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紧张了,过于紧张了。根本不应该那样,因为放轻松一点更能把突发状况处理好吧。
蒋双开始出血的时候,没有晕血症的丰于殷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血的可怕之处。很多的血将床单染红,然后血还流到地上,划出各种形状不断扩散开来。血液的红色真实,晕眩,疼,让她想吐。但是蒋双的眼神让丰於缨感到心底里的温柔,正自然地流露了,想要亲吻的感觉。她抱着蒋双,希望她的脸上不要有眼泪。
“双双不要哭。”丰於缨仿佛记得蒋双小时候贾眇和自己为了哄她安静下来说的话。贾眇总是有很多话讲出来,姐姐带双双去吃烤树叶,双双喜不喜欢游泳,双双和姐姐玩拍手游戏输了就笑一笑之类的一大堆废话。丰於缨只会讲一句废话,就是双双不要哭。要是你说了不哭她就不哭那真是容易呢!哼,没那么容易。蒋双那么喜欢哭,是为了报复丰於缨不理她。
“双双不要哭啊……”丰於缨的手放在蒋双的脸上,她软软的左脸颊蹭着自己的脖子。蒋双,蒋双!
“双双这次没有哭了。”
地下全是血,满房间的血已经流得像一片池塘了。如果觉得血没什么,那就不是一个晕血症。拿会散发香气的那种细粒珠子撒在水瓶中装饰房间是空闲的时候的娱乐的话,在血泊中撒上这种珠子也可以掩盖掉血腥味。只要专注于某件事,别的东西都不会注意到。丰於缨没有闻到血的味道,蒋双依偎在她胸前,轻轻的呼吸声,死前告诉丰於缨,“我一直喜欢你??这你知道吧……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说我爱你呢?”
“我也喜欢你。除了这句我说不出别的来了。对不起,直接说我爱你对我来说很难很难。但是我,也喜欢你。”
需要指出,蒋双多少有点异类。温室里其它的女孩们很少有说我爱你的,且不会一定要求听到我爱你这样的话。太过直白,太过俗气不是吗。
“我和白轶的关系?你没长眼睛吗?那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啊。”
我一问秋纭歧她就这么副反应,好像我是白痴一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说是这样啊?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哎,那你就说啊。秋纭歧口吃起来,“啊?你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秋纭歧得掩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这个真相。她不能让我看出这一点来!于是她说,“哈,你还真没长眼睛啊!这么明显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傻吗!白轶是我……白轶是和我有某种关系嘛,你一定体会得出来的。真笨啊!”
她装作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心虚了。这也不是很厉害嘛,为啥就能当主角?我认为我可以干掉她取而代之。
给我第一人称的特殊待遇,但又说我只是个配角,这样怎么能让我平心静气呢,呸!而且“我”出现在句子里却又知道别人的心理活动那不就是等于将“我”变成跟“甲某某”“乙某某”一样的第三人称了吗!我居然忍受了这么怪异的安排!好像我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不特殊的人物一样!
我不高兴了!秋纭歧却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不过她可以从我脸上发现我的情绪,“怎么了,中毒后面瘫了啊?”
“如果你知道一个神经病在发神经还要按照她的话去做,那么顺势推导你也是一个神经病??没错吧?”
“搞什么!白轶是正常人。”秋纭歧迅速说。“白轶是因为做了手术脑子才会老是出问题。实际上她是个正常人,正常人你明白吗?是正常的啊!跟所有人一样啊!”
秋纭歧想,再吼估计这种人也不会明白的,算了,省点力气!她坐在盆景边的书台上。是书台,摆书的,不是用来坐的。不过坐一下没关系吧。“嗯,你这个叛徒。”
我比较喜欢轻易的一句话就能感动我心。但我不喜欢简单的一句话就能使我愤怒。不过听秋纭歧说我是叛徒,我是不可遏制地愤怒啦!这话我只能自己说不能听它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我拉过身边放书的架子狠狠砸向她。由于书架挡着,她又及时躲了下,所以只夹到了她的两个指头。
“有没有搞错,发这么大脾气都不打个招呼的!”
有这么种人,对于某些东西的敏感程度比一般人要高,比如戴个不是纯金的手链就要起皮疹,吃颗花生豆就要脸色发青地送医院。对于血敏感的人最凄惨的事莫过于处理一个大出血现场。蒋双到死都没有哭,丰於缨能想到的是,趁着天黑把她的尸体扔到河里去吧!
