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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某黎回来啦,掌声在哪里?花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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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
经过一夜的奔驰,于守哲终于在日出前赶至了商贸之都——盐城。在城里购置了一些物品,便乔装成乡野农夫朝盐城西郊外的谷地奔去。与其说这是一个不大的谷地,实则是一片广阔的森林。于守哲站在森林外的小道山,看着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淡淡皱眉。这片繁茂的森林明显比一般树林阴暗许多,不难猜测林间肯定布满凶险的阵法。于守哲压低草帽准备踏进森林之时,突然传来一老叟的声音:“年轻人,这树林你可进不得啊!”于守哲闻声望去,一七旬老翁褴褛着背站在不远处。“老人家,我是外地刚搬迁而来的农户,想进林打点牲口去市集上卖,请问这林中可是有凶猛野兽?”于守哲摇身一变成老实质朴的农户,这些年的隐姓埋名早就对各式身份应对自如。
“年轻人,这个森林不是咱们凡夫俗子能踏入的,要是不小心迷失在里面可就是一条不归路啊。”老翁侃侃道来。于守哲在老翁身边坐下,从怀里摸出两个烧饼递去:“此话怎说?”“呵呵。。”老翁不好意思的接过烧饼,咬了一口继续说道:“十多年前,这还是一座普通的森林,年轻时开始我就在林子里捕猎。在这林子的深处有一座三十多丈的峭崖,峭崖脚下有一个不大的湖泊。那年,我打完猎依旧来到湖边饮水,突然见一只大鹏从天而降屹立在三十丈的崖壁上,之后雷雨交加闪电轰鸣,那只大雕居然化身成了一个人!!” “什么?变成了人?”“对啊。。老头我一直坚信那是化身大鹏的神灵,从此之后这个林子就成了一座迷宫,凡是怀着恶意踏足的人到最后都没有走出来。之后的十余年里,我总会守在这林子的入口,告诫企图打扰神仙清修的人们。”老翁将十多年的经历和坚持徐徐说出,他坚信林子的那位仙人是保佑世人的守护神。
送别了老翁,于守哲一个纵身便跃进了森峦重叠的树林里。轻轻闭上眼,眼前所有的景物都融入黑暗。很多阵法展现在眼前的不一定就是真实,要想不打草惊蛇的潜入,只能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不多的运气,于守哲决定相信作为一名武者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每一个岔道口,每一个深处的转角,都有可能是一次危险的陷阱,如果这期间有半点的犹豫和迟疑,也许你就已经触动林间的猛兽。当于守哲最后一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正是老翁所说林间深处的湖泊。天色已接近黄昏,于守哲将身形隐蔽在苍翠的树林间。
突然,一个身影从湖面上掠过。于守哲隐掉气息注视着湖面上的一切,那个男子有着一身超凡的武功修为,凭借他能在轻松自如的在湖面上掠过。紧接着,黑影顺着嶙峋陡立的峭壁扶摇而上,黑色的斗篷随风铺展开来,还真的宛如一只临绝崖顶的大雕。淡淡的黄昏下,于守哲清晰的看见,那名黑袍男子的脸上是一张半面银白的月牙面具。黑衣男子负手伫立在峭壁上,眼神平淡冷酷,望着峭崖下林子里的一处黑影泛起森冷的笑。紧接着,长袍一甩,消失在了冷绝的崖顶。难道他还活着!!于守哲咬牙走出树林,十多年未见那个人的气息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不寒而栗,时至深冬,于守哲的背脊却被早已被汗水湿透。
京城皇宫,深夜。戚吟挣扎着从梦中惊醒,深深地惧怕和无措让那原本没有血气的脸色更加苍白。戚吟颤抖着爬下床,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摸索到了房外,拿起桌上的凉壶一口气灌了下去。不似往日家人被屠的噩梦,今夜的梦没有让戚吟觉得痛苦绝望,反倒是一种压抑一种深至骨髓的恐惧。火海中,屹立着一个男人,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有血淋淋的大刀,炽热的鲜血不断地从破裂的刀口上涌下。黑暗中,戚吟惊恐的站在院落里,满地是家人的尸体是亲人的鲜血,眼前的男人在黑暗中看不清脸,戚吟只记得那个男人的鼻梁上纵横一条丑陋狰狞的刀疤。