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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信gl-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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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觉得我们十分可怜。
  可怜到,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抛弃了我们,天大地大,我们只有彼此,只剩彼此。
  撕裂的伤口,只有我们双方拥抱着,舔舐安慰。
  你拉着我的手还要继续,我抽出手,坐直起身子看你,你抬头回望我,咬着唇,满脸泪痕,眼里更是盈满了泪。
  而后你闭眼等我动作。
  好,从进来就不曾解释一句,这个样子是让我抽死你再说遗言上路吗?
  我还真很解气地又扇了你一巴掌。
  别怪我那时候没走温情戏码,面对一个闷葫芦实在没有什么宽宏大量的心情,把你连推带打的偏了身子,偏偏你不敢动,不敢出声哭。
  你默默跪直身子,把双腿分的很开,在我面前静静地解牛仔裤的扣子,你喜欢跳舞,身材很好,白皙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你微微发抖着,胆怯地来拉我的手。
  你这是让我上你。
  大二时我要了你,你抱着我咯咯笑,腾出手滑稽地抹眼泪,那种欢乐又痛苦的样子十分可爱,和眼下卑微的姿势相比,我直接滚出泪。
  够了,已经够了。
  别再互相折磨了。
  我慢慢碰到你的腰,在你一阵战栗中双手环抱住你。
  你是个女人,我一直记得。

☆、信里第三日

  天,又亮了啊,这已经是写这封信的第三天,昨天因为写的太艰难,我竟抱着这几页纸睡过去,你看,纸都被揉皱了,我一大早爬起来本来决定去城西小巷吃早饭的,结果外面又飘雪了,不一会儿便铺天盖地。
  春雪寒冷,而我要写的,却是炎热的夏天。
  莫名的心冷。
  你冷么?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宝宝,不要耍小脾气,不许挑食,不许私自关掉空调开窗看雪,要好好的。
  好好的。
  城西暖气漏水,房间冷的掉渣,我把自己包在被子里窝在阳台上晒暖,当然临近中午的时候天还是阴的,视野里只有争先恐后地扑打在窗子上的雪,手机里缓缓流淌着《好久不见》,这样听着看着,思念如潮水一样涌上了眼眶。
  我回来了,我和你在一所城市,呼吸着同样的雾霾,看着同一场雪……
  我想见见你,我想看看你最近改变……
  我们不提爱,不提往事,我只想和你打个招呼,给你个温暖的笑脸……
  我爱你,我恨过你,这都不重要,你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我现在只能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哭,写着无言的字,是因为我没有地位再把这些话说给你听……有朝一日这些断句你若看见,有朝一日你我若能遇见。
  好久不见,请抱抱我,好吗。
  
  妈妈知道了,在你第二次跳窗来的时候她推门进来,还恰恰是在我手撑着床和你亲吻时,她震惊地看着我们两个离经叛道的混蛋,心里对你这个发小加闺蜜的定义全盘崩溃。
  事情发生的很混乱,妈妈下一个动作竟是把水果盘拍过来,我连忙用身体挡着你向阳台撤,通过和阳台相通的书房,翻过去一把拉开了门把你推到楼栋里,接着迅速地关门,身体虚弱无力地死贴在门上。
  你那时候是不是如我所期望的跑到越远越好?
  一门之隔,我腿一阵发软,看着妈妈通红的眼睛。
  我声线发颤地喊这个要疯的女人妈,她打了个激灵,扬手给了我一耳光。
  当时我没站稳,险些栽在地上,嘴里全是呛人的血腥味,我一冲动真的想跪在地上求我妈成全了我们,当然,我最后只是凄惨地又喊了一句妈妈。
  其他我说不出口,无论是强硬的还是妥协的。
  
