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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
但她熟练的验尸技巧却让我刮目,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村子里竟藏着这么厉害的仵作。
她是个聪明人,还发现了乳娘宫女的身份。我动力杀机,但立刻隐藏起来,我现在还不能杀她,为了不让曹大人怀疑乳娘的死,我需要一个人证,我选了她。
月光摇映,站在那简陋的坟头前,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那个小仵作说的对,我是个没有人性的人,才会连自己也不记得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似乎有些鬼使神差的,我邀她进六扇门,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不像个贪功求名的人。
可她答应了。
我笑了,笑自己看漏了眼,这个世上谁不爱功名利禄。
于是,从那时开始,我的身边便多了一个人。
她总是会跟在我左右,似乎只要我一转身,就能看到她笑脸盈盈的站在那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慢慢习惯了她的存在。
她总会一脸开心的看着我,也会在我生气的时候委屈的低着头,还会想各种办法逗我开心。
像个傻瓜。
我原本计划是利用她掩人耳目,却没想到这个叫孙小喆的小丫头还真帮了我不少。京城发生的几个大案都靠她巧妙的验尸手法破了案,我的名号也变得更加响亮。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我告诉她会如她所愿,可她却直勾勾的看着我。
“因为……是你说,我才来的。”
我愣了,想了各种理由也没料到她会这样说。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我不得不举杯饮酒来掩饰自己的无措。
我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不想去猜测。
义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即使有奇宝玉儿蟾却也不敢贸然使用,那个蜷缩在盒子里十年来,一动也不动的蟾蜍让生性多疑的义父怀疑这根本是假的。得知华山掌门大婚,义父便决定利用这玉儿蟾来挑起武林纷争,可东西竟然在华山丢了。
就连我和莫之暗中查找也没有下落,义父怀疑公主就在华山宾客之中。我大感疑惑,但没过多久,我便释疑了。
因为只有一个人看似毫无嫌疑,却也是最可疑的人,我果然看走了眼,因为公主就在我眼前,我竟然没发现,我早已把公主请了来。
孙小喆,就是宁安公主。
我开始怀疑这个人的用心,看似毫无城府,实际却不声不响的靠近,连我也被她骗了。莫非,她一早就识穿了我的身份?
那为何她没与曹大人表露身份?
十年了无音讯,却突然重回京城,难道是要报仇?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无意之举倒还真是成全了她。
她到底在计算着什么?
我看不明白,也不敢打草惊蛇,只能小心的与她周旋。
可几日下来的相处,让我觉得她若不是城府极深,那便真是阴差阳错。派人去她居住的村子里打探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如果她突然消失,曹大人必定起疑。而且以她的秉性,若真是公主,那是宁死也不愿将秘密说出。
一筹莫展之际,莫之献计。
黑暗的密室里,我安静地听着他们商议,不知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早晨,她颤抖的偷吻。
现在的她,应该坐在角落里等我巡街后,一起去醉星楼喝酒。
莫之才貌双全,要让一个女孩喜欢他,对他来说再轻而易举不过。我斜靠在门柱边,冷眼的看着莫之招惹她。
果然,面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所动的她,莫之很是挫败。
我抬头看看日头,该巡街了。
刚走下台阶,果然,她立刻追了上来,留下一脸深思的莫之。
我好像,笑得太得意了。
得意到明明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好,好到超出了范围,也依然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直到听她说出那句话,我才懵了。
事情,好像超出了预料……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在躲她,但我知道自己无法像以前那样看她了。那即使找了种种借口也没看到我的人,落寞的回去了。
这件事不知什么时候被义父发现了,他要我利用这个弱点来骗取她的信任。我不能违背,只能答应。
好像是被我一夜之间的转变吓到了,但她毫不怀疑,欢喜的近乎忘形。
为了让她更加信任我,我顺水推舟的和她做了最亲昵的事,原以为这样,她必定会将心中的秘密告诉我,可她什么也没说,就连我说出将军女儿的身份,她虽然表情震惊,但也什么都不说,这让我开始着急了。
义父的身体快撑不下去了,我不能再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大家有猜到吗?
