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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夭折?”修名楚来了好奇心。
“不错,教中各处植物颇多,那时的我们常认不全面,相互混淆。最怕的便是将有毒的认作无毒,就像你此刻咬着的,看起来很像稗子草,也就是俗称的狗尾草。但实则却是巫宁草,茎液中饱含着剧毒,只一滴,一个时辰内必死无疑。”灵槐说的轻松,然而修名楚却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把嘴里的巫宁草吐了出来。
“喂,你不早说!”
“我早便说,不要乱碰。”灵槐从怀中拿出一颗解药,隔空丢到了她的手里。
修名楚将解药吞下,却又有些奇怪,“可是,我并未感到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正是因此,所以师姐毒发身亡之前,根本没有人发现。”世上最厉害的毒药,便是无色无味,食入体内又毫无异状,到头来不明不白的便死了。
“那你每日活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教中之人均是自小便服食各种药物,直到练就百毒不侵。适者生存,师姐也只能怪她运气不佳。”灵槐话说的直白,谈及那死去的师姐时,冷清的面容上也看不出丝毫的遗憾与悲痛,好像那人与她并无关联。
待众人散去,修名楚难得的没有追上盏唯,反倒跟着灵槐去了一处幽静的长廊。
“你有事找我?”
“你刚才的解药还有没有了,挺好吃的……好吧,我其实是想问你,”修名楚挠了挠脑袋,“你医书这么高明,可不可以,帮人恢复容貌?”
灵槐随即明白她的意图,“你是说,俢余?”
“没错。”修名楚点头,神色不无愧疚,“说来话长,他本生的俊朗非凡,只怪我十岁那年,任□玩了些,才导致他面容受损,不得以才以面具遮面。”
灵槐沉吟片刻,有些为难,“毁容并非病痛,况且已经这么多年过去,脸部已然成型,你若想他恢复如初,不该找我,应该去找易容师。”
“……”修名楚扯了扯嘴角,带人皮,俢余肯定更乐意带面具。反正这么多年来,他好像就没怎么在意过他那张脸,唯独修名楚觉得太可惜,给放在了心上,一直不得释怀。“那你的意思是,没救了?”
“倒也不是。”
“说来听听!”
“锁云宗内有一座镇妖塔,塔顶有一颗镇妖用的净元珠,若能取得,便可配以你身上的宝物,炼制出素容丹。”
修名楚虽对那净元珠了解不深,但只是听灵槐这么说道便也知是万般不能随意取下的,否则整个塔中镇压的妖物岂不是都逃了出来,这世间哪还有安逸?
“你这和没说岂不一样?”修名楚有些失落。
“……那还有一物,也是可以。”她瞧了一眼修名楚写着期待的眼眸,道出三个字来:“荆浊石。”
“荆浊?”修名楚显然有所耳闻,“你是不是认识我的这块灵石?”
灵槐也不否认,自顾自道:“荧清与荆浊本就为一对,若能匹配,足以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重造之术自当不在话下。”
“那荆浊又在哪里可以寻得?”
灵槐脸上的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女娲一族在人间寻找千万年也不曾寻得的荧清与荆浊,一个在你之手,另一个,怕是无人知晓。”灵槐说完便摇摇头离去,留下修名楚一人在原地凌乱着。
不过灵槐竟然知道荧清的事情,这让修名楚有些惊讶。饶是她,拥有荧清这么多年,也从不曾知道,还有一块名曰‘荆浊’的灵石,与它成对。
这个灵槐,并不简单。
然而荆浊石,天下之大,又该如何找到?
离开五毒的那一天,灵槐让人给她们打包好行礼,并没有亲自来送。花渺渺之前便一直说要留在主人身边,并没打算与她们一起走,众人自然也就不等她,跟着领路的教徒从暗道离开。
也是走了许久之后,盏梓才发现,自己的背包有些怪异,里面似乎突然有个东西在乱动,把他吓得不轻,撑着胆子也没敢打开。
修名楚在一边看笑话,嗅了嗅那不易发现的气息便知道包袱里的东西是什么。
而后,一个黑白交加的小东西便从包袱里歪歪扭扭的钻了出来,看她走出了的猫步便知道脑袋暂时不太灵光。
“她,她……”盏梓睁大了眼睛指着她,忽然凑近了将那小家伙一把揪着后颈拎起来,“你怎么会在我包袱里?”
