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就好,以后御膳厨房还要配合太医院,对大妃娘娘的饮食做一些调整。”
……
会议开了不短的时间,等会议结束,天都已经有些擦黑了。
离开前,今英抬头看了长今一眼,三年的时间并没有在她们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长今和离开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依然还是那副样子,只是她已经有些陌生了。
等几位大人都离开了之后,长今看了看今英离开的方向,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兜兜转转,最终,今英走到的竟是她们最熟悉的那个小亭子。
“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回到王宫之中。”站在亭子里,今英看着跟在她身后来到这里的长今,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
“是啊,没想到,你竟然已经成为了最高尚宫。”想来,在上一任提调尚宫出宫之后,接任她位置的,就应该是原来的崔尚宫了吧。
“这三年……你过得还好吗?”两个人一人站在了亭子的一边,隐隐有着对持的感觉。
三年的时间,血海深仇,她们已经不再能够像幼时那样毫无芥蒂地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了。
“还好……”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之后,长今慢慢地向今英说着这三年来她的经历。
“在前往济州岛的路上,韩尚宫娘娘去世了,可是当时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将娘娘安葬,只能一路上背着娘娘的尸身,因为我不想随意将娘娘丢在路上,以后连到哪里去看望娘娘我都不知道。”
“不过幸亏我路上遇到了以为公子,在帮他治病之后,公子愿意帮我安葬韩尚宫娘娘,娘娘才终于安息。”
“到了济州岛之后,我一直想要逃出去,我想要回到王宫中,为我娘,为韩尚宫娘娘,也为了我自己洗脱罪名。”说着,长今看向今英的眼神变得有些哀伤。
今英脸色丝毫不变,继续听着长今的诉说。
“后来,在屡次逃脱都被抓回去之后,我在逃跑的路上碰到了前来济州岛的闵政浩大人,大人他竟然是济州岛的万户,他说一定能够帮我回到王宫之中,我便跟着他又回到了官衙里。”听到了闵政浩的名字,今英的脸色终于变了,但是长久以来身为最高尚宫的经历让她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失态,陷在回忆之中的长今根本没有发现今英的这一点点不明显的变化。
“后来,我成为了官衙药房的官婢,在里面跟随一位老师学习医术,一学就是两年。”
“两年后,出了一些变故,我离开了济州岛,再回去的路上得知宫廷即将举行医女选拔,我就立刻想要去参加选拔。”
“医女选拔的主考官之一是我在多栽轩的时候认识的大人,他很认可我的医术,便让我通过了考试,从那时候开始,我正式入宫接受医女训练。”
“在接受医女教育训练的时候,我认识了信非,并且和信非相互激励,努力学习,然后我们终于进入内医院,成为了医女。”
“之后,便见到了你。”看了看今英,长今想要在她脸上找出一丝怀念,却半点表情都没有看到。
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长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
“长今,你为何还要回到宫中来呢,在济州岛不好吗?”在长今说完了之后,小亭子里沉浸在一篇寂静之中,半晌,今英才似叹息一般地说出了这句话,“在济州岛待着,可以和闵大人双宿双栖,不必再忧心宫中的事物,不必再烦恼你我的仇恨,这样多好,你过你悠闲的生活,我还是我的崔尚宫,继续走着崔家的每一位女儿都会走的道路。”
“今英……?”今英的话让长今的心脏跳动变得激烈起来。
“为什么一定要回来?即使你回来了,我也会想办法将你逐出宫廷。”
“不,我会杀了你,就像提调尚宫酿酿对朴明伊做的事情一样,一次没有斩草除根,那便在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补上那一刀,让她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今英走到了长今身边,嘴唇靠在长今耳边轻声说着。
“长今,离开宫廷,不然我绝对不会手软,我会杀了你,直到你觉悟,离开宫廷为止。”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让长今感觉一阵j□j从耳朵上蔓延到了心里,看着今英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匆匆离去,长今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今英……我竟没想到……”
没想到你对我竟也有着同样的感情,没想到你我兜兜转转多年,竟是互相爱慕着。
“即便是精明如你,在突然看到我的时候,还是慌了手脚吧。”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会杀了你,直到你觉悟,离开宫廷为止。’”既然要杀了我,又如何会等我觉悟呢?
