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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很喜欢这个婴儿吗,看看,这个就是燕燕生的那个小孩子,你们不是喜欢她吗,喜欢她就亲亲她,抱抱她呀……”
白轶掸着衣服上的肉块儿指着众人喊道,“你们也会像这个婴儿一样被剁成肉饼儿的,你们在死前要很痛苦,你们不死我就不姓白……”
“白轶!”
白轶本能地“哎”了一声。凌免居然还敢站起来!她抹去脸上的血,被白轶嘲笑,“你可真好看啊,这妆化得不错啊,你去当演员吧……我还有呢,像刚才那种东西,你要吗?”
秋纭歧拉着白轶往小树林里逃进去,白轶还不忘边跑边捡树枝石头这类东西回身砸身后追来的凌免。除了凌免,还有其它的女生。“啪!”白轶感觉脖子后面猛地一冷。又冷又疼。后面的人也用土块打她了。
“你们竟然敢打我!”白轶尖叫。
“为什么她们不能打你?因为她们没手不能捡暗器吗?”
秋纭歧把石块泥块说成暗器,这让白轶觉得很可笑。“你站在哪边的?”
“这次被逮住的话真的死定了。”秋纭歧也有一点紧张。同时,她对于白轶能够边跑边捡石块的本领感到奇怪……因为她们跑得太慢了!秋纭歧这才发现追上来的人跑得也很慢。厚厚的一层积叶都是树上飘落下来的,但是……但是没有树了。她看不到树林了,看不到任何一颗树了。幻觉又一次生动地上演。她拉着白轶的手都感到刺痛。“白轶,别小孩子气了,扔什么石头啊,快跑,不然就……”
“好吧,你说不扔,我就不扔了。”白轶摸着颈后的血,觉得要放弃做某件事也不是那么困难。你说一句我不就照做了吗?你的话对我来说都是真实有效的。秋纭歧拉着她一直跑,跑出了小树林??这是白轶提供的信息,秋纭歧眼前好像是一片逐渐变浓的橙色迷雾,刚出现时颜色尚浅,还有种透明感,后来就变深了,并且雾气中还有一种药草型香水的气味。白轶说,“别往宿舍楼跑啊!你傻了么!跑进楼里不就被她们堵死了么!”
“我看不见……”秋纭歧痛苦不已地转了个弯,往左边跑。白轶说,“对,往那边跑。你不是说六院是立体球有很多很多空间吗?你赶快找个空间我们躲进去避一避啊!”
内忧外患要完蛋 '本章字数:774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01 19:0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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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最危险了,以通感维持着一个连续不断的空间,秋纭歧回头勉强能看到凌免,她也只能看到凌免。那些跟凌免在一起的女生的脸一张都看不见,这让秋纭歧心惊胆战。凌免跑着跑着速度慢了下来。白轶尖叫连连,“哦我的神啊,那是什么!”
感谢六院建造的纪念馆,在纪念馆里秋纭歧保持幻觉的能量被破坏得一乾二净:官方制造的东西永远那么强大!逃得过第一次,逃不过第二次。秋纭歧最终还是看到了那些被屠杀的逃跑者,这时候让她看这个,简直像有意识地警告她敢逃跑就是死,敢逃跑就会死得很惨。白轶说,“你踩到她了。”
秋纭歧低头看,发现真的踩着黑色的一个东西。是头发。连着头发的那颗头上插着一次性筷子,两根筷子插在两个鼻孔里。白轶发现凌免不动了,又得意起来了,“你看她们不敢过来了,哈哈,来呀,凌免,有胆你就过来啊,你怕死人吗?啊?你怕死人?好啊,那我就让你跟她好好玩玩。”
秋纭歧看见纪念馆中的尸体陡然产生恶心反胃的感觉,中午吃的盒饭好像要吐出来了!
“我知道了,这是你的弱点!”
白轶提起人头转了两下向凌免掷去,在一片尖叫声中凌免躲开了那个黑色的头,但是??但是白轶永远喜欢利用时间差及时进行二次进攻,她另一只手上的木棍也朝凌免甩了出去。凌免被狠狠砸中肩膀。秋纭歧死死拉住白轶,“白轶,别这样,会被发现的!……不是,我们已经被发现了。赶快逃吧!”
凌免被沉重的棍子砸倒在地上,秋纭歧拉着白轶往回跑,白轶还不忘大声嘲笑她们,“你们来呀,怎么不敢了啊,一群胆小鬼……”
“为什么要破坏纪念馆,那样会招来护理人员,内忧外患这下是真的要完蛋了。”
秋纭歧无比绝望。白轶说,“哈哈!那又怎么样了啊!”
