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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还记得两年前我下山时,你说的话吗?”
回忆起过往,许宇琤浅笑:“当然记得,我说过,我希望你能拥有最大的快乐。”因为你从不快乐。
“除了曹大人,师兄是对我最好的人,如同兄长,我希望师兄能快乐,所以,不要对我抱有愧疚,好吗?”
……兄长……吗?许宇琤露出几丝苦笑,
“若不是胡珊手握信物只身来到华山找我,我也不会知道有指腹为婚这件事。霏儿……师兄只愿能与你一同携手天涯,不问世事,为什么你一定要执意下山?留在山上不好吗?”
“……师兄……你明白,我有非做不可的事。”她显出一些为难,“况且,师兄也不会丢下胡姑娘的,你不是背信弃义的人。”
对上刘霏的目光,那双清澈的眸子把许宇琤就要破口而出的话深深的压了下去,他多愿做那样的人。
可是,他不能,他也明白,那双眼眸里从来都没有他。
她的快乐,不是他能给的。
远处一名门生走近,是长宽。
“掌门师兄,师姐,真出事了,曲浣逸带来的玉儿蟾,不见了!”
………
16、第 16 章 。。。
…
北苑内,当两人赶到时,曲浣逸面无表情的模样,对照着坐他对面莫之嘻笑的脸,除了与他同苑的两个派别,连其他别苑楼阁的人收到消息都纷纷过来围看。
莫之一手撑脸,一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我就知道有人不安好心,当捕头这么多年,可像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陷害人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也不嫌丢人现眼。”
无视莫之嘲笑的话,曲浣逸斜眼瞟到那二人进门,目光直盯住许宇琤:
“我原道你们华山是什么名门正派,可居然也能出这等卑劣之事,还真看不出,江湖传闻的名门正派居然是这等小人,不怕传出去让人耻笑吗?!”
玉儿蟾丢了?
两人相视一眼,还未搭话,莫之便先他们说道:“哼,我看是贼喊捉贼,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对!早上故意让所有人都看到宝物,现在突然就说不见了,你说丢了就丢了,我们哪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藏起来,诬陷我们!”站他身边的长宽一脸愤然。
这家伙真是有够无耻的,
“东西是在你们华山丢的,我自然要找你们当家的,至于我有没有藏起来,你们大可一搜便知,现在只怕有人不敢让我们搜。真是道貌岸然之辈,我都说了东西赠你便是,非要在大家面前装作假仁假义,背后又做出偷鸡摸狗的行为,妄为正派!”
曲浣逸一席话直指许宇琤,一时间,所有人都无声息,那眼中质疑的模样看得长宽一股怒火不由得直冲上来。
“你们……!”
却被刘霏一把拉住,许宇琤缓步向前,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尽快加派人手来进行调查,请曲公子稍安勿躁。”
“哼,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惺惺作态,假仁假义。”
刘霏拧起秀眉,莫之握紧拳头,众人一片哗然。
“你这话什么意思!”点苍派柳贤第一个站起身,大喝。
曲浣逸挑眉,话里带着不容忽视的轻蔑:“我什么意思,应该有人心知肚明。玉儿蟾本就是武林至宝,多少人为了它就连至亲也能兵刃相向,你们敢说你们之中就没有人想要将它据为己有?”
“阿弥陀佛”少林寺的慧觉大师闭目轻念后,道:“施主所言甚重,岂能一杆子将一船人打翻?”
衡山派古风林也站出来说:“大师所言极是,哼,只有心念狭小的人才将世人都看作他这模样!”
曲浣逸也笑,笑得阴沉:“我是真小人,你们又何尝不是伪君子?”
一言激起千层浪,各派人士纷纷愤然而起,与其说是为了不让玷污名声,倒不如是被人点中了死穴。
许宇琤忙命人拦劝,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是曲浣逸身边的侍从之一。
他径直走到曲浣逸身边,对他摇摇头,后者脸色瞬时更为阴鸷,
“废物!”
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刚才还站在他面前的木然侍从已经倒在了地上,死了。
众人大惊,怎么说也是跟在身边的人,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取人性命,也惊他出手迅捷,竟是没几人看清他何时出的手,此人武功当属现今江湖中排名前茅。
“把地上收拾干净,继续找!”