  因为我身上不堪的痕迹,我再怎么解释强调妈妈坚信我是被人强迫的,她拽来还忙着姥姥墓地的爸爸,我家顿时像火山爆发了一般,你我两家关系本来很平淡和睦,这下全部烧起来,妈妈抓起电话,你爸一接起来听到的便是种种冷嘲热讽针针带血……
  不想回忆。
  我们的联系断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多月,我过的没有一点人样,整天缩在床上,不理人也不吃不喝,我有几天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马上要死掉了,后来被家人强行灌吃灌水,妈妈坐到我房间里,我意识混沌地睁眼一直看着。
  我听见了无数声叹气。
  姐姐中途看过我,她说我平常性格软软弱弱的,这次强硬起来让人心疼,她摸着我明显瘦削的胳膊,哭着问我值得吗。
  值得啊,当然值得。
  我是这个家族唯一走向无休止抗争的人,是你,给了我力量。
  我躺在床上盯着外面摇曳的树叶,听着外面的蝉鸣,色彩在我眼里映成五彩斑驳的彩画,又在某一天彻底凋亡。
  那天。
  妈妈拿着我的手机。
  上面有你一条短信。
  “司沐,如果你遇到了好男人,记得出手,不要错过了,我们就这样吧,一切都回到正轨,今后请好好的,骄傲美丽的生活。”
  你的备注,还是“我的孩子气爱人”。
  为什么,放弃了呢。
  我察觉时,泪水已经晕花了手机屏幕。
  我至今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样的难题,现在在信里问也少了那份急切,那时,我联系不到你,见不到你,最终屈服于这个结果。
  我怎么回的学校进行学业的我都不知道。
  我清醒过来后很委屈很怨恨,你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被男人亲一下都会暴躁成那样,而如今你轻描淡写地让我去找别的男人,我怨你这样毫无情面地看轻我。
  我清楚我为人冷淡,骨子里带着执拗和傲气,没有人能掌控、折磨、践踏我,除了我自愿,我爱你,所以如此。你既然不珍惜,求你别这样,把我推给别人。
  
  上天没有留给我时间弄明白。
  
  四个月后,临近念博士的第一个年关,我从别人那得到了你结婚的消息。
  
  我吃着超市卖的麻花,在一个个麻木冰冷的早上跟着导师做研究,福尔马林的味道遮盖住你曾经最爱闻的奶香气,我机械地拆分各个活体组织,好长时间没有睡个安稳觉,年关本是各种疯狂记数据写论文的邋遢时段,莎莉女士各种刁钻的口味我提都不想提,学历念到我们这个份上,再往下走,出国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绝对是疯了,接到二木头的电话,我把一沓实验数据和着论文纸一股脑扔进橱子,什么都没带买票回家。
  这种感觉简直像偷渡,我穿着不怎么厚实的衣服撞上要命的寒潮,对于妈妈每天观察我动向打的那个电话都不知道怎么哄弄,打出租不敢抬头看窗外,唯恐被什么熟人发现会来一场旁生的大追杀。
  最后拯救我的,还是你家基友的小摩托。
  她拉着缩在公园连椅上的我,直接把我撵到摩托上去,我问她干什么,她无奈吼了句:“妈逼抢婚啊!”
  这一句话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明知道你们领了结婚证,明知道这场婚礼是摆给众人看的秀恩爱,明知道我去根本不会改变什么,可我还是像飘荡无助的风筝一样,被那辆小摩托扯着去了。
  那天的一切,在后来几年我的梦境里重演,明明理应悲伤的寒冬场景,到梦里却变成樱花纷飞的三月时光。
  你穿着漂亮的婚纱,头发盘起,妆容精致无暇,你戴着闪亮的耳钉,因为天冷裹了一件华贵的白色绒制罩衣,你一手端着酒杯一手优雅地挽着你的丈夫,在雍容华贵的大酒店挨桌敬酒,笑颜如花。
  你在寒冷的冬天,绽出所有的美。
  我停下了脚步,手触碰着咂人的玻璃,隔着橱窗,注视着你。
  你其实不喜穿裙子,因为活动起来不方便,但是这阻拦不了你穿着短裙翻护栏。
  你当年也死活不打耳洞,还是我拉着你去的,第一副耳钉是情侣的,我们俩。
  你爱唱歌跳舞,你最常说的话是——“我新学了一首歌,唱给你听,我新学了舞,回去跳给你看,别看她们的,都比不上我!”
  你啊,从没笑的这么淑女美丽,你会笑的仰过去,埋在我颈窝里软趴趴地颤。
  还有啊,你喝酒,哪有不划拳的。
  真是,那是你吗,我怎么……又哭了。
  我一边掏着纸巾擦眼泪鼻涕一边骂突然的寒流,放在玻璃上的手渐渐收紧。
  我看了你最后一眼,对在旁边吸闷烟的小T笑着摇摇头。
  “走吧。”
  