男人拿着刀一步步向小小的戚吟逼近,别过来。。。别过来。。。戚吟颤抖着,在心里嘶吼着,恐惧让她忘记去逃跑,那被黑暗侵蚀的四肢仿佛已冰凉的没有知觉,只有僵直的伫立在原地,等着那个男人的逼近。带着嗜血残酷的笑,男人意犹未尽的舔舔被血浸染的嘴唇,仿佛这单方面的屠杀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带来快意的游戏。“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戚吟突然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抱紧自己的身体快速的躲进了桌子底下。
“你们家公主还未醒么?”缨宁站在兰汀殿外问南文国随侍而来的宫女。“回三公主,我们主子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公主还是晚些再过来看望。”缨宁却不依,刚下过雪,不赏御花园这妙丽多姿的美景岂不可惜?不顾宫人的阻拦,硬是推开了戚吟的房门,却被眼前的凌乱惊得呆住。被褥被撕得粉碎,珍贵玉器的残渣满地都是,缨宁呆呆的站在门口,怒声发问:“这是怎么回事!”“奴奴奴婢。。不知。。。”随侍而来的宫女看到这幅景象也吓得跪了下来,戚吟体内侍养着至毒,昨晚的动静她们自然是听得见,只是怕戚吟毒血攻心走火入魔,没有人敢推开房门一探究竟。
缨宁大踏步走进房内,却不见戚吟的身影。隐约能听到衣橱里传来细微的抽泣声,缨宁拉开橱门,却见戚吟颤抖着蜷缩在里面。“戚吟?怎么了?”缨宁看着戚吟红肿的双眼和交错的泪痕,突然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戚吟从环抱着的双臂中抬起脸来,茫然又急切的说:“我要见花桃之。。带我去见花桃之!!”什么?缨宁却是一惊,难不成南文国的公主和桃儿姐姐相识?“花桃之。。花桃之。。。”恐惧中的戚吟颤颤巍巍的从柜子中爬出来,丧失理智她在受到惊吓的同时,渴望着拥有强大力量的臂膀保护她,而她在受惊的第一时间竟想到了花桃之的名字。
综亲王府书房中,花桃之坐在高案之上。南文国只是一个靠水猎为生的小国,凭国立财力军力远远不如空前盛世的邵国,究竟是何野心让南文的皇室觊觎中原领土?花桃之扶额深思,脑海中却又突然浮现出曾在综亲王府的后院中发现的荒废地窖,那个看似平淡却透着刺骨寒意的视线。突然一种可怕的想法滋生在花桃之的脑海里,既然自己有能力在酒楼、在客栈、在一些隐蔽的据点下挖掘出容纳千人的暗庄,同样,在综亲王府的地下也很有可能维系着同样庞大的地庄。如果,占地如此广阔的综亲王府的地下真存在着同样大小的庄邸,那么在边境消失的那批五万精锐很有可能就藏匿在这支系庞大的地脉深处,也许无意被秀儿撞开的那个地窖只是这众多支系中的一个入口。花桃之的额头不禁渗出细密的汗水,千算万算居然想不到敌人和自己竟只隔一表薄土。花桃之摊开丝布,执笔疾书,唤来流水将红色聚龙令和信笺带出京城,暗地里将京城周围五郡的二十万护龙军调遣在一起。
“主子。。”门沿被清风轻轻扣起,“缨宁公主和谢月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花花。。。爪爪爪爪。。。怨念怨念怨念。。。
潜水党、霸王花
我恨你们。。。/(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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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
花桃之刚走进厅内,夏宴和缨宁便焦急的迎了上来。“宁儿见过桃儿姐姐。。”缨宁微微俯身。花桃之点头示意,向屋内望去。“花桃之。。花桃之。。。我要见花桃之。。。”人群中发出轻微的碎念。花桃之走上前,看见戚吟印堂发黑,双目空洞,“戚吟你找我什么事?”花桃之淡声开口。“花桃之在哪里?你带我去找花桃之好不好?”不料,戚吟却一个上前抓住了花桃之的袖腕。“缨宁,她怎么了?”花桃之蹙眉。“我也不知道,今早去找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狗皇帝!!我要杀了你替我全家报仇!!”突然,戚吟厉声一吼,向一边的柱子扑去。“别别。。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别杀我。。。”紧接着又变成惊恐万分的哀求。站在戚吟身后的落花接到花桃之的示意,从指尖飞出一根银针准确的射进了戚吟后颈的风府穴,清风很及时的接住了昏睡过去的戚吟。
