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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让我办的事我查到了。路上还碰见了出城办事回来的周县尉。 这枚暗器,是泉阳城外北华山上一伙山贼惯用的武器,他们一贯的伎俩就是躲在暗处放暗器杀人,然后再夺财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是那枚险些刺穿她脸的菱形利器。
……山贼……怎么会在赵府?
孙小喆心里有不安在蔓延,她从张捕快手中接过用布包住的暗器,手指轻抚过两头尖长的锋刃处。
……是了,就是这个!能一瞬刺穿栓子娘咽喉的凶器!
孙小喆皱着眉,重新将东西包起来,她必须尽快赶到赵府,把这事告诉刘霏。
“慢着。”一直没吭声的周县尉叫住了急欲离去的孙小喆。“你刚才说刘捕头去了赵府,所谓何事啊?”
“跟一件人命案有关。去赵府例行询问。”
周县尉点了点头,想了想,又看了看天,就是半天不说话,可把孙小喆急死了。可再怎么说别人也是个县尉,自己要是就这么走了,这城里的人气小心窄,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刘霏。即使着急,也只有干瞪着。
周县尉张了张嘴。
“你是说又出了件命案和赵府有关?”
又?什么意思?
看出她眼中的不解,张捕快抢在周县尉前开口:“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县衙上接到人报说在奉顺和泉阳交界处发现很多死尸,于是,周县尉便带着人去现场勘查。可事情却远比想象的复杂。死者竟是赵府新过门妻子的送亲队。”
孙小喆骤然一惊:“赵老爷新过门的妻子?”
“正是,发现时新娘身上只着了内衫,而且死了有三天了。仵作已经仔细的验过尸了,不会有错的。我听闻后也觉得奇怪,如果这才是赵老爷真正的妻子,那现在赵府里的那个人会是谁?是什么人假扮成赵老爷的妻子?有什么目的?我和周县尉商量过,本来打算先禀明府尹,然后再和刘捕头商议一下如何查办。要知道这赵府在我朝商贾中还是举足轻重的。若是因此而不小心伤了赵老爷,那可就难办了。”
孙小喆紧握手中的小布包,脸上神情越发凝重了,一转身就要往赵府跑,眼前的路却被横站在眼前的周县尉挡了去。
“你要去哪?”
“赵府。”
张捕快忙上前劝道:“你去也无用,反而只会打草惊蛇,何况刘捕头武艺高强,一定能顾全大局。我们先在这里部署好一切,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捏成拳的两只手紧了紧,一向漾着笑意的脸带着与以往不同的阴鸷,竟让这帮与血腥杀戮为伍的汉子震慑。
“我可不管什么大局,商贾,我只要她无事。”
说完,便往空荡处钻去,回过神的周县尉伸手去阻,却被她灵巧的借力一跳,冲进了大街上拥挤的人群。
“这不是添乱嘛!”
周县尉摆动着高大的身子,忙召集人手去追,只余下张捕快还怔在原地。
“这丫头……好厉害的眼神。”
赵府
客室内只有三人在,邓主簿与刘霏相对而坐,赵老爷坐居上位笑脸盈盈的说:“劳烦两位走这一遭,可家奴之事,老夫确是不知,一会儿定多加询问,若有疑处定差人去府衙禀告。”
赵老爷的目光望向左边,邓主簿立马应道:“是是是,突然造访确有不妥,一个家奴而已,有手有脚的谁还能管她上哪去不是,这又怎么能和贵府扯上关系。哈哈,可是刘捕头为人尽职,非要来看上一看。”赔着笑,邓主簿向对面递着眼色“现在已经查实,我们也该回了,是吧,刘捕头。”
轻扫一眼袖口装着重物的邓主簿,刘霏心下了然,也就这么坐着不回话。
坐在上位的人显然有些焦躁,轻咳两声,邓主簿张了张嘴,刘霏却先他开口:“赵老爷,不知夫人近来身体可安康?”
“劳刘捕头挂念,内人身体已无大佯。”
“是吗?”刘霏两指轻捏起茶盖,撇了两下茶杯内的茶水,“可为什么依在下上次所见,夫人身体似乎有疾,而且似乎与赵老爷一样……伤在左腿!”
