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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上都在咀嚼哥哥的这句话,连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住处都没有注意到,还是苏曼给我开了门,诧异道:“怎么了,拿着钥匙半天不开门。”
我才注意到自己拿着钥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还好苏曼听到声音又等我半天觉得不对劲来开了门,不然估计会傻站更久。
“怎么了,和哥哥谈话不顺利?”苏曼敏感地注意到我的魂不守舍,拉我进去屋里问。
我算算时日再过一个礼拜就是我生日了,到底是回还是不回?被苏曼一问更觉不知所措,只好实话实说:“哥哥要我下礼拜回家过生日。”
“就为这个事儿啊。”苏曼一下子释然了,看着我纠结的表情,她劝道:“我们的生日其实是母亲的受难日,生日那天陪母亲度过是应该的,你不要想太多。”
“那如果她又提起咱们的事怎么办?”事关苏曼,我真的很怕自己沉不住气跟妈妈又闹得不欢而散。
“不会的,照你的说法,你妈妈其实是很想见你,所以才托你哥哥来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你肯回去她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提起不愉快的话题让彼此尴尬呢?”苏曼的想法比我乐观多了,总之就是各种支持我回去和母亲一起过生日。我眼见她都不担心,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太多了,再说能回去见到至亲的家人,心里怎么也是欢喜和期待着的。
“嗯,我听你的。”
一眨眼我生日就近在咫尺了,买好回去的机票,我依依不舍地抱住正拿着着笔记本办公的苏曼,手顺着脊背往下一滑,便是她愈发清减而柔软的腰身。“阴历生日和妈妈过,阳历的回来和你过。”
“你还真看重这个。”苏曼看出我无比介意的小样儿,拍拍我的脸。“咱们每天都在一起,生日不生日的有什么打紧啊。哎,看你那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你惦记什么。”
“什么?”我傻了,我惦记的除了你还有什么啊?
苏曼却笑着拍开我的手,起身去一边沙发上拿了她的拎包,打开,取出一个暗红色无比精致的小盒子来。“给。”
我诧异地接了过来,打开,哎哟我的妈妈,眼睛差点给亮瞎了。就见丝质鹅黄色底托上一根大红绳子的手链,吊扣处是一块水头极好的羊脂玉如意,边缘处应该是铂金的镶边,和白色的如意看起来十分登对。我小孩儿心性收到礼物本就喜不自胜,何况这礼物还是最亲密的爱人所赠,立马拿了出来就惦记着要给戴手上。
“不对不对。”苏曼扑哧一声笑了,跟我招招手:“过来,我给你戴。”
“哦。”我傻乎乎地举着链子走到苏曼跟前,看她抬手压了压示意我坐下,虽然纳闷也还是照办了。
“鞋子脱了。”苏曼吩咐。
“啊?”我踢掉拖鞋,跟着便被苏曼接下来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
“笨,这是脚链。”苏曼的手纵然是在最炎热的夏季也是微凉,她突然俯身把我脚抱了起来搁在她膝头上,指尖在我足踝上几番起落,拉绳调整好松紧,再固定起来。“好了。”她拍拍手,端详着我的脚丫子乐了。“不错,挺适合你。”
我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吗送我脚链啊。”脚链在我印象里还是很小的时候才戴过吧,银的,上面还绕了一圈圈的红线,再挂一铃铛,走哪都叮叮当当的,据说可以辟邪。
“谁跟你说脚链只有小孩子才能戴了。”苏曼特看不上我的样子。
“哎,是怕我回家了就回不来所以想拴住我么。”我突然领悟了脚链的精髓所在,开始臭美。又仔细看了眼那块小巧可爱的玉如意,更是越看越心爱。“如意好啊,愿我此后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哎呀,金镶玉就更好啦。”
“好什么?”苏曼见我说得来劲,考我了。
“金镶玉是大美人来着,当然好了。”我开始胡诌了。
苏曼好气又好笑地瞪着我,“你就知道美人。”
“我还知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不敢胡诌了,万一亲亲爱人真当我是除了美人什么都不知的花痴就惨了。赶紧正色回答:“你送我金镶玉,是想让我内外兼修刚柔并济。是不是?”