“除了死也不会怎么样。”秋纭歧沮丧地看着她,“如果你不怕死倒真不会怎么样。”
“可是我很怕死啊!”
“怕死你还要找死……”
是你叫我来虐婴的吧,讨厌的秋纭歧!不要推卸责任!
“那是你的责任,不关我事……”
“好吧,是我找死……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要我说这句话?”
“这是事实嘛。我从来不找死!”
“哈,从来不找死……”
“真的。”
白轶停下来很认真地看着秋纭歧。秋纭歧拼命拉她,“快跑呀!她们追上来了!”
“既然说到死了,我想,还是得告诉你吧……虽然我考虑了这么久都没能说出来,因为那是……那是我的痛。”
秋纭歧不管她痛不痛,拉着她跑进宿舍楼里。白轶这下倒也不反对了。“是吧,我说你找死吧,现在我们往哪儿逃?”
“天台。”秋纭歧回答。
亲爱的,陪我看书,陪我唱歌,陪我开心,陪我难过,陪我跳楼……不对!不是有楼就要跳的!
前面已经介绍过很多次这幢宿舍楼的倒霉结构了。它专门为锻炼身体而设计,上一趟楼仿佛在小肠中穿行,累死累活。不歇气从一楼走到九楼要将近十分钟,这段时间给人的感觉是很漫长的,因为枯躁无味。爬楼梯,特别是盘旋着爬楼梯,很容易引发长孙酮像这种人的“无穷”情结。
“白轶,别停下来,快跑呀!”
“……”
“白轶!你想被她们活活打死啊!这回不是游戏了!游戏的部分已经全部玩完了!”
“……”
“白轶!你真的快死……”
白轶扶着扶梯喘着说,“别叫我白轶。我名字不叫白轶。”
她们追进宿舍楼,向着位于楼梯口的两人跑来。秋纭歧站在台阶上,拼命往上拉白轶,“叫什么都可以,我说你倒是别站在这儿呀……”
白轶又开始跑起来了,两步两步地跨台阶,以保持和那群人的一定距离不被她们追上。秋纭歧体力尚可,跑在最前面。白轶说,“你跑慢点儿……我有事跟你说。”
“虽然这种情况下我应该说“什么事不能以后再讲”吧?但是我决定说‘好的,那你说吧’。”
白轶想笑,懒得挤出笑脸,“是不是因为我现在不说你就再也没机会听了?”
“小小年纪,别这么绝望嘛。”秋纭歧想摸摸她的头,也懒得抬手。“白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着的。”
跑到二楼上三楼的楼梯口白轶回头望去,只看得见复杂的重迭的人影。在那么多人之中找出是否有她的朋友是白轶的视力无法办到的事。真心的希望,是她仅有的朋友不会跟着来报复她。白轶问秋纭歧,“你看得出长孙酮在不在那群人里吗?”
“早看到了。她站在最后面我也看到她了,还有那个手臂上有纹身的女生。”
咔嚓,我没有朋友。我知道了,你们是这样的人,不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一边。那样的话我也不会对你们留情了。再见吧,亲爱的朋友!再见了!
“秋纭歧,你不是说可以将她们都杀了吗?”
白轶在楼梯上绊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你说过的吧?”
“我说过不能那样做啊……”
“但是你办得到对吧!”白轶狠狠地,从嗓子里挤出尖叫声,“你不是可以做到吗!”
“……你真了解我。”
别这么不疼不痒啊。白轶心里一片滚汤,“也说过,要带我离开六院的。”
“是啊,说过。但是那跟杀人一样,都需要理由。”
“我有理由的。因为我不是疯子,不能被关在六院里。要逃出疯人院还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吗?”白轶使用了疯人院这个词。六院跟疯人院其实有区别。秋纭歧知道很合适但还是说,“六院不是疯……”
“反正就跟疯人院一样的。我不能呆在这儿,因为我不是疯子。”
只要重复这个理由就够了,因为这切中要害。
“我不是疯子,我是一个做过移植手术产生了过大副作用的正常人。我不叫白轶!白轶是那个整容女的名字!她才叫白轶!”
在病房里睁开眼睛的预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脸,主刀医生就站在她边上。“医生,有镜子吗?”
