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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传奇之封三娘-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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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们在东海。”女子答。

    “是去青鼓垒山吗?”

    “正是。”

    十一嘴角弯起,右脸颊上生了一个梨涡旋, “转了一大圈,我又回来了。”

    鹓鶵鸣叫一声,叫声穿透了云层,回荡在耳边,清脆悦耳。贴近海面,鹓鶵滑翔了一番,十一的笑容越来越深,清风拂面,海风带着滋咸的味道,让十一心境开阔了不少。

    “这是什么?”

    “这是泪。”

    封姐姐,这样的开始,这样的结局,就算你是灵狐,也未必猜得到吧?

    鹓鶵忽而振翅一飞,仰头冲起,海面激起一阵浪花,点点滴滴,洒在了十一的身上,拍在她的脸上,印着金黄色的余晖,十一的脸亦发着光。鹓鶵长长的凤尾扫过旷阔的海面,带着滴答的水滴,加快了速度,径直往东海之中的青鼓垒山而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杭州府外一处不起眼的小村落里,一间普普通通的民宅中,院子里的桃花开了又谢,片片堆积在地上,很快地便铺成一张由桃花铺成的软塌。

    吱呀一声木门开启,一个白衫男子穿着布鞋落在门后,他看了一会儿院中的桃花,眉头皱了皱,然后转身回去,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扫帚,他方抬步欲出去清扫这满院的桃花,却听侧房一女子的声音清脆地道,“哥哥,别扫,我来捡。”

    此男子正是范十郎,匆匆过去十载,他苍老了许多,下巴上也有了胡渣。而侧房内的自然是十一。十一推开面朝院落的窗户,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朝着范十郎脚步的方向盈盈一笑道,“下回再落花你都别扫,不是说好了吗,都由我来捡。”

    “十一,你的眼睛不太方便,要捡的话还是我来。”范十郎撩开前摆,跨了出去,小心翼翼地不去踩地上的桃花瓣,来到十一的窗前,余光瞄见摆放在窗后的一方刺绣机,而十一正趴在窗台之上以手支着下巴调皮地、无辜地“望着”自己。

    “你还在刺绣?”

    十一听罢往侧边挪了一步挡住,“没有,只是摆放在那儿。”

    范十郎拗不过她,抬手按在十一的眼睛之上,动容道,“十年了,我们一边躲避通缉一边为你寻找良医,可就是看不好你的眼睛,不若,我们回京城去吧,那儿有很多名医,一定有人能看好你的眼睛。”

    十一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哥哥也说都有十年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不需要再去改变。”

    范十郎苦涩地笑,他知道十一心内在牵挂什么,每回刺绣,她也只会绣一样东西,那便是一朵开得正盛的芍药花。

    芍药花……

    那是那个人与她的定情之花。十年的日日夜夜,十一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一刻也未曾。

    “大清早的,这一地的落花,看来二位又需要孟某帮忙了?”一人郎声而来,撩起衣袖,揭开前摆正要蹲下去捡地上的桃花。

    范十郎急忙道,“不可,孟大人,您这是……”

    孟安仁抬眼笑眯眯地看了窗口一眼,然后一边捡着花瓣一边道,“范兄,若是没有孟某你一个人要干到何时呀,今日的铺子还未开张吧,你们兄妹该不会想捡一天的桃花不顾铺子吧?”

    十一温和道,“孟大人也不顾公务了?若是在这里捡一天的桃花瓣,传出去想必整个杭州府都要震惊了,堂堂的杭州祭酒孟大人为一个瞎了眼睛的女子捡花瓣?”她嫣然一笑,刚好一阵风过,吹落桃花片片,仿佛下了一场粉红色的小雨,与她鬓角飘起的发丝一起,在这小雨中迷离着。

    孟安仁看着她,目光一顿,手上的动作放缓,“范小姐的容貌,还是与十年前的一模一样。”

    范十郎侧首回看,点头应道,“的确,十一这十年一直没有变。”

    十年前,他被人安置在了这里,十一是后来才到的,被送来的时候,一个黑色劲装的女子抱着她,将她交给自己,然后转身便消失了。范十郎知道此人非比寻常,他回屋看十一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在十一的眉心,有一片金光闪闪的羽毛印记在浮动着,范十郎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那道印记才消失。