处理掉满地的鲜血是不可能的。丰於缨根本就没处理,背着蒋双来到河边。一路上她留下了血鞋印,蒋双也一直在滴血。无可抵赖的鲜血证据确凿,延伸到河边,丰於缨将蒋双的尸体推进了河中。沉下去吧,不要浮上来,我的神啊,天啊……
丰於缨看着群星闪烁的夜空,是通过河里的倒影看的。后悔,她很后悔,不知道是我的责任,还是蒋双对我的爱,让她变得如此悲惨。不要啊,我的心脏不能承受了。
“女神,请你出现吧,我感到伤心啊,我不能这样做,我却做了。蒋双,我要蒋双……”
贾眇可以找到女神,丰於缨哭着绕开贾眇的住处,往远处走去。不能告诉贾眇,这事谁都不能告诉。她们会怎样,说过了不能把蒋双怀孕的事让任何人知道……
天赋,天生就轻轻松松带来了的一般人没有的能力 ,比如超强的记忆力。丰於缨乃是无意识中找到了女神,这应该就是她打破温室壁的能力吧。“女神,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把蒋双杀了。”
身上血迹斑斑的丰於缨这句话很有说服力。沿着血迹,从河边到她的屋子里。女神看到了细密如丝的某种东西。那一片片缠在丰於缨头发中,附着在她皮肤上的东西只有女神看得到。在河边,她孤独地坐下,一小块草坪没入水中。女神将蒋双的尸体从河里捞了起来。
“是你杀了她?”
丰於缨勇于承认错误。“是我杀了蒋双。我……很后悔。我很自责。”但她开始笑了。“我很后悔,我……”
她突然扑上去,“女神,你在干什么!”
女神凝神着蒋双的脸,仿佛看到小时候她的样子,胖胖的脸蛋。蒋双没有穿衣服,女神脱下衣裳披在她身上。丰於缨看到女神的手伸进了蒋双下体,掏出一个细小的,应该说是“一块”的东西。
从夜晚到清晨,太阳出来了。贾眇看到蒋双的尸体,差点昏过去,“姐姐!”
那一刻开始贾眇和丰於缨再也不是朋友了。
“女神,是我杀了蒋双,我不肯说我爱你,所以蒋双就和愿意对她说我爱你的人上床上。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替蒋双保守这件事……不能让她们说蒋双的坏话,呜。”
晨风,清晨的风,很多个早晨。眼前一黑,就是说白天过得很快,刚张眼,马上就到夜晚就黑了。
这就是秋纭歧说的“一个怎样摆脱对你纠缠不休的情人的故事”。
这下我知道得够多了。我其实很希望女神俯下身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一些话。但是,那是我十二岁时的愿望,我现在三十岁身高一米六四。现在谁会俯下身安慰我?对我说话?除了个子很长的篮球员吧。如果我不是已经长得这么大大到都已经在长老就好了。譬如像秋纭歧,不超过二十岁是我的心愿。
“感到悲伤的话,这个地方会变得柔和。”
女神倒是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话了。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物渐渐颜色变淡了,九十度的书台角变得不那么明显了。女神在管理区拥有很大的权力,而温室的一切是由管理区管理的。她让我看到的东西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她说,柔和,颜色变淡后世界看起来是柔和多了。连秋纭歧的脸看起来都有了点儿友善。
贾眇头一转,看向丰於缨。丰於缨想哭,没有哭出来。“我原谅你了。”
“不会吧!”
某人暴发出一声大概一楼厕所里的人也听得到的惊叫。呃我是说如果一楼厕所现在有人,嗯,并且得保证一楼是有个厕所。这人眼睛瞪得,怎么说呢,比眼角像要裂开来了更进一步,嗯??已经裂开了一点?
“你原谅丰於缨了,贾眇?贾眇你说真的?”
那人冲到贾眇跟前。我用手指敲打着墙壁在想,白轶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白轶?”
比我更觉得这有问题的是秋纭歧。她说,“白轶,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白轶气壮山河地来了这么一句。秋纭歧眼里闪过一道光,“你偷听?偷听这种事太恶心了!”
白轶肯定没有这么想。她反正已经冲过去了,就抓住贾眇大声问她,“你不是说永远也不会原谅丰於缨的吗?你不是说过的吗?你干嘛反悔?”
