾眇,“喂纹身女,你坐在我房间里干什么?听说你现在天天去给丰於缨送饭?听说她寻死觅活不肯吃所以你喂她?”
贾眇不予否认。长孙酮对这事已经不介意了。她低着头在画一个灯笼。白轶板着指头算,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好久没见到秋纭歧了。你们知道秋纭歧到哪里去了吗?
“很久没人见到秋纭歧了。”长孙酮跟白轶心灵相通地这么来了一句。她给灯笼涂上最艳丽的红色颜料,“我是说一个人都没有。白轶你是不是很想她啊?”
长孙酮喜欢用这个话题逗白轶,因为她的反应很有趣。“我告诉你们,其实秋纭歧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她是一个集体幻觉。”
“幻觉?一楼有她的房间,房间上写着她的名字。”
“那就是幻觉。幻觉是什么?就是看到,听到,闻到,尝到,摸到并非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但我得说,要分清一样东西是不是幻觉很难的。只有用心才能分辨出来。”
白轶坐下来,长孙酮将上了色的画纸啪地拍在白轶脸上。“白轶,你也是幻觉。”
“不能说‘什么东西是幻觉’,而应该说‘对于什么东西来说什么东西是幻觉’。我说秋纭歧是集体幻觉,因为大家都能看到她。比如现在桌上有一个苹果,你们看到了吗?”
贾眇一直看着桌子。她抬头看了看白轶,摇摇头。白轶说,“没看到就对了。这是我的幻觉,不是你的。那你看到是什么,是香蕉吗?”
贾眇还是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桌子上什么水果都没有。”
“纹身女你这个人真是太无聊了。”
白轶对贾眇的评价就是这样。贾眇一般不响应,但今天说,“为什么要说我是个无聊的人?”
“因为你连幻觉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幻觉?”贾眇反问,“你能看到长孙酮吗?”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