终究你还是下不去手,既然如此,那便等着我来做一切的事情吧。
小亭子里,长今笑得开怀。
***
长今笑得开怀,今英这边却已经愁云惨淡。
在今英和已经成为提调尚宫的崔成琴双重的低气压下,令璐也有些受不住,告罪之后匆匆地离开了屋子。
跑的有些紧急,令璐一时没有注意到,竟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阿昌?”仔细看了看,令璐才冷哼了一声,叫出了阿昌的名字。“这么晚了,你还要到哪里去?”
看阿昌刚才要去的方向,竟是要往后宫中去,那里住的都是王上的妃子们,阿昌又怎么会和妃子们身边的人有所联系?
不对!
眯了眯眼睛,令璐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在几年前因为在宫中无所依靠而爬上了王上床的李连生,已经成为了特别尚宫的李尚宫。
“这是要去看李尚宫娘娘吗?”绕着阿昌转了一圈,令璐看到了阿昌身后的食篮,显然,她是想要去给李连生送一些食物吧。
没想到,她扒着王上成为了特别尚宫之后,竟和以前没有半点改变,甚至还不如以前,至少以前的她还不需要阿昌特意从御膳厨房里偷东西给她送去。
“令璐……”阿昌刚开口,就被令璐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对,是尹尚宫娘娘,李尚宫娘娘她现在生活的很辛苦,因为不得王上的宠爱,所以连一些地位低下的宫女都可以欺负她,这些食物是我自己的份例,因为以前的感情,我只是想要帮她一把而已……”
阿昌的声音在令璐的目光下越来越低,最终还是消音了。
“哦?她过得很不好吗?”令璐貌似不经意地询问着。
“是啊,她现在过得很辛苦……”阿昌知道令璐和连生一向喜欢吵架,还以为令璐是听到了连生过得不好所以开心,更加卖力地说着连生现在过得如何不好,只希望令璐能够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若是能够让她再把这些东西给连生送去的话,那就更好了。
“既然如此,只要不坏了御膳厨房的规矩,那你就去吧。”听到了阿昌说连生过得并不好,令璐心里颇不是滋味,也没有了刁难阿昌的心情,直接放过了她。
阿昌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好事,激动了一下之后,才想起了手中还提着食物。
“是,尹尚宫娘娘,那我便告退了。”
威胁
太医院中,听着阿烈向他说着为大妃把脉时的脉象和大妃的各项症状,申主薄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大妃娘娘身体一直没有好转,真是让人忧心啊。”
明明他和阿烈在商议方子的时候完全是按照大妃的症状对症下药。
阿烈也跟着叹气,脸上满是忧愁。
一切都是按照诊出来的脉象来抓药,抓药的时候她在一旁看着,熬药的时候也十分认真,为什么大妃的病却怎样也不见起色呢?