曲浣逸冷冷的吩咐另一名侍从,却见莫之冷笑道:
“在捕快面前杀人,你倒是实在,就算他们自愿签订的生死书,这样草菅人命,我还真怀疑你的血是不是冰的。”
曲浣逸并不答他,只是面向刘霏,道:“我的东西丢了,现在只能仰仗三位名捕帮我找回失物了。”
…………
玲珑阁内
所有人都一阵静默,终于,莫之沉不住气站起身道:
“那个姓曲的一定是心怀不轨,自己将东西藏起来,再来诬陷华山,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华山将东西盗去!”
站他身旁的长宽、长休也点头称是。
许宇琤不置可否,转脸去瞧坐在一旁的刘霏:
“师妹,你认为呢?”
刘霏低头沉思一会儿道:“曲浣逸之所以能坐上御林军统领这个位置,除了武功和头脑以外,还有他的忍耐力,事情越是困难,他越是沉稳冷静。若说丢了东西是幌子,那他应该借题发挥,笼络其他门派的人,弄个世人皆知才好,可他却只迁怒于身边的侍从,现下更是将其他人得罪了。东西若不是丢了,那就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一冷静分析下来看,却有几分道理,刘霏接着说:
“不过,我也不能断言我分析的绝对正确,所以,我们还是做好全面准备。”
许宇琤点头:“我已经通知所有人婚礼延期,并让人将山路封住,不许任何人进出。”
“好,那我和莫之去查曲浣逸,就请掌门师兄和大师兄查其他门派。”顿了顿,刘霏看看周围问道:“孙小喆呢?”
玲珑阁后山上的一处温泉里,烟雾缭绕,孙小喆泡在水池内舒服得闭着眼睛。可没一会儿又睁开来,都快子时了刘霏还没回来,到底是说什么话要说那么久啊?
该不会是私奔了吧?!
一个恐怖的念头升起,很快又被孙小喆摇头恍过,不可能,刘霏答应过她,一会儿就回来。
……可万一真私奔了呢?
………………
孙小喆心里正做着天人交战的激烈搏斗,身后却响起一阵悉索声,转头看去,一只全身雪白透明的大蟾蜍正趴在池壁上看着她。
“呱、呱”……
作者有话要说:“呱呱”
只见那只蟾蜍就要跳走,孙小喆一把抓来,露齿一笑:“清蒸还是油炸呢?”
…………哈哈哈哈
这章字数很给力
你们也要给力啊~
不然把你们煮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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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17、第 17 章 。。。
被温泉蒸得脸红红的孙小喆回到阁楼里,四周却是静悄悄的。
随手拉住路过的一个小门生一问才知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现在许宇琤已将所有包括曲浣逸在内的各派宾客请往大殿内阁,据说,很多人都对此不满,可又都十分好奇究竟是曲浣逸贼喊捉贼,还是有谁武功之高能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东西盗走。
是以,除了华山门人,刘霏三人也忙着排查所有宾客的身份及有无作案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华山除了她,所有人都忙了个底朝天。
听完小门生的话,再对上他的白眼,孙小喆轻压了压帽檐,赔着笑送走他。转身回到房间,雕花的圆木桌上有几碟盖住的盘子,打开一看是几样可口的糕点。拾起一块放在嘴里嚼,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淡淡的花香味窜进鼻尖,也流进她的心里。
除了那个人,这整个华山上还有谁会记得她。
孙小喆嘴里包得满满的,心里也暖暖的,忽然想到依那人的性子,一定什么也没记得吃,往嘴里送糕点的手变慢了起来。风吹得窗纸哗哗作响,孙小喆望着窗外摇摆不定的树枝,思绪开始飘零。
也不知道独自出神了多久,直到一阵冷风吹过,孙小喆才回过神来,整个身子早已冰冷,摇摇酸痛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刚才冒出的沉闷心情又埋了进去。
突然,门被毫无预警的推开,易北玄喘着热气进来,孙小喆一见他就乐了。
“哈,你不会一直钓鱼到现在吧?听说那条湖没有鱼,这么冷的天,又被莫之给耍了吧!”
被糗的易北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才想到来这儿的目的。
“你怎么还在这坐着,外面出事了你不知道吗?”