医生递给她镜子,预池看到白轶的脸,唰地放下镜子,“啊!这个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
“我出了点事儿,死了。”白轶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秋纭歧也不太行,但两人与追赶她们的女生之间的距离正在越变越大,因为大家都跑得没什么力气了。白轶回头发现看不到人影儿了,知道她们还在楼梯上,觉得可以放慢一下速度,“一个当医生的开着车子把我撞死了!”
“什么牌子的车啊?”
“这有关系吗?”
“哦,没关系……”
“我被撞得真惨啊,都飞出去了,你知道被撞飞的感觉是什么吗,是坐飞天海盗船的感觉,心比人浮得还高,然后落地的一刹那就很疼很疼。”
我,我还没成年就要死了……白轶想到这儿就被人抱了起来。那个医生将她放在汽车后座上,然后全力向医院驶去。被撞得气若游丝的白轶不知道这医生是干整形美容的。不过在她的概念里整形就是隆个鼻啊,割个双眼皮啊,垫个下巴啊……但这是一个志大才不疏,眼高手不低的医生,换句话说,肇事者不是另外医生而是这个医生说明她此日“幸运指数一月中最高”这句话不是空口瞎白话。难道是幸运饼干吃多了?
“我不想死……”
这行字幕在白轶词汇匮乏的大脑里不停地滚动着。医生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然后跑上去作手术预备工作。这医生开车闯红灯所以差点将白轶撞死。他是起晚了,急着去做预约好的手术才会导致这场车祸的。那天,RRK也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了一场车祸,不过比起预池的事故来那根本不能算车祸。
我不想死啊,我永远都不想死啊,我从来都不想死啊……但是死亡跟想不想没有关系。白轶在走廊里跑着说,“这是几楼啊?……你知道那种手术吗?”
白轶祈祷秋纭歧不要太震惊。但她表情就是很震惊。白轶心里发虚,“你知道那种手术吗?”
“不,不知道。”
白轶眼泪要汪汪了,“我们以前见过的,但你不知道,你在被抓进六院之前曾经在我的卧室里躲了一个晚上……”
“没有那种事。”秋纭歧断然否认。“白轶,你又在说胡话。”
“可能吧。”白轶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可能的。“这就是副作用。那个医生给我配了药,他说只要把药都吃完副作用就会慢慢消失的,但是后来,好像那个并没有消失吧……”
“好像是没有。”
秋纭歧的眼神让白轶觉得很愤怒,“你干什么这么看我!你想干什么!”
“我在想……”
“想什么?”
“想下一步怎么办啊!”
秋纭歧想,我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然后她就被白轶扇了一巴掌。“我说你有力气打人还跑这么慢啊!你不知道能量优化规则吗!”
能量优化规则就是……把钱用在刀刃上这种说法变得好听了一点而已。白轶既然在逃命了,就应该将所有的能量都用于逃跑这个行为上,而不应该还有力气喋喋不休,还有力气挥手打人。秋纭歧不停地往后看,凌免那群人虽然跑不快了,但没有放弃,依然跟着她们。她朝上方看去,九楼到了!
“白轶,往这边,我们到天台上去!”
“哪来的天台?……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叫我白轶,我叫预池啊。”白轶那根干渴嗓子里的声带也快无法振动。“我叫预池,但是做完手术之后那个医生说,我现在用的是一个叫白轶的女人的身体所以我不能叫预池了,我只能叫白轶。可是我明明不叫白轶……”
“预池。”秋纭歧试着说出这个名字,“……我不习惯。”
17岁的预池。23岁的白轶。因为白轶的一次抽脂手术,医生撞上了预池,因为预池活了下来,所以白轶死了。但是白轶的名字仍然存在,被废弃的是预池这个名字……
“天哪,这个人脸好漂亮,腰好细……她也跟我一样是十七岁吗?”
“她二十三岁。”
看起来确实不像十七岁。但白轶觉得与其当个十七岁的姿色平平的女生,还不如当二十三岁的美女呢,那六年换美貌一点也不会不值得……丰於缨眼见白轶跟秋纭歧跑了进来。秋纭歧火急火燎地对她说,“没功夫跟你解释了……”
“谁说这幢宿舍楼没有天台。”
秋纭歧打开柳校苇的衣橱。这是个很大很大的衣橱,大到不用梯子就不能爬上去够挂在上面的衣服……其实梯子是用来走到上面去的啦。秋纭歧先爬上天台,然后将白轶拉了上去。
“副作用马上就显现出来了,而且,是一开始不明显,后面变得越来越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