紧紧地皱着眉,但看到申主薄也是一副同样的表情时,阿烈只能勉强笑了笑,安慰着自己和申主薄。
“申主薄大人,请您不要担心,按照方子继续调养下去的话,大妃娘娘的身体应该会有所好转。”应该会有好转吧,虽然……她心里也没有把握。
一旁,长今正在翻看着医术,听着两人的交谈,长今一脸犹豫,她知道一些事情,却一直在纠结着应不应该把她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长今,你说是吗?”女性总是对他人的视线比较敏。感,阿烈注意到了长今的注视,也看到了长今脸上的犹豫。误以为长今是不信任她的医术,所以,阿烈要在申主薄面前让长今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宫中要对前辈尊敬才对。
长今依然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脸上的犹豫更盛,这下连申主薄都注意到了,询问着她是否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大人,长今大概是对自己的医术并不怎么自信,所以在我们谈论时会觉得自己的医术鄙薄,没关系,长今,我会帮助你提高的。”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阿烈对长今状似友善地说着,话中却满满都是对长今的不屑和贬低。
“不,大人,很抱歉现在才说出来,但是我并不认为阿烈的诊脉是正确的。”长今对于内医院第一医女阿烈的诊脉持有不同的意见,之前只能在心中存疑不敢明说,现在阿烈逼迫着她不得不说出来。
只是长今对自己把脉的结果也不是十分自信。
“你说什么?”听到了长今的话,申主薄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便是内医院的医女医术不够诊脉有误,无论是阿烈的诊脉结果还是长今的诊脉结果,往大了说,就是内医院的人失职,并没有完成治疗王室之人贵体的责任。
若是王上或者是大妃降罪,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担待得起。
“不可能,我的诊脉从来没有出现过失误,大妃娘娘小产后身体虚弱,再加上心结瘀滞,才会导致汤药疗效不如预计的那样好,只要经过慢慢的调理,大妃娘娘的身体就会恢复正常。”阿烈对长今的话嗤之以鼻,一个刚刚入宫,刚刚成为了医女的小丫头懂什么,她在宫中这么多年,怎么会轻易诊错脉。
“不,申主薄大人,我曾经是御膳厨房的宫女,前段时间,大妃娘娘怀念过去我所做荞麦年糕,所以便将我召去为她只做了一次荞麦年糕,当时娘娘虽然也身受病痛的折磨,却没有现在这般严重,当时我也为娘娘诊过脉,诊脉的结果是……”长今犹豫着,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没有自信,认为阿烈的诊脉结果应该不会有错误。
稍微缓了缓心神,长今还是决定说出她的诊脉结果,“我诊出了散脉。”
散脉,意味着大妃娘娘腹中还有死胎。
“这不可能,所有人都亲眼见到了,大妃娘娘已经将腹中的死胎产出来了,怎么可能还有死胎!”阿烈半点也不相信长今的诊脉结果,“大妃娘娘的脉象是牢脉,而并非你所说的散脉!”
阿烈和长今都看向了申主薄,申主薄紧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两人的话。
“王室中从来都没有过双胞胎的先例,大妃娘娘怎么可能怀的是双胞胎?长今,你确定你诊出来的是散脉?”申主薄无法相信,长今毕竟只是个刚刚入宫的医女,虽然她之前在宫中多年,但那是御膳厨房,而非太医院。
反倒是阿烈,一直在太医院中,数十年如一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差错。
“是的,大人,大妃娘娘的脉象是散脉。”虽然她也一直在怀疑自己是否出错了,但重复了许多遍,依然诊出来的是散脉。
“大人,长今就是想要借着这次的几乎哗众取宠。长今,竟敢拿大妃娘娘的贵体来当做你邀宠的手段,你究竟是何居心?”见申主薄的神色竟然有些松动,阿烈只能继续劝说着,怒视着长今,阿烈下意识地就想要在长今身上泼脏水。
长今不知道为什么阿烈突然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我并没有想要邀宠。”
“如果不是,那么你说大妃娘娘的脉象是散脉?在大妃娘娘即将出现康复的迹象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是何居心?”阿烈步步紧逼。
长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阿烈的话。
“王室中没有生下双胞胎的先例,并不代表不能有,大妃娘娘或许真的是怀着双胞胎呢。”正在屋子中陷入僵局,局势开始倒想阿烈的时候,屋子外面响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郑大人?!”长今被赶到多栽轩时的郑主薄郑云白,因为长今种植出了百本他也有一份功劳,后来又发现了了蜂针可以进行治疗,受到朝廷嘉奖回到了太医院。
“我相信长今的医术。”郑云白深知长今是个怎样的孩子,如果散脉真的是无稽之谈的话,她也不会说出来,既然说了,就一定是她诊出来的脉象,没有半分虚假,“长今,如果是散脉的话,以大妃娘娘现在的状况来看,应该用什么汤药?”
“佛手散。”
“哦?”如果是佛手散的话……
“申大人啊,就用佛手散来煎药吧。”郑云白对着申主薄说道。
“可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