  走吧。
  
  二木头从临街一家奶茶店出来,看见了我,她愣半天,才喃喃了一声嫂子。
  我问她为什么不进去,她嗤一声说别扭的要死才不要看。
  你从头看到这,是不是很早就想问二木头怎么和我混的怎么熟,唉,你这个叔家的妹妹可是甩不掉的一块膏药,五六年跟踪报道,腐混百合混燃烧起来真是吓怕我,光说这么多年那声嫂子就从没断过。
  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后来扔了手机重新换号还是给二木头留了号码。
  单纯地想听听你过的怎样。
  你想知道我这几年的情况吗,可能看到这你已经心烦了,也有可能在前面某一段特肉麻的地方你把它撕了,没关系,这不妨碍我写。
  我回校因为翘进度挨了莎莉导师无数个白眼,结果我在她办公室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十分钦佩她的淡定和开放,因为我一时冲动说的是万分清晰的一句我的女朋友结婚了。
  然后她给了我一个拥抱。
  接下来的假期我做了很多事,陪父母看春晚包饺子做饭,带着家里小孩开车自驾游,申请下乡义诊,打扫很久没人去的城西小窝。
  春天来时,我递交了出国申请,去英国读了差不多两年的书。
  
  去年六月家里在办移民,二木头告诉我你有了身孕,我便回来守着你。
  只是城西越来越冷,越来越寂寞了。
  算着日子,你生产要到四月,我可能等不到了,英国那边催的急,再过几天我就得走,明明还想再为你做些事,还想写些什么,还想从二木头嘴里翘出点消息,可是时间不够啊。
  还有这越写越仓促的信,前面冷静又细腻,到后面全部都是拖拉又枯燥的叙述。
  可是我已经写的要崩溃了。
  
  程笑,我今天做了蛋糕,不是谁的生日我还傻傻地插了蜡烛许了愿,下午四点,阳光照在冷冽的玻璃上,我小声地唱着不怎么好听的分手快乐,哈着手切蛋糕。
  硕大的房子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歌声也冷冷的。
  今后你要好好的,骄傲美丽的生活,小混蛋惹你生气了不要动手打孩子,她还小,什么都不懂要一点点教,你要学着做几道菜,老是在外面吃不好……我其实还是自私地希望小小笑能像你多一点。
  这封信大概要等一段时间再给你看,我怕你怀着孕不能刺激,也有可能我想多了,我又是你什么人真是少自作多情,你能平静地笑着看完这些年少荒唐的岁月,我就知足了。
  写到这里,一如我期望的那样。
  爱啊怨啊,都平静地化在纸上,多少夜里的执念痴妄,也无处可寻。
  
  爱你。
  珍重。
  
  你的司沐
  2。09 写于雪晴
  

☆、结局一:信外四月

  四月,风铃声清脆入耳,悬吊着的素笺随着风打转,轻柔的阳光投进窗台的鱼缸,水纹随着反射印在天花板上,花瓶的花半开,带着若隐若无的香气。
  病床上的程笑穿着医院统一的病服,解了两个扣,松垮呆板的衣服也被她带出某种枯萎的植物披着干皮还在努力伸展枝条的错觉,头发勉强触到肩膀,肤色有些苍白,她疲倦地窝在床上,指尖轻轻拨弄手里的几页纸,呼吸间带着微不可闻的喘息。
  搬板凳坐在她床边的女孩一脸紧张。
  许久,那几页纸被折叠起,程笑恋恋不舍地伸手把它放在病床前,宽松的袖子滑下,露出惨白的胳膊,上面新新旧旧的全是一道道极深的伤疤。
  最新的,还用纱布遮着。
  她闭上眼,不说一个字。
  “姐……?”女孩不安地喊了一声。
  “程林,”程笑吐出一口气,声音发颤,“为什么现在才给我看。”
  “嫂……沐姐姐在机场塞给我时,她特意交代晚些给的。”程林缩缩脖子。
  “继续喊。”
  “啊?”
  “喊她嫂子。”程笑撑着身体坐起来,抬头瞥了眼窗前的风铃,她眼神闪了闪,单手摸索着,下意识扣住心口。
  
  病房里沉寂了一会儿,程笑尝试好几次才说出下句话,声音已经沙哑。
  “把我安排到这个病房,特地换的主治医师……也是她干的?”
  “……是,”程林感叹了下这间安静又能看见楼旁大片海棠的病房,张口应了,再看看眼神凄然的自家大姐,二木头咽了咽唾液,说,“姐……我问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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