苏曼笑了,什么言语都不必多说,她的心意我怎么会不懂?一颗心因为这可爱又贴心的小礼物几乎欢喜到了极点,我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啊,何况脚链比起手链可更加亲昵不少呢,我喜欢这种感觉,更心甘情愿被苏曼“拴住”。
“不准办公了,你在家的时间都是我的,我的。”我霸道地把苏曼的笔记本啪一声合了起来,然后抱住她。
“我怎么觉得有的人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蹬鼻子上脸了啊?”苏曼无奈地看着电脑被我PIA飞,手指一滑便到了我脆弱的耳朵上,轻轻一捏。“嗯?”
“那是,你这人最不解风情了。”我才不被她色厉内荏的恐吓吓唬到,欺身过去便作势要把她打横抱起来,却把苏曼吓了一跳。“喂!”她尖声道,“会摔到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却因为害怕而紧紧抱住了我的脖子。哈哈,我喜欢这种感觉。“要是我能把你抱起来怎么着?”
“你做梦。”苏曼鄙夷我的细胳膊细腿,虽然她不见得一定重过我,可到底骨架子比我高了几公分,要让我把她打横抱起来别说她,连我自己也不是信心很够啊。
我憋着一口气:“要抱起来怎么办?”
“有能耐你给我抱到床上。”苏曼摆明刁难我,“抱到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行,一言为定!”我决定一鼓作气,势如破竹。用力深吸一口气,口里开始念叨:“一、二、三……嘿!”
“啊——”苏曼一下子闭上眼睛尖叫起来,那受惊吓的小模样真让人又爱又怜。“你要是敢把我摔了——”
我不敢笑,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只要一松懈立马就得两人一起摔。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卧室里挪,走得真是比七步诗的曹植还痛苦。
“即墨思归——”苏曼那小声音都打颤了,看来她真的是很害怕摔跤哇!我心里想笑忍得肺都要炸了,眼看着大床在望,豁出去发劲一口气三两步就窜了过去,连苏曼带我一起给扔进了大床里。“哇!我成功了!”我趴在苏曼软绵绵的身上,八爪鱼般捍卫着我的领地。“你说什么都随我的,不准反悔啊!”
苏曼俨然是傻掉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于是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挥舞着柴火棍儿般的小细胳膊:“怎么着,让你小瞧我,后悔了吧?嘿嘿,来不及了!”
苏曼特无语地看着我,又侧脸看着自己的肩,一来二去的,我没看花眼吧?!她脸上竟然很可疑地泛起了一丝红晕。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才发现她的睡裙肩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我给拉扯下去了,不止是她圆润雪白的肩头,她一侧大半个胸部都被我这个色心大起的家伙牢牢在望。
嗯,我脑子里乱如麻,就记起来小学时学过的一篇课文。
什么什么什么,白得像雪,粉的像霞……
“古人有三乐。”我俯身下去,轻轻含住了苏曼细腻柔软的耳贝。“灯前目,帐中音,被底足……良辰美景,怎好辜负?”
苏曼的脸于是更红了。静静地撇开脸,假装羞恼不看我,可却有意无意地失陷了更多的领土……
良辰美景嘛……我咬着嘴唇。
当然不能辜负。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回到家,就发现家里竟然来了一位等闲都不得见的大人物——我家太后的妈,我的外婆。
“外婆,您怎么来啦!”我又惊又喜,怎么也没想到外婆竟然会出现在我家。我这个外婆今年六十八,性格乐观开朗,身子骨健朗到刚下火车就能把山爬。外公去世的早,她一个人带大我妈和舅舅(舅舅生性忠厚,早年当兵,现在在首都定居)。而我妈是外婆的长女,天生精明会打算,于是外婆很早就把家里的茶叶生意交给妈去管理,自己一下子成了闲云野鹤成天出门旅游玩,国内各种游、港澳台新马泰能去的都去了一遍,用她的话说忙碌了半辈子怎么也得潇洒地过完下半辈子啊。
“我们宝贝囡囡过生日,外婆当然要来啦。”外婆笑盈盈地伸手就来搂我,还特洋派地在我脸上啵得亲了一口,给我闹了个大红脸。
我妈从房里出来了,看了眼我,没什么表情。我想起哥哥的交代赶紧上前卖乖,“妈,我回来了。”
“看见了。”她淡淡地应了声,转向外婆道:“妈,您才下飞机,我给您把房间整理好了,去睡会吧?”