孙小喆一脸茫然,刚才只顾着发呆,倒没觉着有什么,现在听他这么说,仔细听,外面果然一片喧嚷声。
这又是怎么了?
“衡山派古风林,点苍派柳贤还有少林寺的慧觉大师,刚才被发现,死了。”
走出门才发现对面的楼里灯火亮成一片,似乎整个华山的人此时全都聚在了这里。
刚走到两处阁楼相交的亭道上,就有人说道:
“果然是个丧门星,一来就克死了三个人,谁跟她靠近谁倒霉!”
声音悦耳,可说出来的话却刺耳之极。
抬头往前看,胡珊站在亭道前方,雪白一片的地上站着粉色裙装的人儿,偏是那拉下脸的模样毁了这动人的景色。
孙小喆脸上笑意更甚,她紧走几步,在胡珊拧着眉头倒退几步的当口,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靠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他们只跟我说了两句话就被我克死了,你靠我这么近,……下一个,被克死的会不会是你?”
胡珊杏眸大睁,却听她继续说道:
“你死的时候,一定也是我帮你入殓,你放心,我一定会脱了你的衣服,在你身上……画小乌龟。”
话没说完,就被胡珊猛地推开一把,大骂:“你!你好不要脸!”
收起恶作剧的脸,孙小喆对前面带路的易北玄无辜的耸耸肩。
明日本是新婚大喜,却被告知婚期要后延,华山又发生命案,加上此刻孙小喆的出言不逊,新仇旧恨让胡珊咬牙怒瞪,出手就往孙小喆身上打去。
未料到胡珊竟会武功,连惊讶也未来得及的孙小喆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跌至在地。
一直站在她们上方的易北玄看得一呆,竟忘了拦。
不解气的胡珊还欲再向孙小喆发难,阁楼上却有一人喝道:“胡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楼阁内的人听到胡珊的骂声,以为是有人不老实让她受了欺,纷纷出来帮忙,可谁想竟是见到她出手伤人。
许宇琤当先一语喝出,胡珊的动作明显一钝止住了。
站在身边的人一脚轻踩阁楼栏栅,飞身而下,轻盈的落在孙小喆身边。
孙小喆拍拍身上的雪,慢慢的站起身,笑:“我没事。”
刘霏不语,依然伸手搭在她手腕上静默一会儿后,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看她服下,才拉着她往楼上走。
“我朝律例,故意伤人者当杖责十大板,罚银伍两,念在师兄的面子上,我先替你记下,以后一起算过。”
知道师妹一向心软护短,可今次却不知为什么让许宇琤心里觉得不安。
直到那两人进了门,许宇琤才转过身来,温雅的脸上挂着几许落寞,迎面却对上胡珊复杂的眼。
“……琤哥,我们就要成亲了,……不如,你唤我珊儿吧。”
“……我们,先进去吧。”
不敢再看她的眼,许宇琤快走向前,似乎怕再看下去,胡珊那勉强牵起的笑就要撑不下去了。
推门而入,果不其然这宴请的宾客现下都聚在那三人住的楼里,原本不小的阁楼却因突然涌入的人群而显得狭小起来。
孙小喆哑然,又是这种众人恭候她一人的感觉,这次不知又会被怎样形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六扇门跟在刘霏左右,这种惹人争议的情形时时发生 ,不过熟能生巧,反正她皮厚肉粗。
果然从她一踏进门,那扫过她身上的目光多得能将她戳成马蜂窝,可却无一人言论。她笑,人与人之间果然不能相提并论,这些自诩清高的人士竟还没有市井小卒来得实诚,明明有疑异却不开口,每天小心翼翼处处提防,虚伪矫饰来谋取名誉。
和他们相比,那敢怒敢言的胡珊竟是可爱得多。
庭院里摆放着三人的尸体,莫之与易北玄据左右各站一方,长氏兄弟已将验尸所需的东西备在一旁。
孙小喆从容的挽起衣袖,在盆里用清水净手,准备验尸。
虽然华山物资繁多,可这尸检的东西没人用自然无从准备,只能勉强将能用的代替,例如孙小喆铁盒里的那双薄如蝉翼的皮手套,世上恐难有二。若是空手触摸怕有尸气、毒气侵体,现在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