48
48、第 47 章 。。。
夜空下的房间,死一样的寂静。
凉风吹起不沾片尘的雪白衣袂伴着披散的青丝,亦真亦幻。刘霏站在门口,月光下的侧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多了不曾见过的阴沉,狠绝。
她设想了很多次当孙小喆知道真相后震惊的表情,可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似乎对她轻视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来!
孙小喆背对着她坐在床榻前,默默地为昏迷中的李芳儿换上冰凉的湿巾。安静的态度让刘霏脸色骤变,杀机顿生,右手握在剑柄上抓紧了又放松,最后毫无起伏地开口。
“你是怎么发现的?”
熟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让孙小喆手里的动作恍然而止。
“你记得,有一次跟你说过,在我十一岁那年爷爷救的人吗?那个人就是刘将军让死士带着逃亡的重伤女儿,可是路途的颠簸和伤势的恶化让她在还没有到我们藏身之处时就死了。她,是我亲手埋的。”
孙小喆说得很轻很慢。
回忆当时,当刘霏告诉孙小喆她是刘将军的女儿时,那种震惊让她背心发凉,也让她的心瞬息间变得冰凉。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仿佛蓦地被捣碎,她几乎能够听见破碎的声音。
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经跳进了那躲闪不及的漩涡之中。
“我一直以为你是那个被留在密室里假扮她的女孩。”孙小喆兀自轻轻地一个人在说,“我以为,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不会伤害我的人。其实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不错。”
依旧不带温度的话让孙小喆露出恍惚地笑,盛夏之夜却觉得有些冷,那种刺进皮肤的冷一点一点,渗进身体每个角落。
“温姨是你杀的?”
“对,她发现了我的身份,必须死。”既然已经被发现,刘霏也不再有所隐瞒。
“那么赵家灭门案突然暴毙的凶手?”
“原来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刘霏冷笑“对,他们也是我杀的。树大招风,更何况他们在民间越来越多的威望,这是皇权之上的人绝不容许的。”
孙小喆握紧颤抖的手,即使听她亲口承认,即使理智早有所备,但在她心里怎么也无法相信她是这样冷血的人。
“我实话都告诉你好了,就连双乌镇的老东村,我们也找人去打探过,就是希望能查出你的蛛丝马迹。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发现了原来暗查你的人不止我们一个。我一早就怀疑薛老板的身份,只是没想到,她竟是薛太医的孙女。我怕她和你走得太近,便一直不让你们单独相处。”
望着屋内人的背影,刘霏双眸比夜色更深沈。
“其实,薛姐根本就没有行刺皇帝,真正行刺的人,是你。”孙小喆问得肯定。“为了让我相信,是她夜闯皇宫被抓,就为了逼我自动现身。虽然醉星楼被清理过,但还是有遗留下的细微打斗痕迹,那个店小二我更是没有见过,是你们将她们抓走?”
“是。”
“你们故意放走小芳,就是怕我知道真相后会将玉儿蟾放走,所以对她下毒好拖住我?”
“是。”
孙小喆吸吸鼻子,声音嗡嗡地,像快要哭出来:“你杀了这么多人,就为了抓我?”