音调忽然转高,刚才还捏在手里的茶盖,已被一股气力掷向坐在上方人的左腿上。可还未靠近,就被人用袖口甩向了一边。
还未等茶盖落地,一个人影已晃到赵老爷眼前,徒手一抓,却被他快速的闪到一边,身体腾空而起左手一伸,已有物件飞想刘霏。却见她掏出剑身一挡,“叮”的一声脆响,东西已飞离了出去。正是那枚菱形暗器。
见暗器被人挡下,赵老爷眼角瞟向早已躲在桌子低下的邓主簿,正欲将他擒住,却被刘霏一个剑尾挑了开。凌厉的剑招向他画来,偏又动作轻软,不似一般中规中矩的招数,倒像是在翩翩起舞,一步步将他逼入死角处,在他侧身避开剑锋的同时伸手一点,便已将他擒住。
走到他面前,刘霏仔细观察他的后,左手在他耳后轻轻一撕,一张人皮面具被扯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赵老爷?”惊魂未定的邓主簿看着事态发展到这样,越加糊涂了。
孙小喆冲进无人看守的大门时,整个赵府上下的人都已被制服,邓主簿神气的指手画脚让他手下那几个衙差将人都绑上。
眼神在人群中找到那抹纤细的背影才缓下紧张的情绪,松一口气。
“你怎么会看出破绽的?”面具下的是顶着赵夫人名号见过刘霏一次的那名端庄女子。
“正是因为你掩饰的很好,才让我起了疑。”刘霏微勾唇角,“你的脚受了伤,可早在假扮赵老爷时就让我发现了,为了不让我起疑,所以,为了不让人怀疑赵府根本就没有新娘,你便现身来见我,为了消除我的疑虑你一直坐着,试问,尽显了一个大家闺秀知书识礼的人,怎会在客人离开之际不起身见礼的?”
“……就只是因为这样?”
“单凭这点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能证明什么,而让我肯定你是假扮的,是因为气味。”
“……”
“赵老爷虽性喜习武,可也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我见过他几次身上都有一股老人特有的气味,可是这次见他,身上非但没有,反而若有似无一股香味,一股和我夜探赵府接到的那枚暗器上一样的香味。”
听完,那女子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重新看向刘霏的眼里有着钦佩之意,扬起的一抹浅笑倒有几分容色。
“这也能让你发现,果然观察入微。我还真不该小瞧了你。”阶下之囚却还有心情谈笑风生,这还是刘霏第一次见到。
“你为什么要假扮赵夫人?赵氏夫妇现在何处?栓子娘是不是你杀的?你们究竟有何用意?”
一连提出数个绕在心中的问题,可这女子却只笑不答,让人猜不出何意。
抬手招来一名衙差,“把这些人带走,等我审后再关去刑部大牢。”
“是。”
转身看见一人呆站着,不由愣了几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还跑了满头大汗。”
许是终于破了赵府一案,心情颇佳,才刚还一脸严肃的模样,在见到孙小喆后变得柔和下来。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
话说得不明所以,可还是让刘霏的唇角有上扬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好抽好抽好抽~~
等这个案子结束~估计写她们两生活上的会慢慢增加了~~
11
11、第 11 章 。。。
收起长剑,刘霏与孙小喆往门口走去,才发现有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凭什么人由你带走?!”震耳的嗓门中气十足的嚎着。
另一个声音干巴巴却带有得意,“这人是我!”顿了顿“和刘捕头抓住的,当然得由我带走了!”
“你?就凭你?只怕早吓得不知躲哪去了,等人都被刘捕头擒住后,才敢出来狐假虎威的吧。”另一人语气中很是轻视。
“你、你、你敢污蔑我!我再怎么着也在现场,你一个后来的又凭什么居上?”
气急败坏的自然是邓主簿,而与他争吵的便是追着孙小喆而来的周县尉。两人一个身材巨大,一个瘦弱矮小,一个横眉怒目,一个龇牙咧嘴,两个大爷们凑在一起泼妇骂街的架势,倒是让在旁进出的衙差忍俊不禁。
“两位都有功,又何须再争?”
还欲再吵的两人因一句话而熄了战火,一齐看向信步走来的刘、孙二人。
邓主簿搓着手小心的陪着:“这怎么行呢,全靠刘捕头,才捉住这帮匪徒,理应是刘捕头居功。”
周县尉跟在一旁笑道:“下官本打算召集人马再来抓人,可没想到刘捕头如此神勇,一人智拿北华山山贼,可为百姓除了一大害啊!”