落花推开房门脸色凝重,“落花,戚吟怎么样了?”夏宴上前,将一块丝帕递给落花。落花摇摇头,对花桃之说:“主子,戚吟不仅练了禁术毒功,还长期被人下了‘幻蛊’。”“什么是幻蛊?”缨宁抢先一步说道,落花的脸色告诉她戚吟的情况很不妙。“幻蛊是南疆的一种巫术,中了幻蛊的人会被摧毁心智,封闭心脉,是被人操控的活傀儡。”落花用银针和金丝替戚吟运过脉,照理说习武之人周身经脉顺畅,气血无阻,而戚吟的四肢有好几处大穴被堵塞,尤其在肺部靠近心脏的那侧阻塞的尤为严重。“可戚吟并没有像个傀儡般的行动,之前和我们交手的时候很明显是有自我意识的。”流水提出异议。
“不错,戚吟的体内还存在着一种至毒,这种毒功需要将世间最毒的毒物或者药草吸收进体内炼化而成,而期间炼化的过程是非常人所能忍受的,骨髓血肉要被毒物侵蚀,承受挫骨断筋之痛,这就需要极其坚定的自我意志,正是幻蛊所不能操控的。”落花突然开始佩服戚吟,能达到这种级别的毒功,定是从小就遭受毒物的侵蚀,能坚持到现在可以说是个奇迹。“今日的戚吟是不是遭到了体内剧毒和幻蛊的反噬?”花桃之蹙眉,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能让一个弱小的女子甘愿背负如此痛苦的折磨。“是的,幻蛊和至毒在戚吟的体内激烈的碰撞,导致她脑内的经络受损,之前我们所见的戚吟和谢月川,正是被这两种禁术强行分裂的不同人格。戚吟好似在前不久又炼化了一种剧毒,在功力急升的同时也带给了身体的巨大反噬,今天我们所见到的戚吟就是身体恶化前的症状。如果不及时医治。。。很有可能导致精神的绷断,一种结果就是这样的死去,而另一种。。”落花深吸了一口气,“另一种可能被魔物所蚕食,变成真正没有心智的傀儡。”
好似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没有见到预想中的黎明。这一个月来,每天每晚都会被那血光的梦魔所缠绕,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戚吟站在冰冷的黑暗中,第一次没有在这样的黑暗中出现哪些恐怖的场景。突然一个温暖的指尖触到了心底,立马让戚吟忍不住去依靠,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娘亲的抚摸。浓密的睫毛轻微的颤了颤,戚吟睁开眼,眼角滚烫的泪水被温柔的拭去。“醒了?。。。”戚吟转过头,一怔,坐在床边等候她的居然是夏宴。很快,那方才的动容收回心底,挣扎着坐起身,“你怎么会在这?这。。这是哪里?!”戚吟发现自己正处在陌生的环境,本能的想要抗拒。“这是综亲王府的厢房,之前发生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夏宴赶忙将企图下床的戚吟按回被窝里,端起一碗粥:“这是刚刚熬制的药膳,落花说你长期的营养不良,这碗粥添加了西域进贡的冰山雪莲,对身体有好处。”
戚吟突然不知道该怎样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在别人的眼里只看得到害怕,只看得到对怪物的鄙夷和嘲笑。从没有一个人会像夏宴这样毫无顾忌的敞开心扉来接纳她,就算之前她试图伤害她,要挟她。。。戚吟想接过药碗,却不料那无力的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夏宴轻轻一笑,舀起一勺粥便向戚吟的嘴边递去。花桃之推开房门,正巧见到夏宴很细心的用丝帕擦拭了戚吟的嘴角,突然一股酸味从心底冒起。还没等夏宴开口,抢先一步夺过了手里的瓷碗递给了身后跟来的缨宁。然后一个转身,便拖着夏宴出了房门。
“桃儿,怎么了呀?”夏宴被花桃之拽到庭院里,感觉到那有点低的气压。“我吃醋了。。。”花桃之将头扭向一边,一个轻哼。夏宴上前捧住花桃之迷人的脸颊,额头和额头靠在一起:“嗯。。还真闻到了一股酸味。”花桃之撅嘴,什么时候她的宴儿也学会了这般的油腔滑调?“我不许你对别人也那么温柔,你是我的!!”花桃之吃味,很严肃的申控主导权。“是是是。。下次我再也不对别人那样了,我只对桃儿好,只对桃儿温柔。。好不好?”夏宴心里偷笑,原来花桃之吃醋的时候竟是这般的可爱。花桃之被夏宴这么一哄,原本阴霾密布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勾起一抹诱人的笑,白皙的指尖轻点微微撅起的红唇,轻轻地闭上了眼。夏宴脸红,花桃之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