花渺渺被他拎的很是气愤,龇牙咧嘴的冲着他发狠,但是体内药效还没有过去,她的威胁看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这还看不明白,人家灵槐不要她呗。”修名楚吸了吸鼻子,不费劲的道出真相。
“呜……”花渺渺一下子变得可怜,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马上就要掉出眼泪来,垂着毛绒绒的小脑袋,看起来好不悲伤。
“唉,”修名楚摇摇头,从盏梓手里把她接过来,竟是有些心疼这小家伙,“好了好了,不就是个主人么,她不收你,我收你啊。”
“喵!!”才不要!花渺渺抬头瞄她一眼,不领好意,屁股一撅,便一下子又蹦进了盏唯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为止自行疗伤了。
修名楚这一瞧,那还了得!连忙一个步子窜过去,花渺渺还没在盏唯怀里捂热身体,便被她一把揪了出来,丢回了盏梓的包袱上。“小东西,姐姐是我的,你也敢随便蹭!”
“喵呜……”花渺渺又委屈了,耷拉着脑袋再没力气和她闹。
盏唯脸色一红,恼火着修名楚胡言乱语也不分场合,她驳也不是,不驳反又变成了默认。只得背过身去,只当自己并未听见。
第52章
一行人来到镇上的时候;正是正午时分;连续赶路几人均是饥肠辘辘;原本准备的一些吃食;要么吃完了;要么便因为时间久了变得坚硬,这会碰到个镇子,理所当然要停下来休息整顿一番。
花渺渺嘴馋,看到什么都想吃;一个人在街市上四处乱窜,买了一堆零食。修名楚与盏唯暂时填饱了肚子之后便找了一处客栈,想来这些日子日日天为盖地为炉;也没好好地睡上一觉,便打算今夜便留宿镇上,恢复一□力。
这镇子不大,只有一间还说的过去的客栈,修名楚摇摇头别无选择。那老板娘倒是很热情,满脸带笑的招呼着她们,不过所剩的房间不多,他们五个人一共只有两间房。
花渺渺倒不是难题,变成黑白球,呆在哪都行。于是剩下的便是盏梓与俢余两个男人一件,修名楚与盏唯一间。
甚好!
修名楚同盏唯上楼去休息的时候,无意回头瞧了盏梓一眼,不知何时,俢余已经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了,“俢余呢?”她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盏梓也四处看了看,摇摇头,“不清楚,大概去茅厕了吧。”咦?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修名楚挑了下眉毛,没太放在心上,总不能不让俢余蹲茅房吧?她又走了几步,瞧了瞧客栈的走道里没有旁人,便回头一把捞起盏唯的胳膊,兴致盎然的拉着她走。
“你,等一下……”盏梓往后瞥了一眼还没注意到这边情况的盏梓,小声的无奈道。
“嗯?”修名楚疑惑了一下。
盏唯趁机抽回手,低着头想着对策,“那个,我也要去一下茅房!”说罢掉头便又下了楼梯。修名楚先是一愣,而后又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盏唯害羞的样子实在可爱,不过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啊,今夜她们同房睡,有的是时间好好*。
“师姐怎么了?”不明所以的盏梓指了指盏唯逃窜般的身影,不解道。
修名楚未答,脸上的笑意跟着一顿,而后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盏梓,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愣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倒是头一次发现,这小子竟是男生女相,若是换上裙装,倒也与女子无异。
“喂!你,你想干什么?”盏梓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出声打断道。
“嘁……”修名楚甚是不屑的哼了哼鼻子,接着又想起盏唯之前与她说的事情,不禁旁敲侧击起来,“你记不记得,在你小的时候,犯过一个错误?”
“错误?”盏唯挠了挠头,“我犯的错误多了去了,你指哪一个?”