“是。”
孙小喆弯下腰,脸埋在膝头,在她最后抱有的万分之一幻想破灭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不复存在。
她还记得,今天早晨,这个人还对她微笑着,说会尽快回来陪她去城东吃她最爱的牛肉面。可就这么一转眼之间,自己就成了她下一个手刃的对象。
假的,从她踏出双乌镇的那一刻开始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别人编排出来的,自己只不过活在幻影里,却以为这就是全部,而她那些所有可笑之举,在此时看来,只不过更突显她沉浸在这独角戏中的可笑罢了。
或许疑惑过,只不过,她一直在逃避怀疑一个她从不愿设防的人。
在发现真相的那个夜晚,她独自坐在黑暗的屋里。已经哽咽到连呼吸都带着颤抖了,却哭不出来,即使张大了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倾尽所有付出的感情,却是可笑的讽刺。
案上的烛火跳了一下,爆出轻微的闷响。
刘霏安静地看着她,那小小的人儿弓着身,整个身子怕冷似的瑟缩在一块,一直冷漠的眼中终于浮起一抹不忍。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一直在骗你,那为什么,还要把玉儿蟾交出来?如果你突然消失,我们不一定能找到。”
她轻声开口,不知为什么有点迟疑。
孙小喆自嘲的划开一沫惨笑,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望着门外高挂的月光,恍惚记起那个夜晚的月亮也似这般明亮,清冷,那一身白衣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倾城的美,只一眼,就让她甘愿就此沉溺。
人还是那个人,却已不再是那个人了。
孙小喆不敢转身,她怕一看到那个人,眼泪就会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
“我只是不敢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不敢赌,如果自己猜错了,而使她陷入危险之中。
哪怕这种可能,只有万分之一。
只是怕她真的会死,所以即使明知道是个骗局也甘愿跳下去?
刘霏错愕后,猛地掉转过头去,不敢再看那个人忧伤的背影。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情绪堵在她心头,令她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又何苦?……我并不想杀你,只要你说出龙脉和宝藏的所在,我可以立刻放了你。只要我求义父,他一定会答应……”
刘霏软声道:“你告诉我,龙脉和那宝藏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
刘霏一下子眉头紧紧的拧着:“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否则你也不会藏到现在!只要你说,我就能保你一命!你说啊!”
孙小喆的沉默让她莫名烦躁起来,正要发作,一直背对着她的人却慢慢转过头来,直视她的眼眸,悲怆,还带着最后的期盼。
“那你,会跟我走吗?”
刘霏目光中闪过几丝复杂的神色:“你为什么还那么傻?你还没有被我骗够吗?……”
“你喜欢我吗?”
孙小喆执拗地看着她,“你喜欢过我吗?”
“你喜欢我吗?”
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问着,终逼得刘霏怒火升腾,大叫道:“没有!没有!你就那么贱!非要我说出来吗!我不会喜欢上一个女的!更不喜欢你!更不喜欢你碰我!”
孙小喆忽然睁大眼睛,脸色惨白,似乎记起那唯一一次亲密的接触时,刘霏极不自在的表情。
然后,缓缓地笑了,嘴角微微翘起,可刘霏却觉得她的表情似乎就快要哭出来了。
孙小喆木然的坐在那儿,那双曾今闪耀着光芒的眸子只剩下空洞,刘霏脸上保持着冷漠,她头也不回地问道不知何时藏身在黑暗中的人:“你们来做什么?”
莫之从阴影处走出,站在几步开外,笑得森冷:“我只是好奇,你这么急忙的赶来,不会是怕有人抢你功劳吧?”
刘霏的目光瞟向另一边,曲浣逸笑着走近:“别这么看我,这个功劳我可不敢要,我只是完成了任务,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
莫之嘴角一僵,复又如常笑道:“姓曹的死了?”
“大人吩咐的事情我自然不敢怠慢,只是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做事的,连已经身受重伤的人也抓不到。”
被曲浣逸傲慢的态度激怒,莫之有些失控的拽着他的衣襟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故意放走易北玄?!”
“我可没有别的意思,难道你的话里有其他意思?”即使被人硬拽着脖子,曲浣逸也依旧保持着浅淡微笑。
“你……!”
“够了!”刘霏厉声打断,“义父还在等我们回禀,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易北玄身受重伤,只要派人去寻便可以了。当务之急,还是立刻回去看看义父怎么样了。那蟾血是不是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窸窣的脚步声响起,莫之将目光放在刘霏身后人的身上:“那,她呢?”
感觉孙小喆慢慢靠近,刘霏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带走。”
“等一下。”
暗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霏顿住,只听孙小喆说:“放了她,我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