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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替三娘掩了掩,虽然三娘此刻已经做了男子打扮,又化妆变丑,但十一还是下意识担心又招来了一只狂蜂浪蝶,经过上次的教训,十一懂得,三娘这般样貌,本身就会惹来祸端。
那男子拱了拱手,然后对着十一道:“在下姓蒲,名松龄。在街上见到两位,想要免费替两位卜上两卦”
十一拉着三娘便要走。
方才她听懂了,面前这位一定是在街上算命的“神算子”,这些人专门欺骗无知妇孺,胡言乱语一通,诚然可恨。
十一曾经亲眼目睹自家的一个婢女上街回来的时候抱来一坛子黑漆漆的水,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十一便暗叫不好。据那婢女所说,这小坛子“符水”花了她所有积蓄,喝了这水,以后便能身强体健,百害不侵,也能够尽快找到如意郎君。十一劝说她不要喝,银子花了便是花了,喝了这东西生病倒更加不妙,哪知道那婢女并不听劝,回头按照那术士的吩咐喝个一干二净。第二日,便被人发现变得疯疯癫癫。十一央求范成派人去抓那术士还婢女一个公道,但那术士已经早早收了摊子逃得无影无踪。
经历此事之后,十一对这些江湖术士更加没有好感。
“哎,小姑娘——”那书生又横臂拦在二人跟前,在十一发作之前迅速道:“小姑娘你红鸾星动,但可惜有天命星横拦,不出三日必有一劫,此劫难过,若是过了,可谓一番风顺,春风得意。但好日子恐怕过的也不长久,前面的是小劫,日后必有关乎小姑娘生死的大劫,小劫好过,但是大劫却难逃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十一怒道。
她好不容易才和封三娘在一起,断然听不得这些不好的,眼前又有许多等的烦心事,于是火冒三丈。“你信不信我拆了你这摊子?!”
封三娘在后冷静道:“十一,先听听他如何分析我的命格。”
十一回头看向她,知晓她的意思。封三娘身份比自己还要特殊,那便看看这术士如何解释,若是说错了,那必定便是个骗财的草包,抓了也不算冤枉。
蒲松龄视线投向三娘,以手托着腮帮少时,再绕着三娘走上几圈,面上困惑不已。
“可否借手一相?”
封三娘伸出手。
蒲松龄握着,皱眉沉思。然后忽而一跪,连拜三娘三下。
十一惊吓,绕过来问,“怎么了?”
蒲松龄刚要开口,犹豫了一下,又将话语咽了下去,他道:“这位公子的命格——”他的视线分别扫过三娘和十一,沮丧道,“我看不出来。”
十一笑言,“我预料的不错,你果然是个骗子。”她劝解道,“你还是自己去官府自首吧,否则,我便派人来抓你。”
蒲松龄起身,拍拍衣裳,答道,“小姑娘放心,松龄这就去自首。”
说罢,他竟真的转身朝着府衙方向去了。
十一不解,觉得此事有些怪异,于是扯了扯三娘的衣袖道:“我觉得这人,脑袋有些问题。”
三娘侧目十一,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波澜。
自古天界等级分明,凡其余修仙未成者,对天界的仙、神、君都要行跪拜大礼。自己虽为青丘国九尾天狐之女,但毕竟这里不是青丘国,他也并非是青丘国的臣民,断无行此大礼的因由,他方才那样做,难道是算出了自己的未来?
三娘盯着自己的掌心。
难道自己未来可以成为仙,甚至成为神?
为仙者,过九佰九拾九道天劫,断七情;为神者,在成仙的基础上再遭九千九佰九拾九道天雷,绝六欲。由此才能割断与其他五界的联系,成为掌控这广阔宏宇的主宰者一员。
三娘望向十一侧脸。
但
她苦笑。
我过不了她这一劫,又怎会成仙,成神?如今只要压抑住体内魔性,不失去本我不发狂即可。其余的,成仙或者成神,都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经此一事,十一和三娘都已经没了兴致。十一提议回府,三娘便点头应许了。回到范府,十一带着三娘到绣楼,三娘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本古籍,开始仔细地翻阅,而十一则靠在床头迷迷糊糊地入眠。
梦中,依旧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她手脚被粗重的链条锁住,浑身流着粘稠的液体,似乎是从她身上流出的,又像是从她头上淋下来的,那些东西散发恶臭。十一不断想要靠近她,想要问清楚她究竟是谁,为何会屡次梦见她,但她只用支离破碎的言语,声嘶力竭地对十一说。
“快逃——”
十一抓着被褥再一次猛然惊醒,醒来的时候,对上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
是封三娘坐在她的边上,握着她的手,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担忧神色。
“你梦见了什么,吓成这个样子?”她替十一抹去额上细汗,问。
十一摇了摇头,那个梦反复出现,是自己心中不安造成的,还是果然有那个被囚禁的女子?想起蒲松龄的那句话,十一反握住三娘的手道:“封姐姐,我”
她瞥见封三娘另外一手握着的东西,眉头一挑,欣喜道:“那是什么?”