反悔……比偷听更恶心。哎,反悔不就是叛变吗。从我的角度看真的没有比叛变更恶心的事了。于是我对秋纭歧说,“其实偷听也还好了。白轶要是偷偷躲在哪里女神怎么会没有察觉呢?女神要旭察觉了不说,那就是默认白轶的行为了。女神都默认了你还有啥好嚷嚷的?”
“女神,助长歪风邪气啊,这怎么行!”
秋纭歧对女神喊道。女神说,“我不知道。白轶,你躲在哪里?”
白轶很不屑身后是谁在跟她讲话,只钉着贾眇那句我原谅你不放。“你为什么不坚持一个观点到底啊!没志气!”
“蒋双居然怀孕了。真的。”贾眇脸上又现惨淡微笑。白轶神色稍霁,她说,“你当时说永远不原谅丰於缨,我以为是真的,结果还是假的……”
“那我不知道蒋双怀孕的事啊。”贾眇说完这句,腿一软,晕倒了。丰於缨抱住了她。女神正在跟我跟秋纭歧说,“虽然我是女神,但女神并非无所不知的。我的使命是保护温室,而不是监视所有女孩们的一言一行。你们觉得那是有必要的吗……”
人渣女神 '本章字数:524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30 18:06:03。0'
…………………………………………………………………………………………………………………………………………
“你,偷听哦。”
秋纭歧用手指指白轶,被白轶拍掉。“别这样,不尊重,哦。”
“那个哦真是毫无意义。”
“我同意,那就不要加哦了。”
“哦。”
刚从有冷气的地方出来,虽然感觉到了外面热浪滚滚,但身上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汗。秋纭歧看着不那么刺眼的夕阳,又低头看看道两边长得挺高的野青草。蓬勃的泥土和草混合的味道非常好闻,这股味道还是加热过的。两人听到草丛里的虫鸣,??,??。要是有种说法叫“热得很凉快”,倒不是说真的热到感知系统都出问题了,是说虽然身上热但心里挺惬意。秋纭歧就吹着没声音的口哨轻快地和白轶一起走在田埂上。
“这个知了叫得不错。”
“哪来的知了?”
“你没听到它叫吗?????不停地在叫嘛。”
“这个啊?在叫的是蛐蛐儿。”
秋纭歧一笑白轶就打她。“居然还有人会把蛐蛐跟知了搞混的啊?哈哈,哈哈,第一次知道。把蛐蛐跟蝈蝈混为一谈还好说,可是知了……”
“蛐蛐跟蝈蝈不是一样的嘛?”
“你果然这么认为啊。”
“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啊。”
“哦。可是蛐蛐不是晚上才叫的吗?”
“谁说的啊?……”
秋纭歧一想,不对,蛐蛐白天真的不叫,它是昼伏夜出的昆虫,鸣叫靠翅膀,为吸引配偶。“嗯,这个……”
“知了是白天叫的。”
“呃,对。”
“所以这个是知了在叫。”
“那也不能这么说……怎么可以根据知了白天鸣叫的习性推断凡是白天叫的都是知了呢!就像你不能因为蒋双喜欢丰於缨就推断全世界喜欢丰於缨的人都是蒋双……哎等一下。”
秋纭歧又发现讲错了。白轶抓住这个漏洞耀武扬威,“哎啊,继续说呀,全世界喜欢丰於缨的人都是蒋双这这有错吗?如果世界上只有蒋双这么一个人喜欢丰於缨,那么这个推论有什么问题呢?……除了那个‘都是’不太顺,改成‘就是’,这样就没问题啦!”
“哎啊,不要把蒋双跟昆虫相提并论??重点是这两个句子性质不同的嘛!”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从空中看去,她们像爬在绳子上的两只虫子。白轶折了把草朝秋纭歧头上扔,秋纭歧掸掉头发上和肩膀上的草也采了一把回敬白轶。白轶尖叫起来。“你再扔,我叫你再扔……”
秋纭歧后面的路走得极不舒服。白轶把草都塞到她衣服里面去了,被汗粘在身上,她回到房间才脱掉衣服,将草都摘下来洗了个澡。白轶就趴在床上,勾着腿晃来晃去,不时地问她,“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你干嘛,我才洗了几分钟而已!”
“好吧。”
白轶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从这儿可以看到学校,写字楼,城里的各种建筑,就是没人。她俩走回来的那片田野被楼房挡住了,看不到。白轶一拉窗帘,落地窗看起来就风姿绰约了。
“你在干什么呢。”
秋纭歧穿着浴巾从卫生间走出来。白轶仰躺在床上,“我休息不行啊。”
秋纭歧突击式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