脚下一顿,刘霏望着他:“山贼?”
“是啊。”周县尉纳闷,“您不知道吗?”
“我原道他们不寻常,可并没猜到他们的身份。”
站在她身边的孙小喆这才一拍脑袋,“瞧我,忘了告诉你了。”
这才将张捕快告知她的话道了出来。
“……送亲队在城外被截,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如果是为财,大可以杀了人抢了钱就走,可为什么还要生出这么多事端呢?……”
眼见刘霏沉思一会儿后就要往县衙走,邓、周二人忙在一旁问道:“不知这上报拿赏一事……”
“在下对此不甚熟悉,就请两位代劳。告辞。”
任那两人留在原地商讨谁拿赏钱,谁得名,刘霏带上孙小喆一路疾行至县衙。远远就见到张捕快候在县衙大门前。瞧见她们二人回来,就迎了上去。
“有劳张大哥了。”
张捕快为人直爽,一挥手:“一家人哪说二家话。不过,这丫头去赵府找你,我还担心给你添乱子,再见周县尉也带人去了,就干脆留在这等消息,刚才见押着人回来,就知道你又立一功。”
见张捕快瞟她一眼,孙小喆低着头专心数脚指头,刘霏也不甚在意,“那,带回来的人呢?”
“知道你一定心急赶回来审问,就先关在县衙牢房里了。”说完,张捕快便要引二人进门。
孙小喆说道:“反正也没我什么事,还是在这等你吧。”
牢房里阴暗潮湿,四处都散发着血腥尿臭味,极其难闻,不去也好。刘霏点点头。
远处已是夕阳,摸摸早就扁下去的肚子,孙小喆有些纳闷,以前在村里怎么着也能吃饱喝足,可为什么自从来了城里,却每天都在饿肚子呢?
门口大路上就有吆喝叫卖声,闻着香,孙小喆在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蒸笼前买了两个大包子,自己先咬上一个,另一个用油纸布包着,小心的放进挂在侧边的布袋里。
小踏着步子摇回县衙门口,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没几口就把包子啃光了。正用袖口抹着嘴,就见到两个人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咦,不是说赵府没人掌家,要官府代为打理吗?你们怎么回来了?”
“还说呢。”邓主簿跨着脸叹气:“赵家家财万贯,本来还以为这次怎么也能从中捞不少好处,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是气死我了!”
“谁叫人家是大官呢,我们连给别人提鞋还嫌不够分量呢。”周县尉也在旁搭腔。
孙小喆有些糊涂却也掩不住好奇:“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
“我和老周正在准备盘查赵家的产业,谁知,突然冲进来好几十个御林军,说赵家现在归他们接管,还没等我们回上一句话,就被赶出来了。好家伙啊,那可是御林军啊,几十把明晃晃的刀搁在你眼前,能不走吗?”邓主簿摇晃着小脑袋和周县尉两人不再说话,走开了。
“御林军……”
还自出神,就有一声音响起,“怎么了?”
孙小喆摇摇头,反问道:“这么快就审完了?”
思及刚才牢里的事,刘霏只觉得有些棘手,
“不管问什么他们都不说话,这帮人不似那么简单。我想了很久,如果事情真如表面那样,一群山贼截了轿,假扮赵夫人入府行窃,那有几个疑点让人不解。第一,若是求财,为什么会在入府成功后,没有像一半贼匪窃取钱财立即走人,反而却留在赵府;第二,赵老爷在当夜就被他们灭了口,可为什么会一直留着尸体,直到被我们夜探赵府发现才毁尸;第三,为什么要杀死栓子娘,我不信是为了玉坠儿。还有那女子,我总觉得她这样好整以暇的态度,不是淡然,而是自信即使被抓,她也能安然无恙……”
“可是,在我告诉她发现被他们杀死的送亲队人的尸体和栓子娘时,她的表情很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
刘霏拧着眉:“就好像……事情出乎她的意料。”
“……那些尸体就那么摆在路上,又没人掩埋,怎么可能不被发现,这只是迟早的问题。”
“所以才让人觉得奇怪啊。”
拧起的眉越来越深,孙小喆伸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