三娘摊开手,将手心的东西展现在十一面前。
那是一朵由玉石雕刻出来的一朵精致小巧的芍药花,洁白似雪,晶莹剔透。放在三娘柔软白皙的掌心中,像是天山上初盛开的雪莲般,美好、纯洁。
“送给我的?”十一抓过那花,深怕被人抢去似地。
封三娘浅笑颔首。
“这是什么玉,我从来没见过。”十一把玩着,那朵芍药好似真的一般,但又比真的芍药剔透可爱,拿在手中,冰冰凉凉,似是雪,但永不会化。十一拿起它,对着日光,日光透过芍药花,投在地上变成斑驳的彩色光条,五彩斑斓。
十一目瞪口呆,眼里带着地上那道霓虹。
“封姐姐,这这实在太神奇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封三娘道:“这是青丘国才有的东西,人间是找不到的。”
“你刻的?”
“我将你当初摘给我的那朵芍药花的样式描述给街上百家布坊的绣娘听,绣娘仔细问询之后,亲自画了一张样式,我便按照绣娘和玉石工匠的指点,施法刻了这东西。”封三娘眼睛望向十一,见她正看自己,又迅速躲看到别处,“你送我的那朵芍药花我用法力护了一月,但可惜最后还是凋零了,这朵芍药花不会枯败,就将它留在你的身边。”
十一心满意足地抓紧那玉芍药,坚定道:“我一定像爱惜我的生命那般爱护这朵花。”
三娘起身,侧过头,抛下一句话道:“随便。”
她不自觉地抚摸挂在腰间的那块玉珏,与玉芍药不同,这块玉珏是暖的。
十一看不见,此刻的三娘脸上,挂着浅浅的,如同玉珏一般温润的笑容。
与此同时,在余杭城外的一处破庙,一个黑衣人站在破庙的宝殿之中,外头缓步走进来一个男子,身上披着白袍,同样也遮着脸。
“一切都准备好了?”
“都好了。”
“那么,我们的计划可以正式开始实施了。”
“是。”
“还有疑问?”
“封三娘她”
“此事你不必担心,我答应的事情绝不会反悔。”
“这样就好。”
“快些回去,免得让人起疑。”
“是。”
☆、求亲
残月如勾;星辰布阵。
十一抱腿坐在床榻上,看着封三娘旁若无人地褪去外衫,摸摸脸,开始烧红。埋首膝间,十一知道自己丢脸丢大了。封三娘倒是没有注意这边;她开始去解腰间内衫的衣带。狐狸皮毛太厚;既化为人形就无继续穿着的道理,晚上就寝时候她会按照常理脱去。
解开衣带;三娘转身欲要上塌,平日里她都是浅眠;但这几天一来受过伤,二来许是受范府的瘴气影响;自己身体每每感到疲乏。望向床沿,只见一个小山丘团在床榻之上,蹙眉。
“你在做什么?”