“……”修名楚翻了个白眼,“那你记不记得,你以前有个小师妹?”修名楚说着摸了摸鼻子,很想知道这货是不是真的这般没良心,犯下大错却忘了干净。
“小师妹?盏蕊么?”盏梓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不过也在努力的思考,只是一时半会脑袋不那么灵光。“你这么一问,好像,大概,确实……哎呀,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师尊罚我面壁就跟吃饭似的,我这一时半会的……”
“行、行行了!”修名楚眼眸一沉,素手一挥,她就不该指望盏梓这不靠谱的家伙!“自己个去玩吧!”
“不是,你究竟想问什么啊?”
“没什么。”修名楚摇头,等着盏梓想起来,她得被急死,抬腿便又要走。
哪知,这次盏梓反倒一下子冲上来挡在了她的身前,“你别急啊,我也有事情想问你。”
修名楚新鲜的看着他,“什么事?”
“你,那个,你……”
“你什么呀你?”修名楚有些不耐烦。
于是盏梓深吸一口气,一跺脚一掐腿,“就是,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师姐啊?”
修名楚舔了一口嘴角,点头大方承认,“嗯哼。”顿了顿,又摊出手,“所以呢?”
“可是,你们不都是女人么?”
“我说你们盏家兄弟姐妹怎么一个个都喜欢纠结这个问题呢?男女有什么关系么,老子我愿意,谁敢管?”
“……明明是个人就会纠结这个问题啊……”盏梓被她吓得只敢低头对着手指碎碎念。
修名楚挺清楚,却故意还想吓她,沉声追问:“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说!”盏梓立马摆手澄清,更是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然而修名楚原本故意阴沉的脸色却忽然一转,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问这个干什么?”说这没心没肺的小子只是想关心一下盏唯的情感状况,打死修名楚都不信。
“啊?我,我就……”
“快点说!”
“我……”
“你喜欢俢余是不是?”懒得听盏梓再拖拉下去,修名楚伸了个懒腰,嘴皮一碰就给他直接说了出来。
盏梓立时如临大敌,脑袋更是不自然的勤快摇着,“不是不是不是,你不要乱讲,我才没有喜欢……”
“我把他敲晕了放你床上,给你为所欲为怎么样?”修名楚心里憋笑,再一次将他没有多少说服力的否认打断。
结果话音刚落,盏梓就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会似乎是开始想象起了修名楚提议的画面性,再过会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到最后便是一脸惬意与向往,面泛桃花的看着修名楚:“真的可以么?”
修名楚不置可否,心里却乐开花了,“不过既然你不喜欢的话,那就算……”
“别别别,别算了啊!”盏梓立马就狗腿起来,“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吧,”说着盏梓故意朝着后面看了看,别被俢余当场逮到就不好玩了,“他,那什么,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盏梓没说下去,他相信修名楚比他更了解。
果然修名楚一脸了然的点点头,朝着他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所以,你难道就不怕,他自由了之后,气极了一刀杀了你么?”说着还比划了一个手刀,在脖子上抹了一把。
盏梓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怕是自己也觉得很有可能,顿时又纠结起来,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修名楚早已走出去老远。一种被耍了的感觉深深的涌上心头,随即便冲着修名楚的背影,叉腰叫嚣起来:“喂,你,你竟然骗我!”
修名楚背对他摆摆手,“你不怕被他杀,我还怕呢!”
也懒得顾身后盏梓那暴跳的小神经,修名楚心满意足的走到自己的房间,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这小镇的客栈,房间不大,但总体说来,还是很干净清爽的。反手将门关上,她大致的打量了几眼,觉着还满意便提步踱到了屋中央的木桌旁。
这客栈的老板娘倒也雅兴,竟是早早的让人在房内备好了茶,修名楚提壶揭盖的嗅了嗅,她虽不懂茶,但这茶香清新诱人,门外人也能知道是个好茶。
她当即便觉得口有些干,便顺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外溢,空气中的茶香便更浓郁了些,沁人心脾,似乎还有些安神定心的作用。
修名楚闻够了,便打算尝尝味,不过只是手提到嘴边的刹那,她的嘴唇甚至还没有沾到那茶水,便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