    等十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日之后,她的眼睛看不清楚东西,遇到强光便会刺痛流泪,故而只能以黑布蒙着,到了晚上才稍微可以放松一些。

    起初的日子,十一不言不语,几乎滴水不进,范十郎眼见着她越来越憔悴,便越来越心焦,深怕十一会就此离开。直到有一日夜里,范十郎自己发了高烧,十一这才猛然醒悟,从她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反过来去照顾范十郎。

    兄妹二人在杭州府外的一个小渔村安了家,做起了小生意,开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不久之后,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路问到了此处,等此人站在范十郎跟前数刻,范十郎才认出此人乃是当年偷了田黄石的小贼孟安仁。

    而此刻的孟安仁,已经高中并且被派遣为杭州府的祭酒了。

    自那以后,孟安仁几乎每隔几日便会登门拜访,这一敲门便敲了十年,十年如一日,范十郎看得出孟安仁对十一的心思,但可惜到了十一那处,四两拨千斤,每次孟安仁一开口,便会被十一死死堵回。

    孟安仁从未娶妻,十一从未允诺,但范十郎知道,自己的妹妹绝不会嫁给孟安仁,因为她心里只有那个女子。

    又一日,风和日丽,清风徐徐。

    范十郎出门去了,留下十一在院子中,隔壁的老王会经常送一些日常用品和食物来,十一微笑礼貌地回应。

    “对了范姑娘,”老王在替十一打水,边拉起井绳边歪着头道,“村里近来出现一位白衣姑娘,漂亮地跟仙女似地,只是脸臭了些,似乎一直在找人。”

    十一心头猛然一跳,手指在绞着。“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她在找何人?”

    老王褶皱的眼角张了张,想了半天答道,“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自己在村里转着,似乎还在你院前停留了一会儿,范姑娘,如果是……如果是衙门派来的人,你可要小心一点呀。”老王知晓十一的身份。

    “好的,谢谢您。”十一颔首,手越绞越紧,直到老王离开时松手的时候,十一才感觉到手心的汗。回屋关上门,十一靠在门上,如果不靠着,她便会倒下。

    是你吗,是你下了玉皇山来找我了吗?

    夜色渐沉,鸟儿在林间叫着,在黑暗的庇护中,很多生物都钻了出来,凭着天性去寻找食物,开始活动。

    安静的院落里,闺房开着窗,正对着清朗月光。

    一个人儿身着素衣,端正地坐在刺绣架后,一针一线熟稔地穿梭。

    啪地一声,窗户拍了一下窗框。十一抬首,面对着窗户院落,轻轻地问,“谁?”她方才似乎听见了衣袍猎风的声响,但却没有听见有人的脚步声。

    空气静默,没有人回答。

    十一伸手朝前,但空空如也,她叹了口气,抓住窗框想拉上它,却不想那头竟有人按住了窗。

    “到底是谁?!”十一惊慌,刚要大叫,却听到了对面那人轻轻幽幽的话语声,“是我。”

    十一闻言一怔,呆滞片刻后喃喃问,“你是谁?”

    那人靠近了一步,身上散发的幽香沁人。“青丘国灵狐,封三娘。” 


    十一欣然点头,“还是你知道我的想法,青面人是否就是方正良我们还无实质的证据,若能让蒲松龄开口,便能够确定这一点了。还有,蒲松龄肯定还掌握不少我们所不知道的消息,若他真的感染了疫病而我们治好了他,或许他能够迷途知返,知恩图报为我们所用。有一个熟知敌人的人在身边,对我们是极为有利的。”

    “怕只怕,养虎为患。”封三娘道。

    “是老虎还是病猫,到时候便知,只是此时他在我们府前必定有缘由。与其在这里凭空猜来猜去不得结果,不如索性将他带进来安置好,我们才能有进一步的行动。况且,他或许也知道我的哥哥为何会发疯,为何会染病。。。。。。”

    封三娘颔首道,“我可以将他带进来安置,但依照竹送和小玉的说法他极有可能已经染上了疫病,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暂且让他在外屋住着,我会将他捆好,你和府中诸人都不能接近半分。”

    “嗯,”十一微笑点头,“只要能将他带进来医治,我都听你的。”