十一贼兮兮露出一双眼睛,闷声道:“练闭气。”
“。。。。。。”
封三娘轻摇头,上塌躺好,笔直笔直,她倒要看看身边的那团小东西可以憋到什么时候。
十一的眼睛偷瞄向外侧的尤物。
清淡月辉将她的外形轮廓描绘的美轮美奂,像是在她的身上铺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锦绣,又像是清晨沾上露水的牡丹花,隔着一层朦胧,半遮半掩之间,叫人目不能移。
封三娘内裳原来并未全解,许是怕凉,但右肩头衣裳滑落,无意中露出一块白皙肤色。头发垫在脑后,但有几簇散在身边,发尾遮在胸前,间隙里,依稀瞧见乳白色的暗云纹抹胸。
十一咽下口水,慢腾腾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然后,想要替三娘掩好被褥,免得真的在夜里着了凉。虽然她是狐妖,有妖气护体,可近来却频频受伤,妖力不比往日了。
手在三娘上空伸过,身子也欺在她的上方,十一本意真的是想替她盖好被子,但在收手的时候,停滞在了那儿。低头,是封三娘那张绝世倾城的脸儿,长卷细密的睫毛偶尔眨动,挺巧笔直的鼻梁线条如镌刻,精致的下巴弧线恰如其分,她真是上天最得意的作品。
十一两手撑在三娘身侧,在上方俯视着她,欣赏着她。
那双闭着的眼睛,如若睁开来,便是一片肃杀,幸而此刻是合上的,让她平日里淡漠的脸多了一分柔情。
“你还要看多久?”一个平静的,冷冷地声音从下方传来,打破十一的神思和这份寂静。
十一被吓了一跳,手有些发软。她长了几双眼睛,明明闭着竟然还能知道自己在看她?
“你的心跳,太快。”封三娘睁开眼,平静的眸子里反射着十一焦灼万分的脸,她抬手指了指十一的右胸,“每当你看着我的时候,心跳都是这个节奏。”
在如今接近的距离被她这么盯着,十一心一慌,手一软,整个人便压在了她的身上。感觉到身下人身体的柔软,与她体温的冰凉,十一越发慌乱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又按压到了另外一处柔软。
“十一。。。。。。”封三娘语调颇怪,音尾带着一丝颤音。
待十一反映过来那是何处的时候,脸上滚热到不行,她完全相信自己现在俨然已经成了红烧猪头。“对。。。。。。对不起。。。。。。”她翻转身体侧到一边,看着床帐顶部的镂空雕花发怵。一咬牙,捏拳敲了下自己的额头,恨不得找个坑将自己埋了。
我都做了什么蠢事。。。。。。笨死了。。。。。。
过了一会儿,十一以为身边的人睡了,但她却忽而地翻身上来,欺在自己身上。乌黑柔顺的秀发扫在自己脸上、脖子间,扫的十一的心痒痒地。抬目,对上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十一瞬
间动弹不得,她浑身的血液正在翻涌,全身的毛孔正在扩张,触觉视觉听觉忽而变得分外灵敏,她的呼吸,她的气息,她的碰触都变得格外敏感。
封三娘用右手食指和拇指夹住十一的下颚,抬起,然后侧头靠近她。
十一望着近处那张渐渐在放大却依旧无可挑剔的脸,脑袋轰隆一声炸开。她,她难道是要。。。。。。亲我?
“闭上眼睛,”一双沁凉的手覆在十一的眼睑上,帮她合上眼睛,“玲珑心,我此刻需要你的帮助。”
十一瞬间失落,原来她只是需要我的帮助。。。。。。而非。。。。。。
心绪繁杂之间,忽而感觉到那只冰凉的手竟大胆地探入她的内裳,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这让十一倒抽一口凉气,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三娘正闭着眼,埋首在她脖间点吻着,或吸或吮,或亲或吻,如火折子一般,正在到处点燃热情。
十一又羞又喜,若真的仅仅只是需要玲珑心的力量,她又怎会。。。。。。如此待我。。。。。。
三娘探入她衣襟的手只在她腹间磨蹭,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放在了十一的身上,两个人隔着两层衣裳,已经难解心中燥热,遂各自心明神会地,顺着天性想要褪去对方身上的隔阂。但十一挣扎了几次都解不开三娘左侧奇怪的结扣,而三娘却轻轻松松地扯开了她的所有。
十一贴着三娘坐在床榻上,面对着面,低头执着着要打开她的衣裳,但直到额头结出一层细汗,还是对三娘的结无计可施。捧住她的脸,十一嘟囔道,“解开。”
三娘秀目微启,“你想做什么?”
十一闹个满脸通红,心说你我都到如此地步了难道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非要我说出来不可么?但定神一瞧对方眼睛,十一脸色蓦地沉了下去,弹开身子惊恐道:“封。。。。。。封姐
姐。。。。。。”
只见她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