原来外婆也是刚到啊?我怔住了,一个闲生日而已,至于这么隆重么。
“不睡不睡,好久见不到囡囡了,我要和她说说话。”外婆摆摆手便打断了妈的话,拉住我的手把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末了跟我妈道:“囡囡比起我去年看见时瘦了这么多,你这个当妈的是怎么搞的!”
“外婆,不关妈的事,赖我自己没好好吃饭。”我赶紧把话题扯过来,生怕我妈一生气迁怒到我身上。
“在外头工作太辛苦了吧。”外婆拍拍我的手。
我心里咯噔一声。原谅我此刻的草木皆兵,自打跟妈那里闹开之后,长辈这种生物在我的脑子里便自动被隔离到了时刻会变敌对的中立位置。这无关我对外婆的感情。我生怕她是妈的帮手来劝我辞职的,赶紧道:“不会啊,在外面工作才能磨练人嘛,我挺喜欢的。”
令我意外的是外婆没有否定我的话,她笑道:“不错不错,古人都说男儿志在四方,照我说女孩儿也要志在四方才对,我们囡囡真是长大了。”
我妈冷哼了一声,“妈,您这么喜欢我们都志在四方,当初就别把家里生意丢给我。当初您要是不撒手,我也早就志在四方了。”
“看看看看,小心眼了不是?”外婆哈哈笑了,“你和囡囡情况能一样吗,你弟弟那脑袋瓜子硬得像块石头,你不管生意,难道指望我做到老,两脚一蹬都闲不下?”
“那我就活该做到老,两脚一蹬都闲不下是吧。”我妈是把对我的气给撒到外婆头上了吧……我求助地看向了爸爸和哥哥,才发现这两个没志气的一个假装看电视,一个假装看报纸,总之是没一个敢出来蹚这趟浑水。
“你妈这是怎么了?”看我妈赌气回了房,外婆跟我咬耳朵。
“我也不知道……”我抓抓耳朵,选择装糊涂。
“那就不管她。”外婆乐呵呵的,果然说老人都是隔代惯,妈这个亲生女儿在她眼里那是相当的比不上我们这些孙辈的孩子重要了。“外婆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快来看。”
生日那天由我爸亲自下厨做了好多家常菜,一家五口人坐在一起吃饭,闲话家常,更因多了外婆这个老宝贝而总是笑声不断。除了我妈那脸子始终是挂着的之外,真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不敢掏手机联系苏曼,生怕我妈看出端倪,可一颗心却因为挂念苏曼总是七上八下。
“快许愿吧,等下蜡油都滴下来了。”哥哥点好了蜡烛,开口催我。
我诚恳祝祷:“愿外婆,爸爸妈妈,哥哥,我至亲的家人们在未来的日子里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在心底默默加上一句:“愿我和我的爱人苏曼,感情安安稳稳,长长久久。”睁开眼,我俯□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
“哎哟,瞧我们囡囡这小嘴儿甜的。”外婆开心了,一把把我搂过去又抱又亲,爸爸和哥哥都是笑而不语,只有妈妈神色微有晃动,片刻又归于宁静。
知女莫若母吧……对上妈妈的眼神,我心虚地垂下了头。我的心事,她如何会不知?只是未曾点破而已。
当天晚上外婆定要和我同榻而眠,说好久没抱着囡囡一起看电视,我不便拂了她的意,只好应了。外婆喜爱看那些很长很长的家庭泡沫剧,尤其爱看里头的婆婆妈妈逗情斗气。我抓着手机给苏曼发信息,向她汇报回家后的情况,未料那明明全神贯注看着电视的老太太竟然分出了一只眼睛偷看我:“是不是在跟小男朋友发信息啊!”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藏到身后:“没有没有,你别乱猜啊。”
外婆一看我这藏藏掖掖的小样儿就更来劲的,伸手来抓我手机:“来,让我这个老太婆看看我们囡囡交了个怎样的男朋友。”
“外婆!”我无奈了,“真不是男朋友,是……啊,是我上司啊,我这次是请假回来过生日的,跟上司报备一下而已。”苏曼本来就是我上司嘛,也不算撒谎骗外婆,我自我安慰。
外婆愣了一下,可仅仅是一秒钟,她斜着眼睛看墙上的挂钟,然后,咳了一声。
我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了,外婆的表情也分明在说:什么上司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