 ☆、 诱药

    天幕渐垂;下起了毛毛细雨,在这属于秋的季节里,添了些湿润。

    范府前厅侧房;一人在屋内清咳,门外守着的墨绿色少年推开门闪身进去,见到床榻上那人已经苏醒;他便不坏好气地瞥嘴说道;“蒲松龄;得了疫病挣扎了这么久还没死;生命力可真够顽强的。”

    蒲松龄睁开眼睛看清楚了他,忽而瞪大瞳孔抱着被子想要往后退,但床榻就那么大,他又无甚力气,到最后只能又惊又惧地留在远处。

    “是封姐姐和范十一救了你,”竹送抱手鄙夷地看着他,犹如在看一只落水狗,“怎么,在姑苏旧宅没把我们困死,青面人惩罚你将你丢了让你自生自灭吗?”他见蒲松龄不答,遂又往前走了一步,余光俯视他道,“你忘记青面人是怎样对待叛徒的吗?今天你被我们所救,他知道了会如何作想?无论你说不说,你在他眼中都已经是叛徒了。不如好好与我们合作,将青面人抓起来,或许我们还能看在你有功劳的份上——放过你。”

    他一番话,又是威胁又是引诱,一方面将蒲松龄置于必死之地,又在另外一方面给他开辟了一条逃生道路。相信以蒲松龄贪的狡黠,定然会想通一切,人往往会求生,而不是求死。

    果不其然,蒲松龄沉默了一阵后语气微弱地说,“我想见范十一娘。”

    片刻后,屋外。

    “十一,”封三娘在后喊住她,“你不能去,你别忘记曾经答应过我什么。蒲松龄身染疫病,虽然醒了但还是在生病,你若是靠近他,便可能会感染上这种病,到时候情况会更加不利。”

    十一握拳道,“他一定要见我,否则不会说出任何事情。”

    “如果他只是骗你进去威胁你,或者只是要传染你?”封三娘不得不考虑这些,因为以十一的情况,范十郎的事情往往会让她失去平时冷静的判断,蒲松龄很有可能就是青面人派来感染十一的。

    十一沉吟道,“我在屋外和他说话,蒙上口鼻,这样应该万无一失。”

    封三娘想了想,绕到十一跟前,手上结了一个莲花印,只见金光一闪,十一的额心绽开了一朵金莲,随即又消失不见。十一摸了摸额头,方才那儿好像冒出了一股热流,暖暖地涌遍全身,连着外衣都显得热了。她扯了扯领口问,“方才是?”

    “莲花保护印,”封三娘帮她整了整领口,然后抬眉看她,“我不知道此印是否有用,一切都要小心。”

    十一按住她的手背,有她体贴照顾如此,心中充满暖意,“嗯。”

    封三娘陪着十一来到囚禁蒲松龄的厢房前,十一隔着门提声道,“蒲先生,范十一娘在此,先生有何指教?”

    门内寂然无声。

    十一和封三娘互看一眼,封三娘上前推门而入,见蒲松龄坐在床榻上悠闲自得模样,便冷冷地开口道,“先生倒是惬意。”

    蒲松龄闭目仰头靠着,许久才答,“让范十一娘进来。”

    “她不会进来的,”封三娘侧开身子,余光看了一眼外头,再压低声音对着蒲松龄说,“青面人已将你视为弃子,你对他已经没有用了,你还在这里出现,不怕他杀了你吗?”

    “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蒲松龄悠悠然答。

    封三娘冷哼,“方正良可不这么想。”

    蒲松龄听到这个名字身子猛然一震,震惊地看着封三娘,“你都知道了?”他原本想着方正良会顾虑在封三娘面前暴露身份,因故才拼死来到范府,保全自己一命,如今却得知封三娘和十一早已知晓方正良便是青面人这个事实,如此一来,自己手中的最后筹码便消失了。自己这样入住范府,岂不是自寻死路?

    “原本还是猜测,但如今是真的确定了。”封三娘平缓地说。十一说过,蒲松龄此人最会为自己打算,硬逼问是不行的,最好用计诈之。封三娘遂用计诈之,果然得到了自己所要的答案。

    蒲松龄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室内寂静了半晌之后,只见他忽而狼狈地从床榻上跌了下来,再手脚并用地爬到封三娘脚边,想要用手去抓封三娘的双足,但被封三娘轻巧地闪避,他只能用力地仰头看着冷漠的封三娘哀嚎道,“封姑娘,求求我,求你求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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